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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针管中的液体一点一点的变少,好像在越来越看到希望,终于所有的药液全部推入了荆浯猜的体内,杨医师用棉球压住了针剂推出的针 口,此时,才对着黎叔和蓝正诚道:“没事了,只是痉挛。”
过了片刻,蓝正诚才感到抱着的身体明显放松了许多,知道荆浯猜是缓过来了,才长舒一口气,把荆浯猜扶着靠躺在被褥间,杨医师又做了 检查,重新为他打上了点滴,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见没有其它的问题才走了出去。
许是药效的作用,荆浯猜一直昏昏沉沉,直到傍晚时分,才开始醒转。
睁开眼睛,看到身旁的盐水重新挂了上去,胃部的疼痛也在刻意忍受的范围,头晕的感觉似乎也轻了许多,身上的力气也恢复了些。
转头,见黎叔已经不在房间内,猜测已经回去,蓝正诚坐在不远的沙发上,严肃地对着电脑,很专注的样子,估计是在处理公事。
也许是睡了一觉的关系,忆起之前胃部强烈的痉挛,汗液流了一身,很是难受,想着起来洗个澡、换个衣服,便想着从床上坐起。
动作间,轻微地响动让蓝正诚抬起头来,看到荆浯猜作势欲起,便放下手中的工作,快步走了过来,扶着荆浯猜坐起,问道:“浯猜,有什 么需要吗?”
虽然动作是异常的缓慢,可是起身间引起的昏眩和心悸依旧不可避免,靠在被褥上休息了一阵,缓过来了,才开口:“黎叔回去了?”
“是,和王医生一起,说是晓晓醒了……”蓝正诚说到这,并没有说下去,抬头看了看荆浯猜的脸色。
果然荆浯猜表情微微一僵,才放松下来,不过并没有多问,只是道:“王医生自是有办法,我想去洗一下,你扶我一下。”
蓝正诚皱了皱眉,并没有过来扶荆浯猜:“浯猜,要洗也不急在这一刻,等着稍好些吧。况且你水还没有挂完。要不,先吃点东西?”
荆浯猜不理她,只是径自要下床,蓝正诚无奈,只好上前,看着荆浯猜动手拔掉瓶中药液所剩不多的枕头,在他的扶持下晃晃悠悠地进了洗 漱间……
听着哗啦啦地水持续想了好久,荆浯猜还不出来,蓝正诚有些着急,轻叩门口:“浯猜,浯猜,你有没有好?”
在蓝正诚快要破门而入的时候,门开了,荆浯猜穿着紫红色的羊绒睡袍,靠在门上,头颈微微仰着,发上的水珠顺着姣好的线条垂坠下来, 雪白纤细的颈脖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两眼因为盛着水汽带着一种隐隐的朦胧的美感,许是被热水熏得,话语中都似带了一点雾气:“我没事 。”
蓝正诚艰难地把头转开,不敢与此刻的荆浯猜对视,只是低着头,扶着微喘的荆浯猜来到沙发上坐下,为他吹干了头发。
荆浯猜起身换了另一件紫色丝绒刺绣的睡袍,才回到沙发上,整个人的气色比之中午是好上了太多,人也精神了许多,褪去了平时的正式着 装,曳地的睡袍反倒是显出一种青春的恣意和隐隐的华贵来,甚至带着一些近乎纯洁的忧郁来,完全解释了贵族的定义。
端起手旁温热的开水喝了一口,放下杯子,荆浯猜飞速地大致浏览了蓝正诚放在一边的文件,挑了两份重点的东西做了批示,便重新抬起头 ,看着蓝正诚:“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蓝正诚犹豫半响,终于是摇了摇头。
荆浯猜看着他,突然微微冷笑:“正诚,HO公司已经找过董事会好几个成员接洽,说是要收购我们公司的股份,你为什么不说?还有,戴 家和霍家对于‘静水流深’想参股,甚至已经发起恶意收购为什么不说?还有水仙呢?”
