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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如顾-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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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慕然住院三天,秦璇自己觉得自己内心过意不去,每天都去探望顾慕然,其中有一个插曲,第二天过去的时候原本是兴高采烈的,到病房门口却听到有女孩子和顾慕然讲话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秦璇不由自主地贴上去“偷听”了。
“恩,学长,听说你交女朋友了?”女孩犹豫了一下,看似说的很云淡风轻,其实秦璇知道这个女孩面上说的有多不在意内心就有多在意。
顾慕然眉头动了一下,他在想告知的方法,在保护秦璇万全的情况下也不要伤害其他女孩子的情谊,后来想想还不如干脆断的彻底:“这件事你应该都听说了吧,那就好。”没有要多解释一个词的意思。
方馨茗有些站不住了,身子微微来回晃动,深深吸了一口气,扯开一个难看的微笑“她就真的那么好吗?”满满都是心碎,彼此心知肚明的东西再撕裂就没必要了,顾慕然不语。
方馨茗也不多留“我走了,学长好好休息。”不知道带着怎样的生涩味道,秦璇立即跑到另一边的拐角处躲起来,方馨茗心不在焉,也没注意其他,只是一步一个脚印,沉重地走出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背影带着无限落寞。
秦璇是心疼这样的女孩子的,她自己也是女孩子,知道一个女孩子爱慕一个男子多年梦想却被击碎的声泪俱下,她也经历过那种漫长无期的岁月,她走过来了,很幸运,不过她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如她一样良善,宁愿伤害自己也不伤害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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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繁复无聊地过了半日,今天一整天的课,秦璇一直认真地记着笔记,倒是在一旁不怎么听课的吴巧研忍不住打趣:“小璇,你和慕然偶吧是不是闹矛盾了,怎么今天都中午了,你们慕然偶吧还不骚扰你呢?”这群小妮子最近韩剧看上瘾了,逮谁都叫偶吧,当然条件是要帅的人神共愤外加大长腿是必须品。
不提醒倒是还好,提醒以后秦璇脸上两抹可疑的红晕。昨天初吻都贡献出去了,是不是就不负责了,这么一说确实好像早上中午都没有联系,秦璇默默关心起这件事情来,然后又以顾慕然一定是工作很忙为理由把自己敷衍过去了。
“别吵我,期末要不要复印笔记了,让我安心摘笔记不行么?”秦璇拿出杀手锏威胁吴巧研,吴巧研就不打趣她了,秦璇总有理由和方法让这个宿舍最活宝的女生安静下来。
虽说是在摘笔记,只不过现在秦璇这种机械的摘笔记的方法叫做“copy”是一种完全不用脑子,只用劳力的工作,老师在上面讲什么完全听不进去,只不过是把知识点抄在了本子上。
心里在各种腹诽顾慕然,顺便把各种顾慕然各种行为事迹都拿出来问候了一遍。这种情况蔓延到下午,上辅导员的专业课,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秦璇,顾慕然生病了,在市二医院。”落款是季青程,秦璇心里咯噔一下,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总觉得哪里缺了一块,心好像在油上煎一样,兹拉兹拉的,还会冒烟。
拍拍身边的姚嫣珺:“小珺,顾慕然生病了,我怎么办。”秦璇一紧张就开始六神无主,姚嫣珺也吓一跳:“生病了?”思考了一会儿:“待会儿你下课溜吧,我们帮你兜着,先去看看什么情况,千万别慌。”一下课,何琳假装有问题要问去拖住老师,秦璇包都没拿,拿了手机和一些零钱就出教室直奔汽车站台。
C大的班车一般是十分钟,秦璇站在站台上,不住地踮起脚眺望,感觉这样就能早点盼来,也能用来平息心里的焦虑。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秦璇感觉过了大半辈子似的,没来由的焦灼感,让她很无助也很失落,那个比肩而站的男子,现在却生病了,不知道他怎么样。
上了车也不知道找座位,就是这么扶着下车门旁边的扶手,眼睛看着窗外,若有所思又无所思,平静地仿佛无波澜的海平面,不过这看似平静之下却又暗藏着多少波澜,无人知道。
抵达医院,向前台咨询“护士你好,请问有一位叫顾慕然的病人在哪个病房?”秦璇彬彬有礼,“稍等,我帮你查一下。”“叫顾慕然是吧?”护士问道。 “恩,回顾的顾,羡慕的慕,然后的然。”秦璇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连他的名字都只能用最平凡的词句来概括。
要是顾慕然自己,一定会说出别的不一样的韵味吧。什么顾盼生姿,什么鸿飞冥冥,弋人何慕,再者是蔚然成风什么的,一定比自己用的高端地多。
“顾慕然在12病区602。”护士查看后回复秦璇。秦璇道了声谢就去找房间,走到走廊尽头才看到602,不是那种三人间两人间,很清静的单人间,在最里面,秦璇是能理解的,顾慕然那么喜静的人,怎么忍受地了人烟嘈杂呢?
