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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记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黑夜里犹如气吞山河之势,一记响过一记,仿佛在提醒着紫蝶:“如果你不说原谅我,这耳光就一直自已打下去。。。”
一种嵌入生命的疼痛曼延开来压迫着心房,紫蝶抽噎道:“够了,我已经被你弄得七荤八素。你是想让我疯掉才肯罢手吗?”
凌云听到紫蝶开口说话了,那响亮的耳光也戛然而止,他看到浑身哆索的紫蝶蜷缩着,泪无声无息地流淌着,他有些不知所措地呆看着紫蝶,他想去哄哄她,可又怕弄巧成拙,只有呆呆地站着,窗棂的开合中卷进一股冷风,透心的寒意升腾起来,他一个激楞,也浑身哆嗦起来。一瞬间,他醒悟过来,知道紫蝶是因为冷才这般哆嗦的。
他抱着紫蝶上楼,这时的紫蝶已经筋疲力尽,没有一点的反抗意识了,任凭凌云把她抱到楼上柔软的床上。
一股混合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直袭紫蝶的鼻孔,她知道那是凌云在为她盖被子。现在的她已没有了先前的凶悍,象一个襁包中的婴儿般乖巧。
想到紫蝶的瑟瑟发抖,凌云就有些于心不忍,还有她那肿得大大的青蛙眼睛,这一切都是因为碰上他这个倒霉蛋,难道每一个接近我的女孩都会弄得如此伤心欲绝吗?蓝雅是爱流泪的天使,现在这个紫蝶有过之而不及。
蓝雅,蓝雅,只要一想到蓝雅,他的心就会钻心的疼痛,从小到大,蓝雅都是他的最爱,甚至超过了爸爸和弟弟的爱,小时候,他和弟弟、蓝雅就是在这间房里渡过了最美好的童年。
在他五岁、弟弟三岁那年,他们的妈妈病故了,那些日子他们兄弟俩还不懂事,爸爸的悲伤他们也不能理会,可能是因为好长时间没看到妈妈了,弟弟就嚷着要妈妈,当年妈妈是病故在医院的,依稀记得有一天他和弟弟都缠上白色的孝布,当时,他还和弟弟抢着去缠,大人们把他兄弟弟俩带到妈妈的大相片前让他们不停地磕头,不懂事的兄弟俩还觉得特好玩,不但没有一点悲伤,还蹦蹦跳跳在妈妈的大相片下捉起迷藏来,还是爸爸流着泪把他兄弟俩揪出来送回了家,从那过后他们就没见到过妈妈,弟弟的叫嚷也让他想起了妈妈,他也和弟弟一起拼命的摇着爸爸的手要妈妈,爸爸伤心地对他们说:“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要等你们都长得高高的时候就回来。”。。
第8章
。 从那过后,兄弟俩就很听话,吃饭也不要保姆喂了,因为他们要快点长高,那样妈妈才会快点回来,突然有一天,爸爸带回了蓝雅和柴玲阿姨,爸爸让他们兄弟俩叫柴玲阿姨妈妈,他们俩嘟起小嘴就是不肯叫,弟弟还哭叫道:“爸爸骗人,她才不是我们的妈妈,我们的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才不要叫她妈妈,我要长高高的等妈妈回来。。”
看到弟弟哭了,小蓝雅跑过来踮起脚尖伸出粉嘟嘟的小手试图为弟弟擦泪,她踮了踮怎么也够不到弟弟脸上,因为她是和柴玲阿姨一起来的,因此他对她也含有敌意,走上去把她掀倒在地,她委屈地跌坐地上哇哇大哭,爸爸气得打了他一巴掌。
家中顿时哭翻了天,任凭谁来哄劝,他和弟弟就是不听,只嚷着不要这个妈妈,柴玲阿姨只好流着泪对蓝雅说:“雅儿,你最乖了,不要哭好不好,妈妈真的很难过,你就不要再添乱了。。”小蓝雅见她的妈妈哭了,马上停止哭泣,懂事的从地上起来抱着她妈妈的腿说:“妈妈,你不要难过,我听话,我不哭。”然后她又跑过来轻轻地对他说:“哥哥,不要哭了,你蹲下来,我帮你吹吹脸就不疼了。”他摸了摸有些生疼的脸,还是不理蓝雅,她就拉着他的手撒起娇来:“哥哥,你蹲下嘛!”边说边摇他的手,他就不由自主地蹲下来让小蓝雅不停地吹,她还用粉嫩的小手为他轻轻抚摸,边摸边稚声道:“哥哥,还疼不疼?”一种温暖的感觉让他忘记了疼痛,他冲她做了个鬼脸,笑着说:“一点也不疼,我带你去院子里玩。”说完拉着小蓝雅就跑出去了,反应过来的弟弟也撒开脚丫子追了上来,从此,这个院子就是他们三个人的游乐场,每天都是他偿的欢声笑语。。
想起这些,凌云不经意露出了开心的笑意。
回忆的闸门一打开,凌云就觉得很幸福,因为是小蓝雅给他的生活注入了一份异样的情感,沉浸在回忆中的他突然被紫蝶的呻呤声打断,他看了看紫蝶,见她满脸通红,伸手一摸才发现紫蝶的额头滚烫,嘴里还含混不清地叫着要回家。
一定是发高烧了,他马上去打来凉水用毛巾润湿了贴在她的额头上,一遍一遍又一遍,心思细腻的他还拿出白酒为她擦拭太阳穴和手掌心。
紫蝶醒过来满头雾水地打量着这间陌生的卧室,房间布置得错落有致,井井有条,淡蓝色的窗帘让她重重的头、紧紧的神经放松起来,这间房从墙壁到天花板都是淡蓝色的装饰,就连一些装饰品也是以淡蓝色为主,白色的灯管被略带霞光的灯罩罩住,散发出火烧云的色彩,配着这满屋的淡蓝,让人联想到悠悠的白云与蓝色的天空,紫蝶真有些糊途了,她拍拍自已的脑袋,还是想不起来,自言自语叹息着:“天啊!我到底是在哪里?”
