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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她的缘份啊,是你的福气,因为这是老黄跟你爸在一起谈家常谈起的,还亲自要到江南他大女儿家去做媒的,按老黄那样讲,这个石榴姑娘跟你还是蛮般配的。”
叶老汉说:“这女孩文化程度不错,初中文化,能识字,不象嫂子桃花一字不识,只晓得跟我们吵架,分家,他们过好日子,也不设身处地地为我们整个家想想,我对她实在不指望了,死了心了,我也不知望靠这个东西来为我养老,现在我只想你和小莉两个人成实就行了,我也不再想别的了,现在老黄为你介绍这个对象,我想十拿九稳地能成,光军你也不必担心我们没钱,再没钱,我和你妈两个人也要尽一切办法凑到钱,共同把你这个婚事促成。”叶老汉讲得非常有力,句句有气,给人感觉他为光军完成婚事,象是等于完成了一项重大而又宏伟的事业一样。
小莉说道:“这当然对二哥来说是好事,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肯定是愿意的了,当然介绍的这个女孩首先人一定要好,这是最关键的,二哥你说对不对呀?”
光军的母亲说:“这是你二哥的事,关键由他决定,当然,这也是一个机会,光军,我做娘的希望你慎重考虑考虑。”
叶光军知道母亲所说的考虑考虑是什么意思,就是让他答应的意思,因为在父母亲他们认为中,这门亲事等于是人家姑娘家找上门的,这可能需要不了多少钱,在各项彩礼及开支上,在善良的母亲眼里,除了这次难得的机会外,若想再遇见这样的好事,对于我们家来说是难上加难的,所以叶光军对于母亲讲的考虑考虑就无需考虑了,若是不答应或推辞,无疑对父母是一种打击,于是叶光军回答母亲说:“我的亲事――我的亲事当然听你们的了,你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吧,只要这个女孩进门后能够对你们好,至于她的长相如何,都是次要的。”
叶老汉夫妇俩听了心里很开心,说道:“长相我们想肯定是不错的,也很重要,你放心,根据老黄讲是圆脸,身材高挑的很,人很本份,从不涂脂抹粉,很好看,我想这个女孩不会丑相。”
叶老汉夫妇俩似乎印象中是见过这个女孩,讲得活灵活现的,叶光军听得心里觉得痒痒的,小莉听了觉得能有这样一个漂亮而又能干孝顺的二嫂子,心里也格外地高兴,恨不得马是就能见一见,一睹这位叫石榴的女孩。一家人为光军的亲事在一起说着笑着,就好像亲事成了似的。
接着一家人便沉静在这美丽的晚餐享用之中,但各自心里想的都是共同的焦点,就是这个神秘的石榴姑娘。
叶老汉和云秀俩带着第二天的劳动计划进入了梦乡,沉睡在这宁静的晚风拂月里,这种享受正是许多沸沸腾腾的有钱人所以追求不到的。
老黄报喜
第二天傍晚,晚霞印红了整个沙银村的西半部,燃烧了快一整天的太阳,象打开蛋壳显露出来的鸡蛋黄,掉在娴静的天空,淡淡的浅黄,正如沙银村的劳动人民的心一样圣洁而高贵。
云秀将晚茶做好了,来叫他们回来吃,在叶老汉的要求下,张宝新暂时休工,一道回家吃晚茶。在夏天和秋天,村里劳累大半天后,肚子有点饿,各家各自都准备一点吃的东西,主要是鸡蛋加面条,或糯米粥加红糖等很简单的点心饮食,用于放松一下大半天的疲劳,并补充体力所消耗的能量,不是晚餐,这已成村里定习了。
今天云秀准备的晚茶是汆糯米另加三个鸡蛋,专为给张宝新吃的,这在村里是上等晚茶待遇,因为敬放了三个鸡蛋,这在农村,能够获得三个鸡蛋的招待,那就是被主人视为上等贵宾,礼遇表示很厚。张宝新见云秀给他盛来一碗籴糯米加红糖另加三个鸡蛋,觉得不妥当,毕竟是同村人,大家相处的关系又非同一般的,不好意思地弯腰谦让,不敢予以接受这样的厚礼招待,互相推拉,最后他只接受吃一个鸡蛋,云秀和叶老汉见张宝新为此屈犟谦让,于是也就不便推拉,就热情招呼他随便吃,不要客气。
正当他们正在吃晚茶的时候,老黄突然出现在大门口,一幅旧而不洁的黑灰色中山装,脚上穿着一双显然是刚洗过的新黑色布鞋,俨然是一幅走亲戚的装束打扮。
叶老汉丢下手中的饭碗,忙迎上去,云秀也跟着迎上去,把老黄让进屋来,坐下。云秀迅速地从橱房里打出一盆水先让老黄洗尘,然后从橱房里盛出一碗籴糯米,加上张宝新谦让没吃的两个熟鸡蛋,递给汗涔涔的老黄,并请他吃。
老黄进屋,扭开上衣三颗纽扣,刚坐下,便神采奕奕地说道:“叶三爷,三嫂,亲事成了。”
张宝新高兴的叫道:“不错,好,成了就好,这下三爷三嫂也省心了。”
叶老汉一见老黄神采奕奕,面带笑容,一幅开朗的样子,心里猜测十拿九稳老黄把这门亲事说成,心里不由得一阵喜悦。现在老黄说出来成了,心里的喜悦控制不住地表现到脸上来了,嘴上笑开了,“太感谢你了,老黄,这也是我家光军的福气啊。”
云秀也开心得合不拢嘴:“太感谢了,太感谢了,老黄这我怎么感谢你才好呢?”
