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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了,我去借,估计不会当手的。”
叶光军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金校长,确信并带着一种信任和希望问了一下说:“校长,你跟他的关系啊?他有钱吗?”
金校长笑了一下,说:“我对老孔的为人再清楚不过了,别人去了我不敢讲,我去了,我想他是不会不借的,就是他没有钱,他到外面借也会借给我的,平时我们一撞到一起就打麻将,有时候一打就打个通宵的,一夜不睡觉的。老孔他有钱的,天天出去为人看病卖药,收入高呢,一起打麻将的时候,他钱一掏一大把,这你放心,他肯定有钱着呢。”金校长说着掐灭了烟头,洗了一把脸,然后说道:“老叶,你坐在我家里等着,我去到老孔家里去。”接着金校长到房间里拿出一件褂子,边扭扣子边说道:“老孔现在可能还睡在床上,还没起来呢,我去看看,老叶,如果真的借不到你也不要怪我啊,我想来想去,只有去找他借。”说着便到孔医生家去了。
叶光军一个人坐在金校长家的堂屋里,焦急地约莫等了半个小时,金校长回来了。叶光军起身喊了一声:“金校长,”用渴求的眼光虔诚地望着进来的金校长。
金校长高兴地说道:“老叶,好,我借到了,三百块。”
金校长接过叶光军递过来的烟点着,接着又说道:“我说嘛,我去了他还在床上睡着,挺尸呢,没起来,我把他叫醒了,一讲,他屁都没放一个,二话没说,便借了三百。这个家伙昨天在上头一队打了一下午和一整夜的麻将,搞到早上四点半钟才回来睡觉的,他昨天手气还不错,一共赢了八十块钱。这是在这里说,老孔这个人呀就好一个麻将,我晓得的。”他说着便从衣兜里拿出从孔医生那里借来的三百块钱,两张皱不拉鸡的一百的,两张破损的伍拾的,一张一张地从手里点过给叶光军,嘴里不停地念着,伍拾,一百,二百,三百,刚好。金校长点完钱,然后转身又到房间里拿出自己的用作打麻将的储备金二百伍拾块钱递给叶光军,并叫叶光军重新再点一遍,表示钱数的属实。
叶光军接过这共伍百伍拾块钱,激动得不知如何感谢金校长才好。
金校长说:“老叶,母亲生病需要钱用的,你家困难,我是知道的,快别这么说了,再说我们也是同事,只要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你的忙的,因为我觉得你老叶是个我信任的人,学校的工资是确实预支不出来的,能预支得出来我肯定给你支的,他奶奶的,上面的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来的。”接着金校长又关心地说道:“你今天到医院里去,赶快把钱带过去,看病钱不能不够。老叶,你早上来得比较早,肯定还没吃早饭,这样吧,你就在我这里吃早饭吧,我家稀饭煮好了,吃一碗,吃过了就从我这里走,我这里离摆江口近,走一会儿功夫就到了。你请假,课的问题我都按排好了,你不用有什么过滤的了。”
叶光军忙说:“非常谢谢金校长,我会永远记在心里的。校长,我就不再你这里吃早饭了,我回家还要按排一下我的小妹妹。”说着叶光军就告辞走了。金校长也没再多加挽留他了,知道叶光军心急。
<二十一>桃花吵架
当叶光军揣着借来的钱,兴兴冲冲地回来的时候,还没到家,只见家门口围了好些人,好像在看什么,乱哄哄的,左邻右舍两边的人家都出来看热闹似的,个个都在自家的门口探头探脑向他家门口张望着什么。叶光军心想,只有小莉一个人在家啊,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呢?叶光军急步走到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发现大嫂桃花从屋里出来,站到门口,跺着脚,一手拍着屁股,一手向屋里指着,在大声嚷嚷着。叶光军心里一下明白了,是桃花过来了,在肆无忌弹地吵闹着,转念一想,桃花为什么到这边来吵呢?我们也都没去惹她们,家都已经分了,这又是为什么事呢?是不是跟小莉打起来了?叶光军立刻向家跑了起来,因为小莉打不过桃花的,怕桃花出手狠重,会把小莉打伤的,叶光军担心。
叶光军跑到门口一看,原来桃花不是在和小莉吵架,是在指着站在屋里的大哥光友在咒骂,语言极其恶毒难听。叶光军看见小莉在搅猪食喂猪吃,站在猪笼旁边一边看着猪不让它把食拱翻,一边在侧着眼睛朝桃花发射出愤怒的眼光,象两把利剑,似乎要击倒疯狮般的桃花。
桃花仍然唾沫横飞地在挥舞着手臂,骂着不作声的光友,看见叶光军来了,她全当没看见一样,仍象起动的机器一样继续骂个不停。当叶光军到门口的时候,围观的男女老少们又都盯着叶光军,看叶光军会说什么话,个个七嘴八舌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认为叶光军讲话讲得好,可以平息这暴雨般的场面,如果讲得不好,甚至会引起嫂叔之间激烈的争吵,甚至打架,这样就一下子还平息不了了,事情会更加地闹大和复杂起来,他们都认为叶光军这下可为难了,个个都在焦急地在等待事情的结果,等待着叶光军大发雷霆,等待着看这个好把戏了。
属料叶光军站在门口看了一下疯狮般的桃花,一句话也不作声,走到站在猪笼旁边的小莉跟前。小莉见叶光军走过来,便叫一声:“二哥。”
叶光军“嗯”了一声,问道:“小莉,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跑到这边来吵啊?”
