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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她又深深的鄙视起自己来,竟然会怀疑,竟然真的就跑去试了!害得现在许二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还好她很快就要走了,不然她真没脸再面对许二。
许二送她去机场,义正言辞的对她说:“记住了,你是中国人,不管身在何方,心都是中国心!”
安之鼻子发酸:“知道啦!我就是在国外死了骨灰也得带回国来埋!”
许二脸色巨变,低吼:“不许胡说八道!”
安之眼里都是泪,却笑了起来。
眼看安检时间就要结束了,安之准备告别,许二一把把她搂在怀里,几乎让她出不了气儿。
“安之,”他的声音闷闷的,“我会等你。”
安之有点儿发蒙,直到上了飞机她都不太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多年以后她才明白,原来许二那二傻子,真的等了很久、很久。
作者有话要说:
、两年
许二应酬结束了回大院儿——许妈声称丫再不回来就断绝母子关系,于是许二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满身酒气的让司机送他回大院儿。
回去无非就是听他们唠叨让他接受他们的安排去相亲。
自安之走后,已经两年了,他被逼相亲的次数不亚于傅思聪被逼分手的次数。还真是应了难兄难弟那句话,他死活不肯相亲,傅思聪也死活不肯分手。
没想到拖来拖去都两年了,安之那丫头还是没有一点儿回国的意思。
上次通话还是上个礼拜,没说两句就被急救铃打断了。人现在可了不起了,救死扶伤的医生呢!
不知道还记不记得当初报效祖国的话了!
回到大院儿,许妈倒了杯蜂蜜水给他:“整天应酬,应酬就是喝酒,也不怕醉死在酒桌上!”
许爸哼了一声:“他比领导人还忙呢!就是不知道整天都忙个什么劲儿!”
许妈叹了叹,拿出一叠相片儿摆在许二面前,开启了慈母模式:“柯啊,你也老大不小了……”
才说一句,许二就犯浑打断了她:“何止老大不小啊,老二都不小了!”
许妈的慈母模式戛然而止,许爸的暴龙模式上阵。
得,也不用语重心长,谆谆教导了。就见许爸手持拖鞋一脚高一脚低的追杀着,誓要在他那张漂亮的脸蛋儿上留下一记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前空翻后空翻无死角鞋底印子。
许益柯不胜其烦,但他就是被拖鞋抽死了也不会去相亲!
宋安之你丫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说好的中国心呢?说好的报效祖国呢?
还要不要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呜呜呜呜……
许二抱着他爸的大腿撒酒疯,许爸的拖鞋底在他背上抽的PIAPIA滴。
许益柯是被宿醉后的头痛和后背上火辣辣的痛给折磨醒的,他只记得回到大院儿,还记得他妈让他相亲,他说了一句老大老二……然后就不记得了。
老大老二?什么来着?
去冲凉时,转过身照镜子,他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多拖鞋印子!
他爹八成又暴走了!
“不就是不想去相亲么!至于下这狠手吗?我还是不是老头子亲生的了!”他嘟囔着冲澡洗脸刷牙,今天得把应酬推了,有个同事的老丈人由他推荐去圣心医院安排了手术,预计晚上十点出手术室,他得去看看。
下楼的时候爸妈都不在,他长吁一口气,麻溜儿的跑出家门上班去了。
晚上吃过晚饭,九点到了手术室外面,看到同事一家都在等着呢!
“哎,许处。”同事过来打招呼。
许益柯指了指里面:“怎么样?”
“不知道啊,这都进去十几个小时了,横竖人就快出来了,等着呗!”要不是许处帮忙,未必这么快就能安排上手术啊。
许益柯点点头,又问:“你们在这儿一天了吧?吃过晚饭没有?”
“吃过了吃过了,也没等一天,我们都抽空休息了会儿。倒是里面的医生,早上八点就进了手术室,听说这回还请了个德国回来的专家呢!您瞧,我这心里怪过意不去的。”
“德国的专家?”许益柯心底某处被触动,神情有些古怪。
不会是安之吧?
怎么可能!
她邮件里没说要回国啊!再说了,凭她的资历也就一实习医生,哪儿排得上专家啊!
“可不嘛!不是说宋院长的女儿在德国留学,所以就拜托了一位专家来帮做手术。”
许益柯明白过来,笑得有些勉强:“原来如此。”就知道那丫头没良心,不会这么快回来的!
她只知道惦记医院的事儿,一点儿不惦记他!
他想她想的都快成深闺怨夫了!
