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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梨花春是好,只是”捻着须,官爷思虑着。“这霹雳春
是县府大爷指定要的,要是以梨花春充数,让县府大爷知道了,我的
人头可就不保了。”
“如果非得要霹雳春,我再给你介绍几家去。”
闻言,官爷脸色丕变。
“你是想害我不成!咱们的县府大爷,可是个酒通,要让他尝到
劣酒,头一个倒楣的可是我!”官爷怒道:“这事儿,你自个儿负责
和县府大爷说去!”语落,吆喝着守在门外的官差。“把他给押回去!”
“是。”
躲在后边的醉月,见情形不对,连忙跑出来护着她的阿爹。
“你们不可以抓走我阿爹!”
“你出来做什么!”奔大低喝着:“快进去!”
“你这小伙子,识相点,快滚开,否则,连你也一道抓走!”
“好,要抓就抓我。”醉月抖着声:“是是我把霹雳春偷喝
光的,不关我阿爹的事,你你放了我阿爹,我跟你们走。”
醉月心想,阿爹年纪大了,又有酒瘾,这要是被抓去关了起来,
不知要受多少煎熬,再说,阿爹要是被关,那谁来酿酒?阿爹的一手
酿酒功夫,可不能被埋没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别胡说!你快进去!”奔大又急又气。这傻女儿,跟人家强出
头,这可是要被捉去关的。
“都别争!”官爷用手指着醉月。“你偷喝酒。”又指着奔大。
“你摔破酒。两个都有罪,全都给我捉回去。”
“没有,我阿爹没有摔破酒,你别捉他!”醉月急喊着。
奔大则是气煞无语。只有他这个笨女儿,才会和这些为官的说理,
这下可惨,爷儿俩全入袋了。
官爷对醉月的疾呼,充耳不闻,迳自交代其他人。
“把屋子里所有的酒,全给我带走!”
“为什么要带酒?你们是官爷,还是抢匪?”醉月气呼呼地嚷。
她真的觉得家里是来了一批山贼,而不是官差。
为首的人,狠狠甩了她一个耳光。
“我怀疑你们爷儿俩,把霹雳春藏了起来,我把酒带回去,一坛
一坛的检查。”说得冠冕堂皇,私下却是为了独占那些好酒。“
“谁都不许碰我的酒!”奔大怒吼着。
“我们奔家的酒,不给你们这些狗官喝!”醉月声援着。
为首的人,又要掴她一巴掌,手一扬,扬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大叔”看到泰山出现,醉月笑开了嘴,但反被泰山恶瞪一
眼。她机灵的改口。“泰山大哥。”
“来人啊”手腕被泰山拽住,官爷痛的哀哀叫:“我我
我的手要断了!”
泰山的身形和蛮力,没人靠近得了他,他使劲一甩,把那人给甩
弹撞壁。
“泰山大哥,他们要捉我和我阿爹,还要带走我家所有的酒。”
醉月拉着阿爹,躲在泰山身后告状。“他们是抢匪!”
“你你把他给我拿下!”撞墙撞的头晕脑胀的官爷,气
腾腾的下令。
所有的官差,作势要捉泰山,可却没人敢靠近他。
“你要霹雳春,是吧?”泰山两手顶在腰际,硐屭的令人发抖。
“我家主子要请你去品尝西域最顶级的霹雳春。”
语歇,泰山一手揪起为首官爷的领子,像拎小鸡一般,朝赏月客
栈大步走去。
“你不是说霹雳春喝完了?”奔大附在女儿的耳旁,低声问。
“是啊,我记得全喝光了,而且,有半坛全是牛叔喝的。”醉月
也颇觉纳闷。昨晚那坛酒,明明全喝光了,西门公子哪来的霹雳春?
“阿爹,我们跟去看看。”
拉着阿爹的手,醉月和一堆官差,一起跑向赏月客栈。
奔大和醉月跑到客栈时,客栈里没有人,倒是才刚睡醒的牛二郎,
伫立在楼梯口,守着。
“奔大,你怎么来了?你是来拿酒钱的吧?我现在忙,晚一点,
我再和你清算。”牛二郎一脸笑呵呵的。“昨晚那坛酒,真是够劲。”
大伙儿已忙成一团,只有牛二郎还未知情。
“牛大叔,西门公子人呢?”醉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在楼上,那个泰山,拎了一个官爷上去。”
“我上去看看。”
醉月急着上楼,却被牛二郎给挡下:“不成、不成。那大个的有
交代,谁都不许上楼去。”牛二郎像个尽忠的守卫,守在楼梯口。
别说泰山给了他一锭钱,冲着他们是店内唯一的客人,他这个店
主,绝对会给他们服务周到的。
“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来了那么多官差?”
