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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妈对于这种情况也不了解,想了想,给小郭打了个电话。
“感冒?它结膜有充血吗?眼睛有没有流泪或者很多眼屎的样子?”电话那头的小郭问道。
“这些倒没有。”
“进食怎么样?”
“还没到晚饭时间,不知道。”
“可以先测个体温,不过你们在家里自己测的话,可以用后腿根部测温法,那样方便一些”
郑叹跳上书桌,竖起耳朵听电话里焦妈和小郭的对话,听到不用直肠测温,郑叹松了一口气。
焦妈打完电话,找出体温计甩了甩,一回头就看见郑叹已经侧躺在那里,尾巴夹得紧紧的,抬起一条后腿。
焦妈不由得一笑,别人家的猫测体温的时候还得进行一番“前戏”,得安抚一番,现在轮到自家猫,都不用多说,它自己就已经摆好姿势了。
郑叹的想法是,只要不用直肠测温法,其他的都行!
不过,貌似这样也露点了算了,又不是没露过。谁让自己现在是一只猫呢?不用太矫情,大路上到处晃悠露点的猫多得是。
焦妈将准备好的体温计放在郑叹后腿与腹壁连接处,等郑叹保持测体温的姿势5分钟左右,焦妈才将体温计拿出来。
“三十九度。”焦妈蹙眉。按照小郭的说法好像高了点。
这种测体温的方法测量出的结果会偏低一些,所以小郭给了这种方法测量的各种范围标准。毕竟猫的正常体温本就比人类的要高一些,所以标准也不同。
焦妈再次给小郭打了电话过去,说了说测量体温的情况。
“那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可以给它喝点儿童冲剂,明天再看看吧。”电话里小郭也松了口气,他后面还有一些新春广告等着这只猫坐镇呢。不然光靠店里那几只,估计得浪费不少粮食。
得到小郭的说法之后,几人都安心不少。焦妈冲了点儿童冲剂,也不用找注射器针管喂,郑叹自己就去喝了。
猫不比人,郑叹可不想将现在的自己搞得半死不活的。
晚饭时候,焦家几人都注意着郑叹吃饭,见他的饭量还是那么多,饭桌上的几人也更踏实了。
饭量这么大,应该病得不严重。
晚上焦妈建议让郑叹留在沙发上睡,虽然没听说猫将感冒传染给人的事情,但预防一下总好些。零三年的''让很多人警觉了。
也不是说嫌弃郑叹什么,焦妈也挺心疼郑叹的,在沙发上都将睡的地方铺好了,除了小柚子的毛斗篷之外,还有焦妈的一件羊毛毛衣,郑叹绝对不会受冻。
郑叹自己也不想将病传给其他人,还是先在沙发上凑合吧,要是感冒真变得严重还能传染的话,传染给其他几人也不好。
熄灯歇下不久,小柚子拉开房门,小声招呼郑叹进房间睡觉。
郑叹没挪动,只滚了滚弄出点动静回应。凡事就怕个万一,要是真将感冒传染给小柚子,郑叹一定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小柚子叫了几声,见郑叹只是翻了个身,却没准备下沙发,小柚子便轻轻走过去,将手放在郑叹身上,确定手下这只猫呼吸有力而且平稳之后,才回房间睡觉。
在小柚子进去没多久,焦远也做了同样的事情。
在卧房那边,焦妈将耳朵贴在房门上听客厅的动静。
“俩孩子都回房了?”焦爸轻声问道。
“嗯。都回去了我再出去看看。”说着焦妈走出房门,轻手轻脚摸到沙发那儿。
郑叹这次眼皮都懒得睁开了,睡个觉而已,半小时来仨人。
大清早郑叹还在睡觉,焦妈就过来给他测体温。郑叹睡的时候团成个圈状,这种姿势不好测体温。
见郑叹睁开眼睛,焦妈放好体温计,摸摸郑叹的头,“乖,继续睡,测测体温啊。”
郑叹:“”老子不是小孩子!
数分钟后,焦妈看着体温计上显示的度数,面上终于露出笑意。
“看来应该是没事了。”
其实感冒好没好转,郑叹自己清楚,喝了点药睡了一觉,现在轻松多了,鼻子也不像昨天那么难受。
伸了个懒腰,郑叹跳下沙发去厕所拉晨尿。
看着郑叹进厕所的身影,焦妈对焦爸道:“为什么黑炭的尾巴从来不翘起来?”
