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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未冷-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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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XZ新拿了沿海的一块地,迟皓他们的设计方向需要作些调整。”他言辞简洁,似乎不想多谈。
“难为你了。算个理由。”耿靖泽正色道,“那D市的FC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又出来一个分拆竞标的说法?”
FC集团立足D市,综合发展虽及不上历史悠久的GS,却在民用地产领域独树一帜,望其项背者屈指可数。
办公桌后的耿清泽垂着眼,把玩着一支黑色签字笔,神色莫辨。
耿靖泽脸上笑意尽失,“FC和XZ的项目部是几时起搭的线?为什么你同朱总沟通过后,她的项目部反倒开始替他们说起话了?”
人人都说,耿大少儒雅温和,此时的每一句话却近似质问。虽然他就事论事,也并没有拿易漱瑜当外人,可在她听来,字字句句都像是抽在脸上的耳光,一阵辣似一阵。
休假归来后,对于那件令人不快的事,耿清泽没有提,孟之遥没有提,就连热心的贺冰绡也从未在跟前提过,她便下意识认为已有了了结,只是以她的身份地位还不足以知晓其中的内幕。到了此刻方才得知,事态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而从耿靖泽的话和耿清泽的沉默以对中不难看出,在这段不短的时日里,GS似乎并未找到妥善的解决方案。
而这一切,之前她统统不得而知。
“James,”她脑袋发晕,脸上发烫,不顾耿清泽猛地抬头朝她看过来,心里的话已脱口而出,“这不怪耿总,是我……”
“易漱瑜!”耿清泽一声厉喝,“出去!”
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半张着口,愕然地看着他。
“出去!”他攥着笔沉下脸,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
她仍旧愣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怵地转开视线。
“易小姐,”耿靖泽戴上眼镜,镜片后的双目分明清亮,他朝她温声道,“请你叫之遥进来一趟。”

她从工程部找到孟之遥后,没有再搭电梯回顶楼,也不顾孟之遥在身后叫她的名字,一口气跑上天台。
黄梅季节,雨水时断时续。脚下的隔热板仍有着大摊大摊的湿迹未干,空中的雨却早已止了。空气中阵阵潮湿的东南风吹得裙角翻飞,一下接着一下打在她的小腿上。
无论是痒,还是疼,迎风而立的她都不为所动,仿佛毫无察觉,只是心里仍旧堵得厉害,任楼顶的风再大,吹得再久,都不会管用。
如果可以预见到自己的冲动将造成现在的局面,当时的她还会不会那样做?
对于不可逆的假设,她没有答案。
她只知道是她闯了祸,是她造成了难以估量的后果,是她让他承担了不及预设的巨大压力。但任他与自己朝夕相处,却从未有丝毫流露,瞒着她,也瞒过了其他人,哪怕受到质询也要在同样不明实情的耿靖泽眼前护住她的周全。
可就连自己都能看出他的用意,心明眼亮的耿靖泽怎会视若不见。若真要追究起来,是不是又要他去替自己一力而担?
她一向自知,很明白仅凭自己微末职员的身份,绝不足以让顶头上司对她维护至此。
她不知道这个她需要仰视的人,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好,却清醒地意识到,无论她再心性冷淡,无论她有多执着偏执,感觉是不会说谎的……

暮色逐渐侵上头顶的灰暗天空。渺然虚无的视野内出现了一个隐约的焦点——铁灰色的长裤,白色衬衫,一步一步朝她走近,最后停在她面前。
随着视线的向上渐移,一颗心在倏忽之间落进那沉如无边暗夜的眼睛,再也难以挣脱。
她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心内的酸涩已控制不住漫至眼眶,默然站在离他一臂之遥的位置,长久出不了声。
她知道,她该走了,这个时候她该做的事只有这一件,不走就来不及了。可即便理智一遍一遍催促着自己,却根本无法让她转过身。
“对不起。”垂在身侧的手指紧紧攥住裙摆,她终于在他的注视中静静开口,“是我的错,没有任何理由。如果可以,我愿意承担所有——”
耿清泽不容她说完,上前一步,伸出手臂将她揽进怀里。
心骤然停了一跳,易漱瑜甚至连条件反射的推拒都忘了,只觉靠在他胸口的脸像发了高热一样滚烫,微微战栗的浑身上下无处不是火烧火燎,不仅是被他的温度和气息裹挟住的那一部分,就连裸露在风中的小腿上也传来绵绵不止的热浪。
他在她的柔顺和紧张中环上另一条手臂,终于将她整个人牢牢拥住。初夏的微风中,却觉若有似无的寒梅清香萦绕鼻端,无论是炽热收紧的臂弯,还是沉着入定的内心,这一次都不想再放开。
待她僵直的身体略有松懈,他也在温热的气息中定了神,俯首在她耳边轻声道:“有我在,没事的。”
积压至此的委屈和不安在下一刻泛滥成灾,她生怕强忍已久的泪水滚落眼眶,迅疾闭上眼,埋首在他胸前,一动不敢动……
唯有那只从裙裾上松开的手,不由自主地轻轻环住了他的腰……