轻轻叩了叩门,没人应,秦璇微微打开门,推开一点缝往里偷看,顾慕然躺在那里,好像没有人,于是半放心大胆半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顾慕然在午睡,对她的到来没有丝毫反应,秦璇坐在旁边看着他,好像昨天还不是这副样子,昨天一贯的清风朗月,天人之姿当然在秦璇面前还有几分小贱,能拿她开很放肆的玩笑,那是秦璇从未领略过的一面。
结果今天,他原本就棱角分明的脸上仿佛有些恹色,显得很憔悴,嘴唇也有些苍白,好像失了水的白玫瑰,不复往日的色彩。这一夜之间怎么就病了呢?想着把手轻轻抚上顾慕然苍白的嘴唇,想到一些昨晚发生的不该想到的东西。
就在这个时刻,顾慕然醒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住在自己嘴唇游离的手指,扯开一个淡然的微笑:“你怎么来了。”眼里是止不住的欣喜,满满地快要溢出来,把秦璇的手包在自己手心微微磨搓,顾慕然的手心凉凉的,让秦璇感觉到他的温度,不炙热不过很安心。
秦璇看到他输液后手背针管插过的青紫,已经凝结成一个小圆点,尽管心安定了,不过还是被揪了一下,哪里有些酸酸的。
“你生病都不告诉我。”秦璇有些委屈。“小事儿,你看我这不是没事么?就想着不要让你担心,你一整天都是课,多耽误你啊。”顾慕然又把秦璇的手放在脸颊慢慢蹭,一下一下的。“要不是季青程告诉我你想瞒我多久?或者是你能瞒我多久?准备生病期间都不和我联系了?”微微眯眼,病房内略微下降的气压。
顾慕然也没有料到秦璇会吃味,心里五味杂陈,什么情绪都有,当然最多的一定是激动和喜悦了,这么多天的付出总算有回报了,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那也是值得欣喜的,那是又近一点的希望呵。
心里一恸然,就不管不顾把人一揽,揽在了怀里,秦璇被这么一弄,原本理直气壮倒反而心虚起来,觉得好像是自己哪里做错了一样,不过静下心来,听着顾慕然那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原本心跳加速的自己也随着他的心跳渐渐安稳下来,让自己的心跳与他的心跳同步,沉稳而平静。
顾慕然一整天没吃饭,季青程出门买粥,回来就透过门缝看到这一幕,两人静静相拥,季青程虽然外表阳光开朗,不过内心也是很喜欢这种感觉的,颇有打败时光走到地老天荒的架势,很向往很向往,就这么站了一会儿,把打包的粥挂在门把上,走出医院,空气清新,在阳光的照耀下也越发明朗动人。
这边病房,谁都没有要开口的迹象,病房外面声音很大,似乎很吵杂,秦璇把头抬起来;一脸迷茫“外面怎么了?”顾慕然也听到动静了,他恨死了打扰这一方宁静的所谓外人,很想将这方时光无限延长。
秦璇起身出门看,顾慕然拉住她,帮她顺利顺有些凌乱的刘海:“小璇,不要多管闲事。”出声提醒。秦璇略略点了头“恩。”秦璇本就是不喜凑热闹的人,哪还会有闲情逸致去管人家家的闲事呢?出门张望了一下,被医院的保安“请”出去了。
后看到门上挂着的食品,把它取回来“慕然,不知道谁在门上挂了粥诶。”秦璇手里提着打包的粥,顾慕然这才想到自己一天都没有吃,有些饿了。然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不会是今天没吃饭吧?”看到顾慕然那可怜巴巴的眼神秦璇就知道了。
秦璇递着,顾慕然也不做接手的手势,好似将耍赖进行到底一样,秦璇默默叹口气,看在他生病的份上就照顾他一下好了,解开袋子拿起粥细心地一点点喂他,顾慕然也吃的开心,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这种特别的照顾,熟练地仿佛做过几千次一样。
秦璇看顾慕然吃的差不多了,就将残碎的东西打包放到袋子里扔到卫生间的垃圾桶,再出来看到一大帮医生护士在病房查房,看到秦璇在这边,有家属在主治医师就对秦璇说:“这几天多吃点清淡的流食,千万别再吃辛辣的食品,对肠胃不好,以后饮食方面也要注意点。”很威严的样子,嘱咐了几句就走了。
