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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去了一趟原来住的地方。”
“干嘛?”
“不该你问。所以你回去睡觉吧。”
“”青女恨恨盯着他:“为什么不该我问?”
“让她听到也无妨。”从裴盟主的房间里却传来了这样的一句话:“允之,你看到的情况怎么样?”
“弟子又看到那个黑衣人了,他今天进去了”伏杜立刻抛下了仍在愤愤不平的青女,恭敬回答:“他朝床上那个木人刺了一剑,然后弟子从背后袭击了他”
“如何?”
“他左手持剑,剑法很好,弟子偷袭亦未得手,交手几十招,只刺伤了他肩膀,被他逃了。”
“左手剑?”裴盟主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他站在门边:“你没有看错?”
“没有。”伏杜恭声道:“他左手与弟子右手相搏,丝毫不落下风。”
“这事也当真奇怪了。”裴盟主笑道:“左手使剑的人极少,就我所知咱们青屏山也只有刘骏一个人。”
“刘骏师兄?”伏杜愣住了:“他不可能啊,他的身形比刘骏师兄宽厚许多。再说刘骏师兄那种老实勤奋的好人怎么会”
“没有不可能。”裴盟主转过身,口气依旧清淡:“你觉得刘骏是个老实人,他就一定真是个老实人么?身形什么的,用衣服就可以改变了。不过,我也要事先说清楚——右手剑的功夫很好的人,也许左手剑的功夫也不差。如是如此,你刺伤他肩膀已经是行险了。”
青女突然开口问:“爹爹,那个黑衣人就是我看到的那个么?他有那么厉害吗?”
“也许是一个,也许是一伙。”裴盟主没有回头,门在他身后缓缓关合:“你们都回去睡吧,今晚不会有事。”
“可是爹爹,我练不好剑每天会输”青女抓紧时间,希望爹能给出“没有关系”的回答。
也许是裴盟主今天心情好,他果然回答道:“没关系,输赢不要紧”
青女顿时喜上眉梢,却同时听到了下半句话。
“敢打不赢你等着瞧我怎么罚你。”
“允之哥哥”青女含泪转向伏杜:“我怎么办?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快速提高剑术啊?”
“没有。”伏杜老老实实摇摇头:“想一夜之间提高那么多,我认为也许好像不可能。”
“那我明天不是完了?”青女颓然把自己丢在石凳上。
“那么这样吧”伏杜从腰间解下惊霜,递到了青女手中。
“这是干嘛?”
“既然比武大会没有明说不可以靠剑器之利取胜,那么你就用惊霜好了。只要削断了对手的剑,你至少不会输。”
“那你呢?用我的?”青女猛地站起,头摇得细小的发辫都转了起来:“不可以啊,允之哥哥。明天,万一那个陈师兄想对你下手,你没有惊霜可怎么办?”
“他真想下手,有没有宝剑我都会输。”伏杜似是宽慰青女,微微一笑。
“你是在劝我不要担心你吗?”青女皱着眉头:“有没有剑你都输这话可不会让人安心吧?”
“好像是。”伏杜眨眨眼:“不过没关系,我死不了的,只要五招之内他杀不了我,就不可能杀了我。这你放心。”
“为什么?”青女的声音已经隐隐带了哭腔:“我不想你去冒险。”
“因为还有你爹爹和龙羽师兄,还有你啊。”伏杜握剑已经握出茧子来的手指轻轻捏起青女一绺散下的发丝:“明天的比武早就有了安排,若是他们不动,一切照常进行,若是敢有妄动,明天就是他们的死期。傻青女,你不相信我也得相信你爹爹再说我还没有娶你,拜堂之前,怎么舍得死?”
“拜堂之后也不许死啊!”青女跺跺脚:“说你不会说话,每次挖苦起我来可是流利得很,说你会说话啊,每次又都让人心里酸酸的!”
第35章 第35章
这一番争执的结果,到了第二天终于见了分晓。
谢俊庭原本和别人打赌,说他所在的一组里,他能没有悬念打赢的人唯有裴青女。结果当两剑相击,非但没有发出金铁交鸣那清脆的“铮”声,反倒发出了砍进稀泥里的“噗”声时,谢俊庭不禁惊异地睁大了眼睛。
青女手上那把不管怎么看都非常普通的剑何以有这么大的威力?他拎着手中几乎是尽根而断的残剑急退几步,青女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剑尖轻点,朝着他鼻梁刺来,俏丽的脸庞上尽是得色。
“谢师兄,我貌似听说过,你没有悬念就能打赢的只有我这个麻烦精啊!怎么,打不赢了吗?”