老黄:“不用感谢,不用感谢,没什么要感谢我的,这是我应该做的,能帮上忙我就帮忙,我们大家住在一起,天天来往,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换句话说,若有其他的事帮忙或许我还帮不上呢,那你们老夫妻俩也不要见怪就是了。”
不等叶老汉和云秀问他,老黄自己便接着从头致尾地把他从早上过江到江南巧银家的经过,以及他又是怎么讲的包括巧银她们一家人对这门亲事的看法统统讲了一遍。
老黄:“今天恰好巧银夫妇俩都在家里,我那个大外孙女也在家,我先直截了当,开门见山地把我今天来的目的跟我家巧银说了,巧银也问了我关于你家的情况,还问了光军有多大岁数?为人怎么样?是不是中厚老实的人?我都一一详细地跟她们说了,后来我也直接跟她亮了你的家底,说了你家经济生活条件并不宽裕,巧银也表示并不在乎家里有钱没钱,关心的是光军人怎么样,是不是勤快能干的人。她听我的介绍后,觉得光军这人不错,跟我表示同意这门亲事,把石榴介绍给光军,但想希望先看看这个小伙子。于是我就跟巧银讲,明天就叫光军过来,让你看看,如果明天你看了后要是没什么意见,大家双方坐下来你提出一个意见,,巧银比较赞同我的说法,后来她又跟我家女婿商量这个事,我女婿没说什么,表示听巧银的,其实我女婿在家也做不得主,老实,什么事一般都由巧银做主,所以我女婿同意。后来呢,我那个外孙女儿石榴从外面回来了,石榴回来后的时候,巧银就把她唤到房间里说话,巧银出来后跟我说石榴也没什么说的,那头由她作主,最后呢,巧银表示明天叫光军去一趟,好让两个孩子对对面。”
张宝新说:“这就等于事情成了,凭光军的人品,长相,去了后,巧银一家人看了光军人,保证她们是没话说的。”
云秀说:“那好吧,明天就叫光军去一趟,让巧银一家见见,让石榴和光军互相认识也行。明天是礼拜三,光军有课,行,等光军回来后,叫光军明天请个假,一定要去。”
张宝新:“这事肯定要请假,学校里请个假,我想没多大问题,或者叫其他老师帮代一下不就行了吗?”
老黄:“明天光军跟学校请个假,上午和我一阵,两个人一同去江南,其他人都不要去,下午就赶回来,若相互满意,就第二天我一个加上张宝新夫妇俩,还有叶三爷您,我们四个人一阵到江南我家巧银家去,把事情落实下来,叶三爷,三嫂,你们看怎么样?妥不妥?”
叶老汉看了云秀一眼然后对老黄说:“好的好的,就按照你说的办吧,再择一个好的黄历日子,把根压下来。”这时叶老汉的心情很激动,云秀也是,都从心里面感谢热心的老黄的关心,否则就是人家有女孩想进咱们的门,叶老汉夫妇俩也不敢托人前去提亲。
张宝新也点头称是,表示赞同。于是接着叶老汉云秀和老黄张宝新四人商量着并估计着女方大概需要多少的彩礼,和叶老汉自己能承受的经济范围。
叶老汉:“我们可为姑娘送两套衣服,每套为二百元左右的价格,定亲戒指一个,是黄金的,皮鞋两双,见面礼一百块,礼金钱三百,这样可以了吧。”叶老汉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其他人。
老黄说:“三爷,我提议,衣服上再加上半套,一件上衣,一共两套半,表示吉利,带‘伴’,三爷三嫂你们看怎么样?
