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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人喊马嘶、血流漂杵、金戈铁马、腥风血雨
一切只因昏君日食万钱、食前方丈,犹无下箸处,浆酒霍肉、钟
鸣鼎食,醉生梦死、骄奢淫佚。
昏君加上贪官污吏,无时无刻不在剥削老百姓,民日削月朘,寝
以大穷终也导致官逼民反。
民乱一起,野心勃勃之人,扰得更加民不聊生。
在武林中人的请命下,受武林各大派崇仰的天魁道长,率领门下
四大弟子——东方卧龙、西门擒鹰、南宫飞虎、北冽豹,扫除天下,
席卷四方。
叛乱者,弃甲曳兵而逃,中原再度回复平静。
国不可一日无君,天魁道长在众人的拥簇下,坐上了国主之位,
其四大弟子,逐掌管四方。
因天魁道长年事已高,不愿久坐国主之位,便召来四大弟子,当
面宣告,三年后,他即要退位,在这三年之中,谁最受老百姓爱戴、
能仰观天时,俯察民情,使兆民赖之,言所至之处,如阳春煦物也
保黎民如保赤子,便能继承国主之位。
所完了师父的话,四大弟子,面面相觑,各人脸上皆浮现高深莫
测的笑意。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王翰凉州词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廓酒旗风”
一名穿着华丽白衫的年轻男子,骑着白色骏马,优闲的吟着诗。
后头,一名粗壮的汉子,骑着一匹黑马,紧随在后。
“泰山,你说,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这一路行来,也没看见半
面酒旗呀!”白衫男子停下,等着后头的粗汉跟上。
“城主,不会有错的。我们这一路行来,也没见着岔路,要真是
走错了路,也是那个店小二指错了,要真是错了,回头我再好好教训
她一顿。”粗汉恶嚷嚷地抡起拳。
让粗汉唤作城主的白衫男子,正是西城主——西门擒鹰。
西门擒鹰讪笑道:“泰山啊,我若是当不上国主,泰半的原因,
都是拜你所赐。”
有个粗莽的军师,若真当不成国主,他也认了。
闻言,泰山敛下恶色。
“城主,你放心,我会有分寸的。”他恶归恶,辅佐城主当上国
主这等大事,他可不敢忘。
西门擒鹰朗若泰风的笑容,更添俊逸神采。
对于国主之位,他不强求,师父的四大弟子,个个是能人,他不
当国主,自有其他三个师兄弟,承担治国大任。
其中,呼声最高的,就是他的大师兄——东城主东方卧龙。
他也认为大师兄最适合担此重任,但在师父还没有宣布之前,他
们四个弟子,都是有机会的。
而且,不论他当国主与否,他都会好好的治理西城,让西城的人
民,个个丰衣足食,安居乐业。
“城主,我们出来巡视各地人民的生活,为什么要去赏月村?”
泰山以军师的身分,提醒他。“那个村庄,酿酒、卖酒,酒楼遍布,
有什么好巡视的?光是赏酒,村民的生活就过得去了。”
泰山不懂,若真要巡视,也是要选清苦的村庄,怎会选一个酒旗
飘扬的酒村庄呢?
西门擒鹰晃首轻笑。
“这你就不懂了!酒能兴国,亦能亡国。”
泰山仍是一副不理解的神情。
“当然,能品得好酒,也是人生一大乐事。”西门擒鹰眺望远处,
喃喃低吟。“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我醉欲眠卿旦去,
明朝有意抱琴来。”
后头,泰山皱着眉头,低念着:“嗟!想喝酒就说一声,干啥用
冠冕堂皇的理由。要喝酒,我这个军师,绝对奉陪到底。”
风悠悠,云悠悠,牧羊的孩子山边坐。
一个穿着碎布缝补制成衣裳的“小伙子”,坐在山顶处,无聊的
挥动手中的蒲草。
每天看着羊吃草,真是乏味极了。
“他”喜欢酿酒、喜欢尝酒,喜欢卖酒,但阿爹不让“他”去,
只因为“他”是个女孩子。
抓了脚边的一把飞扬草,朝前方丢去,她无聊的捡了一颗石子,
在地上乱画。
阿爹真是顽固的老家伙,脾气比她屁股坐的这块大石头还硬。
“在这个赏月村里,户户都是有钱人家,每户人家都因卖酒而成
为有钱人,只有少数几户,穷的连衣裳都舍不得买。”
看看自己身上的破衣裳,奔醉月又是一声哀叹。
阿爹执意做自家的酒肆生意,窄窄的家门,只能挤进一个人的身
形,和那些华丽的酒楼相比,再笨的人,也不会往她家跑。
偏偏阿爹不知变通,只道:他酿的是酒,卖的是酒,绝不是卖人、
卖笑。
把手中的石子抛到山下,奔醉月一脸气鼓鼓的。
谁要阿爹卖人、卖笑啊!