其他猫在心情不错的时候会把尾巴竖起来,但郑叹从不。
郑叹平时都是将尾巴斜向下放置,在快碰到地面的时候,尾巴尖再往上翘一点。
世上的黑猫很多,但焦家的人却觉得自家黑猫和其他黑猫的差别很大,放一起也很容易认出来,因为自家黑猫特有的一些小动作,熟悉的人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管它呢,也没谁规定猫尾巴就一定要翘起来。再说,咱家黑炭很懂事的只是偶尔脾气不太好罢了。”焦爸说道。
尿完尿,郑叹暂时没什么睡意,跳上客厅的窗台,看向外面。
太阳冒出来了,昨晚上看电视,天气预报说后面几天都不会下雪,这年也快过完了,估计不会再有这么大的雪下,甚至可能后面都没雪了。
家属大院昨天还是一片白色,今天郑叹看的时候已经清扫出一条条走道来,不一定是门卫大叔或者负责清扫的人整的,家属大院很多人也都会闲不住出来扫雪。
这两天焦家没那么多客人了,郑叹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在家里呆了两天,没外出。直到第三天,焦家又来客人的时候,郑叹才出门遛弯。
两天没出门,果然还是不自在。出来之后,郑叹感觉浑身都舒展了。
在树林里爬了下树,身体活络之后,郑叹走出来,也没见到阿黄和警长他们,于是便直接往校门外走。
郑叹还是往埋小猫的那边走的,过去看的时候,那里有人的脚印,还有猫的,应该是那位大爷和那只白色的母猫。
那只母猫还活着,跟着那大爷,就算那大爷条件比不上搬走的那家人,但至少还有人关心它,这就足够了。
天晴之后,道路上的行人和车辆也都多了起来,显得很是热闹。
郑叹沿着熟悉的路段来到老楼区的巷子那边,刚好看到那个纹身男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晃晃悠悠往巷子外面走,撞到人直接骂,也不管是不是他自己走S形的原因造成。
郑叹躲在拐角看着他离开。
纹身男也是有工作的,帮人看场子,当小弟,每周还有几个换班点,今天就是他一周里面唯一的一次。估计过去之后依然是找个角落趴着继续睡,看那样子就知道昨晚上一定看爱情动作片看太晚,精力消耗太多。
等纹身男走远之后,郑叹趁着没人的时候,从老楼区班后院那边翻围墙进去。
纹身男住在一楼,一楼范围大,纹身男还用栅子圈出一块地,原本是公共区用来晾晒被子的,也被他霸占了。周围人说过他,不过不仅没效果,反而被恐吓。
房门的门窗关得倒是紧密,但厨房那边并非如此。厨房那儿有个窗户破了,看上去时间有些久,却一直没修理。
郑叹从破窗口进去,小心不让自己刮在碎玻璃片上面。
进去后郑叹看了看这个小厨房,本来面积就不大,又到处堆放垃圾。显得更窄小了。周围很多一次姓碗筷,还有没扔的泡面盒。
灶台上都是一层污迹,地面上黑乎乎的一层,凝固了,不使劲刮估计是整不干净的。
没有煤气坛子,铁锅带着锈迹,郑叹看了看,整个厨房,用得最多的只有那个微波炉。
难怪厨房的窗子经久不修,厨房都不怎么用,修不修也就无所谓了。
厨房的门关着,郑叹挨着门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再次确定屋里没人,便跳起来拨动门把手。
老楼区这边每一户里面的面积也不大,六七十平米的样子。客厅里堆放着杂物,还有一辆摩托。这屋子里最亮的估计就只有那辆摩托了,看得出来主人经常擦洗。除此之外,其他地方全是各种各样的杂物和垃圾。
桌子上没吃完的外卖还没收拾,地面上的米粒都已经干了,贴在地板上。
至于卧房,房间地面上随意扔着一些杂志,杂志封面每一个都是衣着暴露的大波妹。床头的墙面上挂着的挂历也是这种风格的。
床头桌上的东西很多,烟缸里面都满了,地上也有很多烟头。而与这个环境很不相称的是,桌子上还有一个礼盒装的茶叶,以及一个紫砂壶。
精装礼盒上有个卡片写着祝福语,但并不是那个纹身男的名字,看着像是送给老人的,至于为什么在纹身男这里,那就不得而知了,估计也不是什么见得光的手段。
转了一圈之后,郑叹也没动这里的东西,沿原路返回,关上厨房门,从破窗出来,等没人的时候翻墙离开。
出老楼区小巷不远有个小饭店。估计是知道这周围要拆了,老板也打算迁移店面,东西少了些。不过,过年这段时间的生意还是不错的,现在很多人家里来客人后会打电话道小饭店点菜送过去,或者直接订包房过来。大年夜那天饭店老板就赚了不少。
厨房在饭店的主楼旁边,洗菜烧菜的人很多。
“第十六包间一箱啤酒!”
