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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辜地说着这话,她差点噗嗤笑出来,刚才心里的一阵心痛差点卡了壳。顾易北竟然看穿了她当时的眼神。
“我很高兴,你对那个余晓根本没有想法。在你和我说之前,我只是不确定,所以才会害怕。在对一些事情不太确定的时候,我很没有把握。我…会避开,我只想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再出现。”
需要他的时候?
阮襄扶着他的脸,转过他的头,“那这两个星期,你都躲着我,你觉得我不需要你吗?”
他眼睛慢慢睁大,一股被需要的感觉让他迟缓了一下。
“我用手机给你拨国际长途,你觉得我不需要你吗?还有,我为什么要去伦敦,你觉得是我不需要你吗?顾易北,你自己一厢情愿地认为我不需要你吗?你怎么能这么自以为是?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怎么可能会不考虑你的感受呢?” 他欲哭无泪,想笑又笑不出来。“襄儿,你也许不知道,我喜欢了你多久。我就是因为太在意你,才会这么患得患失。可是我也知道自己很自我,我也许从来没有学会如何去与人交流,也没有时间去学习,我承认,我是个情商很低的人。”
“对不起,我想要改。原谅我,好吗?” 摩挲着她的手,他的声音很低,浅浅的如流水。
这个高傲的人,这么低下头,承认自己的不足,承诺改正。似乎闹的几次别扭,都是他开的口说对不起。
其实,她也许在刚登上回程的飞机的时候就开始后悔扇他的那一掌。也许在知道他在楼下看着她熄灯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开始想念他。也许,在烧的昏迷时落入他怀里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原谅他。她咬着下唇,抬头看着他期待的眼神。
“那,你以后不能这样。”阮襄弱弱地说。
不能这样?是怎样?他还不明白,但她缓和的表情和语气,让他抿着的唇开始咧开来。
“你以后不能凭空消失或者没有说明就不理我!”
“绝对不会。”他笑开了。
“不要独自臆断我是不是需要你,然后做出莫名其妙的举动!”
“…嗯。” 他已经放开她的手,坐到床边。
“不能胡思乱想然后什么也不说!”
“好。”双手撑在她两侧,声音变得沙哑。
他已经在俯视她,眼神变得。。。,让阮襄开始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你想干什么?”
“想…让你成为我的人。”他很大声地一吞口水。
“顾易北,流氓!你能不能矜持点!”她不得不有用双手抵着他的下巴,他新生的胡子扎得她手心疼。
“不是你要我说出真实想法的吗?”
“可是我现在不需要!”
他顿了顿,松开了她,“好吧…。”口气里无尽的失望,让她有些小小的自责。
“那,我可以要回你在伦敦没有给我的吗?”
“什么?”刚问出口,她瞬间明白,脸上霎红。
他紧紧地盯着她,脸停在那儿,没有动,似乎在等她的动作。
“可是,我在发烧。”她找了个借口。
“没关系。”他看着她。
她咬着唇。
他还在看着她。
“好吧。”她缓缓凑上去。
他看着,她带着紧张和羞涩,一寸一寸地靠近,她的嘴唇贴上自己,还在颤抖着,他喉咙底终于发出了轻微的声音。
午后的夕阳,洒进来,温暖慢慢攀爬上他的背,舒服的,痒痒的,蔓延全身。
佑历明再次进来的时候,他才放开她。
泛红的脸,润得要滴水的唇,迷离而不知所措的眼神。
佑历明愣了一下,很快又面无表情的转向顾易北,把手中的电脑打开,说“你匆匆飞回来,英国那边的事情还要处理一下。我现在给你接通那边的视频会议?”