牛二郎愣愣的看着守在门外的几十名官差,满脸纳闷。
房内,酒香四溢。
一身白衫的西门擒鹰,闲逸的品尝芳香浓郁的醇酒。
门外,泰山拎着官爷,从敞开的房门,大步跨进。
进入后,他把人甩落,回身关上了门。
“你你们好大的胆子!”手指发抖,指着泰山,从地上爬起
来的官爷,声音气势低弱,还硬着嘴。“竟竟”
话还未说完,泰山从他身后一踢,把他踢跪在地上。
“你是城安县县府的人?”西门擒鹰闻着酒,陶醉在酒香味中。
“我我是县府的师爷,你你们”
“县府师爷,是吗?叫什么名字?”
没有怒喝,但西门擒鹰身上散发的王者之风,让县府师爷乖乖的
报上名。
“我姓吞,单名一个丙字。”那不怒而威的神情,让他不敢造次。
“吞丙!?”讪笑着,西门擒鹰倒了两杯酒,放在桌上。“你起
来,过来喝这两杯酒。这其中一杯是霹雳春,另一杯是梨花春。”
吞丙乖乖听话,起身,上前把两杯酒喝了。
“你告诉我,哪一杯是霹雳春、哪一杯是梨花春?”
挑挑两道斜眉,西门擒鹰噙笑的等他回答。
“这”犹豫了一会儿,吞丙摸摸鼻子,垂眼瞪望着两只酒杯。
“这杯是梨花春喔,不,这杯才是梨花春。”
举指不定,在一旁的泰山可恼了。“快点决定!”
被泰山的吼声骇住,吞丙的手,指着左边的杯子。“这杯是霹雳
春。”
“你确定?”
“确确定”他哪知道啊,只不过,一个庞然大物在身旁,
不快点决定,他可能马上就被压死。“这这是霹雳春没错。”
“那好。”摺扇在虎口处一拍,西门擒鹰笑道:“泰山,把那一
坛酒抱给师爷。”
泰山依言照做,把摆在一旁的一坛酒,抱给吞丙。
“这”吞丙满脸狐疑。
“这坛霹雳春,是师爷你亲自认证的,现在,你可以抱着它回去
交差了。”
“这这怎么可以呢?”吞丙惶然。“我要的是奔家酿的酒!”
“这的确是奔家的酒。”
西门擒鹰的话一出,泰山把酒坛拎高,酒坛底部,明显的着一个
“奔”字。
“看清楚了吗?”再咂一口酒,这奔老爹酿的酒,果然香醇。
“是是,可是”吞丙吞吞吐吐。这酒是奔家的酒没错,
但他哪知道这是不是霹雳春,方才他只是随便猜猜,哪知道这白面玉
公子,是不是在诓他?“方才那奔大说,没有霹雳春了”
“可你不是说了,这坛是霹雳春?”西门擒鹰笑着反问。
“我我”
“拿着酒,滚回去!”泰山朝他大吼。
“等等,有件事,我想问你。听说,这酒是要送给西城主的。”
西门擒鹰抬眼睨他。“为什么要送酒给西城主?”
“因因为西城主喜欢啊。”抬出西城主的名号,吞丙壮大了
胆子。“这酒可是要送给西城主的,要是有个差错”
西门擒鹰用眼神示意,要泰山把人带出去。
这听来,纯粹只是想用酒来巴结他的官人。
泰山早不耐烦了,再度把吞丙给拎了出去。
赏月客栈内,一大伙人,为了庆祝一坛酒的风波平静下来,冲着
西门擒鹰化解了好友的困难,牛二郎特地摆了一桌酒席,要大大的答
谢西门擒鹰。
“西门公子,你真是聪明,能想到这个好办法。”奔醉月满脸崇
拜的神色,直夸西门擒鹰。“给他两杯酒,让他自己品尝,自己选,
反止,横竖都是他自己挑的,就算事后发现,也只能怪自己太笨!”
