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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傻愣愣地呆在屋子里,岂不是有鸠占雀巢的意思,又何苦平白受人嫌弃?
“苏姐姐!不要生气了!”秦耀的脸上也没了笑容。
“没!我没生气!只是没坤哥的吩咐,我是出不了门的!”我不忍心看着秦耀这个善心单纯的大男孩为我也坏了兴致,终究还是说了实话。
他笑了起来,明快极了,一副意气满满的样子。
“放心!哥那是担心苏姐姐你的安全呢!有我保护你,没问题的!走吧!走吧!”
第四十二章 暖锅
他毫无避忌地拉起我的手,就将我往门口的车上送,明亮的眼睛,纯净的笑容,充满阳光的活力,感染了我这长时间以来一直处于黑暗中的心,我不由自主地跟上了他的脚步,上了那辆漂亮的Z4!
车子在车道上缓缓加速,守门的几个护院见是秦耀的车子,远远地就打开了大门,秦耀一踩油门,Z4以一百码以上的速度猛地窜了出去,等那些护院见到我也在车上的时候,早已为时已晚。
Z4如同一道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们的一脸惊愕全都甩在了身后,微冷的春风扑在面上,带着春日空气里特有的迷人芬芳,我突然生出种胜利大逃亡的感觉来,原来自由的感觉是这么好的,好的让我着了迷。
秦耀说带我去吃饭,我也没在意,可当车停在馆子门口时,我却愣了一下,我真是没想到,一身洋派,穿着入时,开着Z4的他,会把我带到这儿来
一家涮羊肉的小店!
店门约莫才几个平方,蒸腾的水气把沿街面的窗玻璃都糊成了一种朦胧的白,让那被阻隔了的小世界成了一个很不真实的所在。
一进门,湿热的气息与淡淡的羊膻味扑面而来,伙计拉长了一口地道的京片子,爆喝一声:
“客满!两位门口稍等!”
声音就在我耳边炸响,我没防备,到被唬得一怔,真没想到这其貌不扬的小馆子生意居然如此红火,门口已排了十数等位的客人了!
秦耀笑得灿烂,背过众人将十块钱小费往伙计手里一塞,小伙计七弯八拐地为我们在相对安静的一个角落里添了一张桌子,一对椅子,秦耀大笔一挥,转眼间零零种种就上了一桌子的菜,荤的素的,琳琅满目,我看四、五个人也不见得能吃完。
秦耀象是十天八天没吃东西一般,从锅里捞出个丸子就往嘴里塞,两秒以后却把他烫得直跳脚,伸长了舌头在那里直喘粗气。
他那狼狈的样子到真把我给逗乐了,我把纸巾递过去,笑斥他道:
“怎么象没吃过似的?这么着急做什么?”
他极没吃相地猛灌了一口啤酒,笑道:
“苏姐姐,你不知道,我在法国的时候,每次吃饭都会想这这个黄澄澄的锅子,还有这滚汤里上窜下跳的丸子,都快想疯了!”
说罢,也不吸取前次的教训,又把刚烫熟的一块羊肉塞进了嘴里。
“小心,别再烫着了!”我连忙劝他:“怎么说得象在法国有人虐待你,每天都吃不饱似的?法国大餐呢,都吃到哪里去了?”
他不屑地耸耸肩,依旧不停地往嘴里塞东西,声音含混极了:
“法国大餐一大半的东西都是冷的,越吃越冷,再说东西也不合口味,哪里有暖锅好吃?”
说话间他已横扫了一盘羊肉,一盘汞丸,两样素菜,才抬头望着我道:
“怎么了?苏姐姐,你怎么不吃?是不是吃不惯这个?还是觉得这里环境不好?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不!不是的!我也很喜欢暖锅!”我笑了笑,提起了筷子。
这是实话,我的确很喜欢暖锅,我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侯门千金,怎么会吃不惯,或者嫌弃这里的环境呢?
以前带着小璎在外流亡,多少次寒冬腊月的天气里,我总是艳羡地看着别人一家围坐在一起,吃那热气腾腾的暖锅,而我只能搂着小璎在避风的角落里啃着难以下咽的干粮。
当时的我也会如同卖火柴的小女孩期盼着那火鸡一样,衷心期盼着与小璎一起,也能在这闪着暖光的锅子旁,美美吃上一顿,趋走身上那能冻结心脾的寒意,所以每每看到这暖锅我总是觉得别样的亲近。
“那就多吃点哦!”他的笑容就象被暖锅里蒸腾的水气化开了一般,点点滴滴渗入了我的心底,我的心情也跟着莫名其妙地好了起来!