反正没什么事儿,他就在这儿坐着吧!手术要是成功了,也有他一点儿功劳不是。
等到了十点,手术室的门准时打开。
家属们一拥而上,领头的主任医师欣慰的叹道:“手术很成功,这得谢谢德国来的郝奇特先生。”
“郝医生,谢谢您,谢谢您了啊!”家属的手全都围攻上了灰眼睛大胡子的高大个儿。
郝奇特用蹩脚的中文“谢谢”大家,于是家属和医生忙不迭的互相致谢。还好手术床被及时推了出来,家属撇下郝医生,簇拥着推了病人回病房。
许益柯不方便跟过去,正准备就此离开,却听郝奇特和人咕噜咕噜说了一堆,他敏感的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蓦然回首,穿着白大褂,挂了半边儿口罩的宋安之出现在三米以外的地方。
安之和郝奇特嘀咕了一阵儿,也看到了许益柯,冲他轻轻浅浅的一笑。
许益柯觉得,院子里的桃花该开了。
安之跟着许益柯进屋,抱歉的说:“爸妈还不知道这次我跟着郝奇特回来,飞了十几个小时,一下飞机就进手术室了,刚才还不觉得什么,现在忽然觉得好累好困。”说着,她假装可怜的看着许益柯。
许益柯把她的行李放好,蹬着她冷冷说道:“别在我这儿装!你也不是装可怜的料!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十几个小时的手术,宋安之,你行啊,女超人!怎么不干脆内裤外穿得了!”
安之双手合十,放在唇边冲他笑。
许益柯气得翻白眼,但又实在心疼她,不耐烦的摆摆手,赶鸭子似的,说:“算了算了,我欠你的,快去睡吧!不过客房收拾了,你只能睡我的床。”
“没事,我不嫌弃。”安之高高兴兴的拿了睡衣进去。
许益柯瞪她,腹诽:你以后要在这儿睡一辈子的,还敢嫌弃!
安之淋浴之后换上睡衣,倒在许益柯的床上。
不得不说许二这小子还是很会享受的,绵软温暖的床褥带着淡淡的男性气息,一点也不难闻,相反,有一种明媚而清爽的阳光般的感觉。
她很快在这样的气息中入眠,睡了一个两年来质量最好的觉。
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了,走出卧室后她才发觉自己饿的前胸贴后背——敞开式的厨房里传来的阵阵香味将她的馋虫勾了出来。
顺着香味看过去,在厨房忙碌的竟然是……许益柯?!
许益柯转身发现了她,催促道:“愣着干嘛?快去洗脸刷牙,完了过来吃饭,就快好了!”
安之又愣了半分钟才恍恍惚惚的去洗手间洗漱。
彻底清醒之后她又站到厨房外,这次确定不是做梦,那真是许二啊!
“这些都是你做的?”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汤,安之还是有点儿不敢置信。
“这儿还有别人吗?”许益柯解下围裙,心里得意,面上故意不悦的问。
安之仔细看了他两眼,看不出什么来,接过他递来的筷子,将信将疑的夹了一筷子菜。
味道还真不错!
看着她露出满意的神情,许益柯心里的得意都显现在了脸上:“怎么样,比你不差多少吧?”
安之笑着点头,然后优雅而快速的吃起来。
许益柯第一次觉得,做家庭煮夫的感觉还不错!不枉他过去两年耗费在烹饪班如此之长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止损
吃过饭,安之自觉的收拾碗筷,许二则默契的泡了一壶茶。
安之抿了一小口,惬意的眯起眼,倚在沙发上,满足的叹了口气。
“还是祖国好吧?”许益柯调侃的笑道。
“那是!”安之笑眯眯的,吃饱喝足睡眠又好,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学子宋安之,回来报效祖国,为医疗建设添砖加瓦,奉献光和热来啦!”
许益柯哈哈大笑,歪着头瞧她:“不错,能说俏皮话了,淡定姐不会变成萌妹子吧?”
安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只在你面前,哥,看到你我就倍儿亲切。”
许益柯的眼神复杂,唇边带笑,说不出什么情绪。慢慢品了一口茶,舌尖缠绕着芳香,敛容说道:“不问问别的?”
安之一手撑着头,笑着说:“长辈们的身体都还好,只是傅阿姨的心脏不太好,傅叔叔的血压也总是偏高。想必,思聪还在僵着呢?”
许益柯冷笑了两声,说:“傅家怎么也不肯松口,思聪更犟,打死不肯分手。能有什么法子,只能僵持着呗!”