云秀说:“行啊,那就送她两套伴吧。”
张宝新:“我来算一下需要多少钱?二套伴衣服约五百块,黄金戒指一个,大概五百块钱左右,加上见面礼一百块,和礼金钱三百块,一共一千四百块钱。”
老黄说:“我再提议,三爷,见面礼的钱再加五毛钱,即半块钱,表示‘伴’,一百零‘伴’块,意思是成双成对的意思,表示吉利。”
叶老汉他们一听老黄加“伴”的提议,心里都有觉得好笑,却也觉得有理,都认为老黄这人做媒人还真的有两下,心里油然生敬,佩服老黄,想问题比较周到,细致。
老黄和张宝新都同时提醒叶老汉夫妇俩做好用钱的准备,把钱备好。叶老汉和云秀俩点头称是,心里面却都沉沉的,因为刚才算的彩礼只是大概的和粗略的,就已经上千块钱了,还有酒水,四层礼什么的,都还不包括在内,心里毛估,这些盘算一下松松的也得须要几千快钱,甚至上万块的钱。还有今后就算光军结婚,所要花的钱数,会让叶老汉夫妇俩私下里算起来不寒而栗的,到时这些急用的钱要到哪儿才能弄到呢?
自从老黄来了以后,吃过晚茶,叶老汉张宝新,他们俩就没再下地干活犁地了,谈论了一会儿,天也渐渐地黑了下来,云秀吩咐小莉去菜园里摘些菜回来,自己在家唤回鸡,杀了一只鸡,买了两瓶酒,晚上款待帮忙的老黄和张宝新。
在吃饭喝酒的时候,光军的父亲叫光军明天请个假,和黄大伯一阵到江南去,与石榴见见面,并让她妈妈他们认识认识,光军的父亲还招呼光军,明天到她家去后,不要象在家里一样,整天都不说一句,要稍微地说两句,但不要多说,言多必失。光军一边向老黄和张宝新敬酒,一边答应着称是,并叫父亲放心,自己会知道怎么做的,叶光军心里想,自由恋爱固然好,但父母介绍的末必就不好,但的确农村里的一套送礼风俗,让光军不能容忍,这种不能容忍与底薄的家庭不无关系,他担心的倒并不是钱,而是父母的身体健康和满心焦虑的心情,他不想因为他的事让父母过多地憔悴和衰老,但他哪里知道,做父母的哪里不为自己儿女着想的呢!
张宝新:“三爷,今天的地还没有犁完,明天我叫我家的老小来为你把地犁结束,你放心,明天会继续为你犁一天,三嫂,你也不必着急,我负责把你们的地犁完。”
云秀激动动地问:“那岂不是又难为你了吗?”
张宝新接着说:“明天我估计要不到一整天就能够把剩下的地犁完,一天的时间,轻松的很。“
老黄突然对张宝新忠厚热情肃然起敬,他自己没时间还叫他家老小来帮着犁。
叶老汉:“那真是实在太感谢你了,你这样帮助我,我不知道怎么谢你才好。”叶老汉激动不已,他也不推辞,因为他的确着实需要张宝新帮他犁完。
张宝新:“没什么好感谢的,看你三爷说到哪里去了,你这样讲我还不好意思,那你也就见外了,咱们在一起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你也不是不了解我,我也不是不了解你。”
晚饭结束,已快到十点了,几个人个个喝酒,脸都喝得通红。老黄要求早点回家休息,因为明天还要折腾去江南。叶老汉也表示同意,没再多强求老黄留下来多坐一会儿功夫谈谈心。
说好了,明天上午叶光军在家里等老黄,一同去江南,因为老黄去码头搭班船到江南要经过叶光军的家,所以要求光军在家早上一大早整理好在家等他,早上搭头班船走,下午能够赶得上回来的时间,下午可最迟跟晚班船回来。临走时,云秀拿了一把电筒递给老黄,叫老黄照路用。走时老黄提着手电筒,叶老汉和光军送了一段路。
第二天一大早,叶光军早早起了床,天刚蒙蒙亮,就先赶到离家四里外劳校长家去请假,请完假后,又往回赶,赶到家时,东方已开始泛起了红晕。此时老黄也早已到他家了,正在焦急地等他回来,要赶快到七里外的码头搭早班船,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