顾易北在餍足之余又有些小小的不悦,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我在旁边,你先喝点水。”
因为是套间,他在隔壁的沙发上坐下,就开始蹦英语。他可能是追着自己乘了下一班飞机,所以那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
佑历明正要出去,她突然说,“你脸上?”她之前没在意,现在才发现,他脸上一块青紫,似乎还挺严重的。
佑历明翻了个白眼,嘴角轻扯,瞥了隔壁的顾易北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那眼神,好像在说,被顾易北打的呗。
除了顾易北,还能有谁?佑历明把她从电梯里拖出来,给她买了机票,把她塞进了飞机。顾易北在后面追,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不过顾易北和佑历明,就像初三那年一样,也是不打不相识,打完之后就开始惺惺相惜。佑历明晚顾易北几个星期转的学,他刚进来还有些看顾易北不顺,就跟他干了一仗,最后俯首称臣,居然还跟了顾易北好多年。
说起顾易北打架的历史,不得不说,顾易北小混混的名声是怎么得来的。那还真不是因为那次吸烟被抓,而是因为后来在厕所里把一同班同学揍得鼻青面肿之后,被班主任冠上的。
那个同班同学还是坐在阮襄后面的一个有些胖胖的男生,成绩一般,平日也没什么特别出众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把顾易北惹火了,在一次自习课上他就把小胖拉进了厕所。那个男生后来主动换到最后一排,应该是想要避开顾易北的耳目。
他的电话结束,又拨了个电话说了什么。她正躺在病床上看书。
回来,他坐到她床边,“饿了吗?”
“有点。我叫护士来问问订餐的事吧。”她要摁床边的铃,他却拉下她的手。
“不用。我订了餐,一会儿就送到了。”
“用得着这么麻烦?”不用说她也知道,他一定又在什么高级饭馆订了餐。他对吃向来是讲究的,谁叫他从小就被惯坏了呢。
“你现在是病人,应该吃点好的,清淡点的。医院食堂的东西怎么能吃呢?”
“我是觉得没必要花这么多钱。清淡的话,食堂肯定有皮蛋瘦肉粥吧,材料简单的东西,肯定不会差到那里去。”
“越是材料简单的东西,就越要精心做才行啊。”他低低地笑,手很自然地把她耳边缭乱的发丝拨到后面,躺的太久,她头发都乱了,“要不是离的太远,我就让小姨的店做点吃的送过来。”
手指在她耳垂上摩挲,力道之轻,仿佛在触摸柔软的丝绒。他继续说道,“要不是怕你一个人在这里无聊,我就回去给你做碗粥了。”
好温柔,温柔得让她有些心疼。
握下他的手,放在双手间。宽大的手掌,修长的指,有些粗糙。
这个男人,竟然愿意为她洗手作羹汤。想起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做饭的时候似乎要比她做的多些。
手背上,手指关节处,一道小小的伤。
怎么伤的?她眼前闪过佑历明的青紫的脸。
她抚上去,他却抽回了手,换之而来的,是他如决堤洪水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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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为什么顾易北对林海这个的雄性比较放心
林海:呦,小佑佑,这是被顾易北打的吧?
佑历明:…
林海:你对他那么死心塌,他居然下得了这个手。啧啧。
佑历明:…
林海:要不,你跟着我吧,我会好好待你的。
佑历明:滚开!我不出柜。
林海:哎妈,原来你会说话啊!怎么跟顾易北一个德行!
?
☆、红酒和发梢
?就一个发烧,怎么能赖在这日开销让她咋舌的豪华套间病房里呢!坚持出院,他让医院把她上下里外检查了一番之后终于同意。
回到家,看到被撞开的房门已经装上了新锁,顾易北无所谓地耸耸肩。钥匙自然是她一把,顾易北一把。
但在家里,就成了被他唠叨的日子,“吃药了吗?”“喝了多少水?”这样的话,他每天要问三遍。
因为发了烧,医院开的证明拿到学校和公司,就更能为之前的请假说明问题。
对老秃来说,有没有证明都无所谓,他甚至还说,“小阮,这感冒发烧没有一两个星期不行啊。那怎么不在家里多休息两天呢?”
而回到学校的第一天,李敏就告诉她,在她生病这段时间,余晓已经离校了,可能换到了另一个城市的民办大学,或者是先休学一段时间。
没能道别,阮襄有些惋惜。看着手机里的号码,她还是没有勇气拨过去。毕竟顾易北的一脸不情愿的表情卡在脑海里。
苏玫玫说,算了,他可能也不会接。
毕竟是垂头丧气离开的,有谁能再回过头看别人的脸色呢。生活中,总有那么一个人,他在,也许生活会更有意思些。但少了那个人,生活会依然继续。
冬至,张叔张婶做了饺子,楼下的老太太送过来红豆粥。她还想做一个简单下饭的小菜,那晚饭就这么解决了。顾易北却说他的几个哥么儿约在T市吃饭,“一起去吧。”
想着和那个林海也算是真正认识了,人家也帮了她,她没想拒绝,但也可惜了老人做的饭菜,“那这些东西怎么办,饺子放到明天就不好吃了。”
“那一起带过去。”
就这样,原木的桌椅地板,大师设计的高级水晶灯饰,异国植物围绕,在这高大上的星级餐馆里,他把一锅红豆粥和一大盒饺子递给着装一丝不苟的服务员,说要热一下。
真是人至傲而无畏!
