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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问什么,这仿佛已养成一种习惯了。
“呵呵,就知道你最好!您老就继续睡吧。”李一凡以光速挂上电话,然后收拾东西,准备出去吃早饭然后上班。她可是典型上班小白领,每天早睡早起。就在她奋力解决眼前的那根油条时,他顶头上司的电话就突然来了。
“怎么?票定好没?”楚离淡淡地问,一点都不关注现在还不是员工的上班时间。
“大概应该没问题。”其实,即使她说“有问题”他也极有可能无法分清真伪。她缺的不是借口,而是说谎的勇气。于是才会被楚离这个大老板抓住这个弱点,给她分配很多超出她职责的事。
每次李一凡想找借口的时候,总是自己就先把自己给否决了,总觉得这个借口破绽百出,是个人就能看出问题来,尤其是在楚离这种修炼成精的人面前。
其实,不是人人都“心比比干多一窍”的。借口不一定是要用来骗人,只要听起来合情合理,让双方都能有个台阶下,目的就达到了。
就像现在苏晓一样,就又再次礼貌地回绝了一个富商老板打电话来的邀约,以没空挡为借口,电话那边听了只是淡淡说下次有空一起吃。其实,只要有心,哪会没时间呢?想来那富商也是久经情场,瞎子吃馄饨——心知肚明。这就是借口的魅力。
☆、演唱会(二)
挂上电话后,苏晓仍不住抱怨上天不公,只想简单睡睡哪能有这么多的电话打进来?果然,有时候人就是不能过的太好,日子太过消遣也是一种罪。
怨归怨,早上十点的时候苏晓还是老老实实到了瞿莫白开演唱会所在的体育馆,一进门就被瞿莫白长手一拉,乖乖做了他的临时小助理。苏晓倒也没说什么,尽责地做了起来,也算是对昨天那只狐狸的一点回馈。
难得看见苏晓这么安静的样子,瞿莫白也乐得清闲,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帮他忙这儿忙那儿的。
“我口渴了。”瞿莫白坐在椅子上,发型师正在忙着给他头上黏贴亮片,自然他不能动。听到瞿莫白的话,一边的小助理立即行动了起来,但刚动一下就被瞿莫白拉住了手,“你也忙了一天了,去休息一下吧。”虽然平时见他见太多,自是比一般路人对明星有很强免疫,但这样的近距离还是第一次,小姑娘哪受得了这美男诱惑,只得点点头,红着一张脸退了回去。
瞿莫白直直地看着苏晓也没说话,就这样看着她。本来不太想管这事的。只是这视线太过灼热,她躲避不得,于是不情愿地回头对他说:“你喝什么牌子的水,我让我助理帮你买。”
“恩我就喝那瓶吧。”顺着他的目光一看,那瓶水不就是刚才她喝的吗?这狐狸在打什么注意?
“你确定?”她瞪大眼看着他。
“恩,难道你在里面下了毒?”瞿莫白眉轻轻上扬,有种说不出的姿色,鉴于英气和柔媚之间。
“没有。”苏晓淡淡地说,顺手把水递给了他,然后在看他喝下后,才貌似不经意说了一句:“只不过我在里面吐了口水。”
瞿莫白一听,喝水的手愣了愣,表情看上去很复杂,想了许久还是放下了拿着的那瓶水,不再说话。
就在苏晓以为他完全被打击到而说不出话的时候,谁知他低下头,很老实地问:“我们这算间接接吻吗?”
☆、演唱会(三)
这么劲爆外带煽情的话摄像师自是一点也不会放过,连忙对低头做沉思状的狐狸来了个特大特写。这样一来,害的苏晓本来想脱口而出的话也说不好说出来,只得忍着。苏晓一是不想骂人中间还隔着一个人头外加摄像机,二是,风度,风度,绝对要忍。基于以上两点,苏晓很文明地在心里骂了一句:“明骚易躲,暗贱难防啊!”
