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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你就吃,哥几个不知道你什么德行似地!”蚊子白了她一眼。
丁一想想也是,在座的几位哪一个不是见惯了她的没出息样,还装个屁!
想到这,丁一从小包里淘出湿巾,仔细的擦擦手,然后动手去抓餐盘里的食物。
啧啧,在这金碧辉煌贵气外漏的宴会大厅里,在数百位*富商的喧嚣中,在几名精致男人的注目下,丁一撒开欢儿的吃了起来,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毕竟有些食物不是你放得开就能抓起来的,可是三下两下就用的顺了,丁一吃的那叫一个畅快!
不愧是经受多年的芭蕾熏染,用丁一的话就是,做不好那个样子也能端得出那份范儿!
此时的丁一兰指微翘,丝毫没有一点的低俗气息,吃的是满面春风令人赏心悦目。
“你在干什么!”
丁一吃的正高兴,身后突然传出的声音差点没让她呛到,她极其不满的回头看着这位不速来客,更正一下,是几位不速来客。发出声音的应该是唯一一位让丁一眼熟的男人——苏浅。
此时的苏浅已经恢复镇定模样,刚才的惊讶消失的无影无踪,丁一倒是佩服他的临场应变力,不过还是惋惜这孩子依旧不够淡定啊!不就用手吃个东西么!至于这么惊讶。
看看他身边其他几位,一个个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连眼睛都绝不多眨一下,这气度,这风范,苏浅还得再学习几年。
苏浅想必也想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狠狠的白了丁一一眼,意思是怨她害自己出丑。这下丁一更加瞧不起他来,什么玩意,自己失态还怪得到别人,典型少爷心里,不成熟!
章节10
“你们认识?”站在前面的男人回头看着苏浅,苏浅轻蔑的笑了起来,那男人又回过头,看着丁一。
丁一也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些人,看样子就知道跟苏浅是混一帮的,一个个那嚣张样。
丁一吹吹跑到眼睛上的头发,白了一眼苏浅,继续用手抓着食物吃,谁怕谁,你看你的,我吃我的,又不会少斤肉。
苏浅显然被她的无耻打败了,无力的叹了口气,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对于未婚妻这一人选太过放纵了,居然让父母找到这么一个货色。
“怎么,劳驾程公子亲自出马,莫非就是来看我们家丁一吃饭的?”蚊子斜眼看着之前向苏浅问话的那个男人,“没见过用手吃饭?”
“呵,虽然这位小姐的举动的确是惊世骇俗了点,不过我们当然不会闲到这种程度。”程越露出优雅的笑,“曲涵哪去了?”
“曲涵?”蚊子莫名其妙的看着对面这几个人,“你问我我问谁?”
“你少*装了,赶紧把人交出来,这事还好商量。”后面有人不耐烦了。
“你这话说的可就没道理了,你们凭什么说人在我这啊!”蚊子还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他们是商家的子弟,对方是官家的子弟,自古民不与官斗,虽然两方一直没消停过,但也没打到台面上就是了,该有的分寸,蚊子紧守。
“我们不想跟你打哑谜,你也知道新郎和我们的关系,现在新娘没了,这场婚礼要是出了什么差错,那就不是玩笑了。”程越眯起眼,射出狠光。
“出什么差错,那也是你们的事,我今天只是来参加朋友的婚礼,这也有错?”蚊子的声音也有些不悦。
“我再说一次,今天的婚礼要是出了什么差错,这后果不是你们能承担的!你知不知道今天都来了什么人!”程越俯*,将头探到蚊子面前,“据我所知,你父亲也出席了。你不想搞到他老人家丢面子吧?”
程越的话语刚落,就听哐的一声巨响,随后是碗碟落在地上的声音,桌子被掀翻了。
所有的人都睁大眼看向这边,苏浅几个人更是不敢置信的看着事件的始作俑者,丁一。
丁一不满的看着程越,“有完没完,吃个饭也不消停。能结就结,不行就死去,结个婚也这么叽歪!”
说完,丁一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蚊子匆匆向门外走去,而程越几个人显然是太震惊了,都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两个人从面前离开。
大桃依然翘着腿坐在那里,面不改色,看完一出好戏。
苏浅的脸上露出与他的长相极为不符的呆滞,这个女人,完全不在状况!
