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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饿不去擦拭掉落的泪珠,只是拼命地拨打着电话,最后,终于放弃,仰躺在床上。
对着床下勾了勾手指,雪球异常乖巧地翻了上来,依偎在主人身边,不再乱叫。
晓晓的脑海中昏沉一片,她没有想到荆浯猜真的会把她送走,会让他远离那个地方。
虽然,晓晓知道荆浯猜肯定有苦衷,可是,这样的做法依旧不能让自己释怀。
也许,真的是太了解了,所以早晨,荆浯猜要把自己送走的时候,自己居然也会有所谓的第六感。
只是,也许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荆浯猜压根就是想支开自己……
举起手机,看着通讯录里为数不多的名字,居然没有一个合适打过去可以诉诉苦,聊聊天的……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于嫂领着两个佣人端着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饭菜进来。
清炒虾仁,白灼芥兰,响油鳝糊,开水白菜……海鲜煲汤,还有虾饺皇,榴莲酥,红豆奶酪糕,一样样都是晓晓爱吃的,只是晓晓冷眼看着 这些吃的。
没有说一句话,更没有动一下筷子,只是一个劲地沉默。
于嫂让佣人在床上支了小的饭桌,把菜一道道放了上去,对着晓晓道:“卞小姐,你好坏吃一点吧,不然,荆先生,会担心的。”
不说还好,一说,晓晓冷冷一笑,随手一挥,“哐当”一声响,把菜全部扫在地上,道:“告诉荆浯猜要是他不出现的话,我是不会吃任何 一口东西的!”
说着,便向被子里拱了拱,用被子盖着自己的头,也不理看着一地残渣眼神哀怨的雪球,更不关心佣人轻手轻脚打扫被自己扫落一地的饭菜 。
也不管于嫂再次端着菜进来,放在床头,在床边候着自己。
晓晓突然想起雪球还没有吃东西,坐起来,在于嫂一脸错愕的眼神中,拿起一个碗,盛了饭、菜和汤绊了下递到雪球的勉面前,看着雪球吃 了下去。
之后,抽出一张餐巾纸,给雪球擦了一下嘴角的油渍,并不理站在身边的于嫂,之后,便又躺回了床上。
于嫂看着晓晓,沉默了半天,把饭菜端了出去,没有再来打扰她。
等于嫂走了,晓晓再次拨打了荆浯猜的电话,可是依然没有人接听。
直到晚上十点左右,荆浯猜的电话才打了进来。
晓晓飞快地接起,那头传来荆浯猜略带疲惫的声音:“晓晓,你找我?”
还没等晓晓回答,荆浯猜带着些无力的嗓音再次响起,“晓晓为什么不吃晚饭?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晓晓不答他的话,只是紧抿着嘴唇,怕一出口就是抑制不住地嚎啕大哭,但是眼泪早已掉落,听着荆浯猜清浅带着些急促的呼吸声,晓晓终 于崩溃地大叫:“荆浯猜,我要见你!我要见你…见你…”说着,话语中带着些呜咽。
荆浯猜沉默良久,才斟酌地开口道:“晓晓,呆在香港不好吗?”
“我不要…不要,我要见你…见你…”晓晓看荆浯猜不回答她的问题,带着苦音重复道。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好像是荆浯猜故意捂住了话筒,不过还是可以听到像是压抑不住地咳嗽,还有深深浅浅、长长短短的喘息声。
晓晓突然就急道:“浯猜,你怎么了?”
那头沉默了会儿,才有荆浯猜略显抱歉的声音一字一字清晰的传来:“晓晓,对不起,我最近忙,怕是没有时间过来,一个人在香港好好的 ,好吗?”
“不…不…不…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要你过来…过来,见我…见我啊!”说着,晓晓在电话里痛哭失声。
那头沉默了很久,荆浯猜沉痛地声音才传来:“晓晓…”就再有没有下文。
似似乎是感受到了荆浯猜坚定的立场,晓晓突然提高音量地嘶吼道:“荆浯猜,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出现,我不会好好过的,我不会吃任何 东西,直到你出现为止!”
“晓晓,你…”晓晓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就传来荆浯猜焦急的声音。
可是,晓晓没有听,早已掐断了电话。
果然,晓晓说到做到,自从那一刻起,再也没有吃过一口东西。
一直到两天后的深夜,晓晓才在昏沉见转头看见了荆浯猜的身影,靠在她的房门口。
衣服整洁没有一丝凌乱,只是起色很不好,脸色苍白得如同鬼魅一般,只有嘴唇上带着反常的红色,像是刚刚吸过血的吸血鬼般,带着别 样的精致。
仅仅两天的时间,就似又单薄了几分,瘦削的身材套在本来已经是修身的西服里,还是显得西服有些空荡荡。
看着这样的荆浯猜,晓晓心中微颤,隐隐地作疼。
刚想开口,晓晓还是生生顿住了出口的话,又是幻觉般,自己这几天已经好多次的看见荆浯猜靠在那了,每次追过去,都只是一个幻影罢 了,这次也不会例外吧!