“呵呵,是不是烧坏了脑子,连自已在哪里都不知道?”凌云端着一碗粥荡荡漾漾地走了进来。
看到凌云进来,紫蝶的眼神冷漠得有些出奇,因为她想起这个家伙曾狠狠地打过自已一记耳光,记得当时很伤心,也记得凌云不停地惭悔,不停地自虐,那些清脆的耳光声中她就迷糊起来,后来发生什么她全都不记得了,朦胧中有一种羞涩的味道伴随着温暖袭遍全身,想到这里,她惊涛骇浪般掀开身上的被子,看着衣裤完好无缺地穿在身上才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放心地逼视着凌云:“你、你干吗把我抱到床上?”
“小姐,你有些受凉发高烧,不抱你到床上,难道抱屋外让飕飕凉风给你退烧吗?这么奇怪的话也问得出来,难道真是烧坏了脑子?”说完放下粥碗就伸手去摸紫蝶的头。
细滑的额头肌肤被凌云宽大的手掌触摸得有些紧宿,她不自然地把头偏向了一边,凌云笑道:“丫头,别害羞,我只是想试试你额头的温度正常没有,吓死我,一个晚上都是滚烫,看来蓝雅曾用过的退烧方法还真管用。”
“蓝雅、蓝雅,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我不想听到这个名字。”紫蝶也不明白自已为什么听到蓝雅名字会生气。
凌云对紫蝶的话置若罔闻,继续念叨:“每次我发烧,蓝雅都会守在身边用湿毛巾为我湿敷,直到我睁开眼睛为止,她说如果在太阳穴和手掌心擦上些酒,退烧会更快,没想到真这么神奇。”。。
第9章
。 紫蝶闻了闻自已的手,淡淡的酒味还弥留在上面,她更加生气道:“所以你就用酒给我退烧,你不知道酒精会刺激皮肤?你不知道女孩子娇嫩的皮肤不可以用酒来擦吗?”
“酒精不会刺激皮肤,而且还可以消毒,谁说酒会刺激皮肤,它会美容皮肤,蓝雅常说酒涂在皮肤上有抗病能力,还能保护人体的外在美。。”
“什么都是蓝雅说,你是机器人还是傀儡?”紫蝶娇吼。
凌云吃惊地望着她,这神态像极了生气时的蓝雅,他全身的细胞都在暗暗沸腾:“她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神态像蓝雅?“
“说话呀!你是哑巴还是聋子?听不到我说的话吗?”紫蝶再吼。。
看着凶巴巴的紫蝶,凌云摇头叹息:“只是错觉而已,蓝雅才不会这样没修养,也不会这样大呼小叫,更不会跟我抬扛,蓝雅那么温柔,那么善解人意,那么体贴、那么美丽,我的蓝雅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哪里能跟这种野丫头相比……”
凌云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呼呼生风,还没反应过来,那匀挺的鼻翼就挨了紫蝶的香拳,他连忙捂住疼痛的鼻子跳离床前,面色铁青地命令道:“疯女人,马上给离开这里,这辈子都不想再碰到你。”
“走就走,谁稀罕呆在这个鬼地方,恶心得要死,什么蓝天白云的鬼幻觉,我还怕被游魂野鬼缠身呢?”说完就腾地从床上跳起来,根本就忘记了右脚还伤着,剧烈的疼痛让她连忙用左脚支撑着地面,那快要冲口而出的呻呤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她要坚强地挪出这个房间,稳了稳摇摇欲坠的身子,压抑住快要流出来的泪水,缓缓移动着身子……
“咕咚!”紫蝶跌倒在地。。
凌云疾步上前去扶她,紫蝶倔强地推开了他。
“对不起!”凌云忏悔着说。
“用不着这么客气,我又不是蓝雅。”紫蝶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我这是怎么啦?总是去提这个死人干什么?难道我是在跟一个死人吃醋?”想到这里,她心里害怕起来:“必须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看来是有些鬼魂附身了,我怎么可能看上这样的男人呢?离开这里就不会这样了,我还是那个活泼可爱的乖乖女。”