小莉说:“早上,你走后,我也就起床了,不久,大哥过来了,他问妈妈是不是得病了,我跟他讲妈妈是生病了,得的是十二指肠溃疡和急性胃炎,需要住院开刀做手术,昨天妈妈被送到县医院去的。然后他问我你到哪里去了?我说你一大早起来到外面去借钱去了,上午带钱送到医院去,怕爸爸带的钱不够。然后他说昨天晚上他听人说妈妈病了,送医院去了,而且还严重,听过以后心里很难过,晚上要求过来看看,桃花却不让他过来,还蛮不讲理跟他吵了一下,所以早上过来了,过来的时候也没有跟桃花说,他说桃花神经结舌,怕跟她说了她又不让来。然后他又问我,妈妈看病的钱是不是不够?我说可能不够。然后他从荷包里拿出两百块钱给我,说是给妈妈看病的。我叫他等你回来后给钱,我没接。坐了没多大功夫,桃花就跑过来了,象疯子样子,又骂又打大哥的,大哥一直都让着她。她说大哥背着她偷了她的二百块钱,非要叫他交出来不可,否则要跟他没完没了,要跟他拼命,说这个钱是她回娘家的时候,在家里她妈妈省下来给她带回来的,非要叫大哥交出来不可,还说了好多的难听话,说什么妈妈生病与她无关,死了活该,老了不死还干什么。我听了后,真想跑上去打她两个嘴巴子,撕毁她的烂嘴,就好象她自已不是她妈妈养的样的,是从天上掉下似的,那么不讲道理。再说不管你那钱怎么来的,大哥送过来也是应该的嘛,真是的,没教养。”小莉说得咬牙切齿。
叶光军静静地听着,愤怒地说:“噢,是这样的,这么不讲理,二百块钱我们不要就是了,省得她们俩吵架了。”
小莉说:“二哥,你借到钱了吗?”
叶光军说:“借到了。”
小莉说:“借到了多少?”
叶光军说:“伍陆佰块钱。”
小莉又喜又敬佩地点了点头,说道:“二哥,那我们俩快吃早饭吧,早饭我已经烧好了,吃过我们俩就走,免得她们在这里吵死了,搞得左右不得安宁的,闹得这么多的人来我家们家里看热闹看笑话的,真是丢人现眼的啊。”
叶光军说:“你先把猪喂饱,小莉,不要紧的,我过去看看,劝一劝她们,让她们停下来。”说着便来到正在怒火中的桃花跟前。
叶光军强忍着积在心中的怒气,本来就对桃花的思想有陈见,为平息这场无休止的野蛮吵架,尽量用平和的口气说话,问道:“大嫂,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事?一大早的,让这么多人看热闹。”
桃花见叶光军过来跟她说话了,有一种胜利的感觉,更加得意,大声嚷道:“为什么事?是什么事?你还好意思问我,你那个瘟猪哥哥最清楚,不用我讲,你不用来问我,你自己问问他,叫他讲给你听,也叫大伙听听,凭凭理。”接着桃花又是拍屁股又是拍腿蹬脚的,讲话时嘴里的唾沫象下雨样的横飞,砸在光军的脸上。光军有一种厌恶感,不自觉地用袖子擦拭了一下飞在脸上的唾沫。听桃花继续指责叶光友说道:“你这个东西,都几十岁的人了,还偷家里的钱,偷了也不跟我讲一声,让我有个数的,你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象个猪一样的做事,就是猪,我给它吃了它还会哼两下摆摆头摇摇耳朵知道好呆,你呢?畜牲都不如,光友,我对你讲,你给我听着,那二百块钱,你今天必须给我交出来,不然,老子跟你没完,你不要缩在龟洞里不出来,装聋作哑的,做缩头乌龟的东西,你给我听着,老娘跟你没完。”桃花的声音尽管变得沙哑了,但仍然句句让看众听得清楚,句句响彻云霄,传遍沙银村的各个角落,吓跑了清水塘里的悠闲的鱼,它们都跑躲藏到了水底下的葳草里,连周围的小鸟都惊讹地飞了。
叶光军强忍着满腔的怒气,头也不回地转身到屋里,只见大哥光友脸色铁青,拿着瓷缸在屋里转着走动着,时不时地喝一口,一会儿把瓷缸放下,一会儿又端起,显得非常的激动,不善讲话的光友,低着头,嘴里不停地发出咕嘟的声音,谁也不知道他在自语些什么。
叶光军看着不停地走动的老实的大哥,喊了一声:“大哥,你怎么惹火了嫂子的?”
