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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歌妓,无不卯足全力,极力讨好他,每个人心中,无非是想
攀住这个名利双收的大好机会。
只要能让县太爷看上眼,带回当小妾,总是一个出头机会。
同一虎一双老色眼笑眯着,两手搓揉着一对又一对凑至他眼前的
丰乳。
虽说美女如云,但没有美酒,心中老是火。
喝惯了奔家酿的酒,嘴给养刁,肥肚肥肠,也只认奔家的好酒。
“马上给我去取奔家的酒来!”推开了眼前一波一波的肉弹,同
一虎用力的捏着一只肉弹,喝令着。
倒楣被捏的歌妓,心中咒骂着,但脸上仍是笑盈盈地,逮着了机
会,她推开了挤在一旁的其他歌妓,弯着身,把被捏红的那只丰乳,
凑至同一虎嘴边:“哎哟,县府大爷,你看看,你把人家捏红了,不
管啦,人家要罚你,用你的嘴,亲抚我的红肿。”眼波一送,娇嗔出
声的,是欢喜楼内,最会耍心计的歌妓红玉。
“好,好,乖宝贝。”
同一虎捧着那只丰乳,又吻又吸的,看的一旁的吞丙,直流口水。
喜大娘自从接掌欢喜楼十年来,没像今日这么窝囊过,又磕又拜
的,但纵使满腹怨气,仍是必须笑脸以待。
“县县府大爷,你有所不知,那奔家的酒,我们可是从来买
不到的。”正好她也可以趁这一回,让奔大受点教训。“那奔大,仗
着自己名气高,鄙视我这些酒楼,任凭我们说破了嘴,他就是不把酒
卖给我们,害我们也间接得罪了不少客人,以为我们不想卖酒,真是
冤哪!”
同一虎皱着眉头。“真有这种事?”
“是啊,县府大爷,你可得为我们作主啊!”接收到喜大娘示意
的眼神,红玉又使嗲功。“像你这种高贵的身分,当然是得喝奔家的
酒。”
红玉拉着同一虎的手,钻进了自己的腿间。眼尾一勾,又使了迷
魂计。
“师爷,你还杵在那边做啥?快去给我取奔家的酒来,要是那奔
大敢不从,你就当场把他打死,无论如何,都要把酒给取来!”
同一虎一声喝令,吞丙回神擦干口水,然然可可,蹴然应声:
“是,属下立刻去办。”
“心心复心心,结爱务在深。”
躺在床上,准备就寝的醉月,喃喃低念着西门公子教她的诗句,
藏不住的笑容,在她脸上织成一道美丽的弯月。
才躺下要编织美梦的,却被房外一阵吵杂声给扰乱。
“一定又是阿爹喝醉酒了。”
翻身下床,才想走出房外去扶醉倒的阿爹,却听见前阵子来取霹
雳春那个师爷的声音。
“你这个奔大,好大的胆子!竟敢违抗县府大爷的命令
来人啊,把这刁民绑起来。”
“是。”
在房内的醉月,闻言,心一惊。肯定是笨师爷回来报仇。
穿上外衣,把长发扎起,她急急奔出。
“你们凭什么绑我阿爹?”推开官差,醉月娇小的身子,挡在奔
大身前。
“好,你们父子一块绑!”自己跑出来落网,省得他差人去搜。
前日的恩怨,今日一道解决。
“谁敢绑我们!”醉月提气大喊。“你你忘了那天捉你的那
个泰山吗?他可是我的好朋友,如果你敢绑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一提到那个大个的,吞丙就一肚子火。好歹他也是堂堂一名文师
爷,竟被一名莽汉,提着游街愈想火气愈大。
“等我把你们收拾了,再去找他们算帐!”
“等等等!”醉月双手挡着欲捆绑他们的官差。“我我
可告诉你,那那个西门公子,可是西城主的亲戚,如果你敢乱来,
他一定”
仗着有同一虎当靠山,吞丙天不怕、地不怕。
“那小子要是西城主的亲戚,我就是西城主的爷爷。”要攀关系,
谁赢的过他吞丙。
“你你为什么要抓我和我阿爹?”要死也该有个充分理由,
否则,死不暝目。
“县府大爷人在欢喜楼,他指定要喝奔家的酒,要是谁敢阻挠,
县府大爷下令,阻挠者,当场活活打死!”
