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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竹点着头:“嗯,她现在已回到玲姐身边,许是玲姐思女心切,本来她也应承来这里吃饭的,改天再叫她回来聚聚,父女相认的场面一定很感人。。”
这份恍如隔世的亲情让荆华眼中满是晶莹的泪水,但脸是笑着的,他太高兴了,高兴得有些手舞足蹈,一不小心就碰翻了茶几上的茶杯,那是一杯红茶,红红的茶水顺着茶几边流淌到地上,像是荆华的心蹦跳出来开了花般耀眼。
“你看你都几十岁的人,还这样毛毛躁躁,真是……”付付摇着头叹息道。说完就急忙用抹布擦拭茶几,完了又拿来拖把擦地上的茶水。
“看来上天还是善待我的,不仅把你送到我身边,还让雅儿死而复生,现在的我真是太幸福,有蝶儿和你,还有雅儿,我真是太高兴了!真的太高兴了!真的太高兴了!……”荆华摇着付竹的肩膀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高兴,可你也得让我把地拖完吧!”付竹拿着拖把,给荆华这一折腾,脚踩在茶水上打滑差点跌倒,禁不住叫一声:“哎呀!”
荆华手快,一下就把她连同拖把一起抱住了,然后把她手中的拖把扔到地上,抱起付竹就往房间走:“不要拖了,我明天帮你拖。。”
付竹的脸一下变得通红:“不担心蝶儿啦?”
“不担心了,蝶儿是个好女孩,她会懂得如何取舍的,等熬过这阵子就会好起来的。”荆华解释道。
在荆华关上房门时,付竹撒着娇用拳头打轻打着他的胸膛:“你还真是个坏男人,我怎么早就没看出来,早知你这样坏,我才不会嫁给你。”
荆华把竹抱得更紧:“嘘,别闹了,待会还有更坏的呢!”
……
夜就这样静了下来。
清凉的风吹进来,紫蝶倚在窗前,她用手指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长发,一丝丝好闻的清香飘散开来,她喜欢闻这种奇特的香味,这是混合了紫荆花香的味道,她在发水里加入了自制的紫荆花露水,那次烫伤脚后凌云买了大堆日用品来,因此在卫生间她很是触景生情一番,仿佛觉得这洗发水里也残留着凌云的气味,因此就把自制的紫荆花露水加了进去,没想到洗后的香味却是如此幽香绵长,她不停地划播着发丝,以此来让香味彻底沁入肺腑。
婆娑的树枝在窗前荡来荡去,心里的苦痛也随着浓郁起来,每荡一下就仿佛触动着脆弱的心,倚在窗前的身影也被月光拉得很长很长,那些带着甜蜜和痛楚的画面如树影般在眼前晃动,突然有一种好想听听凌云声音的冲动。
半夜时分,凌云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来电显示是紫蝶打来,以为出了什么事焦急起来:“紫蝶,是你吗?”
“是我……”紫蝶带着哭声。
“你怎么了?凌云已从床上坐了起来。
“没什么,就是有点睡不着,打扰你睡觉真是不好意思!”紫蝶淡淡地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这个电话已搅得凌云睡意全无,一种强烈的预感在告诉自已:“蝶儿她是在想我了!”
凌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忍不住翻看那张存在手机里的相片,往事也随着一幕一幕浮现在眼前,原以为她只是蓝雅的替身,可现在蓝雅回来了,那些与紫蝶在一起的记忆怎么也无法从脑海中删除,听到紫蝶的哭声后,他的心也在一点一点地被撕裂,直到此时他才绝望地发现自已无可救药地爱上了紫蝶。
晨曦透过窗户,静悄悄地照射在凌云脸上,英俊的面容显得如晨曦般柔和而散发着诱惑的气息,蓝雅站在床前,忍不住轻轻吻了吻他,蓝雅的唇如沾着清晨的露水般散发出阵阵清新直袭凌云鼻孔,仿佛沐浴在一片芬芳中那样惬意,他舒展了一下全身,然后从蓝雅的香唇中滑落出来,轻轻地呢喃了一句:“蝶儿,你怎么啦?”
