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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一处山洞。
“那女人在山洞里干什么?”无幻奇怪了,回头看着临风,“你猜猜看?”
临风皱眉。“别猜了,快进去看看。”他有种很不好的感觉,这山洞阴沉沉的,夏遥本应该与南悦在一起,她一个人是不应该来这种山洞的,又没有美景可看,实在不符合她的口味。
“别动,布了阵法。”无幻严肃起来,拿出一面红色小旗扔向前面,只见烟雾散过,旗子直接不见了。他眉毛拧起来,居然是个空间转移阵,咬咬牙又拿出一面旗子扔过去,仍是冒出白色烟雾,可这次他总算看清楚了一点轨迹。
“跟着我走。”他沉声道,“一个不慎就会被瞬移到别处,到时候大爷可找不到你。”
“知道了。”临风点点头,“你尽管走。”
两人一前一后慢慢走去,无幻不停地掐些法诀扔向四周。
寒镜仍在扎针,忽然眉头一皱,停止了动作,有人闯阵!这个空间转移阵可不是一般的阵法,会是什么人?他站起来往外走去。
夏遥见到他如此,心知必是出事了,更加用心的凝聚法力。
这时候,藏尘现身了,手掌贴在她身上。一股灵气透入,她手指动了动。
“藏尘,你,你小心点,别给他发现。”她没有把自己的命寄托在他身上,寒镜是飞升的魔,根本就不可能打得过,幸好他不知道戒指里藏着人,不然藏尘也是在劫难逃。
“现在不走的话,他迟早会发现戒指里有人。”他俯身抱起她,小心往门口而去。
“不行,你,自己走。咱们一起走不了的。”她阻止,藏尘活下来,至少还有一个人能告诉南悦真相。
他的眼眸微闪,“缚魂者,生死相随,难道你不懂?”
“可是”她没有下达指令,他是不需如此的。
“我会见机行事。”他淡然道,打断她说话。
那边无幻与临风已经安全走出阵,这山洞本就狭窄。没走几步,就与迎面而来的寒镜相遇。
“是你。”他们都认得寒镜,无幻瞪着他,“你在这里干什么?那女人呢?”
“什么女人?”寒镜微微一笑,手掌却背在身后拿出样东西。
“我们在找夏姑娘,不知你见到没有?”临风盯着他,寒镜是南悦的人,倘若夏遥真的在这山洞,他一定是知道的,前提是无幻的珠子没有出错。
寒镜眉一挑,“没见过。”同时一道光从后面袭向两人。
无幻两颗珠子迎上去,临风的笔也没有落后,只是修为相差实在太大,两人被击的往后飞去,重重撞在石壁上。无幻抹去嘴角血迹,站直,然后看了临风一眼,这一眼,后者已经明白是什么意思。
珠子乌光忽然大盛,无幻两手各持一个,闪电似飞向寒镜,寒镜不动,待到他快近身的时候,横空划出一道黄光,直劈向两人。
他用鬼明珠硬生生挡住,同时钢爪伸出,劈空抓向寒镜。他的爪子是鬼煞猫族的宝物,平常跟夏遥打闹,威力都没有使出十分之一。如今真打起来,只见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冰冷的风拂过,空气凝聚成水滴不停落下。
临风趁势闪到寒镜后面,寒镜想要拦住他,却被无幻的钢爪所拖,只是片刻的稍缓,可临风用尽全力冲突,早已飞在他触及范围之外。
“遥遥。”走不到一会,正好看到藏尘抱着夏遥出来,忙问,“怎么回事?”