想着,前几次自己还有力气跑过去看个究竟,可是如今绝食三天的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在跑下去了,只能眼睁睁地看了会儿,把头转开,期 待着荆浯猜的到来,但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他来了,要说什么,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一个结果,但到底是什么答案,什么结果,自己也不知道。
晓晓想着,眼睁睁地看了会儿荆浯猜站着的那个,眼神终至死寂,缓缓转向了天花板。
荆浯猜看着晓晓的眼神中含着令人震惊地痛心,裹在层层被褥中的晓晓,头发杂乱地披散了下来,;两眼木木地看着自己,没有焦距,没 有光亮,只有着心如死灰般的寂寥,只是在转头的一霎那,看见自己的时候,眼神中才有些活人的气息,不过,一会儿又黯淡了下去。
看着这样的晓晓,居然让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荆浯猜生生顿住了向前的步伐,对近距离的看晓晓居然产生了一种由衷的恐惧,荆浯猜真的 不敢看晓晓被自己折磨成这样,这个自己从来是呵护在手心的女孩,居然两天的功夫,憔悴至厮。
想到这,胃部突如其来的绞痛让荆浯猜刚想出口的话生生吞了回去,抑制不住地用手按向了因为这几天过于疲惫和没有正常进食的早已支 撑不住地胃部。
等待着这一阵针扎般连绵不断的刺痛变成可以忍受范围的闷闷的钝痛的时候,荆浯猜才开口道:“晓晓,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以不吃东西 来折磨自己?”
晓晓听见荆浯猜讲话,像是活过来一般,循着声音望来,声音中含着一抹颤抖道:“浯猜,是你吗?”虽然,晓晓想支撑着坐起,可是, 终是无力,跌回被褥中,自弃般地看着天花板,不再说话。
虽然声音微弱地几不可闻,可是这个带着颤抖,带着欣喜,带着不可置信,尤其是那抹浓烈到把人快要吞没地那份小心翼翼深深撞进了荆 浯猜的心田。
荆浯猜浑身一震,心痛地已经难以忍受,这个被自己宠坏的女孩何曾有过这样的战战兢兢,何曾有过这样的低三下四的口吻,荆浯猜,你 看看,你看看,你做的是什么好事!什么好事!把自己最心爱的人折磨成这样!
荆浯猜不再管胃中如影随形的剧痛,踉跄地来到晓晓的床前,跪在地毯上,把晓晓从被褥中轻轻托起,感受着手中轻若无骨的重量,胃中 一阵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差点托不住晓晓的身子。
荆浯猜头埋在晓晓的发间,感受着晓晓身上的彻骨冰冷,带着沙哑道:“晓晓,对不起…对不起,我来了…我来了…”
晓晓不言不动,摸着荆浯猜的头发,带着些不确定地道:“浯猜,是你吗?真的是你妈?你带我回去好不好?我不要一个人,我要和你在 一起!”
轻轻柔柔、糯糯地语气,让荆浯猜忆起小时候每次晓晓害怕有求自己的样子,和现在是何其的相似,只是这样的依赖,这样的深情自己现 在怕是要不起,也没有那个能力。
荆浯猜第一次觉得无力,觉得自己懦弱,觉得自己不是个人,居然连最心爱的女子的一句恳求都做不到。荆浯猜把晓晓扶了起来,静静地 看着她如初生小鹿般的眼神,胃里是疼得愈发厉害,眼前开始出现黑色的光晕。
看着荆浯猜沉默,晓晓突然害怕道:“浯猜,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妈妈也走了,爸爸不要我,你说你要我的,永远要我的,你说,你喜欢 我的,你是爱我的,前两天,你还说我们会白头偕老,我们会很恩爱的。”
看着荆浯猜不为所动,眼中只有悲伤无止尽地蔓延,晓晓抱住荆浯猜,哭叫道:“浯猜,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来没有爱过 戴梓岑,我爱的是你,一直是你,我从初中就开始喜欢你,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现在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求你,我求你,不要离开我, 不要放弃我,求你……带我回去,带我回去,我不要一个人,我害怕,我害怕,真的害怕…”
说着,晓晓抱住荆浯猜嚎啕大哭起来,嘴里还是断断续续地道:“浯猜,相信我,我爱你,真的爱你!”