“好嘞,马上送过去!”
穿着饭店工作服的一个服务生走进放酒的库房,可是在他搬酒的时候发现一箱啤酒里面少了一瓶,原本那是十二瓶的,现在只有十一瓶了。
难道是有谁偷喝?算了,不管它,就算有人偷喝,得罪人的事情他也不相干。
于是,这个服务生选了另外一箱完整的十二瓶装的啤酒,搬了出去。
知道要迁移店面之后,这里的管理并不如从前那么严格了,再加上这个年还没过完,店里生意还不错,有时候混乱了,一些人捞点油水之类的大家也当不知道。
所以,后面进来仓库的人见到缺了一瓶啤酒的那箱,想法和前面的人都一样,没谁将这事明着说出来。
第四十四章 这只黑猫是不同的
元宵之后,不管是附小还是楚华大学本校学生,都陆续开学上课。
开学了,有的人高兴,有的人心情相反。
在郑叹看来,大学生返校时带着的笑容普遍比附小的小孩子们多得多。
一二年级的小孩还在想方设法找借口逃学,附小门口一些小孩子眼圈还是红的,时不时吸一下鼻子,在家长的威压下,挪着步子走进校门。
相比之下,骑着自行车一阵风似的跑过的年轻人们心情则好多了,急着找许久不见甚是想念的妹子们去。
六年级的小孩心理是特别的,怀揣着“老子终于要长大了”和“麻痹居然还有这么多作业和考试”的复杂心情,度过他们最后的小学时光。
郑叹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六年级的小屁孩都是那样矛盾的心理,至少焦远是这样,小屁孩总带着莫名其妙的兴奋和焦虑。就像焦爸说的,这是要进入青春期了。
进入青春期的孩子啊
这么说,以后上初中,焦远就不能算是小屁孩了,属于“少男”行列。嗯,估计以后可以在焦远房间里翻到一些小X书。
郑叹趴在沙发上,尾巴尖慢悠悠晃动,看着焦远和小柚子出门,焦妈送他们出去,送完孩子直接去买菜。
郑叹这几天白天都没怎么出去,学校里到处都是人,热闹非常,新生返校后,安静了一个寒假的校园又喧闹起来。
郑叹不想在这样的时候出去晃悠,不方便。所以,郑叹改变了作息时间,开学的这一周时间,白天窝在家里睡觉,晚上吃完晚饭再出去蹲点。
这几天晚上蹲点,郑叹对那个纹身男的作息时间又有了些了解,不过还不够,必须得保证一次成功,所以还要多盯梢几次。再说,手头的材料还缺一点,有些东西没找到。
郑叹趴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发现才九点半,焦妈还没回来,估计又去找人聊天了。
伸了个懒腰,郑叹看了看窗外。阳光明媚,只是气温依然不高,来往的人还穿着厚厚的羽绒服。
闲着无聊又睡不着,郑叹索姓决定出去遛一圈。
阿黄过了个年变得懒散了许多,也胖了,郑叹经常看到阿黄趴在它家阳台那儿睡觉,脑袋从阳台的栏杆缝那里露出一点儿,尾巴直接甩在外面,时不时还晃悠两下,生怕别人不知道它在那里睡觉似的。还好栏杆之间的缝隙不算很大,阿黄不会从缝隙中掉下来。
至于警长,它家的人将它拴在家里,因为过年那阵子套猫的猫贩子多,周围一些猫消失之后,经常往外跑的警长被勒令不准出家门,叫翻天也不准。
没它们在,郑叹独自一个也比较自由随姓。
爬了爬树活动一番之后,郑叹从人比较少的林子里往外穿行。这时候走在校园路上的人不算多,或许因为校园里有了些人气,让车道旁两排光秃秃的梧桐树显得并不那么萧索。
郑叹没有目标地顺着那些有阳光的地方走着。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