叶光友看见了光军进来,心里大概是极端地恼怒,当叶光军与他招呼的时候,他没有答应,也没有点头,只是不停地无规则地走动着,脸色苍白。
叶光军走上跟前,用手敲着光友的肩膀,叫他坐下,不要跟桃花生气。
叶光军劝说道:“大哥,你是有见识的人,不要跟妇道人家一般见识,再说嫂子就是这样爱吵的人,都拿她没办法,你就全当没听见就是了。”
叶光友坐下来,沉默了一会儿,带着怒火说:“光军,你不知道,桃花她实在是太泼了。”接着光友把他们之间为什么吵架的经过统统说了一遍,似乎要掉出愤恨的眼泪来,恨不得要将桃花一气之下掐死才解恨,以示了结他与她之间的民族般的不可调和的深仇矛盾似的,否则他们的日子不好过,会天天有枪天天有炮的。
<二十二>光友打老婆
叶光军安慰劝说道:“大哥,算了吧,你那二百块钱,我们不要了,你也不要给了,妈妈看病的钱可能够了,如果不够,到时候再说吧,你先回去,回去后,要有大男子汉的胸怀,向她认个错算了,把二百块钱给她,途个省事,也不要再吵再闹了,免得让左右隔壁邻居看笑话,知道吧!”
叶光友说:“是的呀,每次在家吵的时候,我都忍着,你越忍,她还越认为你好欺,她还越来劲,基本上天天跟你吵,一个芝麻粒大的小事,她也要骂上你好几句,这个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光军呀,我给你找了一个不讲理的嫂子,我真是作孽啊,光军,我有时候干脆整天不理她,不跟她讲话,就是这样,她还是毛里生岔岔里生毛地跟你吵,有时候她来气了,奈我不可,她就发狠打小孩子,把气撒在小孩子身上,而且出手还又重,一打,就把小孩子打痛得象狼叫的,望着真叫我纠心,心痛啊。”
叶光军说:“算了吧,一日夫妻百日恩,忍忍吧,大哥,你的事你自己安排罢,尽量不要吵,知道吗,我马上过江到县医院去,看看妈妈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
叶光友说:“那我把这二百块钱给你吧,恐怕妈妈看病钱不够,你带上,我就不过去了啊。”说话的声音很低,表情动作表现得很不自在的。
叶光军再三推辞,坚决不要,表示以后缺钱的时候再说。光友被弟弟光军推辞得没办法,只好一脸的苦涩,把钱卷在手心里,慢慢缩回放进裤兜了。
叶光军说:“大哥,你就不用到医院去了,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接着望了望站在外面指着屋里的光友在数落的桃花,接着说道:“大哥,我出去跟嫂子讲几句话,然后我就走了,时间快不早了。”叶光军说着便起身走了出来,来到仍在燃烧着肝火的桃花跟前,本不想跟她说话,但由于实在看不下去眼,所以叶光军他是硬着头皮过来的,其实光军也不想和桃花啰唆,但现在是实在看不下去,因为家门口团围了很多看他们把戏看他们热闹看他们笑话的人。
叶光军说:“嫂子,算了吧,不要再吵了”
没等叶光军把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