倒是他们这几个二世祖,吃惯了山珍海味,对他带的外食却也格外感兴趣。
今天,她是在场的唯一一个女生。除了林海,阮襄和另外两个人也算正式认识了。
比较张扬的似乎是做大型制造业的,从头到尾就他笑声不断,比较有意思的是,他的名字就叫张耀扬,人如其名啊。一脸面瘫的那位居然是做娱乐出版,看到阮襄他很直接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林海小声告诉她,那人是先辈是名将,所以他有一个虽然文气,但又保国爱家的名字:宋元清,也为此被同学取笑了十几年。林海是做技术和投资的,所以才会和阮襄的小公司有些瓜葛。
四个人似乎是从小就认识,眼前几个男人凑在一起的画面,让她想起之前很火的一些偶像剧和新闻报道的什么某城四大。
顾易北聊着,偶尔会在喝酒的间隙侧过脸来看她。眼角带着笑意,酒杯还放在唇边,他微微张口,液体就顺流入他的口中,在喉咙间滑下。这么酣湎的画面让她刷的把目光转开,怎么觉得,那杯子里的,是她自己。
他们的话题对阮襄来说依然无趣,中间她出去了一趟,回来路上还被走廊里挂的一些抽象画吸引住了。看了一会儿,就见林海刚好从包厢里出来。
“诶,怎么不进去?”
“看看画。”
看她似乎有些无聊的样子,林海双手插兜微笑,仿佛他温润的气质是浑然天成的,“我们几个在一起就很随便,怕是你无聊了。不过,我们一起聚,你不在也不好。下次你拿本书在那儿看都无所谓。”
为什么自己不在也不好,非要把自己撵进他的圈子不成?不过林海也是好心。“谢谢。说起来,上次的事儿我还没有谢你呢。”
“你是说去伦敦的事儿?小事一桩,你俩好了就好。”
“也谢谢你的注资,我们公司的那个项目快开始做了。”
“那个项目啊,那更不用提了。我注资也是等着盈利的嘛。”顿了一下,他侧着脑袋想起了什么,“你那个主管…。”
“主管?你是说老秃。”
林海扑哧笑出声,“对,就那个老秃。他,知道你和顾易北的关系吗?”
他这么一问,阮襄有点莫名,“他?我和顾易北?这,他不可能知道吧。”她在公司比较专注于工作,和同事的私人交往不多,而且同事们基本上以和她有年龄差距的男性居多,也从来没谈过她感情的事。“再说,知道又能怎么样?”
林海手在兜里捏了捏,说,“也是,知道了也不能怎么样。”
“但是,你为什么这么问?这会涉及到顾易北吗?”阮襄却好奇他问话的原因。
“没。你不是说你是兼职吗?带兼职生出来谈生意比较少见啊。就是觉得那老秃对你挺关照的,带个兼职生抛头露面,但他也不像是要吃你豆腐的样子。”
一想,老秃是个向来态度很不好的人,刚开始对她也酸溜溜地,但确实突然变了个脸,然后对自己一直算不错的。
“我和顾易北家是世交,这是业界都知道的。老秃要是知道我和顾易北的关系,又知道你和顾易北的关系,那…。”
看着林海话只说了一半的表情,阮襄想,他是在推测老秃可能是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才会拉她一个兼职生去谈判,利用她来做筹码,获取更过的利益。
关系,在哪儿都是个犀利的字眼。
如果真是这样,那老秃是怎么了解到她和顾易北的关系呢?
“怎么都站在外面?”话题的当事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在走廊尽头,声音在走廊中有些回响。
林海像是立刻发现情况不妙,上翻了一个白眼,马上换了个嬉皮笑脸,“筹划大事中。”
顾易北走过来,手挽上阮襄的腰,将她拉进几分。这个小心眼的男人,此刻连看自己兄弟的眼神都不太一样了。只听他有些冷地说:“什么大事儿?”
林海做好了一副赶快逃走的样子,侧了身子一滑而过,抛下一句话,“关于你生日怎么过。”
狼来了,就赶快抛下一块肉,然后跑。
而这块肉成功地转移了大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