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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机缘者啊
焦爸看了看正四仰八叉躺床上补觉的猫,无奈地揉了揉额头。一只猫都能惹这么多事!
郑叹已经被盯上了,要是再爆出琥珀的事情,就更麻烦了。红毛鼠的事情可以说偶然,猫抓老鼠,天经地义,但是琥珀呢?被人发现焦爸只能说是自己收藏的。不过焦爸没打算将琥珀暴露出来,他希望现在那些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到红毛鼠上,尽量忽略其他事情。
“黑炭,这个琥珀先放我这儿。”焦爸拿出个小盒子,盒子里面放着郑叹找到的那个琥珀。
郑叹一听,不行,这个是要送给小柚子的!正要伸手将盒子抢过来。
“我暂时帮你保管着,回去了还给你,不过你要保证,藏好点,别乱扔。”焦爸又道。
郑叹想了想,也行,反正他现在也带不走,放焦爸那里也保险些。郑叹不傻,他能从焦爸的神色和言语中感觉到那个琥珀也不是个简单物品,至少对于某些人来说是这样。与其自己拿着或者让小柚子拿着,还不如让焦爸帮着保管。
接下来的几天郑叹很安分,他也知道盯着自己的人很多,有些自以为藏得隐蔽的傻x其实早被郑叹发现了,所以郑叹觉得,接下来还是听焦爸焦妈的话,安安分分呆在房间里的好,反正那些学生们的实习时间马上就到了,再过两天就要返程回楚华市。这几天时间,郑叹还忍得住。
焦远和小柚子这几天都在外面跟着那些学生们学做标本,动物植物昆虫的都有,郑叹对那个不感兴趣,他倒是更倾向于听听那只红毛鼠的事情。
听说那只红毛鼠引起轰动了,估计鉴定结果已经出来,就是焦爸所说的那个红化物种。昨天照相的时候郑叹还被叫过去凑热闹了,今儿早上焦远拿着一份当地报纸给郑叹看,上面大篇幅报道了红化巢鼠的事情。
是的,那只红毛鼠被某几位专业人士鉴定为巢鼠,但与小体型的巢鼠不同的是,这只红毛巢鼠成年后绝对比普通巢鼠要大得多。
郑叹不在意它是红毛巢鼠还是红毛米老鼠,他就盯着报纸上那几张彩色照片以及报纸上关于他的报道看。
报纸上关于红毛巢鼠的文字很多,可涉及到郑叹的只有那么简单含糊的两行字,只说了这只红毛巢鼠是楚华大学生命科学院焦明生副教授养的猫偶然抓到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郑叹将报纸翻来覆去找了半天,也没见到其他关于自己的文字。
而报纸上唯一那张有郑叹身影的合照里面,郑叹只挨着焦爸站在一行人边上,很不显眼,更没有谁会根据这张照片而认出郑叹就是猫圈里小有名气的“”,长着一张大众脸,报出名字才知道是谁,不然全国那么多黑色的家猫,谁知道你是哪根葱?
一开始郑叹还真有些气闷,不是说立功了么?这算啥?
但后来仔细想了想。这应该是焦爸的意思。
出名。还是自由,郑叹想明白之后显然选择后者。就如当年他意识到一只猫是没有猫权且不受法律保护被人宰了也只能认命的事实。
相比起郑叹的低调,红毛鼠可是花了大篇幅来报道,那几张一看就是专业人士耗费大工夫拍出来的照片相当吸引众人眼球。
巢鼠的尾巴很灵活。还具有缠绕性。尤其是那张它用尾巴绕着上方的树枝然后身体垂落下来。抱着一颗坚果的照片,看起来很机灵可爱,而且那一身红毛也能加分不少。只是,照片背后,谁能想到这其实是个极危险的家伙呢?
郑叹真正意识到这只红毛鼠的价值是在回楚华市之后。
这个夏天,楚华大学注定不会安静。
按照以往的惯例,本科生都回家,部分研究生也跟导师申请请假回家,学校周边一些商铺关店门,再加上夏季的高温影响,大白天在校园里走动的人应该是很少的,可今年不是。人们对于红毛鼠的关注超乎郑叹的想象,要说这里面没有炒作的因素,郑叹打死也不相信。不过,这不妨碍他看热闹。
郑叹蹲在一棵梧桐树上,看着一辆辆挂着各省车牌号的车开往生科院的方向,校园里还有一些生科院暑期留校做勤工俭学的人,这时候他们也客窜向导了,带着印有楚华大学生科院字样的帽子,虽然天热得要死,一个汗流浃背开瓶矿泉水就能一灌到底的状态下,还笑得很开心。
为啥?