吞丙一根手指,直直的指向他们爷儿俩。
“原来是这种小事!”醉月干笑着。“县府大爷指定要喝我们奔
家的酒,那就是看得起我们奔家,我马上去抱一坛酒。”
“醉月,不准你去!我奔大的酒,不卖给那些恋酒贪色之徒!”
连日来,身体微恙的奔大,使尽全力怒喝。
“阿爹”醉月回身,猛对奔大使眼色。“要买酒的是县府大
爷,我们能不卖。”
奔大不知女儿在打什么主意,女儿紧紧握着他的手,用眼神示意
他别冲动。
奔大心想,或许女儿是想先虚与委蛇,到了赏月客栈前,再向西
门公子求救。
眼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好吧。”沉住气,奔大松口应允。
原本顽强的爷儿俩,辟然变得乖乖合作,带着满肚子气来的吞丙,
原是要报复,但此刻却傻了眼。
醉月打开坛口,酒香飘溢,令在场的官兵,闻之飘飘然,一时间,
酒虫搔肚,什么报仇的事,全抛到脑后。
“快快快,把酒搬到欢喜楼去。”口水直流,光是用闻的,就已
先醉了一回了。
赏月客栈的二楼窗口处,身着白袍的西门擒鹰,一双狭长的黑眸,
望向对面的欢喜楼。
听牛大叔说,今儿个欢喜楼全让城安县的县府给包下。
这城安县府,可还真懂乐。
“城主,这城安县府,也太逍遥了,让我去教训、教训他!”
打从知道同一虎包下欢喜楼,泰山便气腾腾的。
“他犯了什么错?”西门擒鹰带着一抹笑容问。
“一个爱民的清官,怎么会到酒楼里,饮酒作乐?”泰山虽然是
名粗汉子,可该懂的理,他还是懂的。
晃晃手中的摺扇,西门擒鹰一双黑眸笑扬着。
“谁说清官不可以上酒楼?”踱步回桌前,西门擒鹰落坐。“真
正的清官,不管是酒楼、或是赌场,只要是在自己管辖内的,都应该
去看一看。”
泰山皱起一对飞扬的粗眉。“那城主,照你这么说,那个同一虎
是没有错啰?”
“不,他有错!”西门一脸正色。“他错在不懂独乐乐,不如众
乐乐这个道理,还有,他最大的错,就是没约我一起去。”
泰山的一对牛眼,死瞪着主子。
他真的不懂他的主子,是不是不想争取国主之位,成天都一副悠
哉的模样,眼前明明摆着一件令人火冒三丈的事,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对了,你去醉月家一趟。”
他原想,这么晚了,那同一虎应该不会找奔家的麻烦,但愈想愈
不放心。
“去醉月家做什么?这么晚了,他们父女俩,应该睡了吧?”泰
山一心只想教训同一虎,要把他支开,可以,让他先揍那同一虎一拳
再说。
泰山那点心思,全写在脸上,西门擒鹰叹笑着:“我怕同一虎会
派人去找奔家的麻烦。”
西门擒鹰的话语甫落,街上便传来醉月的呼喊声:“西门公子
”
拔高的声音,隐藏着求救的讯息。
倏地奔至窗边一探,他看到了醉月和奔老爹被官兵团团围住。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同一虎的确派人去找奔家麻烦。
推开窗子,西门擒鹰纵身一跃,翩然飞落。
满地的酒坛碎片,和洒了一地的醇酒,虽然颇觉可惜,但奔大对
女儿摔酒坛的举动,非但不生气,反而用赞赏的眼神看着女儿,表示
她做的很对。
宁愿浪费了一坛好酒,也不让狗官咂上一口。
“你你们父子俩”糟蹋了一坛好酒,望着地上的酒液,
吞丙馋凸了眼。“来来人啊”
在吞丙傻愣的说不全话时,醉月卯足气大喊:“西门公子”
在官差手中的刀柄,落在她颈项之前,一道白影,从天而降。
一把摺扇,轻而易举的挥开,亮晃晃的刀柄,西门擒鹰脸上有着
惋惜的表情。
“怎把一坛好酒给破了?是谁这么粗心?”
站在他身后的醉月,扯扯他的衣角,小声的道:“西门公子,那
酒是我摔破的,我是故意摔的。”
“噢!?故意摔的?那真该打屁股!”
“就算把我家的酒全摔光,我们也在所不惜!”有了靠山,醉月
说话大声了起来。“我们奔家的酒,绝不进这种饮酒卖笑的地方!”