这样不尴不尬地闹了一场后,时间好似都过得极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流逝。苏晓和瞿莫白合唱的曲目留在了安可部分,于是现在她可以悄悄溜到贵宾席去看看演唱会。
不得不说,瞿莫白的演唱会无论从音响质量,乐队舞者的实力还是从死狐狸现场表现力来说都的确是一场视觉盛宴。尤其是,瞿莫白一上台后,那种对音乐的狂爱度和唱歌时流露出来的自信都让苏晓大开眼界。
“小合,快到你了,回去准备一下。”就在苏晓完全沉浸在专属于瞿莫白演唱会狂热的气氛中时,萧何跑过来把她给拖走了,徒留下苏晓那N年没看这么好看演唱会而看不到最后的怅惘。
到后台打点好一切后,苏晓才突然紧张起来,看了刚才的演唱会如果还觉得那只狐狸真是只看外表的话,那真是没长眼睛了。她恐慌不已,怕表演不好,怕下面那看不清的人山人海,怕一不小心就跌落了下去。这种莫名的恐慌让她突然不想上去唱了。当然这样的想法,她没有和任何人说,想法只是想法,不过她那紧紧握住椅子的手还是泄露了她此刻的紧张。
“怎么了?”苏晓一直被她的紧张给笼罩着,突然一听耳边突如其来的声音不免惊吓而往后退了一下。
看着此刻汗水布满额头的瞿莫白,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没那么紧张了,心神开始逐渐稳定了下来。“我脚软了。”她很诚实地对他说,而且带着儿童一样童真无害的笑容。
瞿莫白看着明目张胆说出这样话的苏晓,很想撬开她的头,看看里面大脑是如何构成的。良久,他轻叹了一下,还是是握住了她的手,然后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她头上的碎发。“放心,你唱跑调还有我帮你补齐,慌,是不要慌的。”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不然不会在摄像机就在他们两面前时放出这样的冷箭,闻着他身上阴谋的味道,苏晓忘记了刚才的恐慌而是只是想反击,“请不要把我对你的容忍,当成你不要脸的资本。你到时就仔细听听老娘我这美妙的歌喉吧!”
一时气愤,苏晓忘记手还在瞿莫白手里,就这样拖着他朝着舞台从容地走去。
☆、记住 记住(一)
“安可,安可,安可”
外面的人浪声一声高过一声,这种巨大的力量如同涨潮时的浪一样一波一波向台上以及后台袭来。不得不说这样被人喜欢着的感觉真好,苏晓把脸右侧了一下,看见瞿莫白平时那嬉笑早收了起来,而这时的他展现出她从未见过的认真,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对音乐以及对台下歌迷的敬畏与喜爱之情。
果然,认真的不管是人还是人兽都能让人为之一动,苏晓心里暗诽着。舞台上紫蓝色的灯光如水银一样倾泻下来,笼罩着台上的人,仿佛来到一个圣地一般每个人身上都发着淡淡地光晕。
瞿莫白坐在黑色钢琴旁,抬头看了眼苏晓,然后修长白皙的手指开始在黑白相交的键盘上滑动飞舞起来。
“水色的玻璃,装一口氧气,送你我生机。天天都一起,天天都要记 ,怕错过惊喜。一生里最大福气, 爱你。可惜我突然怕死。”伴着轻缓的钢琴声,苏晓拿起手中的白色话筒轻轻开始吟唱起来,一句一句声音清冷而柔缓。全场原本的肆意叫嚣突然就想被遥控器给按暂停了一般,没有一丝身影的晃动。
瞿莫白给了苏晓一个眼神示意,然后对着钢琴上准备好的麦克风接着她唱下去。“如何在身体消失以前记住,所有面孔。神情动作气味声线情感不可有落空。如何让快消失的笑容困在这秒时空。”低沉的声音如同上好的大提琴,音波由他钢琴上的话筒为起点一波一波朝四周漫散而去,而他那歌里被压抑的情感也随之感染了现场在座的每一位人。一旁的苏晓不禁抬头向他看去,而这时他也正好看着她。
目光瞬间接触,便再也分不开了。苏晓忘了刚才是谁在后台紧张不已,现在的她只看到了他眼中的自己,以及他眼底的自信。
“挤逼车厢中。”她慢慢向他走去,但在离他还有五米的地方停住了。这样的距离就如恋爱中的人之间的距离一样,不会太近而看清对方身上的缺点,同时也不会因为太远,而看不见恋人的音容笑貌。
“挤逼车厢中。”等苏晓一句唱完,瞿莫白时间拿捏的刚好跟着重复唱下去,两人前一个音和后一个音的接洽地完美无隙。
☆、记住 记住(二)
