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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当时对于她而言只是懵懵懂懂,但是,她见惯了逢场作戏的男男女女,自然知道这些男人都是花名在外的公子哥,和她简直就是云和泥的差别,绝对不是她这种人可以随便招惹的。
“TNND;丫头有什么资本狂?竟然不屌爷,你TMD知道大爷是谁吗?你一个女支女,出来卖还不让摸,丫的装什么假清高!再装还不是个臭女表子,不让爷玩,当爷多稀罕你?”
万恶的社会败类公子哥一边骂骂咧咧的,就伸出色魔的爪子去撕她的旗袍,她躲到一边,继续弯腰。
第十四章
天上人间变相的说是给凡间有足够能力享受的人打造一个仙境般的场所,暮安却说天上人间是给犯贱的人打造的陷阱场所,都是一帮吸血的僵尸,烧钱的败类。她笑,他连自己都骂进去了不是?
在这里面消费确实高,一瓶在酒吧叫价2000多的皇家礼炮在这里足足翻两番,可是还是供不应求。估计就算灌上点马尿兑点糖精黄连什么的,也是世界珍品。
这里的规章制度绝对是无止尽的变态,服务人员除了陪侍的都是要跪着进去的,客人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所以对于借酒醉对她们动手动脚的情况不是第一次,喝醉了的人去掉虚伪的面皮,多龌龊的她们都屡见不鲜。真是比周迅演的画皮还TMD画皮,照张颖说的遇到这样的就把客人的醉话当成驴放屁得了,切,根本就是连禽兽都不如!
面对面前公子哥的大放厥屁,她尽管很想伸出自己的爪子去抽丫的,把丫抽的连他爷爷都不认识,可是也只限于想想罢了,瘦小的落小凡只是乖乖的低头,一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模样继续执行自己的工作职责。
“先生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天上人间。”她保持着送客的礼仪,深弯腰九十度恭送,可是眼前的皮鞋挪来挪去根本就没挪开半步。
落小凡干这种行业也有段时间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已经屡见不鲜。面对客人装酒疯动手动脚揩油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喝醉了的客人什么话都会说,毕竟来着消费的都是寻找帝王享受的,她们是要多卑微有多卑微才算数,张颖说过遇到这样的色魔能闪多远就闪多远,实在躲不过了只要不违背原则,眼睛一闭就当被狗舔了,或者当成驴放屁得了。
“TMD爷现在就还没爽够,还下次光临?爷痛快了,天天住这都没问题!给爷抬起头来!”
“MD!不就是要钱吗?爷什么缺可就是不缺钱,过来陪爷爽一夜,爷给你钱,要多少有多少!”他从西服褂子掏出一把百元大钞朝她扬去,砸在落小凡的脸上,然后散落开撒了一地。
落小凡深深吸了口冷气,她很想来个见钱眼开的验钞机眼,可是此刻她只觉得反感至极。头次见畜生撒花,丫的,破坏了她对人民币美好的幻想,拾钱的感觉一点都不美,透过这只禽兽名贵的西服,她还是闻到了一股子所谓人渣中的渣滓恶臭味。
她朝向斜下方地毯的表情苦涩无奈,那刻她真希望自己是聋子,或者希望面前的混球是哑巴,她再怎么幼稚还是懂维护自己的自尊。她记住经理曾经告诉她,在天上人间她干的就是卖笑的活,就是伺候人,让人寻乐子的,可这那是寻乐子,明摆着寻她的不开心。
她笑,尽管很想伸出自己的爪子去抽丫的,可是她逆来顺受惯了,瘦小的落小凡只是乖乖的低头,继续执行自己所谓顾客是上帝的工作职责。
然后蹲下去给他捡钱,帮这只禽兽捡钱,顺带在心底问候着丫祖宗上下十八代!然后没有想到他竟然冲进来把她扑倒在了地上。然后从后面抱着她将她往旁边的包厢拖,然后她刚想翻过身来挣扎他一个耳光就扇过来了,她连哭喊都是无力的,在节奏感超强的韩国电子音乐背景下,那种呼喊变成了掺杂的些许噪音,挣脱完全是不堪一击。一耳光下去她嘴角感觉裂开了,血腥味充斥味蕾,她的头嗡嗡作响,他又反手一耳光,她彻底懵了,完全不再挣扎。
听见身上衣料撕裂的声音,17岁的她面对这样的强取豪夺,直觉的那人喷着酒气的火热气息扑在她的耳迹,她却无力哭喊,只是无声的流泪,她只知道哭,眼泪流下来,感觉到末日的降临。
公主在涉难的时候总是会有那个英俊挺拔的王子现身相救,她也爱看童话故事,可是这刻她才知道童话都是假的。就在她绝望的时候那个神话里才有的人竟然真的出现了,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暮安如神般出现在这里,如果不是他出手相救,恐怕她的人生将在那夜彻底改写。