紫蝶现在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她实在放心不下腿不方便的父亲,如果跟这个家伙耗下去只能浪费更多的时间,看来只有先低头再说,她心里想:“谁说只有大丈夫能屈能伸,今天小女子我也能屈能伸。”想到这里,她清清嗓子,调整一下面部表情,媚态毕露道:“好,我接受你的道歉,不过你得马上送我回家。”
“先吃了东西我再送你回去。”凌云说着又把她抱到了床上。
“我重新去换碗热的粥来,这碗已经冰凉了。”凌云拿过凉粥,在出门时顺手拉开了蓝色的窗帘。
天色早已大亮,想不到自已在这里睡了一晚,紫蝶被窗外的景色迷住:“原来这里有这么多紫荆树,朝阳照射着细柔的枝条,心形墨绿的叶片正在尽情地舒展着,绽放的花朵就像一只只展翅欲飞的蝴蝶一样美丽。”窗外的盎然生机,怎么想也跟昨晚那阴森可怕的死寂搭不上边,柔柔的风捎带着花儿的芬香浸入她的肺俯,忍不住贪婪地狠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这空气象自家院子里的味道,也是这种淡淡的清香,每天清晨她都要在院里尽情享受这种属于妈妈的味道,闭着眼幻想妈妈的容颜。。。
第10章
。 吸气中她突然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凌云双手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肚子也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如果说用饥肠辘辘来形容她更准确,迫不及待的眼睛已牢牢地盯住了托盘里的食物:“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还有两蝶小菜。。”一碟是她最爱的醋拌青瓜,青翠的绿把她胃里的馋虫全引了出来,毫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青瓜里还搭配着细细的红椒丝,浓浓的辣味在热粥的混合中更加浓烈,喷嚏将她嘴里的饭菜喷得床上到处都是,她有些不好意地看着凌云:“不好意思,我太饿了。”
凌云拍着她的肩开心的说:“丫头,别急,慢慢吃,我又没跟你抢着吃。。”
紫蝶确实是饿极了,也懒得跟凌云客气了,只听得青瓜在她嘴里嘎嘣嘎嘣地响,她一边吸溜着鼻子大口大口就着红椒丝送白粥,熏辣让她的眼泪流了出来,任凭它滚落到碗里也不理会,直到两大碗粥填下肚了才不好意思地对凌云羞涩地笑了一下。
“蝶儿一笑百媚生!”凌云打趣道。
“油嘴滑舌。”紫蝶回敬。
凌云一边斗嘴,一边清理紫蝶呛在被子上的东西,看着自已的杰作,紫蝶心中有了一丝丝的歉意,一种略带诚意的口吻:“不好意思,把你的被子弄脏了,要不,你把被套取下来我带回去洗。。”
“省省吧!没听说过行动不便的人还能洗被子,真是稀奇!”凌云打趣道,说着还真把被套取了出来,动作熟练到让紫蝶有些难以置信:“这个外表看起粗糙的家伙居然如父亲般细致周到。”仿佛有一阵温暖的春风拂过紫蝶的心房。
看着凌云穿梭进出忙碌,紫蝶也漫天飞绪起来:“这间房肯定有很多的秘密,那个蓝雅是不是曾经也这样被他照顾?他们是不是天天在这房间里卿卿我我?蓝雅是不是情深款款地看着他穿梭忙碌?”
凌云忙完走进房对紫蝶说:“好了,现在可以送你回家了。”
正在出神的紫蝶没有反应。
“臭丫头,又在发什么呆?”凌云敲了敲紫蝶的头。
“干什么?你不知道这样会很疼吗?”紫蝶摸着头委屈地说。
“我叫你都没什么反应,不敲你怎么回得过神来,真是只呆头鵝。”
“我才不是呆头鵝,你才是只呆头鵝,就算是鵝那也是只漂亮的天鵝。”紫蝶伶牙利齿道。
凌云有些哑然失笑,他笑紫蝶的可爱,更笑她头颅轻扬的模样,他知道她是在学天鵝一样伸着长长的脖颈。刚好他正在翻读手机信息,就顺便偷拍了这个镜头,紫蝶原只想扮天鵝的矜持与高贵举止,没想到却扮成可笑的丑小鸭样子,镜头里的样子还更加滑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