“不必分四季,浪漫放映中。天天都相拥,分分钟会痛,没後退的钟。一起靠着余生不要跌倒,於相对限期倒数。”苏晓声音逐渐升高,而她所唱的每一句后,瞿莫白都紧紧跟着和音,一如同男子紧紧跟着深爱的女子一步也不愿离开一般。
终于,苏晓走到了瞿莫白的身边,手搭在黑色钢琴上。突然,她笑了,笑容纯正干净的如同天山上的白雪,纯净没有一点杂质,如同她身上穿着的米色长裙,袖口的花苞状弧线勾勒出她纤细的香肩。
突然,他和她同时对着话筒唱了起来,“如何在身体消失以前记住所有面孔。神情动作气味声线情感不可有落空。如何让快消失的笑容困在这秒时空。来承受哭蹦天空骇浪卷星空带来的,心痛。”
明明两人都微笑着,但却让台下的观众看着心痛。歌里面的他们明明是相互深爱着,但却相隔一方。苏晓伸出手很深情地看着瞿莫白,就在手快到达瞿莫白脸庞时,她停住了,那只手就那么停在半空,终究还是放了下来,然后转身离去,慢慢走回舞台中的台阶上,轻轻坐下。然后,对着台下的观众笑得更开心了,但眼泪却源源不断地从她那琥珀色的眼中溢了出来,瞬间,快乐掉到了地上,无处盛放。“黑色的玻璃,装一口叹气,说那个先死。一天到墓地,抛得开世界,你我再一起。”
伴随着苏晓的声音停止,瞿莫白的钢琴声也停止了。一时间,天地间仿佛就只听得见苏晓眼泪不断滑落的声音。
演唱会结束后,歌迷反应自是不错,掌声如浪潮般涌来。当然,苏晓不敢居功,因为她上台之前亲身感受过瞿莫白的舞台表现力和唱歌实力,所以她再怎么自恋也不会在这方面往自己身上揽功贴金。
可能由于一直紧张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苏晓突然觉得很累,于是回到后台后,把高跟鞋换掉后就拖着萧何走了,连招呼都不给瞿莫白打,留下了一众准备庆功的人员。
萧何本是想留下她去参加庆功会的,但想了想还是作罢。毕竟这时传绯闻,是很有可能抢占明天报纸的版面,但这终究不是长远之计。这时还是低调一点好,把大众的目光引到苏晓的才华上才能走的更远。
☆、记住 记住(三)
于是,萧何去车库取车,留下苏晓一个人裹着大大的褐色外套站在街上。还好这时这条街上并没有什么人,就算有也是扫街的大婶,所以并没有人看到她。
突然一辆黑色的跑车停在了苏晓面前,这辆车苏晓自是认识,她不知道以前有多么期盼这辆车的出现,但是现在,她只是冷冷地看着这辆车的主人,没有说话。
“上车。”两人冷战了一段时间后,许珺开口,嗓音中夹杂着些许不赖烦。
“许先生,要我提醒您吗?我们已没有关系了。”苏晓直视着许珺,一如当年那样。她深知许珺的心性,他的自尊受不了她这样的刻意讽刺。
下一刻,许珺果然开着他的黑色跑车扬长而去,而留了苏晓一脸灰。“我是你转身就忘的路人甲,凭什么陪你蹉跎年华到天涯?”苏晓顿然觉得说这句话的人才是爱情能手,用这句话来足以剪断她和许珺之间纠缠了这么多年迷思。
“哎~”苏晓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我说,你一溜烟地跑到这儿来,就是为了一个人叹气?”
不知何时,瞿莫白来到了她身后。她吃惊不小,一回头就看见这只狐狸早换好了衣服,一副神清气爽地样子看着她此刻的窘迫。貌似每一次在她最为情绪低落的时候,他都好死不死地挤了进来。
“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了。”苏晓想了想,不知道这句话该不该说,但思考许久还是说了出来:“晚上少喝点吧,回来不要太晚。”
其实这种话不太会像苏晓讲出来的,这明明就是妻子对晚上还有应酬的丈夫说的话。但这话明显让瞿莫白很受用,伸手揉了揉苏晓的头,“呵,你这只野猫难得也会有这一天。为夫深感欣慰啊!”
“野猫?”苏晓瞪大双眼,然后看见萧何已经把车开了过来,但却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停下了。也不知道他在那儿停了多长时间,苏晓于是更加怨念地向瞿莫白挥挥手,“我走了,你这只狐狸就继续去当人兽吧,记得把人皮穿好一点。”
野猫?!其实萧何已经停了一会儿了,不过确实,小合子是有那么一点像的。萧何忍不住心里偷着乐了一小把,完全无视后座累摊的苏晓。
☆、情路上迂回前路亦不明(一)
回到那所白色房屋后,萧何简单说了几句嘱咐的话就开车离开了。苏晓开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