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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提子,看还沾着水滴的样子,大概是罗邑从外面买来的。
路过客厅看了一眼,罗邑还在看电视。夏轻姿翻了个白眼,拿着水果朝洗手间走去。水哗哗地冲在还有些发烫的手背,夏轻姿掬起一捧扑到脸上,凉爽的快意让她清醒了不少。
也不介意打湿了衣服,她就伸着袖子随意擦了把脸,细心地洗提子。
背后一个黑影无声无息盖下来,等她察觉看向镜子时,被那张紧绷着的脸吓了一跳,心扑通扑通地直跳,她迅速收起受惊的表情扯出一抹笑:“我比电视好看么?”
罗邑望着她烧红的脸颊皱眉,伸出手探向她的额头。果不其然,都这种温度了还在那里逞能。
“吃完饭跟我去医院。”瞥到夏轻姿一脸的要争辩的样子,再次开口,“不去就吃药。”
她被哽得说不出话来,这男人是专门用来克她的么。去医院和吃药都是她最讨厌的……还是吃药吧,总比去医院好。
恨恨地□□着手中的提子,嘴里小小声地碎碎念。
等到她洗完水果出来,陈静文也已经将菜全都端上了桌,还摆了四副碗筷。这是她长年来的习惯,就算一个人吃饭也会多摆一副。这是为夏父留的,她一直坚信,夏轻姿的父亲在他们身边。
有时还会往往那只碗里添点菜,虽然没有人吃。
夏轻姿久之也就习惯了,只是偶尔会望着那副碗筷发个小呆,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吃饭。
罗邑倒是一直没对这多出来的一副碗筷产生什么疑问,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饭桌上一片和和睦睦,陈静文偶尔问小两口什么,夏轻姿回答,有时候罗邑会回个话,配合得默契十足。
只是由于发烧没有胃口,夏轻姿吃了两口便不吃了。
“去吃点水果吧。”看着她瘦削的脸,罗邑开口,“我等会拿药给你。”一脸她逃不掉的表情。
夏轻姿不大乐意地嗯了一声,老老实实地坐到客厅看电视,一边剥着提子。吃了几个酸酸甜甜的提子,嘴里也稍微有了味道。除了那只递给她药片的大手,其它都很和谐。
微微皱眉有些嫌弃地看着那两颗无辜的药片,夏轻姿认命地接过,利落地丢嘴里灌了口水。
“咳咳……”真苦。
“真是的,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要人伺候着吃药。”陈静文在一边低低地笑,为夏轻姿孩子气的举动。
“妈……”夏轻姿老大不乐意地拖长音。
“好了,吃了药就上去休息吧,这里我会收拾。”夏母慈祥地笑笑,她觉得这样才是女儿真正的一面,只是平日里,她将自己伪装得太过强硬,完全抛却了那些小女儿的娇态。
以前,她是任性的小公主,成日里窝在自己怀里撒娇,而现在,她长大了,什么都扛在她瘦弱的肩膀上,什么苦都挨着不说,这样反而令她更担心。她知道女儿要强,可是,一个母亲的心只会在乎女儿过得好不好。
夏轻姿看了罗邑一眼,揣测着他一会应该会自行离去,也就不再理会,顾自上了楼。
外面的雨还在哗哗地下着,看样子今天晚上都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夏轻姿将长发盘起,拧开浴室的花洒,任温热的水冲刷在自己身上,看着水从地漏打着圈地落下,仿佛一切烦恼也都跟着消失。
最近她的公司刚接了一项工程,如果进展顺利的话,能够净赚上百万。然而她却并没有那么开心,只觉得有很大的压力。
父亲一去世,她便接手了父亲先前的公司,光是处理人事问题就让她几乎暴走,那些背地里说什么的都有,说她年轻不懂事,说她靠着裙角关系,这些她都咬着牙忍了,幸亏还有父亲的好友帮她,不然只怕她会失去父亲的公司。
关上水龙头,脖子上的水滴滑过美好的胸前,在高耸处流连。她扯过一边的浴巾将自己包裹住,走出了浴室。
床上躺着的人差点让她尖叫。这人怎么每次出现都是神出鬼没的!