蓝正诚看着荆浯猜,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最后只说了一句:“对不起。”
荆浯猜不理他,疲累地揉了揉眉心,语带萧瑟:“水仙你给他一笔钱,让她离开,她要是提什么要求尽量满足,毕竟这次她帮了我们很多, 地块的问题也真的是靠了她拖住视线,从此你和蓝紫不用遮遮掩掩。。。
另外,我已经收到张律师的确切消息,真的是怪我们太过于大意,霍家和戴家要收购就让他们收购,他们要收我们就托盘,之后,他们肯定 会大肆抛售,那时,我们在……
还有,HO不用管它,它是……只是,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当初张将军答应出来作证,是因为我答应他在张市长的案子上出一点力,然 后,我有一个想法,你看……”
等到太阳敛去最后一丝光晕的时候,荆浯猜才和蓝正诚把事情大致讲完。
蓝正诚看着荆浯猜脸上已经倦色隐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知道他怕也是到了极限,从床上拿了羊毛毯过来,帮他盖着,才转身出了房 门,喊了晚饭。
荆浯猜随意动了两口面前的白粥小菜,便放下了筷子,推说饱了,蓝正诚再要劝,荆浯猜也只是笑笑,筷子怎么都不肯在动一下。
蓝正诚随意吃了点当作晚饭,便扶着荆浯猜上了床,等着饭后,杨医师过来做了检查,才起身和荆浯猜告辞。
“正诚,谢谢你。”荆浯猜真诚道。
帮着荆浯猜盖被子的蓝正诚的手微微一滞,片刻恢复如常,淡淡笑开:“浯猜,我也想看到那个动人的故事。。。等这些事情完了,我们去 摩纳哥度假吧,我想那套蒙地卡罗湾上的古堡已经好久没有主人去光顾了。”
荆浯猜微微一笑,正视着蓝正诚,眼中流淌着感激和信任:“正诚,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不到最后一刻,我也不会放弃,当然,我也想 再回到那种可以去蒙地卡罗,可以去欣赏那儿的教堂,拾石级而上,出海铺鱼,兴致来了,甚至可以去赌场小试身手,可是,现在不是时候,我 们回不去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浯猜,我们离开这吧,就算不重新做对冲基金,我们的积蓄也早就够了,真的,浯猜我们离开吧!”蓝正诚做最后努力道。
荆浯猜摇了摇头,长叹一口,微微出神,过了片刻,才道:“正诚,把事情都解决了,我会带着晓晓、你带着蓝紫,我们一起去度假,或者 可以重新开始。只是,现在,我放不下,很抱歉。。。明天早上你来接我。”
蓝正诚刚想拒绝,荆浯猜已经回过头去,摆明了不想再谈。
蓝正诚心知不能再劝,也不再多言,默默退出了房间。
只是,生活就是这样,它不可能永远由你掌握,美好的期待背后往往都是残酷的现实,就如同,荆浯猜当真把事情都解决了,能够离开去度 假的时候,会发现,早已是物是人非。
晓晓再次醒来的时候,依稀记得昨天好像做过笔录,屋子里空荡的像是没有人声,摇了摇床头的铃,黎叔很快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带着恭 敬:“晓晓,你醒了,想吃点什么?”
晓晓理了理睡乱的头发,见已经是下午时分,肚子也实在是饿了,随口道:“随便吧,哎,黎叔,浯猜呢?”
“少爷出去上班,目前还没有回来,需要我通知他吗?”黎叔笑着道,慈爱的笑容挡住了眼睛背后深藏的担忧。
晓晓点点头,算是接受,从床上起来,往洗漱间走去:“黎叔,我一会儿就来,下午,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你帮我背下车。”
黎叔眉眼微动,想说什么,不过还是弯腰应道:“好。”
四十分钟后,晓晓洗漱一新,换了深色的牛仔裤和白色的针织镂空毛衣搭了一块通透的碧绿色的翡翠挂坠,头发底部微卷披散在脑后,出现 在饭厅。
见王医生也在,晓晓微微一愣,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顺着黎叔拉开的椅子坐下,默默吃着面前的排骨鲜贝粥,偶尔夹一筷面前的炸得金黄 的山原地瓜丸。
慢慢喝下了面前的粥,晓晓用餐巾擦了下嘴角,起身来到门口,拿过黎叔递给她的帕格尼的车钥匙,弯腰穿鞋。
此时,王医生走了过来,随意道:“不知道卞小姐想去哪?能不能让我和你……?”
晓晓有些不耐烦地打断王医生的话,把车钥匙在手里一转,拿起衣架上的包:“你是谁?想去哪?”
“王逸云,荆先生的私人医生,你好。”说着,伸出手,但是晓晓并没有领情,也没有伸出手与他交握。王医生自讨没趣地缩回手,摸了摸 鼻子,也不见得有什么尴尬,继续道,“想出去随意转转,不知道卞小姐是不是方便?”
