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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相的人很多,对郑叹来说,这其实不算多麻烦的事,只在那里摆个姿势就行了,还得到了几位女士的香吻,只是这些“女士”的年龄跨度太大,从八岁的到六十八岁的都有,郑叹一个不小心就发现脑门上被“啵”了一下。还有个两三岁的小孩子在“啵”到郑叹的脑门前就在郑叹头上留下一窜哈喇子,不知道这小屁孩当时在想什么。
查理见状赶紧过去用纸巾擦了擦,又用湿毛巾擦了几遍。看着郑叹没当场发飙,查理心里松了口气。
期间主办方有人过来围观了拍照现场,还有摄影的人,主办方联系了小郭,让他在活动结束仪式的时候将猫带过去合影,合影的猫都是这次得了奖的猫。郑叹是唯一一只未得奖的家猫,另三只家猫都是家猫组的一二三名,不过论会场人气,郑叹还是甩他们好几截。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活动已经临近尾声,拍照的人渐渐少了,除了已经交钱排队的,后面再过来的人都被告知已经结束。
“哎,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拍照已经结束了。您要是有意向的话,到时候可以去光顾我们店子,家里有猫的话也可以看看我们的自产品牌,质量绝对有保证!”照相区边上的人将走过来的人拦下。只是还没等他说完。后面就有工作组的人过来了。
“咦?焦老师。您怎么在这儿?来接猫的?”过来的人是小郭他们宠物中心的老熟人,也是为数不多的知道郑叹在焦家的人之一。
之前的那人一看大家都认识,也就不说话了。让焦副教授直接进去。
郑叹在跟人合影的时候瞥见站在边上的焦爸,不过焦爸示意他继续“工作”,郑叹也就没过去,不过已经没多少心思在拍照上。
等拍完最后一张,焦爸走过来像抱小孩那样将郑叹提起来往空中抛了两下,“胖了。”
郑叹:“”不愧是搞科研的,手一抖估计都能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不过,郑叹自己过年长肥一圈之后确实没完全减下来。
焦爸现在也没将郑叹直接带走,他已经听说了,郑叹待会儿得在闭幕式上去台上跟那些得奖的猫一起合影,照片会放在相关组织的活动记录上作为留念。
闭幕式的人比开幕式时人少了很多,只有一些相关单位和那些猫的主人在场内。
郑叹站在台上,那里有一个阶梯型摆设,得奖的猫们被摆放在上面,猫不像狗那么听训,所以得抓紧时间,不然等它们不耐烦的时候或者要开始干架的时候就麻烦了。
郑叹的位置在后排靠中间一点,旁边蹲着一只长毛大块头,它本来准备往中间挤挤的,但对上郑叹看过去的眼神,不自觉地往反方向挪了挪,似乎觉得还不够安全,再挪点。
焦爸在台下瞧着好笑,也拿出相机拍照。
台下的那些猫主们的心情就好像是自家孩子参加表演或者竞赛获奖后站在奖台领奖的时候台下家长的心情一般。
焦爸旁边站着的人见到焦爸的动作,问道:“你家猫也在上面?”还没等焦爸回答,那人继续道,“我儿子就在上面,幼猫组的冠军,嘿嘿,这小家伙不大点就显现出冠军气质了!”
焦爸顺着那人指的方向看过去,台上只有三只幼猫,不知道哪只才是那人所说的猫。
正当焦爸看着台上猜测的时候,就听到旁边那人朝着台上嚷道:“黄上,快看这边,我是爸爸!”
焦爸:“”
那边三只幼猫就一只是姜黄色的,估计就是那小家伙。那只叫“黄上”的小猫不知道听到没有,典型的加菲猫扁脸有些严肃,但眼神溜溜的往周围瞧,确实挺有灵气。
闭幕式之后,焦爸先带着郑叹出去了,晚上再去小郭他们订的酒店会合,明早一同回楚华市去。
之所以单独带着郑叹离开,是因为焦爸在进会场之前碰到了会场外面带着孩子和宠物的方邵康,方萌萌说要跟郑叹合个影,方邵康又不想跟宠物中心的人接触,所以才让焦爸有空的话带郑叹出去趟,然后大家一同吃个饭啥的。
在方萌萌拿着方邵康的单反相机给郑叹和大米拍照的时候,焦爸跟方邵康在边上聊天。
“这次回来很快能去掉‘副’字了吧?提前恭喜了。”方邵康道。
“谢谢。不过,‘副’字去掉后,要面对的挑战也大了,现在能人多。”焦爸笑着摇头。
“那倒是,现在国内就算是名牌高校,也有很多是战略型科学家。”
方邵康说“战略型科学家”的时候带着明显的讽刺意味,这个焦爸懂,方邵康带着讽刺口气所说的“战略型科学家”,并不是指的钱学森钱老那种有立体型战略眼光的一类,而是讽刺的如今越来越多的只讲战略不讲科研,靠着后台捞国家的项目发大财的那类人。
ps:(5。8)
第二三六章 老板回来了!