“你不回去?”她镇定自若地走过去,在梳妆台前坐下擦保养品。
男人虽然穿着衣服,但那开了两颗纽扣的衬衫根本就还不如脱掉。从她的角度完全可以看到他壮硕的胸膛,还有隐隐的腹肌。长腿一只平放,一只曲起,在床上捧着本不知道什么书看着。
有人说男人认真的样子最帅,不过夏轻姿看着他绷着没什么表情的侧脸,还有紧抿的薄唇,挑了下眉,这是哪个没眼神的人说的。她很失望。
其实罗邑最帅的时候不是认真做一件事的时候,而是——在床上。
当他那双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你的时候,仿佛世界上就只有对方,他总能让你有一种被爱着的感觉。火热的气息会使你晕眩,让你掉落在一个名叫罗邑的旋涡里无法抽身。
镇定地收回视线,她拿过一侧的睡裙,大大方方地套上。
将头发挑散准备上床的时候发现本来在看书的罗邑不知道什么时候正盯着她看,轻佻的一笑:“怎么,罗总还没看够?要不要我再穿一遍?”
罗邑收回视线,又转到书上。
夏轻姿瞥了一个眼书名,啧啧,《傲慢与偏见》。这男人什么时候喜欢看这书了。不过不得不承认,这本书是她以前的最爱。只不过到现在为止,她已经很久没有读过什么书了。不是不想,而是没有时间。
“罗总好品味。”她不忘调侃两句,望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看。
“睡觉。”罗邑的话就像他给人的感觉一样,简洁明了,而且一点都不温柔。
夏轻姿自讨没趣,静了会,又用手撑着头笑眯眯地望着罗邑。
直到被她看得有些发毛,罗邑才收了书看她:“要问什么。”
“那个女人是你的新目标?”如果他说是,那她必然要对他的新目标大加“赞叹”一番,如果不是,那就更加“赞叹”一番了。
“……不是。”罗邑看着她露在外面的雪白肩膀,只觉得扎眼,拎起被子的一角将她盖住。
夏轻姿也顺势躺下:“幸好不是,不然你就该去看眼科了。”看上那种女人,晚上估计要关了灯才下得去口吧。
“……”罗邑不说话,继续翻开书看。
“……现在什么都好治,就是眼睛坏了不好治……”夏轻姿嘀咕着,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罗邑说。
“……”他不理,将注意力集中在书上。只是那只白嫩的小腿总是有意无意地摩擦着他的腿。皱了皱眉,“老实点。”
他还不想对一个病人下手,他可不能保证夏轻姿再这样撩拨下去会发生什么。何况,他们的离婚证还没有到手,两人现在还是夫妻关系。
夏轻姿笑得妩媚而又奸诈,小手爬到他的胸膛上揉揉捏捏:“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她就是想看罗邑对她不耐烦的皱眉的样子。
书是看不下去了,罗邑啪地将书合上,准备收拾她。而夏轻姿却狡猾地一个翻身,将自己裹到被子里面,哈着气:“好困啊,晚安了,罗总。”
然后留下罗邑一脸铁青的脸地望着她的背,灼热的目光几乎要将她的背戳出两个洞来。
盯了半晌,状似无声地叹了口气,将被子拉高把她盖得严严实实,继续翻开那本恼人的小说,却再也没有办法将书上的字印入脑海。钻进被窝里将那具纤瘦的身体揽进怀里,熟睡的她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刺,温驯得像一只兔子。
带着高烧的身体温暖柔和,呼出的气息热热的喷在他的脖颈处,柔软的发尖痒痒地搔着他的鼻端,带着淡淡的香气,伴了他一梦。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线没有收藏?为毛线没有评论?打滚打滚,快来收藏,快来评论丫亲们~~~
☆、继疯狂的夜
作者有话要说:唉,这章纠结了一天,为了严谨一些,可是为虾米没有人关心笑笑捏,笑笑很桑心啊~~
喜欢的亲们收藏吧,收藏吧,收藏吧~~~(怨念…………)
夏轻姿因高热睡得极不安稳,搂着自己的臂弯是那么的温暖有力,混合着沐浴露和他身上男性的麝香,将她紧紧围住。而她的意识就像一只船,在模糊与清醒间浮沉。
恍忽间又回到了那疯狂的一晚,火热而煎熬。
那一夜的疯狂行径在天将破晓的时候彻底安静下来。
从罗邑的别墅出来还来不及消化昨晚的疯狂,就被一通电话电话召回了家。
原以为自己会在失去父亲的悲恸中无法抽身,然而现实总是既直接又任性地不容许她这样消沉下去。
掏出不多的现金付给出租车司机,忽略他一脸看受害人的表情,夏轻姿顶着昏沉着大脑拖着酸软的双腿,一步一步走上台阶,那时候她还有着似梦非梦的感觉,可笑地妄想着台阶的尽头会有一个两鬓斑白的男人对着她笑,朝她伸出手。