蓝雅被凌川的呢喃弄得有些心事重重,眼睛里涌出伤心的泪水:“难道青梅竹马的爱恋都是虚幻?难道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爱过自已?”随即又否定着摇头:“不会的,他是爱我的,这些年他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证明,我要相信他,是我自已太多疑了,也许他是为紫蝶的事深感自责。”。
凌云翻了个身又沉沉地睡去,枕头上的手机露了出来,正要起身离去的她看了看手机,最后还是拿在手上翻看起来,看着看着,脸色就越来越冷,紫蝶那张调皮可爱的相片跃入眼帘,因为那张相片的背景实在是太暖暧昧了,紫蝶正坐在那张宽大的床上,她的心立刻紧张起来:“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那床看上去好熟悉,哦,想起来了,那张床就是老房子里的那张床。”直到此时她才悲哀地发觉爱情原来也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她陷入无边的遐想……。。
第127章
。 凌云醒过来就看到蓝雅呆坐在床前,未施脂粉的脸上依然能看到哭过的痕迹,他推了推蓝雅:“喂,发什么呆?”
蓝雅没有任何反应,他又推了推她:“你到底怎么回事?”
似乎有点反应了,但蓝雅却未语泪先流,慌得凌云不知所措:“别哭,别哭,是谁惹你这般伤心?告诉我,我去帮你出气。。”
凌云这么一说,蓝雅哭得更伤心了,小时候就是在他这种呵护中长大的,只要是她红润晶莹的小嘴一嘟起来,凌云肯定会来细心呵护并去教训那些惹她不开心的人,听着这熟悉的台词,她禁不住又嘟起小嘴来,红润中散发出诱惑的气息,凌云凑得更近一些,双手压在蓝雅肩上:“到底怎么回事?”
说话的气息扑到蓝雅脸上,她直直地盯着凌云黑白分明的眼珠沉思:“天啦!别再来诱惑我,别让我投进你的温柔乡,我不是个大方到可以与人分享爱情的女人,哪怕这个人是我的妹妹也不行。”
凌云的脸又近了一些,近得呼出的气息都让蓝雅觉得有一种窒息,她慌忙把他往外推了推,声音带着淡淡的生疏和陌生问:“你喜欢她?”
“谁?”凌云一愣,随即明白蓝雅是在吃醋。。
“装什么糊涂,有哪个男人能抵挡过她那么可爱的女孩?我太高估自已了,以为爱情是永恒不变的,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这回事,你的心已经不属于我,早知如此,我还是不要恢复记忆的好,或者说不要死而复生更好。”蓝雅越说越伤心。
“你这是说什么傻话?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在你身边吗?”凌云安慰着蓝雅,他的心也有些烦躁,半夜被紫蝶一个电话搅得夜不能寐,醒来又看到蓝雅变成这样,两个都是他不能割舍的人,一个在电话里哭,一个在身边哭,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雅,别哭了,别哭了……”一边说一边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由替她擦泪,结果蓝雅的泪不仅没让他擦干,反而越擦越多,最后只有把她揽进怀中,让她的脸贴近自已的心。
还在伤心落泪的蓝雅任由凌云就这样抱着她,抽泣声似乎越来越淡,然后又从他的怀抱挣脱出来,禁不住用双手环住凌云的脖子,伏在他的肩上轻轻说:“云,我爱你!别离开我好不好?”说完还抬起头柔情似水地等着他回答。
凌云的心软了,终于屈服在蓝雅柔情的眼波下,拿起她纤细的手指放在自已唇边:“嗯,别再疑心了,爱你。。”
一场爱情危机看似化解了,但凌云却变得有些心事重重,但他尽量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吃早餐时一会拿鸡蛋给蓝雅,一会递果汁给蓝雅,看得凌山泉与柴玲相视而笑,这笑里包含了他们太多的期望与疼爱,经历这么多之后,他们的心里已经放弃了凌川的存在,如现在这样没有把凌川送去坐牢已是他们最大的恩赐了,所以说他们把一切希望都放在了凌云和蓝雅身上,凌山泉笑呵呵地道:“现在是我卸下重任的时候,董事长这把椅子我也坐腻了,凌云,从现在起你就去公司坐那把椅子,以后公司的大小事情就交由你和蓝雅来处理了。”
凌云摆着手拒绝:“爸,不行,我真的不行,还是你和阿姨管理比较好,你知道我根本就不喜欢管理公司,我喜欢自由自在、简简单单的生活。”
“别忙着拒绝,不试试怎么知道你不行?我看你就行。”柴玲帮着腔劝说。
“真的不行,阿姨,别让我去,虽然我学的是管理,可我还是喜欢设计,别把那么重的担子卸给我好吗?我承受不起这种重托,这公司可是你和爸爸一生的心血,难道你愿意看到它毁在我手中吗?”凌云央求着柴玲。
“云哥哥,你不能拒绝,他们都辛苦了大半辈子,这重担是该你来承担,因为你是凌家的子孙,有责任和义务,你学过管理,相信很快就能上手,你又那么喜欢设计,紫荆花公司会给你成倍的增值空间。”蓝雅说完这番话又端起果汁喝了一口。
凌山泉欣赏地望着蓝雅:“雅儿长大了,会替我们分忧了。”
柴玲也颇有兴味地看着女儿:“有点你妈妈的风格,以前觉得你一点都没遗传我的优点,身体柔弱不说,连心智都是那么柔弱,感觉没有人保护你就活不下去的样子,看现在的你多么健康,说话做事都成熟老练了许多,谁说吃苦就是受罪,你看我们雅儿不就因苦得悟了吗?”