如果他真要卖,恐怕到时候没人敢上门咧!
她只是给阿爹一个小建议,让她帮忙卖酒,阿爹就把她臭骂三天
三夜,活像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老顽固!”
又抓了一把石子往山下丢,这回,她气的是那些从外地来赏月村
建酒楼的人。
原本,赏月村是某个诗人取的雅号,因为整个村子,几乎都以酿
酒为生,诗人最爱到此来饮酒吟诗,美酒加明月,一首首的诗,光靠
这两样,灵感源源不绝。
就不知何时开始,一家家的酒楼林立,慕名而来的,只为歌妓,
不完全是为了品酒而来。
正当奔醉月气呼呼之际,远处,有个白影和黑影在晃动。
圆圆的杏眼一眯,不消说,这一定是为酒楼里的歌妓而来的。
躲在一丛寒芒后头,奔醉月抓起一大把小石子,朝山下丢去。
一把、二把、三把
忿忿的丢着,她要把这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臭男人,给赶出赏月
村。
几个小落石,惊不动身下的良驹,倒是后头的泰山,被小石子击
中,一回,不疼不痒;二回,眉头皱起,身下的骐骥,马脾气和主人
如出一辙。
几声马鸣,道出了它的抗议。
“泰山,怎么不走?”
西门擒鹰回过头来,笑问着还杵在原地,傻愣愣的被丢石子的泰
山。
“城主,有怪事!”泰山挥掉朝他身子落下的小石子,怒气已然
呈在脸上。
西门擒鹰笑仰望山上。“也许风大,吹落了石子。”其实,他早
看到寒芒后头,躲了个人。
也许是小孩子好玩罢了。
“不,绝对不是!”泰山肯定的道。
只有他这个位置有落石,肯定是有人在搞鬼。
“我非得上去看看不可!”
语落,泰山庞大的身影,飞身跃起,几个脚点山壁的动作之后,
直达山顶。
不一会儿,他单手拎了个人下来。
“哇”
头一回被人拎着飞下山,奔醉月吓得大叫。
“哎哟!”这一声,是被粗汉摔落地的叫声。
“就是这小子在搞鬼!”泰山怒腾腾地。“小子,你不要命了,
竟敢丢石子打我们!”
被摔了一跤,奔醉月疼的龇牙咧嘴,拍拍屁股站起身,她装傻的
道:“这位大叔,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耶!”
“大大叔?”泰山指着自己的鼻子,心头受了重伤。“我还
没三十,你叫我大叔!”
“你看起来挺大、挺吓人的?”奔醉月不怕死的又道:“我猜你
有四十了吧!”
“你!”泰山抡起拳头,气的想揍人。
“好了,泰山,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跃下马背的西门擒鹰,对泰山被唤成大叔一事,憋笑在心中。
“什么?你说我是小孩子?”这回,可换奔醉月气腾腾了。“我
告诉你,我会放羊、我会酿酒、我会挑柴、劈水我会”
“会的太多,一时想不起来而已!”奔醉月仰高下颚,不让眼前
的白衣男子看轻她。
这一仰首,对上白衣男子的冠玉面孔、眼若流星,心口没来由的
狂跳
多么好看的一个男人啊?
“挑柴、劈水?”西门擒鹰挑眉笑着。
泰山逮着机会,大笑:“只有小孩子才会玩劈水的游戏!”
“我我只是一时说错!”奔醉月狠狠的瞪了“大叔”一眼。
被瞪了一眼的泰山,忽地想起被石子攻击的事。
“你这个小孩子,竟敢拿石子丢过路人,看我不打花你的屁股才
怪!”