阳光在叶片儿上欢快地跳动,稀稀疏疏在台阶上落下一个个光斑。那个年近半百的男人笑得慈祥,伸出的手中流淌着温暖的颜色。总是挺得很直的腰板曾经是她小时候最爱的摇篮,她还记得小时候一哭闹就要爬上去骑大马。
而这个在外人面前手段雷厉的男人,总是那么心甘情愿地为她弯下腰。
光线微微一晃,夏轻姿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来不及握紧那只温暖的大掌,人影便消失了。
心中被针扎似的一窒。
她揉揉秀气的眉尖,再睁开眼时已是一片清明。
一见门被打开,里面吵吵嚷嚷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都转过头看她。
道道带着探索精光的视线在夏轻姿的身上逡巡,待看到她衣衫不整的狼狈时,脸上若隐若现出不屑的笑容来,扎眼得很。
一个个穿着光鲜的董事们安安静静地坐在客厅宽敞的沙发上,仿佛刚才吵闹的情形只是一个假像。
夏轻姿犀利的眉眼扫了一眼众人后,绽开一抹甜美的笑容:“早啊,各位董事,一大早就来报道了,为了恒康可谓是‘鞠躬尽瘁’了。”很好,人一走,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来插上一刀。
“轻姿。”周启洪从沙发上站起身,认真地看着她。
这是父亲的生前好友,当初是他和父亲一起联手打下了恒康的天下,对于这个元老级的长辈,夏轻姿向来是尊敬的,微笑淡淡地颔首:“洪叔。”
周启洪点点头,示意她坐下。
今天股东们齐聚在这里的局面他之前也预料过,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也不给他们一点作准备的时间。
“夏总,对于夏董事长去世一事,我们也深感悲恸,只是恒康毕竟还有这么多人要养家糊口。所以,我们董事会不得不聚在这里讨论之后的事宜。”一番话说得其它董事们都偷偷抹眼泪。
夏轻姿心里只想冷笑,这戏演的,怎么不去竞选奥斯卡最佳男主角?
“跟了夏董事长这么久,我们也受过他很多恩,但眼下,人已经去了,恒康迫切地需要一个优秀的领导者。要作出这种抉择,我们也是很为难。”言下之意已经了然,她夏轻姿不是他们想的优秀领导者,或者说,一个女人,不足以做上董事长的这个位子。他们想将恒康的江山易主,却还在这里假惺惺。
夏轻姿还是维持着甜美的笑容:“徐董请放心,恒康是我父亲一手创立,是他的心血,我夏轻姿绝对不会让恒康在我手上倒下去。”这是父亲的天下,现在,由她来守护。
一直沉默的周启洪此时也开了口:“我相信,夏总会带领恒康更上一个台阶,各位董事想必也都知道夏总有这个能力。我刘启洪在这里声明,会跟夏总,跟恒康共进退。”字字掷地有声,倒将其它董事们噎得无话可说。
洪叔怎么说也是他们中资历最老的,他们得罪不起,他这么发话,相当于挑明了站在夏轻姿这边。
有了周启洪的支持,夏轻姿原本惨白的脸色稍稍好转了些,其它董事们面面相觑,私底下悄悄商议着什么。最后由刚才的徐董代表发话:“既然洪叔这么说,我们其它董事也就没有什么意见了。那么等董事会开的时候,我们就看夏总的了。”
到了眼下这个关头,一句“夏总”还是表现出了他们的不满。
夏轻姿心底轻哼一声,脸上仍是挂着鬼魅般的笑,衬得那张脸看起来有些惊悚:“劳烦各位董事费心了,这么早大概都没吃早饭吧,我现在就让人准备。”说着就要唤顾妈。
董事们略有些嫌弃地摆了摆手:“夏总不必客气,我们也就先不叨扰了。”说着一个个客套地又说了一遍惋惜心痛云云,便告辞了。
直到人都走完了,夏轻姿才放松了挺直的脊背。这一刻,她才了解,父亲那直挺而不弯的脊柱支撑着的是他的骄傲与尊严,没有人发现她刚才紧握拳头的掌心已经被指甲深深地扎进,连心的痛一方面在提醒自己今天发生的一切,一方面也在维持自己清醒的头脑。
“轻姿你怎么样?”周启洪坐到她身边关切地询问,她的脸色从回来以现在都是惨白如鬼,唇也泛着青灰色,一身皱巴巴还带着泥点子的裙子明显是昨天的装束。
一放松下来就浑身疼,为了让周启洪放心,她还是扯出一抹不大好看的笑容:“洪叔,我没事。”有事也是日后的事。眼下这一关是过了,但重头戏却在后头。
她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看她跌倒,看她无助地哭泣。而她的骄傲绝不允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