安之不以为然的摇头,说:“当初就是觉得思聪在感情方面太幼稚,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许益柯一眼不眨的盯着她,盯的她直发毛,他才悠悠问道:“不怨恨了?”
安之爽朗一笑:“无爱无恨、无怨无嗔。”
许益柯嗤笑,说:“你这是要四大皆空啊?赶明儿不会找地方出家吧?”
安之笑道:“我可还没看破红尘呢!我要的是救死扶伤,再说,我也不信佛啊,我的信仰是希波克拉底。”
“得!白衣天使同志,我可是为你请了半天假,是不是该送你回家了?你回来的消息早晚传到宋家,要让宋叔知道我拐了他女儿,又得挨顿揍不可。”
安之连忙站起身:“你一说我才想起来,我还没回过家呢!快走快走!赶在我妈发现之前到家。”
宋妈看见女儿就开始唠叨:“你可算舍得回来了,当初还骗我说没完成学业,敢情你学业早完成了,怎么着?帝国主义的月亮特别圆不成!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杀到德国去亲自把你揪回来!”
安之听着,无奈的辩解:“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您怎么跟许二说一样的话呀?难不成他真是您二闺女?”
宋妈顺着她岔开话题,意有所指的说:“我就觉着跟许二上辈子是一家人,这辈子也跑不了。”
安之颇为苦恼的冲门外拧眉,她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来宋妈这话什么意思。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宋妈竟然会把魔爪伸向许二!
剩女的悲哀啊!
但凡是身边的异性都要被家长YY一遍的。
宋妈拉安之坐下,叹道:“你是不知道,自从你走了之后,许二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身边一个女朋友都没了!整天扑在工作上,就是你许叔许姨让人给介绍相亲,他都不愿意去!我琢磨着,他是不是在等你啊?”
安之先听到许二这两年身边没人,有些震惊,可后面听她妈说的那些,哭笑不得的说:“您都想哪儿去了!我跟许二多少年发小了,一直叫他哥来的,我可从来不知道他会对我有什么心思。”她忽然顿住,猛地想起两年前机场上许二对自己说的话。
安之,我会等你。
许益柯……他到底什么意思?
宋妈见女儿发呆,喊了两声,告诉她:“你呀,当局者迷。”
安之勉强一笑,说:“您就别胡乱点鸳鸯谱了,要人家没那意思,不免尴尬。就算真有什么,我也……”
宋妈急道:“怎么,你不愿意?”
安之郑重的点点头,说:“我当作哥哥二十多年的人,冷不丁要把他当男朋友,我可接受不了。再说,他从前……算了,那样的人我驾驭不住,要是忽然哪天他的债主找上门来,我怕不好收场。”
“他能有什么债主?”宋妈不满的嘀咕。
安之长叹一声:“钱债好还,情债难清啊!”
宋妈笑骂:“你这丫头!”想了想,又问:“对了,你这次回来,按老规矩咱们三家人要一块儿吃饭的,你看……”
“还是算了吧,我改天再去拜访两家长辈就是。”
宋妈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尤其思聪跟家里闹得那样,见了面也尴尬。你是不知,思聪如今几乎不回家,大有要断绝关系的趋势呢!唉,没想到那孩子看着不错,为了个女人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幸好咱们当时明智,主动提了退婚,要不然跟着他耗,不知要闹出多大动静来呢!”
“所以呀,一段感情但凡发现错误,及时止损,才能获得最大保障,不继续错下去。”安之感慨。
“什么止损?”这绝对不是医学用语,不然宋妈不会听不懂。
安之笑道:“这是股市里的词儿,指投资出现的亏损达到预定数额的时候,及时斩仓出局,以避免造成更大的亏损。通俗讲就是鳄鱼法则,假定一只鳄鱼咬住你的脚,如果你用手去试图挣脱你的脚,鳄鱼便会同时咬住你的脚与手。你愈挣扎,就被咬住得越多。所以,万一鳄鱼咬住你的脚,你唯一的机会就是牺牲一只脚。”
这么一说宋妈就明白了,恍然大悟:“哦!不就是壮士断腕?还什么鳄鱼法则,那是老外的说法吧?”
安之笑笑,继续说:“当初若我执迷不悟,逼着思聪结婚,企图用婚姻捆绑摇摇欲坠的感情,就等于是把自己的手也送到了鳄鱼嘴里。到了最后,说不定我非但不能挽回感情,还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