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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都是要磨合的嘛。你不知道的事情,要多问问,多和同事聊聊。了解多了,工作自然会很快上手的。”
“嗯。我知道啦。”
“你的同事们好不好?上司言不严厉?”
“都还不错,部门主管年龄比较大,好像要退休了,不过很和气。”
“那就好。来,多吃点儿。”张婶和蔼地给她夹着菜,慢慢地有些语重心长起来,“襄襄啊,张婶也明白了,再怎么忙再怎么累,和气气的,总会好的。”
阮襄抬起头看着她,张婶这些天确实有些变化。以前就一直很关心人,但那都是衣食住行上的多,最近她开始更多地聊起天,说说情感。
“你看,不就像这虾仁炒玉米一样。两个东西,一个地上结的,一个水里游的,但是互搭,炒起来不也一样好吃。”
她摸着阮襄的脑袋,又哽咽开来,“哎,你那老爷子以前一直要我们回去和他住,逢年过节就说,我们也没放心上。可他一病,我们就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了…。”她说是她的父亲,阮襄一直叫他老爷子。
“有时候,对你要求多的人,就是真正对你好的人。”
张婶的最后一句话,让她反复地想起来。张婶以前一直觉得自己的父亲对自己要求太多,现在才觉得那也是一种关心。
人是不是总是在事情发生之后,才去考虑事情的始末缘由以及对错。
看着手机,和顾易北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那他是不是也会想那天在车上那几句斗嘴,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如果会,那他会觉得是谁对谁错那?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那天因为和余晓聊了一会儿,情绪上有些别扭。而顾易北叫她过去,多少是想介绍她和朋友认识。
但是那个自我的男人也许不会主动找她释怀吧。那如果是自己主动给他打电话呢?
想到这里,她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拨了出去。她一惊,急忙摁掉电话,幸好对方还没有接起。
她吐了一口气,情绪有些莫名地下滑。这时,电话突然响了,她手一震,手机差点从她手里掉下来。
顾易北给她打了回来!
她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什么事?”还是那个低沉冷静的声音。自己拨出去的电话他显然是看到了。
“没,想问问你怎么样?”她试图压抑自己的情绪波动。
电话那头沉默了。
沉默着。
还是沉默。
只听到背景的嘈杂声和温和的女子声音在报着航班情况,他好像在机场。
就在她觉得自己要挂电话的时候,他突然说话了,“襄儿。”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
“我很好。你呢?”他继续着,声音里微妙的情绪变化。
“考试考完了,在一个公司实习。”
“嗯。”他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
“工作还可以。”
“嗯。”
“就是每天挤公交车。”
“嗯。”
怎么又是嗯?他对这样的聊天没兴趣?“你在机场吗?”
“对。我要去趟东南亚。”
“好吧。那一路平安。”
意识到她快要挂电话,他急急地又喊了一声,“襄儿。”
手机还放在耳边,但那头又是一段沉默。
她突然意识到,他的沉默似乎也是在表达什么。
“我想你。”
最后,他还是说话了,就三个字,就挂了。
盯着手机,她发现自己在笑,笑这个人的闷骚。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自我,简单。。。。
什么两个世界,什么离得太远,她现在也许想不了那么多了。也许,还是应该让一切顺其自然吧。也许,还是应该放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第二天,在她和张叔张婶说想搬到一个离公司和学校比较近的地方的时候,他们想了一下。
“这事儿,你和别人说了吗?”张叔问。
别人?什么人?顾易北?
“我看,老让孩子关在家里也不合适。孩子也大了,向来很独立,让她出去住也好,见见世面,独立生活,也能节省上班上学的时间。”张婶却是一口赞成。
张叔想着,点了点头,“也好。但襄襄要记得打电话回来,有空就回来吃饭吧。”
“嗯。好!”
在张叔张婶的支持下,她很快联系了中介,看了房子,计算了支出。决定了一个家具已经基本齐全,步行就能到公司,离大学也有直达公车的单间出租屋。
周末,和那三个大学同学又出去吃了一顿简单的,以庆祝大三的顺利结束,她找到了实习和暑假的开始。苏玫玫暑假去旅游,所有费用都有人包了。李敏一半时间到表哥公司帮忙,一半时间出去旅游。余晓则决定回乡下的外公婆家帮农忙,在那里安心学习。
余晓和阮襄对过几次眼,但他始终没有提及出他和女友的事情。席间李敏调侃他把女友扔一边,苏玫玫抱怨他又没把女朋友带过来,他只是笑了笑。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她看到车库里停着的黑色跑车。
顾易北的车。
他坐在沙发上不断地调着电视频道,脸色有些不耐烦。见她进门,他放下了遥控器,嘴角却拉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将近两个星期没见,此刻她突然有些小小的不知所措。
“你回来了?“
?