长脸了呗!
看看这几天往生科院跑的人,不是某985高校的领导教授就是某研究所的研究员,还有一些国外慕名而来的专家教授们,以前咱学校名气是大,但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关注度,现在可是楚华市一年中最热的时候!
而且,现在有一些国内或者国外的研究机构向楚华大学生科院购买红毛鼠的毛、血液以及其他来自于红毛鼠身上的东西,这让一些学生们乐了。尤其是易辛他们,当初郑叹还听易辛抱怨过,因实验需要,从国外购买细胞或者菌种,对方发货倒是很快,但是在国内海关卡得太久,就算事先已将各种审批表、许可证等相关材料准备齐全交由报关公司帮代理,但前前后后在海关花了太长时间,细胞状态变差,回来养着养着就失败了,得再次订购。谈起这些易辛他们就是一把辛酸泪,可现在想到,到时候国外的人也要从他们这儿购买关于那只红毛鼠的东西,心里就一阵爽快。
郑叹听说,那只红毛鼠一根毛的价钱抵得上楚华市的一栋房子了。
《楚华晚报》上有个报道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还戏称这只红毛鼠“一滴血万两金”。
郑叹还听说,那只红毛鼠被当宝贝似的养着,连取血都是小心小心再小心,保证红毛鼠的健康状态。
晚上焦爸从院里回来。
“今天谢院长专门挑选出了院里面培育出来的两只雌性小白鼠,说是放进去跟那只红化巢鼠培养培养感情,估计想着以后培育出优秀的二代鼠。”谢院长可宝贝那几只小白鼠了,当初花了大价钱引种过来培育的,平日院里一些老师想买几只谢院长都不松口,这次着实慷慨。
“然后呢?”焦妈好奇地问道。
郑叹也支着耳朵听。
“然后啊,”焦爸慢悠悠喝了绿豆口汤,说道:“然后那两只小白鼠进去不到一分钟就英勇就义了。”
郑叹:“”这真是一个悲惨的故事。(未完待续。。)
ps: (5。20)因为要搬家,忙活着久了点,抱歉现在才更。
第二四八章 这种偶然事件是不是经常发生
就如郑叹想的那样,那只红毛鼠看起来确实机灵可爱,但在这背后隐藏着的是凶悍的本性,以及,欺软怕硬的本质。
以那些研究者们对待那只红毛鼠的方式来看,这段时间,那只红毛是压根没有遇到任何威胁。吃好的喝好的,连磨牙的木头都是专门定做的,硬度是经过多次计算测量后选择的几种适合它磨牙的木材。就算咬死了谢院长精心培育的两只小白鼠也没谁会把它咋样,反而还去联系其他研究机构培养的小鼠来商讨对策,以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指不定以后来回来国际外援,总之,以后那只红毛鼠有福了。
听闻院里关于这只老鼠的事情上做出的任何新的决策都得开会,需要得到几位权威人士的同意才能执行,也正因为凡事顺着它,这家伙最近得瑟大发了,听焦爸说,这丫敢直接对那些科研人员呲牙,谁的面子都不给,总搞破坏,有恃无恐,喝水喝不完就跳水槽里面玩水,现在还挑食,啥都得吃新鲜的,不然绝食,事实上,到现在为止,这丫也没真正绝食成功,饲养人员总是换着法子伺候着,郑叹看过焦爸近期拍的两张照片,那只红毛鼠比郑叹当初抓它的时候要大了一圈,也明显富态了。
有些鼠类就得战战兢兢活着跑下水道偷吃,比如家鼠,而有些,则是被人精心伺候,比如这只红毛鼠,鼠比鼠气死鼠。
郑叹有次去焦爸办公室那边翻窗户的时候刚好被开车打算出去的谢大院长碰上,不过谢院长没斥责,反而对郑叹笑得亲切非常。
回家之后,郑叹从焦爸那里得到了答案。
最近谢院长凭借红毛鼠捞到不少项目和各方支持。而焦爸也是受益者之一,虽然红毛鼠已经不是焦爸的“私有财产”,但焦爸也从中受益不少,有那几位大人物点头,焦爸这个“副教授”的“副”字很快就能去掉了。而且焦爸现在申请项目也容易了很多。俗话说的好,朝中有人好办事,有时候,成不成功,只是某些人一句话的事情,即便是在这个人们看作是“净土”的带着光环的圈子里。其实早已经在悄然发生着变化。为此,有次袁之仪过来的时候还对焦爸感慨:“你这猫养得值啊,太他玛值了!”