晓晓瞥了他两眼,点了点头:“好,一起吧。”说着,向门口走去。
帕格尼的新车果然是一点都不含糊,不管是外形还是性能都好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由于是郊外,晓晓并没有过多的考虑限速的问题,车子方向盘一打,直接上了京津高速,王医生倒是吓了一跳,对着晓晓道:“卞小姐,请 容我提醒你,现在已经不早,我们去一趟天津来回,估计就要天黑了,而且,我不认为天津有什么东西吸引卞小姐披星戴月的赶去。”
晓晓也不顾在不在高速上,直接把灯一打,车子直直往路边停靠,把火一熄,对着王医生冷冷道:“不想去,就下去!”说着,门锁应声而 开,车门也像飞起来的羽翼慢慢开启。
王医生看着晓晓渐渐出现第二人格,眼神微闪,苦笑道:“卞小姐,这是在高速上,你让我怎么下去?”
晓晓不理他,车门迅速地合上,再次发动,跑车像离弦的箭向前飞驰,一路超过了好多辆正常行驶的汽车。
望着前方“天津收费站”几个红色的大字,王医生送了一口气,抬手看了下手表,很好,很彪悍,一共用时35分钟!
王医生看着面露得色的晓晓,突然之间,在她身上发现了和荆浯猜一样存在的疯狂,心下微憨,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出了收费站,王医生惊奇地看着晓晓没有被吊销驾照,忍不住骂了一声脏话,晓晓也不理他。
从匝道下来,车速明显是慢了许多,晓晓开着车,一路向天津市区驶去。
很快,到了海河,晓晓把车随意地停在一边,进入了海河公园,在金刚桥直到光华桥的海河两岸铁栏与马路之间藤萝架下回曲的长廊,找了 石凳子坐了下来。
望着眼前蔚蓝的海河,看着海河中偶尔经过的三两只游船,许是夜幕还没有低垂,灯光的影像效果还没有全部展示出来,饶是如此,海河依 旧美得惊心动魄。
晓晓看着眼前的景色,晃着脚丫,微微出神,王医生也不打扰她,只想等着她自己说,在王医生看来,这是治疗晓晓疾病不可放过的一个时 机。
突然,晓晓开口:“王医生,恕我直言,我不喜欢你这种偷偷打量的行为,你那种充满窥探欲望的眼神让我感到厌恶,所以,请你和我保持 距离。”
王医生讶然地看着眼前的晓晓,眼神中闪过一抹急切,但是只是笑笑,和缓道:“OK,我不看,你自便。”
晓晓就像没有听到一样的,突然道:“你是心理医生吧?是不是我出了问题,浯猜把你找来的?”
“卞小姐你不要多想,我只是一名很普通的内科医生,并不懂心理学,难道你遇上了什么心理问题?你愿意讲的话,我很乐意倾听。”王医 生回答。
晓晓嗤笑地回头,看着他,像是在考虑他话中的真实性,没有开口。
在王医生快要绝望地时候,晓晓开口了:“我想我我确实遇到了问题……”
第48章 ( 四十八 )
接近午夜的时候,黎叔才透过重重的栅栏看到那微弱的白色车灯透了进来,隐隐伴随着跑车特有的低哑嘶鸣传来。
赶忙吩咐门房把大门打开,门刚开,那个白色的点就越来越亮,暗哑的嘶鸣也变成巨大流畅的轰鸣声,流线型像张开的大型羽翼的车子像一阵风 般疾驰而来,一个急刹车,车灯在黎叔面前三公分处停下。
黎叔习惯性地用手挡住部分刺眼的白光,透过手指间的空隙看到是晓晓精神异常好地从驾驶座上下来,脸上甚至带了些许久不见的生动和血色。
黎叔赶忙上前,一边低声吩咐身后的人去停车,一边上前细细打量晓晓,殷殷道:“晓晓,怎么这么晚,饿不饿?让厨房包了云吞,汤还熬 着,你要是饿的话,我去给你下碗云吞……”
晓晓笑着打断黎叔的话,向屋里走去,走到一半,停下来,对着副驾驶座上的人喊道:“王医生,到家了,快下来。”
说着转头,对着黎叔笑语嫣嫣:“黎叔,不用忙,我吃过了,赶明个还要去上学,得早起,现在时间也晚了,你也早点去休息,今天是我不 好,弄这么晚,下次不会了。”
黎叔惊诧地抬头,看着恢复过来的晓晓,眼神中的讶异难以遮掩,向晓晓身后的王医生投去质询的眼光,收到一个OK的手势,方才放松下 来,缓缓笑开,带着点欣慰:“没事,你也累了,早点去休息,要不要帮你放洗澡水?”
晓晓笑着推拒了,对着身后的王医生道了声谢,便施施然地上了楼……
第二天中午时分,荆浯猜在和杨医师的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带着杨医师和两个护士一起回了大宅。
下车的时候,由于出院的仓促,身体虚得厉害,刚跨下车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