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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白~”季秋忽而受伤的狼一样嚎叫,沉痛溢满嘴角,“只要你点头就不是无望,只要你点头,我们可以远走高飞,离开B市离开中国,去哪都好,只要你愿意跟我一起。”
顾月白对着他温柔如清风地笑,“你会跟阿扬一样,找到属于自己的另一半,而我——心有所属,今生必不再改变心意,所以……季秋,我只能说对不起。还有……你替我挡的那一刀,我会永远铭记于心,永远感激你。”
“好好养伤,一定要复原,我……要走了。”
说完该说的话,她轻柔地放开他的手,直起身子头也不回地走出去,季秋看着绝情离去的背影,身子颓然地躺到床上,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原本以为替她挨了这一刀,多少能换点她的眷顾,可是,她春风化雨的微笑全都变成了无数个细针扎进他的心里,慢慢滴血。
那么娇柔的女人,也是这般的无情无义。只凭几句话,便把他推出局外。
眼里有湿热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是爱到了极致,痛到了极致,最后也只留一滴绝望的泪,残留在眼角
顾月白脚步迟缓,她知道这一次,季秋必定心如死灰,可是……不都说,冬天之后春天才会来吗?那么,是不是绝望的尽头就是希望?其实他们都一样,守着无望,最终不得不放手。
出了明光医院,顾月白又去了X大。先给自己请了长假,然后又去找了宋雨桐。
宋雨桐和阿俊刚度完蜜月回来,两人正窝在新房里剑拔弩张地你侬我侬,见顾月白来了,立刻迎她进房。
这是他们在X大附近买的新居,装饰一新,到处贴着红红的囍字,洋溢着新婚的快乐。
顾月白瞧宋雨桐的神色,腮帮子气鼓鼓的,嘴角也不耐烦地撇着,似乎在生气,可她古灵精怪的双眼却一点怒色都没有,反而水漾漾的,迷死人。
阿俊见顾月白来了,忙礼貌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居然动作飞快地走过来帮她拿拖鞋,宋雨桐气的脸色一惯,哼哼唧唧的甩着手臂往自己房里去了。
顾月白不好意思还有些尴尬,连忙弯腰伸手接过来换上,对阿俊说了句谢谢之后就再也找不到话说了,只好讪笑着走进宋雨桐房里,就是他们甜蜜蜜的卧室。
虽然气氛看起来似乎有些僵硬,但新婚的甜蜜和气氛还是强烈地冲击着局外人,为他们能无忧无虑地在一起而真心祝福。
“顾月白,你说阿俊是不是有病?”顾月白一走进房里,原本气嘟嘟的宋雨桐就回过身子,拉开话匣子开始倾诉。
顾月白微微一笑,她就知道宋雨桐不是真的生气,就是装装小性子,完全的没有恶意。
“阿俊怎么惹你生气了?”她应该是生阿俊的气,可眼睛里又盛满蜜糖一样,骗谁呢。
“哼~你不是说想要做我们孩子的干妈吗?”宋雨桐瞅着顾月白,脸上开始娇羞泛红,好不容易才聚足勇气跟闺蜜开口控诉,“自从那个第一次以后……结婚还不到半个月,已经把人家折腾的全身是伤,天天瘫在床上起不来,他还……”
呜呜……实在是太羞了,宋雨桐脸色红的滴血,捂住脸颊只留两只黑眼珠瞪着顾月白。
顾月白啊的一声,愣了几秒才想到她的好友宋雨桐跟她说的是什么事儿,脸上立刻跟着尴尬起来,可能见到厚脸皮宋雨桐万年才见一次的羞愧难当,正经如顾月白也不禁瞅准机会逗弄一番,“什么伤啊?我不懂~”天真的大眼,烂漫的语气,一下子气的宋雨桐小宇宙爆发,怒吼一声。
“顾月白,你这经过人事的腐女,我不信齐灼华那虎背熊腰的没把你折腾的下不来床,呜呜~你不知道人家第一次疼死了,他还一点也不温柔,夜夜没个安稳,也不用套子,还不准我做避孕措施,后来我才慢慢的想到,原来这只死忠犬想让我快点怀孕,就为了让你能早点做干妈,~~~~(>_<;)~~~~”
顾月白听着,心里恻然,扭头看了一眼外间,阿俊正直挺挺地杵在那儿,脸上红成猪肝色,那目光是真挚热切的,是真的牢牢记住了她的话。
至今,还没有一个人一无所求默默无闻地对她这么好,感动的都快哭了。
“人家是太疼爱你了吧,啧啧,夜夜**,怪不得小脸都瘦了。”顾月白回复心神,心中默默记下他们夫妻的好,回过脸又开始打趣宋雨桐。
“你……”宋雨桐一把跳起来把她压到,使劲晃着她的肩,大声嚷嚷着,“我要打电话给齐灼华,叫他狠狠地收拾你,最好春风一度玉门关,让你三天三夜支不起身子。”
“啊~他心疼我,才不会像你说的那样。”
两女顿时扭成一团,四肢胡乱挥舞着,光看架势挺吓人,但没一下落到实处上,嘻嘻哈哈的,都是玩笑。
笑着笑着,顾月白闪出了泪花,宋雨桐和阿俊好幸福啊,什么时候他们也能……不可能了吧。
中午,顾月白留下来和和美美地跟他们一起吃了午饭,临别时,对着他们感谢地笑,又俏皮地对着阿俊眨眨眼比了比手指,暧昧地来回扫视他们喜悦的脸,“阿俊,继续努力!我等着做干妈。”
“啊,你这个坏女人!!”宋雨桐气怒地扬声高叫,可语声里都是快乐的味道儿。
正文 第185节 逝
“啊,你这个坏女人!!”