“没错、没错!”牛二郎跟着起哄。“对付那些不讲理的官差,
就是要运用一点小机智。”
“这招我学下来了,下回要是再有同样的事,就可以派上用场。”
醉月笑呵呵地。“那个笨师爷,连梨花春和霹雳春都分不清楚,还想
来取酒!”
“这一计,只是一时的应用之道。”西门擒鹰话锋一转,把大家
的焦点,移到泰山身上。“这一次,能吓退那个官差,全是泰山的功
劳,那官爷一见到他,早吓得双腿发软。”
“是啊、是啊,泰山大叔呃,泰山大哥,他真的很神勇,他
一到我家,把那笨师爷一拎,没有一个官差敢靠近他呢!”醉月击掌
喝采,把泰山捧的更高。
经过这件事,牛二郎对他们的防备之心已撤除,加上西门擒鹰和
醉月的赞扬,牛二郎愈看泰山愈顺眼,泰山的神勇之姿,他也亲眼见
到。
“泰山,来,大叔敬你,你,好样的!”牛二郎眼中充满赞赏。
如果泰山要当他的女婿,他可是第一个举手赞成。
“大叔,我也敬您。”泰山喝着酒,对主子帮了他一个大忙,打
从心底感激。
一直愁着老脸的奔大,也起身道谢:“西门公子,这一回,要不
是有你们相助,我们爷儿俩,恐怕就得被关入地牢中。”
“奔老爹,您别这么说,那坛酒,是我们喝了,理该帮忙你们解
决问题。”
西门擒鹰回敬之际,醉月怯怯地问坐在她身边的奔大:“阿爹,
我可不可以敬西门公子一杯?”阿爹不准她再喝酒,可是,这是
谢宴,不喝酒,哪成敬意?
“就一杯。”奔大松了口。
喜孜孜地,醉月倒了杯酒,笑敬着西门擒鹰:“西门公子,我敬
你,谢谢你救了我和我阿爹。从和你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是个
大好人。”
西门擒鹰轻笑。这小女娃大概忘了,她送给他们的见面礼,是一
大堆小石子。
大伙儿兴高采烈的喝着酒,只有奔大还愁着一张脸,那一脸愁色,
连大老粗的牛二郎都看得出他在发愁。
“奔大,你在愁什么啊,事情都解决了,又没要捉你去关,还皱
着一张脸,你那张脸够老够皱了,别再皱了。”
“奔老爹可是还在担心那坛酒的事?”西门擒鹰也料得到。事实
上,他并不觉得自己用的计是好计,这回事件,表面上是平静了下来,
但有没有后患,也还说不准。
“我担心县府大爷若是知道,那坛是梨花春而不是霹雳春,恐怕
”叹了声,奔大心情沉重。
“那些官,吃饱撑着,一样是奔家酿的酒,管什么梨花春、霹雳
春的,反正都是好酒,还不都是一样顺喉入肚。”牛二郎大口喝了一
碗酒,竖起大拇指。“奔家的每一坛酒,都是顶级的棒!”
“奔老爹,您不用担心!”喝的正过瘾的泰山,拍着胸脯。“天
大的事,有我泰山和我家主子帮您撑下,西城内,没有我家主子,解
决不了的事。”
“说得好!我愈来愈欣赏你了!”牛二郎用力的拍了桌子一下。
“泰山,你果然人如其名,非常有男子气概,我再敬你一杯。”
一坛酒,几乎都是牛二郎和泰山喝光了,席散,两人也醉的不省
人事。
酒入愁肠,愁更愁。
奔老爹虽然喝的不多,但满心愁,遇上烧酒,愁更起,是愁也醉。
西门擒鹰亲自送他们爷儿俩回家。
奔老爹先行入睡,醉月还得去看看羊群,今儿个被一坛酒给耽搁,
她都忘了去照顾羊群。
不放心她一个人,西门擒鹰陪着她走。
“西门公子,你们是打哪儿来的?”走着,醉月好奇的问。
凉风吹来,吹的她飘飘然。
和他并肩而行,比阿爹准许她喝酒,还更快乐!
低头绞着手指,她喜欢和他在一起说说话的感觉。
“西城。”西门擒鹰笑答。
睐他一眼。“我是问你住在哪一县哪一村?”住在西城的人,每
个人都是西城人,还用得着他说。
仰望着天上的明月,西门擒鹰回道:“我们是从西城堡附近来的。”
对她,他很放心说任何事。
她单纯,没有心机,他相信他说什么,她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