☆、单人床和双人房
?“你回来了?“
他咻地站起来,径直走过来,突然张开双臂,把她拥进怀中。
满怀的拥抱,她有些错愕。
急促,让人惊讶,但又如此温暖。这个距离,让她清晰地意识到,他比她高很多,肩膀也比她宽很多。此刻,他如一个见到父母归来而拥抱撒娇的孩子,让她心头某个地方软了下来。耳边回想起他的那句“我想你” 。
“嗯,刚下飞机。“脸埋在她的发间,声音听起来有些疲倦。
她伸出手,想要抚到他的背,却听到张婶的声音,
“襄襄回来了。“她惊慌地推开他,转身看到张婶愕然站在一边,后半句话小了好几个分贝,“呃,张婶给你留了饭菜…。“
“张婶,我吃过了,和大学同学们一起吃的。“ 阮襄觉得脸上燥热。
“哦,那好。那易北吃吧。”张婶一脸笑意,似乎心知肚明却又没说什么,匆忙帮顾易北把饭菜拿去热。
阮襄抬头看见被推开的顾易北,一脸的阴沉的问:“又和别人混到这么晚才回来?”
这人,现在又在拿她和别人吃饭的事情说事儿。不但自我,单纯,有时候还有些幼稚。她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好不容易周末,我们庆祝下大三毕业嘛。坐吧,我再陪你吃好不好。”
顾易北听她这句话,盯着她,眼底的阴沉被满心的欢喜渲染过去,乖乖地坐到饭桌边。
看着他静静坐在饭桌边,舀汤,吃饭,她隐约还记得,那一次自己给他上楼送鸡汤馄饨的画面。
那时候的他,仿佛还是一个陌生人。
他抬头看到她的目光,默默地给她舀了半碗汤,说:“没喝酒吧。”
“没有。”虽然不饿,但她还是乖乖地喝了汤。
“实习的公司还可以吗?”
“嗯,挺好的。”
“下周末抽时间,我们出去玩吧。”
“下周末?”她想了想,说:“不行,我下周末还有一个家教,还有,我要搬家。”
他的汤勺放到嘴边,又放了下来,“搬家?”
“哦,我找了一个离公司和学校都很方便的地方。我上班早,从这里去公司交通不方便。”这事儿还没告诉他,估计张叔也没有转告。
“为什么要搬?以前去学校不也没问题?哪里不方便?”他表情又变了,仿佛着整个事情触到了某个敏感的神经,他没了胃口。
“那么早不好转车啊。”她耐心地向他解释。
“不好转就叫司机送你去。”他放下手中的碗筷,手不稳,碗里的汤洒了出来。
“别闹了,我就一个实习工还要司机接送不成?我的工资还不够油费和保养费呢。”
“收入不高,那这里不花钱的你不住,非要另外付房租?”
“那房子小,租金不贵。我开学了从那里去学校也很方便。再说我也不能老在家里待着。”
“你就那么想飞出去单独过?”
“我,我出去住是为了锻炼独立能力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讲道理?”她有些抓狂地站了起来。
他瞪大着眼睛,没有接这句话,像是堵着气,盯着她。
“我吃好了。先去睡了。”她一赌气,转身回了房。
他好不容易回来,他俩好不容易安静了,现在居然又吵开了。他就算会动怒,也是个冷处理的人,为什么在她的事情是这么容易较真?
难道自己出去独立居住也不行?他有必要这么干涉她的生活吗?
她其实刚才吃饭的时候就想好了,她反正隔几天就回来看张叔张婶,那样他们也能常见面啊。再说他以前也不是每天都在这里住。自己又不是要离开T市或是出国留学,他们又不是见不到面了。
出国留学?她回想起余晓和他女朋友吵架的事情。因为女友要出国,所以两个人就觉得他们的关系完了,所以才会吵架。
是不是就是因为两个人太想爱了,一旦想到要分开,就会很容易抓狂?