每次袁之仪来焦家这边必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拜黑炭,用袁之仪自己的说法,那不是在拜猫,那是在拜财神。
现在郑叹已经对袁之仪这种做法麻木了。反正他觉得袁之仪就是一逗逼。
“你家这猫真神,老焦我跟你说,自打我拜这招财之后,公司一直处在一个积极向上发展的趋势,嘿,我给你看我的收藏。”喝过酒的袁之仪话特别多,拿着手机出来翻相册硬要给焦爸看。
郑叹凑上去瞅了瞅。手机里有个相册名字就是“招财”,那里面全是黑猫——郑叹以及袁之仪办公室、家里摆放着的黑色的定制版招财猫。
“你别把它说得那么神,也就是凑巧遇到一些事情而已,属于偶然小概率事件。”焦爸回答道。
袁之仪正打算辩解,这时焦爸的手机突然响了。
焦爸对袁之仪做了个“先接电话”的手势,掏出手机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是陌生号码,焦爸没有急着接听,而是等了会儿,如果对方很快就断开。他就不打算理会了,这种事情常碰到,接听之后要么是推销,要么是打错电话,要么是骗子。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最近红毛鼠的事情过来询问的,不管是哪种他都不想接。
没想到这次电话一直响,对方有种“你不接我就一直打”的意思。
焦爸这才按下通话键,也不急着介绍自己,“喂?”
郑叹支着耳朵听电话里的声音,他也怀疑是红毛鼠的事情,最近红毛鼠风头还没过去。只是,对方好像并没有谈及红毛鼠,而是说的其他的事情,郑叹听得不太清楚,只听到了几个词。
“对,我是是的它是我家养的猫”焦爸说着看了看沙发上郑叹的方向。
而原本正口渴打算喝点水的袁之仪耳朵立马竖了起来,连水都不喝了,保持端着杯子的动作,定在那里听焦爸打电话,眼神还不时往郑叹的方向瞟。
“方便,我晚上就在家,地址在东区大院B栋五楼行,那待会儿见。”
焦爸断开电话,一脸疑惑地看向郑叹,心里琢磨着自己离开这一年里,这只猫又做了什么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
“谁的电话?”袁之仪问道。
“那人说他叫严何,问我的名字,以及黑炭是不是我家的,然后说待会儿会过来一趟,有事商量。”焦爸没听过对方的声音,这是第一次跟那个叫“严何”的人说话,而对方要谈的事情很显然跟自家猫有关。之前也有怀疑是不是关于红毛鼠的,但对方从头到尾提都没提任何与红毛鼠相关的东西,可除了这些之外,又能谈什么呢?还亲自过来商量,那语气仿佛给了自己多大的便利似的?
袁之仪面色正了正,“总之不能将这只招财给卖出去!”
“废话,那还要你说?!”焦爸将客厅的东西清了清,然后跟袁之仪商量着待会儿该怎么办。
“严何这名字有点耳熟啊。”袁之仪也不打算马上离开了,决定再待会儿,看看来者到底是为了啥,顺便给兄弟撑撑场子,虽然他现在只算个不怎么出名的公司老板,但这几年下来,应酬多了之后,也有他自己的一套看人方法,“放心,我待会儿帮你试探试探,有啥事咱一起担着。”
郑叹心里更疑惑,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近几个月所做的事情,好像,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人神共愤的事情。应该不至于有人跑来告状或者追责。不过,严何这名字,的确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时还真想不起来了。
约莫半个小时后,那位严何来到焦家。郑叹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
难怪觉得耳熟,这个严何不就是住在湖边的那老太太的儿子么?不过之前经常听老太太提“小何”,其他人说“严总”,所以才没将“严何”这个名字对上号。
至于袁之仪,这家伙反应更激烈。原本还一副“老子很不好说话”的样子坐在沙发上准备给对方来个下马威的,在见到严何之后,立马从沙发上弹起来,面上瞬间绽放笑意,“严总,原来是您啊!”
郑叹:“”于是。在见面的第一秒袁之仪这逗逼就倒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