当保安冲过来的时候,耍流氓的公子哥已经被曾经她在包间认识的客人给撂倒了。她瑟瑟的窝在沙发腿下的阴影角落,衣衫不整的窝在那里,被好多双眼睛扫视,那刻她觉得自己仿佛被撕裂了一般,意识乱到她都分不清什么是真实的。
暮安转头看到那个女孩瞪着一双受惊后的眼睛,楚楚可怜的蹲在那里,唇角的血迹让他心疼,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走过去给她披上,他一伸手,无比坚决的对她说:
“把手给我。”
他的手就那样伸在那里,她却往沙发下一缩,
“跟我走!”不再是商量,是命令,命令她跟他走,不容许她丝毫反抗,他的强硬反而让她觉得无比可靠。所以,当他弯下腰过去略微施力将她拉到自己的臂弯里的时候,她没有丝毫挣扎,静静的趴在他的怀里,那刻觉得全世界都比不过这里安全,温暖。
暮安看看她往日那整齐的头发此刻却凌乱的在他的怀里,像只受惊吓后的小鹿不知所措,竟然发现自己丢失多年的同情心出现了,是怜悯吧!
落小凡基本上是腿脚无力了,当暮安揽着她往外走的时候,保安认得自己人的工装啊,就说不能带她走。后来她去办理辞职的时候听其他姐妹说,暮安听了那话后盯着保安的眼睛像是怒了的狮子,或者更像发怒后的豹子那般犀利,仿佛可以用眼神将人全部剿灭,杀气重重,当然,落小凡自是不知道,总之,暮安的兄弟赶到,而她自然是被暮安顺利带出了天上人间,或者说是抱比较贴切,她的腿颤抖到根本站都站不起来。
那件事不了了之,天上人间是实力雄厚的夜总会,不会因为客人酒后失德而去与上帝的荷包针锋相对。讨要说法这种缺心眼的事自然不是天上人间会做的。
她辞职的时候张颖抱着她恋恋不舍,说都怪她不在才让她独自面对这么个事,她忙说不怨她,不能总是躲在她的背后啊,说来说去张颖倒是没有挽留她,这种事她也已经是无力挽回,只说离开也好,云里雾里的弄得她心里挺惆怅的。那么,落小凡的自动离职更是对对方最好的交代,张颖给了她一个地址,说是一个她朋友开的夜店缺个引领的,待遇还不错她便去了,她走后听说张颖升了大堂经理,没多久张颖成了天上人间的头牌,花名叫十三姨太,这个不需多讲,网上百度一搜便有。
落小凡根据张颖写给她的地址去那家夜店,但实际上更像是一家KTV。老板娘觉得从天上人间来的姑娘自然是非比寻常,格外青睐她,况且落小凡长的确实也精致的跟个瓷娃娃似的,引领直接升了领班,记住她名字的客人可以说络绎不绝。
来的客人都喜欢跟她开两句略伤大雅的玩笑,仿佛来这根本就不是为了唱歌解闷,而是为了让她贴身做服务,这个贴身服务指的是赔笑,斟茶倒水,倒酒,最离谱的也就是拿根牙签喂水果之类的。当然,特殊服务人员也是有的,只是在十二点后来驻点的坐台女才会扭着娉婷的小身材来这乱放电。
她自己喜欢看书,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目标也就越明确了,卖笑可以但是绝对不打自己身体的主意,不做那苏小小就要做那个李师师。所以,她大方得体,进退有度的让一些不怀好意的客人无处下手,又爱又恨。
有次客人点了豪华包厢,原来就有人在服务了,可是小姑娘好像是不会来事让客人投诉了,作为值班领班她安慰了下被痛骂的姐妹,赶紧过去包厢照顾客人,这里的照顾是指送个果盘什么的代表KTV老板去道歉,然后顺带这献首歌说句客套话之类的,这些在她做来都是小菜一碟,信手拈来,不得不承认,在天上人间她跟着张颖学到了很多圆滑的处事方法,老板娘也答应过段时间给她涨工资,所以她对于这份工作做得还是很尽心尽力。
她进去后,赔礼道歉不在话下,连喝了几杯赔罪酒,本来想退出去,可是客人说请的贵客还没有到,所以让她先唱个歌热热场。她痛快的答应,收回迈出去的脚,回头去点了一首家喻户晓的邓丽君的《甜蜜蜜》——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
每首歌都有自己的故事,而这首歌却勾起了落小凡的心事。
那夜,暮安把她从天上人间带出来后,问她想喝酒还是想回家,她那种状态自然是不能去喝酒,就对他说回家。他笑笑什么也没说就把她送回了家,他的笑容很迷人,给她安定神情的作用。他脸颊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迷人的酒窝,在男人中算是长得最好看的那种,她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对她笑了笑说,别迷恋哥,很容易犯错!记住了我叫暮安,以后想报答就来找我。
放佛是眼神出卖了自己的心思,她羞红了脸颊,觉得发烫。他看出她看他的眼神不正常?