“临风”夏遥弱声道,“你怎么快走,是寒镜害我。”
“真是他!”临风怒道,“无幻正全力拦住他呢。”
“无幻?”她摇头,“他不是他的对手”寒镜一心要害她,这个机会他怎么也不会放过,恐怕无幻已经是凶多吉少。
“藏尘,你带遥遥走,我来断后。”这山洞虽然厚实,可打出一个洞并不难,他们逃走还是有望的,临风说完头都不回就往前面走去。
那一抹花色衣角在余光消失。她只觉呼吸都透不过来,某个地方仿佛发出轻微的破裂之声,她身子一动,从藏尘怀里滚了出去。
居然能动了。
“藏尘,你快去那里找南悦。”藏尘可以自己从戒指里出来,想必也认识路。
藏尘眉梢微挑,明明有机会逃走了,她居然又往死路走,刚才他若不现身,两人都没有活路,如今也许找南悦来确实是最合理的办法。当下一掌打开个大洞,钻了出去,但愿她能挺到他们赶来。
无幻被寒镜打得不知吐了多少口血,寒镜心烦意乱,眼前这个人明明只有合体的境界,竟然一直都摆不脱。鬼煞猫当真非同凡响,传闻就说此族群野性难驯,看来还不止如此,寒镜冷哼一声,不能再拖下去了,他举起手中竹杖,耀眼青光汇聚,光芒所到之处,石头纷纷开裂。
“去死吧。”他低喝一声,竹杖指向无幻。
无幻单腿跪地,脚下土地已经被鲜血染红,可此刻不能退让,一退让意志崩溃,拖延不了时间,他们都会命丧此地,当下勉强召唤鬼珠,把所有的法力都倾注其中,颤巍巍迎向那万丈青光。
拖一时就是一时,不问后果向来是他的特长。
巨大的声响从空中传来,鬼珠分别被击向两边,青光瞬间而至,无幻的钢爪横档在眼前,地面已经开裂处巨大的缝隙。
血从他口中不停流出,他一寸寸后退,眼看再也挡不住。
紫气从寒镜身后而来,却是临风赶来了,东来笔放大百倍,千丝万缕,织网般缠绕而来。寒镜嗤笑一声,结丹期的也敢来,后掌一翻,隔空扯断了红线。
无幻得到喘息的机会。钢爪就地一爪,数道裂空之气直逼寒镜后背。
山洞已经被打得像个广场了,顶部的石头全部不见,露出苍蓝的天空。
寒镜的怒气已经充满肺腑,整个人飞起来,躲开钢爪之气,袍袖直击临风,那力道非他所能承受,眼看临风就要被打飞,一把巨大的尺子横空飞来,撞飞气流,但自己也被打回原处。
“遥遥?”临风惊呼,“你怎么没走?”
“要走一起走!”虽然她不想死,可是要他们为她活下来而牺牲自己,那绝不能接受!寒镜要的是她,倘若刚才跟着藏尘走,恐怕很快就会被追上,到时候没有一个人可以逃走,最可惜通灵符不见了。所以,唯有她去,他们才有生还的机会。
无幻挤出几个字,“白痴女人!”他拼命为了谁,居然还跑回来,临风也是白痴,现在三个人都要死了!他火大的很,五脏都要燃烧,简直无处可发泄,唯有举起钢爪向寒镜全力发动攻击。
置于死地而后生,这场战不是生就是死,临风侧头看了眼夏遥,她在这种时候都没有抛弃他,他已经没有什么遗憾。
寒镜根本不顾无幻,他的目标是夏遥,所以,什么攻击都是冲着她而来。不过无幻与临风实在像两只苍蝇,怎么也甩不脱,他怒极之下,杀手连连,不到几个回合,他们都被打得爬不起来。
夏遥又急又怒,她在逃跑途中把平生所学尽数发了出来,可是根本就挡不住寒镜两下。然而寒镜并不要她的命,他还要她的魔功呢,所以投鼠忌器,倒也撑了几个回合,然而,她终是持续不了。
当一缕黄光直击她腿部的时候,她已经迈不动脚,虽然杀不得她,可弄个残废仍是可以的,寒镜阴毒的笑。
临风默念口诀,灵气在胸口凝聚,片刻间只觉经脉根根断掉似的,痛不可当,可法力却充盈全身,他再次祭出东来笔,在黄光快要触及夏遥的一刹那,横切了进去,只听扑扑两声,他口里鲜血如箭一般喷溅出来。
寒镜低吼一声,再次一掌拍向动弹不得的夏遥,临风再次扑出,清脆的声响传来,那掌竟然直接在他胸口穿了个大洞!
寒镜早料到他会为夏遥挡招,所以这个穿心掌本来就是为临风准备的,他还真上了当,他忍不住仰天大笑。
夏遥只觉脑中一阵轰鸣,她的手抖抖索索摸向倒在身边的临风,那个洞如此触目惊心,她看着,感觉自己的心也被打了一个大洞似的。
临风的眉紧紧皱着,目光已经无法聚焦,望着那一片宽广的蓝天,好像看见他跟她走在热闹的大街上,他买了好多的菜,她低头数着想吃的东西
“临风,临风”她轻唤他,无数画面在眼前一晃而过,她的心碎了!他的眼睛仍是睁开的,像无瑕的宝石,可是他看不到她了。
“扑”无幻也倒在她身边,他满身是血,眼睛都红了,只是晚一步,那白痴居然就死了!他慢慢的爬起来,绝不,绝不那个白痴白死!