在外面没与方邵康他们聊太久,郑叹和焦爸回了酒店跟小郭他们会合。第二天随车队一起回楚华市。
这次小郭的收获相当丰富,捞了不少。心情不错的小郭一直在跟焦爸聊天,把郑叹快夸出一朵花来,郑叹没理他。
既然焦爸已经回来,查理也就没继续呆郑叹旁边了,他还能借着这机会多休息一下,伺候猫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好在小郭许诺给他加工资。
回楚华市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大巴经过楚华大学附近的时候郑叹和焦爸下车,也没往其他地方遛,直接回大院去了。焦爸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带多少东西,就两个包,一身简单的行头。他的大部分行李全都办的托运,所以行动也方便,不用其他人帮忙。
还在大巴上的时候焦妈就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掐着时间做饭,难得的,经过一年多之后,一家人又能在一起吃晚饭了。
焦远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眼睛总往他爹的包那边瞟,就想看看到底带了些啥礼物。
郑叹吃饭也心不在焉,他倒不是在意礼物,而是突然想起来,焦爸回来后,他不能偷偷上网了,焦爸可不是焦妈,焦爸那心思细着呢。郑叹回想了一下,虽然每次上完网之后都清理了痕迹,但也不敢保证是不是完全清理了,他压根就没想到焦爸会提前回来。
一顿饭吃的各怀心思,饭后焦远和小柚子去看礼物了。郑叹蹲旁边听小柚子和焦远议论礼物,耳朵却支着注意卧房那边的动静。此刻焦爸已经打开电脑,坐在电脑前估计在跟一些同事们联系。郑叹抬头往那边看了眼,侧面看的话,也没发现焦爸有什么异样,焦爸也没问电脑的问题,这让郑叹心里舒了口气。估计没发现,没发现就好。
“我先去生科楼那边一趟。”焦爸起身对正收拾客厅的焦妈说道。
“这都晚上了还过去干什么,监督学生吗?”焦妈打趣道。生科院很多学生晚上还是会留在实验室的,到十点以后才回宿舍去。
“没。有份材料要扫描下给人发过去。”焦爸说道。他对学生可没那硬性规定,只要能拿得出成果,时间都由他们自己安排。
“哎,对了。到时候请你学生们吃一顿。现在都五个学生了。”
“嗯。以后会更多。”焦爸叹道。
今年又有两个学生到焦爸手下,现在本科毕业班的都已经毕业离开了,读硕的很多人倒是还在学校。新进来的两个。一个家里太远,一个家就在楚华市,一个是本校的,另一个是外省学校来的,一男一女。
由于研究生复试的时候焦爸不在,报他的学生又多,光看那些学生们复试前给焦爸发的邮件就能看好久。不过焦爸那时候正忙着,没时间仔细看,统一回复的几句话,同时托院里另一位老师把关,还有易辛他们也帮忙把关了,毕竟,一个小团队里面成员不和闹矛盾焦爸可不愿意看到,他也相信易辛他们看人的眼光不会太差。
说起来,焦爸还没见过那两个新进来的研究生呢。
郑叹也没见过,只是在那段时间听焦妈跟人打电话的时候粗略提过几个字眼。不过,焦爸说的“以后会更多”是不是意味着焦爸要开始多招人了,以前只招一个,今年招了俩,明年就招三个了?
