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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温亦云因为她的话发怔的时候,她已经拦住身旁经过的服务生,信手从对方托着的酒盘上偷了杯酒过来。
“你知道……你拿的是什么吗?”温亦云望着她得意的样子,眼里闪现着惊讶,她应该知道,自己是一沾酒就醉的。
“不知道,”白可可却扬起灿烂的笑容,“……也不需要知道。”
她端起酒杯,然后尝了一小口,果然,好烈!她蹙了蹙柳眉,但是依然继续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那浓烈的酒香立刻充满她口中,她一狠心,将那小半口烈酒一口吞下。果然,受此酒精刺激,她雪白的脸颊上顿时涌起红潮,继而扩散到整个小脸,甚至耳根。虫
“你到底在做什么?”温亦云夺下她的酒杯,看着她小脸通红的样子,又气恼又心疼,但她却笑嘻嘻地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袖,“小叔……扶着我。”
“你醉了,”温亦云伸手扶住她,好看的眉头此刻拧成一团,而她却用手指轻点樱唇,嘘地一声,“不,我没醉。”
那坏坏的样子让温亦云眉拧得更紧,她到底在玩什么花样?而她却已不客气地借着他的搀扶,脚步摇摇晃晃地朝温臻一的方向移去。
“可可,你怎么了?”温臻一正被前来巴结的宾客们哄得哈哈大笑,见她跌跌撞撞地前来,不禁惊愕地问道。
“外公……”白可可抬起头,展示小脸上显而易见的红潮,扮作不舒服的样子轻声道,“我好像……有点醉了。”
“醉了?”温臻一吃了一惊,慌忙伸手扶住她的肩膀,上下打量着,“怎样,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要我派人送你回家休息?”
“恩……不,”白可可点点头,却又摇摇头,然后继续将身体赖在温亦云的身上,口齿不清地说道,“我要……小叔送我回去……就好了。”
温臻一心疼得要命,你看看,好好的一个小丫头,醉得连话都说不清了。他连忙看着温亦云,轻声说道,“亦云,要不……你先送她回去?”
“好的。”温亦云望着他焦急的脸,微微一笑。
……
“小叔,我的演技一流吧?”白可可欢快地随他一起奔出酒店的大门,呼吸着外面凉爽的空气,方才在舞会上的压抑一扫而空。
“是,骗术一流,登峰造极。”望着她欢欣雀跃的样子,温亦云笑了笑。
“还不都是跟你学的?”他的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在取笑呢?白可可不满地撇撇嘴,将责任一股脑地丢回了他身上。
温亦云嘴角轻扬,似是对她的嘲讽不以为意,他只是望着夜空,轻声道,“你知道么,当骗子……有时候是这世界上最悲哀的一件事。”
“为什么?”白可可呆了呆,不明白。
“因为……”温亦云低下头来,对她微笑道,“他可以欺骗世界上所有的人,却唯独无法欺骗他自己……”
——有时,知晓真相,比活在谎言中,残酷千倍,万倍。
白可可的脚步停了下来,她歪着小脑袋望着温亦云,不满地说道,“我怎么觉得你现在说的话越来越深奥了呢?”
“所以,我的未来志向是成为哲学家。”温亦云笑了起来,不知从哪找来的一个头盔,毫不客气地罩上了她的小脑袋。
“喂喂!”她抗议道,却发现他又已好好地推来一辆帅气的机车,大手一伸,便将她小小的身子放在了后座。
机车有些眼熟,她方才回忆起是当年他用来将她从尹澈羽面前抢走的那辆,而他已潇洒地跳上了车,叮嘱她抱紧自己的腰,发动马达,一踩油门便朝前冲去。
他在飙车,在这月正当空的深夜,载着她超越了一辆又一辆的大小车辆。急促的风迎面杀来,毫不客气地吹起了她蓬松的裙摆,但她已顾不得这些,只是紧紧抱着他腰,在疾风中朝他大喊,“小叔,我们这是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温亦云的声音从风中飘了过来,那熟悉的温和让她觉得安心。夜风有些冷,她不禁将身体向他缩去,小脸贴着他的后背,忽然想起了什么般,笑着对他喊道,“小叔,我忽然觉得,我们好像在私奔一样。”
这个想法让她很得意,因而没有注意到温亦云的沉默,只是自顾自说道,“你看,你穿着西装,我穿着礼服,我们就好像电视上演的那些恋人,遭到家人反对,只好丢下一切私奔去结婚了。”
突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机车瞬间停了下来,她慌忙抱紧温亦云,可小脸还是重重地撞在了他的后背上,而在她诧异地想问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她听到他沙哑的声音,“如果,这种事情真的发生在我们身上,你愿意与我一起……私奔吗?”