她的眼泪一滴都没有流下来,只是仰头看着天空,蓝色在她心头旋转,那撕心裂肺的痛原来并不是第一次经历,她忽然轻轻道,子路
子路,她原来是为他兵解!
原来她从前就不怕死,那现在又有何惧?临风,黄泉路上我愿意陪你!
她一头长发如遇狂风般的散开,五道强光堪比太阳般的炽烈从她身上射出来,照亮了周遭的一切。所站的地方碎裂开来,呈现网状型往外扩散,她长长的手臂化作纤长的绿藤,腿如同粗大的树干深深的插入地底,那一张脸早非人类,密密麻麻,是无数花瓣堆积,天地变色,雷电交加而下,磅礴大雨如同哀痛的眼泪,倾泻直下!
寒镜脸色变了,只觉周身气流都凝滞不动,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东西?
“寒镜!”似人似鬼的声音回荡在空中,“我要你碎尸万段!”
地面像是被人从下面一把掀起来,寒镜还没来得及动,两条腿就被无数花藤紧紧缠住,斩之不断,斩断再生,无穷无尽。
上空也不知何时凝聚了一团刺眼的红云,像是鲜血灌注似的,它慢慢压向寒镜的头顶,鬼哭声中,数不尽的血肉枯骨在云中翻腾,不到一刻就把他深深淹没。
南悦赶到的时候,寒镜已经连骨头都不见了。夏遥面色如纸,气息全无,他赶紧抱起她飞奔而去。
其余稍后赶来的几个人,分别带走了临风与无幻。
“媚姬,别让任何人打扰我。”南悦吩咐道,一手推开门。
媚姬面色略变,“主上莫非要”
“你不用管。”
“主上,大敌当前,三思。”她着急道,“主上这时候修为大折,若是被其他二位魔君知晓,恐怕后果难以预测。”
“那你就确保他们不会知道。”南悦沉声说道,随后进了房间。
可恨当初被寒镜派人所惑,他以为夏遥被天界的人抓去,结果误了时机,竟然令她伤成这样。幸好她本性觉醒,得以保命,只可惜妄用冥河六道决召来冥界的鬼狱云,遭到强大反噬,若现在不救她,恐怕醒来会忘尽前尘,他又如何能忍受她不记得他?
罢了,南悦叹息一声,低头吻了吻她唇角,也许遇见她就已经注定有这场劫难,当下也不再犹豫,抱起她搂入怀里。
丝丝光华从他体内透出,再进入她的身体,两人如融为一体。
绮梦瞧见被抬进来的临风,大吃一惊,叫道,“他死了?”这么一个大洞,不死都难,她皱皱眉,又盯着无幻瞧,“到底怎么回事,刚才见南悦哥哥抱着姐姐回来的。”
无幻闭目疗伤,一语不发。
她伤痛的表情在他心里不散,可惜保不了临风,她若是醒来,不知又会是怎样的难受。怪就怪南悦那个混蛋,寒镜可是他的人!
“问你话呢。”绮梦踢他一脚。
“你是不是想死?”无幻冷声道,“大爷不介意在这里杀你。”
她打了一个寒战,这个人真不是一二般的凶,于是也不敢再问话,从门口退了出去。
曲吹冷着脸在门口站着,看到绮梦出来,挑眉道,“这对你来说大概是个好消息。”
“好消息?”绮梦问,“你什么意思?”
“你姐姐说不定要死了。”曲吹恶狠狠道,“这死女人死就死了,还要拉寒镜陪葬!寒镜跟着主上这么久,事事为他着想,没料到就落到这个下场,真是令人寒心。都怪这个女人,我看主上的大业迟早要毁在她手里。”
她要死了?绮梦心里微微一痛,她是伴着她成长的,那些美好的记忆永不会消失,她咬着嘴唇道,“你是不是胡说的?那寒镜现在呢?”
“据说就只剩下他的青竹杖,寒镜杖不离手,估计肯定死了,就算不死,主上为那个女人还不得把他杀死!”曲吹哼了一声,盯着绮梦瞧,“你这表情,是希望你姐姐死,还是希望她不死呢?
“我”她有些犹豫,“你肯定乱说的,姐姐要是死了,南悦哥哥就不会关在房里了,他肯定在救她。”
曲吹鄙夷的看她一眼,“不诚实,在我面前,你有什么好装的?”
“谁装了?”绮梦转过身去,“我说的是事实,你是在骗我。若是姐姐死了,你肯定高兴的很,哪会是现在这种表情。”
曲吹一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