第23章 断念(1)
一天持续不断的繁忙工作结束后,易漱瑜回到家,吃过饭,泡了澡,将自己抛到那张松软的大床上。
眼前洁白的吊顶上,仿佛重现着天台上的那一幕。她闭上眼,脑海里定格的还是那一幕。身体已倦极累极,可心意神念却不愿让她安然休息,迫着她去想那个拥抱,想那个人,想他对她说的每一句话为她做的每一件事……
辗转过后,好不容易平复了意识的喧嚣,蒙眬中刚要睡去,又一下子被枕边的手机铃声惊得清醒过来。
来电的是迟皓手下的那个小助理,“易小姐,老大让我问一问,耿总的私章是不是在你那里?”
“是。怎么?”她起身靠坐床头,开了台灯,闹钟上显示九点刚过。
“是这样的,我们有份定稿的规划要赶在伦敦下班之前传过去,底下需要耿总的签章。老大知道现在已经很晚了,可事情紧急,能不能麻烦你来一下公司?”
小助理语速急迫,却又诚恳无比,似乎是怕易漱瑜不当回事,连迟皓都抬了出来。
易漱瑜想了想,说:“你们先别急。我来联络一下耿总,如果他离公司不远,可以请他直接过去签字。”
“易小姐你说的是没错,”小助理生怕她推辞,比方才更急了,“可耿总的电话老大打了很久,一直没有人接,家里也说他不在,所以,没办法了才……”
“我马上到。”她不待她说完便道。挂了电话,迅速换过衣服出门。

她在设计部用了章,作好登记请迟皓签字,又回到办公室将印章重新放入保险箱,却在不经意的一瞥下,意外地发现总经理室的门开着一道缝。
下班时,耿清泽比她走得早,办公室的门是她亲手关上的……想到这里,她快速打开走廊里所有的灯,放轻脚步朝那扇门走去。
门内并没有人。
确认了这一点,多少让她松了口气,隔着门缝定睛看去,荧蓝的强亮光点在桌上不断闪动。她推门而入,没有再顾那部手机,只凭意识的驱使转开里间休息室的门把。
耿清泽和衣平躺在床上,窗口透进的光线不足以看清他的脸,只听他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
床套和盖被都被他压在身下,易漱瑜走过去,弯下腰,轻轻叫他:“耿总?耿总……”
他像是受扰般皱了皱眉,并不睁开眼。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倦怠,伸手探过他的额头,再度轻声喊他:“耿总……耿清泽,醒醒,耿清泽……”
闭着眼,他清晰地听到她的声音,知道她在床边站了很久,因为他一直醒着,从她打开门的那一刻起……
迄今为止,从她的口中叫他的名字,他只听过三次。
第一次在扰攘的机场;
第二次在寂静的小院;
这是第三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
一颗心飞上云端,转瞬又重重掉跌落坠地,摔得四分五裂却感觉不到一点疼,只是胸口堵得发闷,闷到整个人像是被架在火上,翻来覆去地煎烤……