秦璇这边唯唯诺诺应和着,辛辣的食物,好像想起了些什么?然后抬眸向顾慕然寻求确定,怎料顾慕然不看她。等医生走了秦璇才弱弱问顾慕然“你生病是不是因为昨天吃火锅的缘故。”顾慕然自然是极力否认的,拍拍她的头“想哪儿去了,不要多想,恩?”这么一来秦璇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了。
自己都忍不住责怪自己,一脸懊恼地坐在床沿,耷拉着脑袋,从发丝都能看出她的神色。顾慕然看她这副样子,戏谑在她耳边呵气如丝:“我是心甘情愿的,我觉得还是我赚到了呢?生病算什么。”
秦璇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这句带点内涵的话而好转,顾慕然有些不忍心,拍拍她的肩膀,好像哄孩子一样的“我现在想去兜兜风,小姐,愿意和我共旅么?”站起身绅士地伸出手。
不顾她的想法,顾慕然牵起秦璇的手就往外走去,人的属性果然在任何时候都是相似的,就如眼前这个男人,哪怕穿着宽大的病号服都有与别人不一致的风韵,就这么想来一会儿,秦璇就被带到医院的天台来了。
很矮很矮的护栏“医院这边一般不都是封锁的吗?你怎么上来的。”秦璇很疑问。顾慕然拿手指弹了一下秦璇的额头“一天到晚想的都是些什么?电视剧看得也太多了。”秦璇虽然脑海中浮现一系列TVB剧情在医院天台发生的事,不过还是没有料到顾慕然会知道她内心的实在想法,是有一些惊讶的。
顾慕然牵上秦璇往另一处走去“走吧,陪我去那边坐坐。”这时候日薄西山,天空染成血红色,如果此时站在海边或是江边,江天一色,是颇有古代文人的豪情壮志的,可奈何站在天台,以上帝之姿俯瞰人间,硬生生的没了那份豪情壮志,却多了温婉似水。
站在天台看去,天际交界处还有一轮夕阳,天空的血红与高耸林立的建筑物结合在一起,给这个现代化并且冷漠的城市带上的温暖与神秘的色彩。“慕然,送你一轮夕阳。”秦璇指着那轮夕阳对顾慕然笑得灿烂。
顾慕然也不说话,坐在一旁静静看着彼端的女子,秦璇站在面朝夕阳的方向,留给顾慕然一个洒脱的背影,与夕阳融合在一起,逆光中,秦璇只成了一个黑色的轮廓,看的不甚清晰。
坐到地平线将夕阳完全吞没,有些起风了,秦璇就执意要顾慕然回病房,吹风对患者不好。恰巧遇上给顾慕然过来送餐的顾恺之和洛槿雁。“慕然你这是去哪里了?生病了还不安分乱跑。”然后看到了顾慕然身后的秦璇。
一脸欣喜:“小璇,你也来看慕然那?”秦璇不知所措,只好应和着。“顾伯伯,顾伯母好。”自从上次吃饭一别,双方都没有再见过面,顾慕然也不和父母住在一起,秦璇和顾慕然在一起的事两老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单纯的以为只不过是和顾慕然的情谊才过来看顾慕然的,哪怕知道顾慕然对人家小姑娘有情也断然不敢那么快就往那边想。
秦璇看到两位家长都过来了,也不好再留在这边:“伯父伯母,那这样我就先回学校了,明天还要上课呢?”说着还给顾慕然递了一个眼色,顾慕然淡淡的,看不出情绪。洛槿雁执意想要挽留,秦璇再三拒绝。
顾恺之和洛槿雁将秦璇送到病房门口,秦璇从两人的缝隙中看到顾慕然给她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她也几不可见地对顾慕然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秦璇出医院大门伸了个懒腰,松松筋骨。季青程就把车停在秦璇面前“秦璇,顾慕然让我送你回学校。”秦璇是认识季青程的,也知道顾慕然怕她一个女孩子晚上回学校不安全,心里暖暖的。
汽车平稳地行驶,一开始两人都没有说话,大概是觉得气氛太压抑,也随口问了一个无厘头的问题“秦璇,你几岁了?”秦璇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稳稳地回答:“20岁啊。”季青程一个人在那边嘀咕“20岁啊,16年了呢?”秦璇觉得很无厘头,这都是什么数字啊“什么16年?”
季青程没答话,反而是重开一题,无比认真“秦璇,好好珍惜顾慕然,他远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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