“啊!救命!”奔醉月急忙的躲在西门擒鹰身后。
“好了,泰山。天快黑了,我们赶路要紧。”西门擒鹰回头问着
躲在他身后的人。
“这位小兄台,请问,赏月村怎么走?”
奔醉月看他一眼,又看看大叔,一双眼贼灵灵的。
“嗯嗯”前头正是双岔路,一边往山里去,一边就是前
往赏月村的路。
“快说呀你!”泰山不耐烦的催着。
奔醉月一双眼,贼溜溜的转,手往左边一指。“就这边,直直走
就可以到赏月村了。”
“哼,我们才不会上你的当!”泰山哼笑着。“公子,我们走右
边。”
奔醉月耸耸肩。“随便你们啰,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走错了方向,
是会往深山里去的,那里有吃人的老虎和熊。”她凉凉的笑着,“记
得喔,在老虎要吃你们之前,要告诉老虎,是我介绍你们去的,这样
一来,老虎欠我一个人情,以后老虎要是见到了我,它才不会吃我。”
“嗟,鬼话连篇!”泰山睨了她一眼。“公子,我们走吧!”
“喂喂喂,等一下。”奔醉月一手拉着一人,把他们两人拉住。
“小兄台,有什么事吗?”
“你们都知道天黑要赶路了,总不能把我丢在山下,等我爬上山
去,天都黑了,伸手不见五指,我也找不到我的羊。”奔醉月提出一
个合理的要求。“把我送上山去。”
刚才用飞的下山,其实也挺好玩玩的。
“真啰嗦!”泰山斥了声。
“泰山,你就送小兄台上山去吧!”西门擒鹰笑着,倒是觉得这
小孩挺聪明的。
奔醉月一听,主动靠近泰山身边,两手紧抓着泰山粗壮的臂。
“大叔,好了,我们可以上去了。”
“不要抓我的手。”
泰山拨掉奔醉月的手,把她往上一提,一运功,直接把她挥上山
去。
“啊过头了,大叔”
泰山的一个使劲,不仅把奔醉月送上山去,还抛得远远的。
山下,西门擒鹰骑着白马,来到双岔路,望了望,他决定走奔醉
月指的方向。
“城主,你真要走这一边?那小伙子贼头贼脑的,你干嘛相信他?”
西门擒鹰闲逸一笑。“你看看地上,有明显的车轮痕迹,这一定
是外地人,慕名驾车前来的。再说,再怎么坏心的人,也不会害人去
让老虎吃掉。”
西门擒鹰相信奔醉月所指的路,是往赏月村的路。
“好吧,就走这一条。”
入夜后的赏月村,管弦嘈杂,钏动钗飞,灯火通明的酒楼内,满
是夜晚寻欢作乐的酒色之徒。
西门擒鹰和泰山,找到村内唯一的一家赏月客栈,歇歇脚。
和对面繁华热闹的景象,相较之下,赏月客栈,就显得冷清多了。
进入客栈,一个中年男子上前来招呼。
“两位客倌,吃点什么?”
“我们要住宿,可有空房间?”西门擒鹰坐定后,问道。
“别的没有,空房最多。”店主随口回应。
“是不是黑心客栈啊?要不,怎么半个客人都没有?”泰山一双
牛目,四下逡巡。
“你说这是什么话!我牛二郎做人端正,黑心钱我要是肯赚,早
盖了间酒楼,把对门的生意抢光光了!”自称牛二郎的掌柜兼店小二
兼店主的男人,大喝着。
“哟,你干啥生气啊?”听不得有人比他大声,泰山也拍桌而起。
“你胡乱给老子指控,老子不爽,你们的生意,老子不做了,给
我滚出去!”牛二郎气腾腾的赶人。
“你这间破店,谁要来住啊!”泰山吼的比他还大声。
“泰山,坐下。”西门擒鹰眼一瞄,把泰山的怒气给压住。“掌
柜,对不住,我这兄弟是个粗人,说话直,你别见怪。”
“我一定要对他见怪!”牛二郎踩着理,不饶人。“你叫他给我
赔不是,否则,今儿个,你们别想住在我的赏月客栈。”
闻言,泰山一张黑黝黝的脸,隐隐抽搐。
“泰山,给掌柜的赔不是。”西门擒鹰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