此时,楚华大学生科院。
虽然教师办公室大多数都已经熄灯没人了,但学生自习室和实验室都是亮敞的,里面的人还不少。当然,这不一定是说这里每个学生都多么地勤奋刻苦,在自习室,有空调有网还不用担心电费,更有甚者在同自习室找对象,呆里面的时候还能谈个小恋爱,多舒服。不过,那些被导师管得严的,还在自习室安插了“耳目”的地方,就不那么和谐了,总的来说,从外表看,不看那些学生电脑屏幕上的画面,还是很激励人的一幕。
焦爸办公室内,易辛和苏趣在里面聊天,同时坐在里面的还有其他老师手下的两个跟苏趣关系好的博士生。至于曾静,现在正在实验室带新来的小师弟小师妹做实验。
桌子上放着一个大西瓜,留一些给曾静和两个师弟师妹,其他的四个大老爷们正在里面分享。吃西瓜时嘴也没停下,最近那两个博士生怨气太浓,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跟人发泄,教师办公室说话,只要门窗关严实,外面基本听不见,而且现在这时候很多老师都不在院里头,他们也不怕被谁听到。
“哎,你说疙瘩刘这人到底咋长的?我要是他爹早掐死他了。”
“可人家爹把他当宝呢,不然能让他抖成这样,成天嘚瑟。”
苏趣坐在旁边静静吃西瓜,他不主动搭话,面前三位都是师兄,而且那两位批的是他们自己的导师,与苏趣无关,他就更不好插嘴了。
抱怨的这两人都是那位“疙瘩刘”的博士生,易辛跟他们一样,也是博士,属于直博,当同届的同学读研三的时候,他直接读博一。所以,在这里,易辛和发牢骚的两位是同一级的博士生,这也是苏趣不乱插嘴的原因。
“上周五开组会,疙瘩刘上去讲半天废话后冷场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点了小师妹让讲个笑话,讲他大爷的笑话啊,有哪个导师在开组会的时候让人讲笑话的?不好笑还不满意,鄙视人,麻痹的,说得好像好像他自己有多幽默风趣似的!”坐在靠墙角位置的那人发泄似的在西瓜上狠狠咬了两口。
“这有什么,前段时间他去听报告,出来的时候面色不太好。刚好逮到我,让我笑一个,我笑他妹啊笑!”另一位博士生也愤愤道,这事说起来就气愤,“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报疙瘩刘的博士!”
他们口中的“疙瘩刘”本名刘阁达,被院里很多学生私下里戏称为“疙瘩刘”,这个名字还是从刘阁达刘教授手下的学生嘴里传出来的。该教授四十来岁,家里爹妈都是圈内有名的人,能主持大项目的那种大牛级别的人物,而疙瘩刘自己没多大真本事。但挂在院网站上个人简介下面一大串闪瞎狗眼的名誉:各种高影响因子文章、手下各种大项目、各种头衔。报疙瘩刘的学生无一不是被这些给骗进来的,因为,导师手里攥着大项目,给学生发钱才痛快。也容易出成果来装点自己的个人档案。毕业时能找个好去处。可惜
人品真他玛贱!
水分真他玛多!
这是很多人心里所想的。大家都被那一串荣誉展示给忽悠了。
院里很多老师也看不惯疙瘩刘,觉得这人没多大本事,成天见不着人。只拿钱不办事,占着茅坑不拉屎,霸着一些职位不发挥作用,手下学生一个个的都不出成果,但人家照样能拿下各种百万工程,没办法,人家爹妈太牛,拼不过。这也是方邵康所说的带讽刺意味的“战略型科学家”,只想着怎么费心思捞项目赚钱,至于科研,呵呵,不是有家里的老头老太太吗?到时候他去那边挂个名就行了,或者直接把成果纳到自己名下。
“要是在毕业时他能多说几句好话,平时我卖笑也忍了,我现在就担心到时候毕业答辩时他落我面子,前阵子一硕士师弟答辩时,当着那么多评审老师的面,疙瘩刘毫不留情面将那师弟批得毫无面子,当时我师弟那脸啊,都绿了。哎,你们说,有哪个导师会当着院里其他老师的面将自己学生批得跟屎一样的?!”
“批我倒不怕,跟着他这一年我脸皮厚了不少,只要到时候毕业时他别故意卡我不让我毕业就行。”
听着这两位师兄的抱怨,苏趣觉得自己导师真是太好了。
易辛跟苏趣想的一样,“虽然我老板在院里没多大的权,还只是个副教授,但人有真本事,对咱也和善,我跟你们说,就算是现在他来这里看到我们在他办公室吃西瓜吐一地西瓜籽也不会骂人的。”
易辛的话刚说完,办公室的门就开了。
原本易辛以为是曾静,办公室钥匙只有他、苏趣和曾静有,没想到一抬头就看到本应该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