本来还算安静的大厅此时炸了锅一般,从各处跑来慌乱的服务人员,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能手忙脚乱的整理着地上的一片狼藉。
而新郎也匆匆赶过来,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其实,在场的每个人都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章节11
走在省艺的校园里,最容易看见的,就是美女。
古典美,现代美,气质美,狂野美,环肥燕瘦,任君选择。
早这一片莺莺燕燕的海洋里,丁一这等姿色注定是被埋没的份。
既没倾国倾城之资,又无惊世骇俗之勇,每天穿着一套肥大的运动服,拎着从食堂买来的不明物体在校园里游荡。
可是,丁一却是省艺的标志性人物。
原因无它,只要看看门口那辆招风的车,外加车里那位招风的人,就知道了。
蚊子三天两头的开着他那台玛莎拉蒂来接丁一,丁一就是想低调也底不起来了。并且人一稍微有点名气,就会被疯狂的人肉搜索,于是乎,某某集团的千金这一光环就稳稳地落在了丁一的头上,就连丁一身上那套破运动服也连带着名贵起来。
“文公子,能不能把你这台破车给我开远点!”丁一凶巴巴的吼着蚊子,极不情愿的坐进副驾驶的座位,“整天就像一坨屎似地呆在这里,也不怕招来苍蝇。”
蚊子也不理她,利落的启动,甩尾,掉头,徜徉而去。
丁一嫌冷,关上车窗,将头抵在玻璃上看着窗外。
“挨训了吧。”蚊子在等红灯时看向丁一。
“没。”丁一低低的哼了一声。
“怎么可能。”蚊子不屑的转回头,“我们家老头子差点没把我的皮给扒了。”
丁一没搭理他,继续放空。
她爸倒是真的没怎么训她,当然,她敢在全省领导面前掀桌子,必然是做好了十全的心里准备,丁一不是那种有勇无谋,喜好*的人。她这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她这是扰乱婚礼秩序,摆明不给新人面子。往小了说,不过一时失手不小心碰倒的。按道理说,在场那么多领导,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但是她有最佳免死金牌,她的父亲大人以及,苏浅。虽然不怎么能看上他,不过他的身份倒是很好用,苏公子的未婚妻,听听,单是这么一个头衔就了不得,别说掀桌子,就是把饭店给砸了,人家也只会说这是个意外。谁敢找省委书记的不快!谁想得罪省内最大的民营企业!
丁一就是仗着这两份关系才敢动这个手的,当然,这里面也还是有很大的*在内。
早就看程越那帮人不顺眼,他们年纪相仿,都是二十一二岁,但是却身居两个阵营。这两个阵营几乎是从小打到大,虽然很少有正面冲突,但是彼此不对路的事都心知肚明,直到阵营双方的人陆陆续续出国,冲突才算平息一些。没想到,今天冤家路窄,又碰到一起,本来也没什么事,可是对方却跑过来装大,还偏偏在丁一吃东西的时候!丁一胃不好,每次吃东西都要全神贯注,细嚼慢咽,程越在那里聒噪了半天,丁一是叔可忍,婶不可忍了。
更重要的是,苏浅也在那伙人里,要是此时的气焰被压下去,那么以后也注定在他面前抬不起头了,几件事赶到一起,丁一的大小姐脾气终于爆发了。
丁一喜欢直接,所以她的选择就是让对方闭嘴,然后离开这个令人烦躁的地方。
那天回家后,就看见她爸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怒气冲冲的看着丁一。
“还敢回来?定完婚,出息没长,脾气倒是长了!”丁大爷开始吹胡子瞪眼。
“他们欺负我是暴发户出身。”丁一一脸无辜的看着丁友良。
“什么!真是反了他们了!”
丁一一句话就点到丁友良的死穴,没错,丁友良最听不得别人说他是暴发户。
当然,他的确是个暴发户,赶上九十年代的好政策,从一个小小的包工头做到今日全国有名的房地产集团的董事长,只用短短十年的时间。丁友良初中文凭,农民出身,不是暴发户是什么?不过是后来包装的好而已,看起来像个贵族。
这也是丁友良同意丁一学芭蕾的主要原因,甭管有用与否,但凡能与品味,高贵之类的词汇挂上勾的事,丁友良一律支持。
只可惜,丁一没能如他意成为一个伪贵族,倒是丁恩渺,从小就一副贵族范,深得丁友良喜爱。
丁一也不计较,有吃有喝就行,何苦为难自己做那些不擅长的事,又不是卖笑的!