“混帐!全部给我拿下!”吞丙退到欢喜楼的门口处,喝令着。
泰山一站上前,没两下的工夫,把围住他们的官兵全给摆平。
见状,吞丙吓得拔腿奔入欢喜楼内。
西门擒鹰回头和醉月说道:“醉月,你和奔老爹先到客栈去,我
要去和县府聊一下。”
“西门公子,你别去,得罪了县府,你可是会被捉去关的。”醉
月眼里,满是担忧。
“不怕,他关不了我的!”
回身,西门擒鹰带着一抹坚定的笑容,进入欢喜楼。
“哪个龟孙子,敢胆公然和我作对?去把他给我捉来!”
听了吞丙的禀告,同一虎怒目咬牙,把黏趴在他大肚腩上的歌妓,
给一脚踹开。
“捉捉不了啊”吞丙吞吞吐吐。
“全是一群饭桶!”捉起一个酒杯,狠狠的朝吞丙的额上砸去。
没有喝到美酒,已是一肚子火了,居然还有人敢挑战他这个县府
的威严最令他气愤的是,数十名官兵,竟连个人都捉不住。
“马上去把那个人给我捉来!”戟指怒目,同一虎气的踢翻了椅
子。
吞丙擞抖抖的缩着肩。“是是。”
“何必费工夫呢,我这不就来了?”
一身白袍,玉树临风,翩然俊雅
当西门擒鹰出现在欢喜厅,立定在眼前,原本气煞煞的同一虎,
瞬间成了一只软脚虾。
“城城主”随着抖音降落,同一虎的肥膝也跟着屈跪在
地。
“城城主?”吞丙也吓得跪在地。他没见过西城主,不知道
西城主的模样,但县府大爷见过西城主。
“同一虎,你可真是个好官啊!”西门擒鹰扬眉,唇角勾出一抹
笑的,笑的同一虎直打冷颤。
“城主饶命、城主饶命啊”
第六章
神存富贵始轻千金浓尽必枯淡者履深
露余山青红杏在林月明华屋画桥碧阴
金樽酒满伴客弹琴取之自足良殚美襟
二十四诗品绮丽司空图
看着一大队官差连夜离开赏月村,醉月惊愕之余,不免又对西门
擒鹰多了一分崇拜。
原先,她还担心西门公子这一进去会有危险,孰料,不到半个时
辰,他安然无恙的走出欢喜楼,随后,那个县府大爷便领着那些官差,
畏畏缩缩的连夜出城。
“西门公子,你是怎么办到的?”站在客栈门口,观看那些官差
离去景象的醉月,好半晌后,回头走至悠哉的坐在客栈里的西门擒鹰
身边。
“没什么,我只是和他拼酒。”一身酒味的西门擒鹰,轻描淡写
的道出原因。
为了这个拼酒的理由不被怀疑,他连喝了两杯酒,又在自己的衣
上洒了酒,一身的酒味,相信足以取信众人。
听到拼酒,牛二郎一脸惋惜。“要喝酒,怎不找我一起去?”
“其实,这法子我并不是很有把握。”低头一笑。“而且,我还
擅自作主,拿奔家的酒当赌注,如果我赢,我要他马上离开;如果我
输,那么奔家的酒,就得进欢喜楼。”西门擒鹰语带歉意。“奔老爹,
没经过您的同意,就拿奔家的酒当赌注,还望您多多包涵。”
奔大看了他一眼,脸上没有半丝不悦,倒是一脸狐疑;他相信眼
前的西门公子,对他们这群人的确是发自善意的关怀,只是,能一再
挡退县府的人,这西门公子,绝对是不平凡的人物。
奔大轻点个头,没有多说什么,倒是对西门擒鹰迷恋又崇拜的醉
月,坚定的道:“我相信西门公子,一定可以赢那个县府大爷的!而
且,你好像喝了不少酒,满身的酒味好重。”她捏住鼻子,笑道。
“不多,就一坛,我先喝完,所以他输了。”
“没想到那个县府,这么好打发。”听到他们拼的是一坛酒,牛
二郎不但肚里酒虫作怪,还怨恨他这个酒国英雄,没能派上用场。
“早知道他吃这一套,我就当他的面连灌三坛酒,让他以后不敢再来
赏月村。”
牛二郎的话,教大伙儿哄笑成一团。
“西门公子,这一回,又多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