荆浯猜忍着眼前的一阵阵的晕眩,死死抱住晓晓,声音中的苦痛似是压抑了许久的洪水猛兽般汹涌而出,抱住晓晓如同呓语般地喃喃道: “晓晓,你相信我,我也爱你,我真的爱你。只是,我没有办法,给我大半年的时间,我把一切都处理好,就接你回去,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到那个时候,你想干什么就什么,我再也不会拦着你。”
听荆浯猜这么说,晓晓突然一把推开荆浯猜,眼睛中还含着泪水,对着荆浯猜道:“不,我不要,我要跟在你身边。”
荆浯猜眉头微蹙,沉下声音道:“晓晓,听话,给我大半年的时间,也就七个月,我会来看你。”
晓晓细细地打量着荆浯猜,眼中都是他的坚定和黑色的眼眸中是丝丝不舍,晓晓心中一动,咬了下嘴唇,道:“浯猜,你你是不是遇到了 什么麻烦?”
见荆浯猜不回答,晓晓又接着道,“浯猜,我去求爸爸,求张将军,让我帮你,好不好?让我帮你。”
“晓晓,不要乱想,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荆浯猜急急打断了她,眼中都是坚决。
晓晓看着荆浯猜,突然一把抱住他,哭道:“浯猜,我们离开国内,只要你放下,天涯海角,我都随你走,我们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 地方,重新开始。学我也不上了,我只要你,只要你。”
荆浯猜把晓晓拉开,悲凉地看着她,几次抿了抿嘴角,欲言又止,最终化成一句:“晓晓,已经来不及了。我现在只求你给我大半年的时 间,我会常来看你,我保证!”
“一个与一次,还是两个月一次?”晓晓突然停止了哭泣,眼中只有死寂般的空明,嘲讽的话语脱口而出。
荆浯猜的脸色早已苍白的如同透明的陶瓷般,似是一碰就要碎成片片,虚幻的像是随时都会晕过去一般,捂着嘴,闷闷地压抑地咳嗽。
“我爱你,你还是不信我,你要我怎样?这半年我不要等,我要和你共同面对,再大的困难我都不怕,只要和你在一起!你终是不要我, 你是不是嫌弃我跟过戴梓岑,可是,我是清白的,我什么都没有做过!我证明给你看!”
说着,晓晓向一条蛇般缠上了荆浯猜的头颈,嘴对嘴深深地吻了上去,晓晓尝到了荆浯猜嘴中如同大自然般青草的香味,一边自动地解着 自己的衣服。
突然,晓晓被荆浯猜重重推开,荆浯猜摇摇晃晃地起身,理了理刚刚在挣扎间微乱的衣服,看着晓晓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看着软倒在 床上不住喘息的晓晓,喝问道:“晓晓,你把自己当成了什么?”
顿了下,又接着道,“你又把我当成了什么?”
晓晓看着冷然的荆浯猜,扑倒在被褥见,再次嚎啕大哭,断断续续地道:“浯猜,我错了,我错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是不想你离 开,不想你离开,不想一个人。”
荆浯猜终是不忍,看着这样的晓晓,喉结处滚动了好几次,还是没有说一句话,上前,轻轻地像是对待易碎的陶瓷娃娃般,把晓晓从被褥 间扶起,双手颤抖地帮她把衣服理好,叹息道:“晓晓,我该拿你怎么办?怎么办?”
荆浯猜一把抱住晓晓,像是下定决心般的低低道:“乖,不要怕,我不会不要你的,永远不会,给我十天的时间,我就接你回去。在这期 间,外界不管说什么,你都不要去相信,好不好?只相信我,只相信我是爱你的,好不好?”
晓晓看着荆浯猜,知道荆浯猜已经不可能再退让了,点点头,似是有些受不住地往床上软去。
荆浯猜扶住她,细心地为她换了衣服,擦了脸,吩咐杨医师进来,并让于嫂端了些粥进来。
亲自喂着晓晓吃下粥,看着杨医师为晓晓挂上葡萄糖。
等人都走了,荆浯猜拉着晓晓的手,扶着她的头发,喃喃道:“这几天,让人跟着出去玩,买买东西,该吃的东西也要吃,为了我,绝食 ,不值得,知道吗?
十天后,我就接你回去。不管人家说什么你都别信,哪怕是我说的,除了我亲口对你讲的,可以相信,知道了吗?”
晓晓点点头,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糯糯道:“我会照顾好自己,只相信你亲口对我说的,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