直到他离开,她才发现身上披着他的上衣,上面淡淡的烟草味让她莫明的心动……唱到“我一时想不起”,她的脑中始终在浮现着那个微笑着对她说“暮安”的男子。突然,包厢门打开,进来几个人,前面的人让落小凡一愣,半年多了,没有想到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她竟然又遇到了他。
暮安,那件西服上衣的主人……然后,不可自抑的呼吸变得急促,瞬间心乱如麻,让她失措到错过了旋律和节拍。
他开始一定是没有看到她,而她的心竟然在那刹那激动不已,握着的麦克就像烫手山芋,她用略微颤抖的音调接着唱——
是你是你
梦见的就是你
在哪里
在哪里见过你
你的笑容这样熟悉
我一时想不起
啊 在梦里
当他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的那刻,她的心就乱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唱的是什么,只觉得他是在看自己,让她的眼神不知道该看哪里才好。
可是,后来他的所作所为却让她失望了,她亲眼目睹客人给他某某宾馆的房卡,还在他耳边说:
“今夜的礼物是个大宝贝,还从未拆过包装呢……温柔点。”猥琐的笑容让人禁不住恶心,可是他是一副极为领情的模样蛮高兴的收下了房卡。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出了那个包厢,她怕再待下去她会吐出来,所以就连客人给的小费都没有伸手接。
第十五章
当看到暮安在包厢内接下了别人给他的美人大礼,她只觉得血往头上涌,她心中的英雄不该是这个模样。
她觉得失望至极,然后跑到洗手间去用凉水拍拍脸,不断的告诫自己,落小凡,无论是天上人间还是这里,他只是来这种花天酒地的地方寻乐子的客人,而她是让他们寻乐子的人群,那次只是意外,插曲永远成不了主旋律,不同的阶级注定了不同的方向。而自己待了这么久,难道连天下乌鸦一般黑的道理都没看懂吗?
她从洗手间出来再也没了心情,提前跟经理告病假,回到住的地方,将那件一直工工整整挂在那里的西装上衣拿出来,看了又看,不属于自己该保留的东西早晚是要撇清关系的,她果断的装好,回到KTV停车场,瞅准机会给了与他同行的人。
“交给暮先生,他的衣服。”然后,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她便离开,她觉得自己是在逃跑,甚至有泪在眼眶里,她不想他看到,否则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得不到,就永不会患得患失,像她这样一个人,有些东西是不敢轻易奢求的。
她低着头看着影子一路相随,这么些年,只有你是不离不弃的。
“怎么就这么走开了?”在她前面有辆车下来的人截住了她。称呼他是暮先生,除了她还能有谁?
“啊,你怎么在这?”她抬头,人挪活看到了那张曾经无数次在梦里出现的脸颊。
“上次我帮了你,怎么着?忘恩负义做的这么彻底?连谢谢两个字都打算直接省掉?这么小气可不好。”他说的理直气壮,她理亏只有沉默。
她低下头,看着鞋尖,转念一想,犯不着耽误人家时间,人家估计还有楼台会呢,于是满腔不满意的嘟噜一句:
“我很健忘。”
“理解,你语文老师一定死的很早。”
她疑惑的抬头,这关系她语文老师什么事?
他看她挑眉,轻笑。
“吃水不忘打井人,你老师指定是没教你吧,如果是教了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