她关在房间里,想了很久。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今天太累了。
凌晨一两点了,她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晚上的画面突然闪过她眼前。散着热气的饭菜,饭桌边挨着坐在一块儿的两个人,她托着脑袋,看他吃饭,他勾起嘴角,给她盛汤,仿佛寻常人家的寻常日子。这么美好的画面,他们为什么又要吵?
这么一想,她怎么样都睡不着了,坐起来又更是心慌。她干脆起来收拾起自己考试用完的资料。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好归档,至少忙碌能让她分下神。这时,隐约听到门边有动静。短暂的安静后,轻轻地敲门声。
“谁?”说出这个字,她似乎已经想到会是谁。
“襄儿。还醒着么?”果然。
她轻叹了口气,整理好保守的睡衣去开门。
“这么晚了…。”
门一开,他突然抱过来,“襄儿,我们不吵了好不好?”
他的手冰冷,身上有点凉,也没有换衣服,抱着她,仿佛要汲取她身上的温暖。他难道没有回房间?他在客厅里多久了?
她还没有缓过神来,他就急急地抓着她的脑袋吻上来,口中念着:“对不起,襄儿,襄儿。”
待他有些松手的时候,她咬着下唇,低下头,说:“好,我们不吵。”
他猛地压过来,又是一个让人喘不过气的吻,带着委屈。
这个男人,怎么能这样像根刺一样扎破她的外壳,然后又像温暖的被窝一样包裹着她,让她一步一退,却慢慢陷入他的流沙池中。
这一次,貌似是他让步了,但是她发现,自己也在慢慢地妥协了。
话语不多,但他扣到了她的心门。
后半夜,他死活也不愿意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借口是那儿太冷,她这边暖和。
“可是我要睡觉,我这儿没地方给你。”
他默默地看了一眼她的床。
她刷的红了一脸,“滚!我这是单人床!”他被推了出去,房门被顶上。
门后,他无奈地笑了,一股无形的惧意却开始慢慢缠绕他。
他又恢复了白天在B市上班,晚上在T市住的日子。她也每日早出晚归,剩余的时间就采购一些那边房子需要的东西。忙碌,折腾,但似乎甘之如饴。
他们的偶尔的腻歪被张叔和张婶看在眼里。张叔微妙的表情里能看得出欣慰,张婶私下也在阮襄面前对顾易北赞许有加。
那周末,他帮着她收拾东西,脸上偶尔还会不高兴。她要搬出去自己住的事儿,他虽然不再说什么了,但他还需要过程去适应。
房子挺旧的,因为可能会拆迁,所以卖了也赚不了几个钱,所以房主就一直拿来出租。一房一厅一厨一卫,所有面积加起来,感觉都没有他的卧室大。家具不多,但勉强算半新。所以她两三个箱子把一些衣服和书搬过来,就可以直接入住了。
“这么小的地方,为什么不能弄个大点的?”他进来就歪着脑袋看着她狭小的卧室,“至少有一个大点的卧室啊。”
“少在那儿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是来帮忙的吗?”房租是她付的,够大就好。
屋里一转,他把一些旧的家具用品能扔的全扔了,能换的也都换新的,就差没把墙刮了,重新刷一遍,给房子来个彻底装修。让阮襄无话可说的是,没有扔的家具,他居然用消毒液擦了一遍。
屋外他算是放了一小节心,这个区虽然旧,治安也不如高档小区,但附近住的都是不愿离开的老头老太,大家都和和气气。
“晚上不要太晚回来。回来了就不要出门。回来后记得房门从里面锁好。”坐在小客厅里的小沙发上,他叮嘱着。
看他近一米九的个头,在她的小厨房里上上下下擦拭了半天,她笑着给他泡了杯咖啡。“知道了。我又不是几岁的小孩子了。”
“凡事小心点。收拾的差不多了。过来休息下吧。”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本来就是个小沙发,他人高马大占了一大半,哪儿还给她留了位置。除非,她直接贴着他坐。她忽然还真有些想念大宅里的组合沙发,这种时候她就直接坐在单人位上。
正犹豫之际,他一伸手拉她,她一下跌在他怀里。她边挣扎着坐到旁边,边要开口抱怨,“你…”
却看见他变魔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