谢俊庭狼狈躲了几招。但比武大会上不许中途换剑,以他的水平也不可能夺走青女的剑,只好跳出圈子外,拱手道:“我认输。”
青女得意洋洋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她神奇地截断了三四个人的剑,直到碰上陈潜绍才落败。
而失败者们郁闷地聚集在一起小声讨论青女的功力如何会大涨——若说是她偷偷修了内功,那也不可能,莫说师父不会答应,就是她自己的身体也承受不了;那么肯定是剑有问题咯?
“会不会是惊霜啊?”失败者甲突然惊叫:“我听说惊霜剑的长相和一般剑器无二”
“很有可能”谢俊庭想了想:“似乎就是惊霜,可惊霜不是师父给了伏杜的吗?啊啊啊,这两个人果然有”
果然有什么,谢俊庭已经没有必要再说了,众位失败者已经露出了了然的神色。然而紧跟着谢俊庭头上就被人狠狠敲了一个爆栗子:“你说什么啊谢师兄?我听说如果有人在别人背后嚼舌根,那么吃饭会烫到舌头说话会咬嘴睡觉会磨牙哦!”
“你居然诅咒老子。”谢师兄宛如一朵被晒蔫了的蘑菇,忧郁地双手捧住了脸。
“没有,只是提醒师兄别造口孽嘛。”伏杜笑盈盈从后排站起身来:“顺便,我和青女已经有婚约了,就算有什么也很正常对不对?该我了,先告辞了师兄们。”
“喂喂喂你别走啊,伏杜你说清楚你们什么时候有的婚约啊,你站住!喂,讲了八卦不说清楚会伤阴骘的啊!”
谢俊庭说话不敢让对面台子上高坐的师父听到,又迫切地想拉住伏杜,压了嗓子求告,听起来非常像是一只被人掐着脖子的鸡在哀鸣
然而,伏杜只留给了他一个俊秀挺拔的背影。只着夏季白衣的少年束着青色带子,比武场的风托着长带飞扬起来,让他在干练精悍中添了几分风流自得。
“不能不说,这小子真漂亮。”蘑菇师兄转头对失败者甲说:“今后我女儿要是能有他这么漂亮,十里八乡的求婚的一定踏破门槛啊,我能收到多少彩礼哇;哈哈哈。”
“不可能。”失败者甲不屑地瞟了他一眼:“你这个歪瓜裂枣样子,女儿也一定好看不到哪儿去。除非你今后成了个大魔头,抢了无数绝色美人儿。说不定还能凭借她娘的面相长得稍微可以看过去一眼。”
“我知道我丑你他娘的就不能留点儿口德吗啊喂!”谢俊庭爆发了,把刚刚伏杜送给他的栗子转送了失败者甲:“再说我名门正派的弟子成为大魔头,你怎么想的?莫说我道德高尚根本不屑于与妖人外道为伍,就算我屑于了,啊,我也没那本事啊若是能娶到一个美人儿,嗯,不要太漂亮,只要有伏师弟五分之三漂亮我就满足了”
“你还是好好练武准备当大魔头吧。”失败者甲接着吐槽:“你武学精进独步武林的可能性比有这样的美女自愿嫁你大得多。你很少下山不知道伏师弟的长相对比出来有多好看——他要是个女人啊,妓院的花魁都比不上。”
“花魁?”谢俊庭望着场子中互相施礼的两人:“啊啊啊,确实,想想伏师弟穿女装,约莫也是一顾倾那啥的咝!疼死老子了!”
对面的高台上,裴盟主听到了谢俊庭的最后一声哀嚎。他问青女:“谢俊庭是怎么了?”