蓝雅放下筷子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好啦,我的好妈妈,你就不要在那里王婆卖瓜,听起来真的很好笑,我才没你那么能干。”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紫蝶来:“我觉得紫蝶妹妹跟妈妈年轻时一模一样,一见她我就知道她是我的妹妹。”
一说到紫蝶,饭桌的情形就尴尬起来,先是凌云放下碗筷借故吃饱走开了,后是凌山泉退出,最后柴玲也放下碗筷对蓝雅说:“雅儿,你慢慢吃,我吃饱了。”然后嘿嘿笑了两声就走开了。
蓝雅又嘟起嘴来,跺跺脚也生气地把筷子一扔:“看你们这样我也吃饱了。”
感情对柴玲来说掺杂了太多的成分,虽然凌山泉已原谅她所隐瞒的事实,但心中还是有些不自在,本来他也不是小肚鸡肠的男人,为了补偿紫蝶这些年失去的母爱,他专门为紫蝶装修了一间房出来,只要是蓝雅房里有的,她房里也有,做这些无非就是想让紫蝶原谅柴玲,可紫蝶偏不领情,昨天傍晚,他和柴玲到机场去接孩子们,只接回了凌云和蓝雅,紫蝶冰冷如刀锋的眼神让他退而却步,但为了柴玲,他还是开口邀请了紫蝶,不仅被一口回绝,还被紫蝶讥讽得无地自容。
见蓝雅提到紫蝶,凌山泉的老脸就有些挂不住,拉下脸连早餐都懒得吃了,他一脸阴沉坐在房间生闷气,几十年的君子之风居然被紫蝶骂成是勾引她妈妈的流氓,如果当初柴玲没有骗他,再怎么喜欢也不会拆散别人的家庭。
柴玲走进来带着一脸歉意:“是不是又在生蝶儿的气?那孩子说话没头没脑,你就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孩子们刚回来你就摆张臭脸,难道你不为蓝雅死而逃生高兴吗?还是因为没见到你那宝贝儿子凌川而失落?”。。
第128章
。 见柴玲提到凌川,凌山泉的脸色缓和了许多,怎么说凌川也是自已的儿子,就算他犯了再大的错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母女俩起初都没打算放过凌川,想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是因为顾及到凌家名声才没有这样做,见柴玲此时又提到凌川,怕她旧事重提,连忙干咳两声:“我没有生蝶儿的气,她也是我们的女儿,亲情本身就是一种债,不是孩子们欠父母的,就是父母欠孩子们的。。”
望着凌山泉有些微微发福的脸,柴玲笑咪咪地说:“说得没错,你是父亲,我也是母亲,我们都有应尽的责任和义务,你在保护你儿子的同时,我也得尽全力保护我的女儿,希望所有的伤害到此为止。”
柴玲说话做事都有女强人的风范,当然也颇有心计,商场中就需要这样的女人,但把这样的风范带入家事中,凌山泉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他没表露出来,只是错过这个他不想深究的话题道:“最近公司订单太多,你去联系几家加工厂,工价可出高点,但质量关一定要把好。”说着又叹了口气:“要是付竹在就省心很多,现在什么事都得我们亲自去过问。”
绕来绕去又绕到家事上来了,付竹淡漠地笑了笑:“本想送她一份价值不菲的嫁妆,她居然婚礼都不办了,听说就这样住进去了,她还真是有点迫不及待,你说这人傻不傻?”
凌山泉酸溜溜地说:“我看不是她傻,怎么听起来觉得是我傻,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想着他呀,要不怎么说话都带着酸味?”
一层美丽的忧伤包裹着柴玲,她被彻底激怒了,大声质问:“我们夫妻恩爱这么多年,你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相濡以沫这么多年我都是在骗你吗?”
柴玲激动的胸脯起伏着,激动得难以自恃,性感中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精致高贵,凌山泉只好陪着笑脸认错,每次争执几乎都是这样的结果收场,他似乎并不讨厌柴玲的百样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