下午易漱瑜走后,孟之遥来到办公室,在耿靖泽的追问下不得不道出当日的实情。当时,耿靖泽并未立时表态,却在一场举家齐欢的晚餐后,把他叫到书房,继续在公司未完的话题。
大哥的原话他还一字不落地记得。
“FC的实力的确同我们还有不小的差距。你说XZ的真正目的在于借势压价,也不无道理。我一向对你有信心,当然也相信在这件事上你会有个妥善的解决。可是,清泽——”耿靖泽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能适可而止。”
同一个屋檐下做了近三十年的兄弟,他不会不知道他话里所指,坦然道:“我是认真的。”
耿靖泽的淡笑不无讥诮,“我就怕你认真。”
他一向自律,不觉得自己在这上头有任何惹人诟病的言行,更不明白一直以来对他颇为认同的大哥为何要否定他的选择。“以前,是你一直敦促我考虑个人问题;现在,人也是你找来的,你总要给我个反对的理由。”
“你要理由是吧?”耿靖泽见点他不透,又拿不准他是真傻还是在装傻,不免有几分烦躁,“好,我告诉你。我帮你找秘书,不是让你有机会因私误公;我要你结婚成家,更不是让你去动陆归鸿的人!”
他脸上一冷,立时反驳:“首先,那件事不是她的错,换了其他人,我也是一样处理;其次,这半年里,陆归鸿从来没有回过S城,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
“说明什么问题?你认识她才几天?对她又能了解多少?一切都是你一厢情愿的臆想!”本想点到即止的耿靖泽终于上了火,“你是鬼迷心窍什么都顾不上了,我可打听得一清二楚。你在外头读书的那几年,陆归鸿在这里从本科念到硕士,唯一承认过的女朋友只有她一个!”
“那又如何?”他在念书时也交过女友,也曾有真心实意爱过的人。而作为易漱瑜的上司,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除了两点一线的作息,她目前的生活平乏到几近空白。
“还不够是不是?”他骨子里透出的罕见桀骜让耿靖泽倍感陌生,更凭空生出几分把握不定的惶惑,“我的话你可以不当回事,你那拜把兄弟自己说的话总不会有假吧!陆归鸿对她的用心之深,长了耳朵的都听得明白,更何况他曾亲口告诉我,易漱瑜毕业后,所有的事务都是经由他的安排,包括推荐她来GS。你倒是用你的好头脑分析分析,陆归鸿是什么人?他一向闲云野鹤不受约束,要凭什么样的关系才能让他做到这一点?!”
耿清泽默了默,随即道:“没用的。她不会喜欢归鸿。”
“不喜欢还住着他名下的房子?”耿靖泽被他噎得几乎笑出来,“是不是一定要这样得来的感情才会让你有成就感?我提醒你耿清泽,易漱瑜不是夏如风!你可以对黎纪葳毫无顾忌,但不能为了一个女人拆了两家三代的交情!”
耿清泽犹如被点了哑穴一般,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看着自己的大哥,眼里冰冷又倔强,突然一扬手,红檀木茶几上的玻璃杯“啪”地跌在地板上。
不一会儿,外头响起了敲门声。耿靖泽走过去打开门,说了两句又将门关上,再度回到他跟前时,已是一如寻常的温和神态。
“清泽,听我一句。”耿靖泽按住他的肩,语重心长,“天涯何处无芳草。趁自己还没有陷得太深……”
他站起身,拂开他的手,跨过那堆碎片,走出书房时重重摔上门。

额上的湿毛巾已被换过三次。原来只是在高架上兜一兜风,在天台上坐一坐,他竟真的病了。
还记得小的时候,但凡有个感冒咳嗽,长辈们如临大敌,他却暗自高兴得不得了,因为那样不仅不用上学,不用做作业,不用去做一切不愿意做的事,而且可以以此为挟,提出各种各样平时无法获得准许的要求,所得的快乐和满足足以抵消所有的病痛。而不像现在,即便是从头顶煎熬到了脚底,该做的还是要做,该说的不得不说!
他拿开毛巾,从床上翻身坐起。守于一旁的易漱瑜赶忙上前,将一杯温水递给他,“要不要去医院?”
他慢慢喝完搁下杯子,摇了摇头。她又试了试他额上的温度,“还是要吃些退烧的药,我去拿。”
他不说好,也没有表示反对,只将手稍稍一抬,她一个站立不稳便跌进他的怀抱。
略嫌沉重的呼吸贴着耳后传来,她懵然中有些燥热,更多的是迷惑,于是尝试着挣了挣,腰间已被他的手臂环得更紧。
她小心地将手覆在他的手上,弱声问:“怎么了?”
身后没有回答。他抱着她,像是方才一般睡着了,手里和身上的温度几乎教安然枕在肩头的她昏昏欲睡,迷蒙中似乎听他叫她:“易漱瑜——”
“嗯。”
“你到底是什么人?”
是他身边勤勤恳恳忠心不贰的秘书,还是洛阳城里四德俱全的漱瑜小姐,抑或是别人怀里婉转承欢的朱砂痣白月光……
他病中声如呓语,轻得她根本听不清楚,侧首问:“你说什么?”
他闭紧双眼,竭力使字句清晰,“这个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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