看丁友良还沉浸在气氛中,丁一悠哉的晃向二楼。
刚走到二楼就看见丁恩渺从房间里出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丁一,“听说你今天又干大事业了?”
丁一也回笑过去,“劳驾您老人家惦念了,小事而已,无需挂齿。”说完,自己先打了个冷战,看来道行还是差太多,没说几句自己先受不了了。
丁恩渺冷冷的哼了一声,从丁一旁边走过,丁一见他离开了,也闪进自己的卧室。
“你发什么呆!”蚊子在丁一面前晃来晃去,丁一终于回过神,“到了?”
“你一天天的是接收到火星信号了还是怎么的?就跟没魂了似地。要是跟组织联系上了,就赶紧回火星去,别在这浪费哥们感情。”
丁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蚊子虽然长得好看,但却是小孩子脸,此时的表情就好像小孩子故作大人样似地,十分可爱。
“你又在那意淫什么呢?”蚊子靠近丁一,快速的将手伸向丁一腰的两侧,开始用力。
丁一痒的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不停的告饶。两个人在车里疯了好一阵才停下来。
“你爸真没骂你?”蚊子有些不放心。
“真没,”丁一歪着头,眨了眨眼,“他只不过告诉我,从下周起搬去和苏浅一起住。”
“你爸疯了吧?你们不是刚订婚?”蚊子吃惊的瞪起眼睛,故意做出夸张的表情。
“我爸说了,宁愿我冒着未婚生子的危险,也不想我有任何成为*的可能。这是原话。”丁一轻佻的看向蚊子,双手一摊,“我有什么办法?”
“你还真要搬过去?”
“不搬你给我生活费?不过一张床的事,在哪睡还不是睡。”
“你爸疯了,你也疯了,你们全家都疯了。”蚊子摇着头,坐回驾驶座。
“我们家压根就没正常过。”丁一也继续靠在车窗上向外望去。
章节12
喝过一小杯红酒外加半片安眠药,丁一心满意足的躺在松软的床上,准备入睡。
在这间卧室里住了十年有余,任是感情再不丰富的人也会有留恋的,更何况午夜本身就是一个适合感伤的时刻。
丁一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其实也只是睁开双眼而已。
丁一有夜盲症,在没有光线的地方看不见任何事物。
最初丁一并未在意这件事,她一直以为所有人在黑暗中都看不见,所以她也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
直到有一次,高中晚课辅导时,学校突然停电,那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停电之后的教室里漆黑一片,学生们尖叫之纷纷逃离教室。唯有丁一一个人傻愣愣的坐在位置上,她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见身边有人跑动的声音,丁一也想跟着大家一起跑出去,可是她不敢动,在她的世界里除了声音,什么都没有,她连教室的门都找不到。
那一次,丁一感觉世界只剩下自己,她呆呆的坐了好久,久到她觉得快要天亮了,突然有一个人拉起她的手,将她带了出去。
出去以后,那个人就不见了,丁一才发现原来自己以为的很久,也不过十几分钟而已,原来在黑暗中,只有她一个人什么都看不见。
丁一到现在都不知道带她出去的那个人是谁,那时看似安静的丁一,其实已经吓到不行,在极度的慌乱中他根本无从辨别那个人的身份,甚至连一点点的细节都没有留意到,只凭手掌的大小感觉出对方是一个男生。
从那以后,丁一就开始躲避黑暗,光线对于丁一来说,如同空气一样不可缺少。
除了丁一,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丁友良有自己的生活中心,而丁一并不在中心范围内。
即便是蚊子也不知道,丁一觉得这件事没有告知他人的必要,告诉了又能怎么样呢?
丁一依旧望着天花板,感受着自己房间特有的气味。
突然,丁一卧室内的唯一光线,床头灯灭了。与此同时,卧室的门被打开了。
丁一全部的神经嗖了一下,瞬间活动起来,她全身贯注的感受着门口的人。
“谁?”丁一不敢下床,虽然理智*清楚能在这个时间走进她卧室的人必定是丁友良,丁恩渺抑或张燕三人之一。可是,丁一也知道这三个人是最不可能走进她卧室的人。这么多年,除了打扫卫生的佣人,再没有其他人进过丁一的卧室。
因此,此时的情况让丁一手足无措,她收紧全身的肌肉,慌乱的看向门的方向。无论她怎样努力,眼前依旧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