Final Chapter 836 她的嫁衣 VS&。。。
( )“你在说什么傻话?”白可可先是一怔,随即忍不住笑了起来,用拳头在他背上轻轻捶打着,“我们两个,哪里用得着私奔嘛,只要好好地和大家解释一切,他们一定会接受我们的。”——她现在百分百肯定,他一定是得了轻微的忧郁症,担心将来要面对的一切,所以在鉴定结果出来之前,总是爱胡思乱想。懒
听见她的回答,他呆了呆……“也是……是呢”他反复说着这些词,像在自言自语嘲笑着自己,又仿佛在说服自己什么。而很快的,在她察觉到异样之前,他侧过脸去,再度发动了机车,于是白可可的美丽纱裙再次飞扬在夜风之中,吓得她慌忙紧紧搂住他单薄却结实的身体。
此时夜深人静,正是一日中最静谧的时刻。他们在沿海公路上一路疾驰,望着不远处宽广的大海与皎洁的月色,白可可的内心舒畅,心情简直好得要飞起来。而他的后背好宽,好暖,恰好能够让她毫无防备地依靠。她戴着头盔,将脑袋倚在他的背上,感受这难得的温存。只是,许是昨夜的等待耗费了她太多心神,一阵困意袭来,熏得她意识迷迷糊糊,忍不住打了哈欠,拉紧他的衣角,偷偷在他背后合上了眼睛。
朦胧中,她做了一个好美好美的梦。梦里有大朵大朵如棉花糖一样柔软的云,还有大片大片不知名的花海。而她梦见,温亦云着着黑色帅气的燕尾服,驾着童话里的银色马车,载着一身纱裙的她在云里穿行。梦里,心仿佛被蜜糖浸泡着,连身体轻飘飘的,好舒服……但是忽然,她看见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白皙的脸美丽却无比哀伤,正在不停对她说着,不行,不行……那是,沈衣衾?虫
仿佛被雷击一般,她心头猛地一惊,慌忙睁开眼,却发现机车不知何时已停了下来,在夜色中静静等候。而温亦云则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端坐在机车上,任她如此依靠着,丝毫没有疲惫的意思。他只是仰望着天空,仰望着璀璨星空,沉默着,仿佛连思绪也凝住一般。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温亦云侧脸对她微微一笑,“睡得好么?”
于是白可可的脸刷地红了,比路上的红绿灯还耀眼——她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别的地方也就算了,居然坐在机车上也能睡着。她赧着面皮,只好支支唔唔地搪塞道,“恩……还好。”只是,依然无法抹去心头因方才那个怪异的梦引起的诧异——奇怪了,这个时候,她怎么会梦到沈衣衾呢?说句过分的话,要梦,也应该梦见尹澈羽才说得过去。还有,沈衣衾一直在哀伤地对她摇头,又是什么意思?
“那就好。”温亦云笑笑,从机车上跳了下来,然后伸手去扶她,“来,我们到了。”
“到哪……”她一怔,不明白他的意思,然而当她落在地面直起身子时,却惊讶得合不拢嘴。
二人面前,是一座庞大的玻璃房子,晶莹剔透的菱形玻璃组成了这美轮美奂的建筑的外观,而里面,透过那玻璃,她隐隐约约见到一些让人心旷神怡的绿色。
“是温室吗?”她一下子兴奋了起来,她向来喜爱植物,见到如此美丽独特的处所,觉得全身细胞一瞬间都活络起来。
温亦云轻轻点头,然后移步向前走去。他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那玻璃门上的锁,只听得咔地一声轻响,那玻璃门被他缓缓推开,冷暖差异的隔离一瞬间被打破,顿时一阵紊乱的气流交换,她立在那,却仿佛能闻到里面的淡淡青草香与各种醉人的花香。
白可可张大了嘴,惴惴不安地跟着他走了进去,借着透过透明天花板洒下的月光,她见到许许多多她根本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植物,周围大盆小盆都是满满的绿色,其间点缀着各式各样美丽的花朵,或小巧,或娇艳,或落落大方,或精致玲珑,天然赐予,一切都美不胜收。