宋雨桐欢快的语气在心中久久回荡,似乎感染了他们的幸福,心里不再那么自怨自怜。
不知不觉站在了一栋楼梯间,落满尘埃紧闭着的房门,隔着久远的——关于她和李默然的过去,那个深埋心间的美好男子,总是会跳出心底,用他的温润如玉恢宏大度滋润着受伤的心田,时常在梦中对她凝眸微笑,鼓励祝福的眼神,阳光寂静,赋予追求幸福的力量。懒
他离开时,她未曾想过有一天会爱上齐灼华,时间如沙漏,一刻不停,临别时,他低吟的那首歌蓦然在耳边回响,声声不绝。
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
舍得让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
很爱很爱你只有让你
拥有爱情我才安心
那时,她以为跟他之间就是所谓的爱了,现在才发现……不是……不是…。。他是她生命中遥不可及的光华,是那道照亮她整个生命的绝世之光,永恒不灭地驻扎进她的生命里。
他是光明的象征,而她是黑暗中扑腾着翅膀的飞蛾,一头扑过去,以为触到了爱情,其实不是。
没人舍得剥离照亮生命的光华,尤其是她啊——那个从小生活在黑暗中,无时无刻不在企及光明自由的顾月白,所以被迫与他分开,成了刻骨铭心的痛。虫
可是,始终有个叫齐灼华的男人,让她受困不安悸动犹豫徘徊,尝尽酸甜苦辣,饱受温馨浪漫失意落寞,所有种种,随他蜂拥而至,让她弥足深陷,无法自拔,原来,这才是痛入骨髓的男女之爱。
……
走出楼梯间的时候,摸一把脸,凉凉的一片,让风吹干泪痕,傲然寂静地走入人群,继续谱写她的悲欢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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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疲惫的一天。
季烟产后恢复良好,爷爷的精神也跟着好转起来,可他偏偏迫不及待地想要让季烟进齐家的门,让那不知是谁的孩子正正当当地冠上齐家的姓氏,为这…。。今天又跟爷爷吵了起来,老人家立刻狂吐鲜血,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口口声声骂他为了个女人置齐氏家业于不顾,是个不孝子。
心头不禁一阵狂躁。
“夫人呢?”他今天回来的早,心里念着她,大厅里却没见到她的身影。
张姨走过去接过他手中脱下的西服,笑着回答,“这会儿可能在图书馆看书呢。”
这么乖?她最近跟季秋走的很近,可因为季秋救了她,他无话可说,不过心里始终梗着不痛快。
特意为她打造的图书馆,一整面都是透明的落地窗,她没有看书,只是静静地卓立于玻璃前,臻首微低,双目远眺,夕阳的余晖落在她的身上,宛如一个身披彩霞的仙子,霓裳舞动间,就会翱翔于九天。
他像过去无数次一样,从身后抱住她,她忽然僵了一下,而后才慢慢放松,转过身子,盈盈目光看着他的脸,仔细地一点一滴地记住他的眉眼棱角,汇成河流淌在心间。
“怎么了?是不是现在才发现其实我也很帅?”齐灼华勾唇,摸了摸自己棱角分明的俊脸,笑的得意,顾月白平静地伸出手指摁揉他凉薄的唇,喃喃地问:“这双唇到底吻过多少个女人?”
他一愣,状似认真地思索一下,“连你也只有三个,你是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说着就覆唇亲下去,顾月白不着痕迹地躲开,柔媚地问:“那其他两个是谁?”