青女眼神绝佳,瞭望一眼对面捂着腮帮子嘴歪眼斜的男人:“大概是和人聊天咬到嘴了吧”
想知道谢俊庭这一嗓子嚎得有多么可怕么?——连在比武场圈子里互相对峙的俩人都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倒像是谢俊庭那狠狠地一嘴咬在他们身上。
“”失败者甲晃了晃眼睛:“谢师兄,你不用叫这么大声。伏师弟那种长相的你想也不要想,但聚众闹事占山为王抢几个村女民妇,然后被官府剿灭这种事以你的功夫还是做得来的”
谢俊庭捂着抽痛的脸腮,根本也懒得理他。可随着一声激越响亮的交击声,失败者甲顾不上挖苦谢俊庭了,反倒叫起来:“不对啊,惊霜不是在青女手里么?怎么伏师弟也是一招断剑?”
谢俊庭顾不上捂脸了,抬起头来只向着场内一瞥,便不屑道:“你连山大王都当不上——你听不出来么,伏师弟是用内力把对方的剑震断的。话说他是什么怪物啊,上山才三年对吧?这功夫”
“所以师父才能看上他当女婿啊,你以为人家就只长一张脸?”
这二人斗嘴的时刻,场上的伏杜倒提长剑,微笑道:“师兄,还打么?”
那人看看手上的断剑,一声厉喝扑了上来,伏杜的笑容瞬时收敛,然后出剑。
“这是什么情况啊?”青女已经蹭到了爹爹身边,趴在桌子上偷喝茶:“他好快”
“允之在炫耀呢。”裴盟主自然知道女儿嘴里的“他”是指谁,淡淡一笑,伸手去拿茶碗,却摸了个空。一回头看见一副悠然自得样子的青女,不禁喝道:“谁叫你喝我的茶的?”
“你是我爹嘛。”青女眨眨眼,长长密密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扑闪:“就算你在这儿要假装我只是个弟子,大家也都知道你是我爹啊!女儿都快渴死啦,用爹爹的茶盏喝点儿茶有什么大不了?”
——其实,就连裴盟主,只要不再盛怒之下,也是架不住青女撒娇的。于是他闷哼一声,转回头接着看场上比斗的弟子们。
说话功夫,胜负已分,伏杜长剑尖端顶在对手额间,低声道:“师兄,你认输吗?”
而那人手中的半截断剑,也早就被削得只剩下了一个剑镡外加剑柄。事实至此,已经不能有任何挽回了。他向后退一步,站出圈外:“认输。”
伏杜也行过礼,却几步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将外披的长衣拿起,交给那人:“师兄,先穿我的衣服吧。”
那人一愣,道:“我有衣服,为什么穿你的?”
伏杜正要解释,可话还没说出口,一阵小风吹来,那人的上衣便片片飞散,只留下两绺还挂在身上。
那人的表情顿时由不甘不服化作惊恐后怕。青女也看得分明,顿时明白了爹爹刚才所说的“炫耀”是什么意思——伏杜约莫是懒得和每个人都拼斗如此长的时间,于是先拿一个人树威。他将一个人的衣服一片一片切开却又留下几丝线让它们相连,风一吹就散,这样精妙的手法只为证明一件事,只要他想,就算是在激烈的打斗中也一样能把对方给凌迟掉。
事实上,这个举措确实为伏杜之后的几场比赛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只要他截断对方的剑,对方就自己踏出圈外了。毕竟大夏天的多带一件衣服的人几乎没有,被人毁了衣服,同样是个败倒是小事,在漂亮的师姐师妹们面前袒胸露背却是大大不雅。
“明年得规定不能轻易弃权了。”裴盟主话是这么说,脸上却还带着笑:“点到为止,也没有这个点儿就为止的说法啊。”
而就在他说这话的时候,圈子中原本比斗的一对分出了胜负,下一场又轮到伏杜上场,只不过他的对手是刘骏。
对刘骏,伏杜是绝不敢冒昧地用内力去震他的剑的。刘骏入门时间长,为人向来有忠厚勤奋之名。据说十多年来每日练剑不辍,功力自是不可小觑。伏杜虽天资聪颖适合练武,但入门只有三年,再怎么进境神速,也很难去挑战刘骏的地位。
他抱拳,施礼:“还请刘师兄多指点。”
刘骏笑了:“伏师弟根骨好,进步很快,说不定是为兄要你指教了。咱们点到为止,慢慢切磋——你可别割了我的衣服,为兄长得本来也不怎么好看,身上更是一身傻肉,别吓着了姑娘们。”
伏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