而温亦云却一声不吭,仿佛来过这千百遍般,他的步伐对此地看来是那般熟悉。他静静地领着她在花草中穿行,当来到这温室深处的时候,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白可可正跟在他身后东张西望,完全沉醉在这可爱的绿色之中,见到他莫名地停了下来,不禁心中纳闷。但是,在她开口之前,皎洁的月光洒下,映出了她身前的一切,于是,她的心,融化了,完完全全地,沉迷在这片温馨之中。
那是,一地的白诘草,草绿色的三瓣叶上,点缀着如雪一般洁白的花冠,有一种清新迷人的草香扑入鼻间,让她仿佛来到了美丽的山野田园,一大片一大片的白诘草满山遍野,是这世上最最美丽的白色之海,微风温柔吹过,于是那雪白的海便开始泛起涟漪,白浪一阵,连着一阵。
她已经惊讶欣喜得说不出话来,她一直为温亦云将她比作这平原上随处可见的野草耿耿于怀,却不知道,真正的白诘草竟是这般之美,尤其,当她发现那白诘草地的形状恰好是个心型时,红潮顿时涌上了双颊,他……他真是……
“小叔……”她颤着声音呼唤他,竟不见身旁的他有任何反应,而却有一阵优美的钢琴声传来,她转身一看,发现他已不知何时失了踪影,而在大片绿色棕榈叶之下,有一架乳白色的三角钢琴,那琴座之上,端坐着一个修长单薄的身影,灵巧的十指在黑白键上轻轻舞动,那美妙的琴声便是从那指间流出。
那曲子,是那般美好,那般柔和,如同春日的鸟语,夏日的蝉鸣,秋日的叶落,冬日的雪飘,听在人心里,如同漂浮在时间的长河中静静回忆所有美好的一切。她听见,风的声音,从白诘草的叶间穿行而过,轻轻摇晃那如同珍珠一般的花蕾,在那白色的海上唱着幸福的歌。
Final Chapter 837 她的嫁衣 VS&。。。
( )她醉了,真的醉了,醉在这世间最美妙的曲子之中,醉在他如云一般的柔情之中,如果可以选择,她希望所有的记忆都定格在这一分,这一秒……
风声沙沙,涟漪散去,在奏完最后一个音符的时候,他细长的手指终于停了下来。他缓缓抬头,望着依然幸福地沉浸在美妙乐曲之中的白可可,嘴角扬起浅浅的笑容,轻声道,“你知道么,关于白诘草,有一个美丽的传说。”懒
“是什么?”她望着他的笑容,那深邃如星子般漆黑的眼如磁石,将她的心神全被吸了过去,她小声问着,却再次见到他眼底的温柔——“很久很久以前,人们相传,在白色花海最深处的那株白诘草之下,埋藏着人世间最大的幸福……如果谁能够找到它,那么它底下守护着的幸福便会转移到那个人的身上。”
“净哄我呢”她心里热乎乎的,但依然撇撇嘴,不满地抗议道,“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
说是说不信,但是看着温亦云那笃定的笑容,她还是忍不住好奇心,朝那花地里张望。最深处,该是哪呢?
她小心翼翼地踏了进去,生怕伤害任何一株白诘草,目光四处扫视,企图找到他所谓的最深的地方。而终于,在那心型花海最中心的位置,她发现有一株白诘草特别高大,花蕾也特别显眼。虫
“找到了!”她心里欣喜,提着裙摆小心地跑了过去,然后俯下身,伸手向那株白诘草探去,可是她还没有碰到那绿色的茎叶,手指却触碰到了奇怪的事物,似是一根细细的丝线……只是她还来不及细想,突然听见“啪”的一声巨响,头顶仿佛有什么东西瞬间炸开,有彩色的丝带与碎碎的小纸片飘然落下,在白色的白诘草花海上点缀出七彩的花。
而她抬起头,迎着洁白的月光,发现头顶还有一样东西正缓慢而平稳地落下,她心中咯噔一动,不由得伸出手,稳稳地接住了它。
那是一个小小的降落伞,几根细细的棉线下面,拴着一个深蓝色的绒布小锦盒。那般精致华贵,让她顿时想起了电视里经典的浪漫镜头,不禁脸一红,心跳得更是厉害,连手都颤抖了起来……他这样,是打算向她求婚么?
她捧着那意义非凡的小盒子,紧张得连身体都僵硬了起来,只好转头朝温亦云故作嗔怒地取笑,“真是的,还学别人玩什么浪漫,一点创意也没有。”
温亦云却微微一笑,从白色钢琴旁走了过来,轻声道,“打开看看。”
于是白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