他有过那么多女人,吻过的只有三个,谁信呢?
“你这是怎么了,以前从不问我的过去,现在又来问?”他宠溺地捏了捏她纤巧的鼻子,不以为意的告诉她答案,“还有一个你是知道的,是季烟,至于第一个嘛……”他忽然恍惚了一下,眸里闪过不明的光,半天才接口道:“说了你也不认识,就别问了。”
低头见她怀疑的眼神,立刻不满地眯了眯眼,“我说的是真的,有过关系的不少,不过接吻的只有这么几个,那些女人哪像你不解风情,只要一看到我,不用碰,下面也是泉涌一样等着我……”
见她惨白了脸,他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紧紧抱住她心肝宝贝地哄着,指天发誓遇见她以后真的再也没有偷腥过,说到激动时更强势地撬开她美丽的贝齿攻城略地,点点滴滴地亲着。
而她的脸色却愈来愈白,他心惊地放开她,愕然又担心地问:“月,怎么了?告诉我。”
她勉强笑了一下,摇着头背对着他,头软软地靠在他的胸口,一起看天边渐次消失的晚霞,直到夜幕低垂,她都未开口说一句话。
而他也只是双臂圈住她,默默地等。
可直到临睡前,她都未开口,他忍得有些发怒,粗鲁地去啃她的唇,没一会儿,自己倒先忍不住兴奋起来,手掌沿着腰线一路滑进腿根处,手指还没触到花瓣就被她不悦地拽住,“那个来了,不能做。”
“真的吗?”他有些不信,手指探过去,果然碰到高出来的软绵。
他愣了一下,慢慢地收回手,顾月白见他深深的眸底闪过不易察觉的黯然,似是失望……他那么努力,每次都非要弄得她疼到半死把他的精。液全数封在子宫里,可是……终究是徒劳。
“肚子疼不疼?”他躺在身侧,侧着身子抱住她温柔地问,温热的手掌已然覆在她的小腹上,熟练地按摩起来。
“嗯,不怎么疼。”大姨妈来的第一天,她时常会痛的无法忍受,他便会这样温暖着她,他即使睡着了,手都会下意识地揉着揉着,把她一颗心都揉到了他的身上。
以后……这样的温柔是不是再也不能拥有了?
依依不舍地嗅着他的味道,闭上眼,准备在他怀里安心地入睡,可是眼泪却偷偷地跑出来,怕他察觉,只好把脸深埋进柔软的枕头里,扯过被子蒙住头,无声地压抑地,伤离别。
“月,你怎么都不说话,也不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傻妞儿,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心。”
他不说还好,一说,顾月白的眼泪掉得更凶,努力控制住声音清莹地说:“我没事,今天见了阿俊宋雨桐他们,阿俊人真好,天天努力干活想让宋雨桐怀孕,好让我快点做干妈,呵呵~”
是笑,却浸满酸涩无奈,身后的他半晌无语,搂紧她,劝慰地呢喃,“睡觉吧,不要想那么多。”
一整夜,她都在偷看他的容颜,越看越是难以割舍,也就越心痛。
等到六点钟,他按时起床,她假寐,差点没控制住地把他拉会理抱住,让自己多一分一秒与他在一起的时间。
可是,她忍住了。
吃早餐的时候,她低着头不看他,等到他走过来亲她额头嘱咐一天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她忽然心中大恸,抱着他的胳膊不肯放开。
他好笑地看着她任性的模样,纵容的眼神,“宝贝乖,老公晚上就回来了,你在家乖乖地等着,别到处乱跑。”
他就是不想让她去医院看季秋,也担心她出门像上次一样遇到不可知的危险,愈发像个上了年纪的父亲一样唠叨不听话的女儿,连他想着自己这幅模样儿,都忍不住唾弃,可他高兴儿。
两只小手微微地颤抖一下,慢慢松开,脸上漾起明媚的笑意,献上一记香吻,“开车注意安全。”
等他一离开,顿时泪如泉涌。
张姨看她哭得凄惨,吓得有点慌,问她什么事摇头不说,只像往常一样去学校。
顾月白让司机先送她去学校,她课堂办公室来回跑,保镖也当往常一样,却不知她金蝉脱壳从X大隐秘的西大门溜了。
顾月白走了之后,张姨始终不放心,忍不住打了电话给齐灼华,说了顾月白的情状,齐灼华凝眉沉思,心口忽而疼的厉害,挂了电话就打给保镖,那边一阵忙乱,说夫人不见了。
他心一沉,寒声命令快点找,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