秦耀真的很会照顾人,见我左臂不方便,就将食物都烫好,然后夹到我面前,大块的他都会很细心地弄碎,然后才递到我的碗里,历来都是我照顾小璎,蓦地却象孩子一样被人照顾,我到极不习惯起来,几次抗议却都无效,索性也就由他去了。
他不仅很体贴而且还很会讲话,一直说些他在法国的见闻趣事,逗得我开怀而笑。
气氛一高,酒便少不了了,开始我还因他过会要开车,不断地劝他少喝些,他不听,反过来却来劝我,我的酒量不是很好,几杯酒入肚,再被这热气一蒸,到有点熏熏染的意思了,也不劝他了,和他你一杯我一杯,接连喝了十几瓶啤酒。
他约莫也有点醉意,中文都不利索了,一句夹一句地开始说法语,回程的时候,迎着冷风他居然还兴致勃勃地唱起法文歌。
我的英语还马马虎虎,知道些日常的口语,是以前交际场合里的需要,对法文可就一窍不通了,只觉得旋律十分好听,低沉悠扬却透着开阔与喜悦,让我这些天来一直郁结的心神,也随着这在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与那悠远的旋律一起,飘散开去。
和秦耀在一起的感觉真好,单纯的、温馨的、无关乎肉欲与情爱,只是一种平淡的快乐,一种我长久以来可望而不可及的快乐!
我靠着座椅,抬起头望向那蓝紫色的夜空,朦朦胧胧间居然笑了起来,并没什么特别值得高兴的事情,我却还是笑了。
突然间猛一个刹车,我一怔,只见秦耀凑了过来,很认真地看着我,那双眼睛在漆黑的夜空里莹然生辉:
“苏姐姐,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你以后一定要多笑笑,哥他一定是迷死你的笑容了!”
笑?我真的应该笑吗?在秦坤的面前好好笑一笑?
秦坤
我蓦地一寒,初春的夜风,让我打了一个颤!
第四十三章 暗夜
回到别墅已界午夜时分,从大门口守卫看我的脸色上,我就知道事情不好。
进了客厅,更是验证了我的预感,惯常跟着我的阿鬼和其他四个保镖脸色都有点灰,在客厅里悄无声息地坐着。
见我和秦耀进门,一个个都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随即眼色却又很不友善起来。
看样子,我私自出门的事情一定是给他们惹麻烦了!
阿鬼站起身来,他的脸色到还是很平静的,他一贯人如其名,面上从来看不出喜怒,就象带了面具一样。
“苏小姐,坤哥在房间里等您!”
我只觉一盆冰水兜头淋下,刚刚那些暖意和酒气一下子褪了个七八,秦坤不是携了美人一起出去的吗?理应是项王神女,巫山有会,怎么会在这良辰美景的时候,却在屋子里等我?
出去的时候是一时的意气,一时的不平,一时的放纵,如今要来承受后果了
全身还是不能抑制地生出寒意来!
“苏姐姐,我去和哥说,是我硬拉你出去的!我不会让他怪你的!”秦耀说着就向二楼去了。
我一把拉住他,摇头道: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跟着秦耀出去是我自愿,吃过了,玩过了,也笑过了,怎么能把事情都往他头上推呢?再说秦坤的气从昨天开始就有了,今天我又扰了他和美人的兴致,只怕他这气也不是冲着晚上这一件事来的,所以这怒气就是我想推,又岂是推得掉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推开了房门,出其不意屋子里黑沉沉的一片,只有靠近低弦窗的地方,有一点微弱的红光一明一灭,象是在狂风中摇曳的烛火。
眼睛在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后,顺着那红光,我看见窗外蓝紫色的夜空勾勒出了一个乌黑的剪影,我分外熟悉的剪影!
他侧面的脸部曲线很是完美,如同神话中阿修罗族的神祗,让人很难想象他们完美的容貌下,藏着的会是那嗜血的心性!
我如同被梦魇住了,呆呆地看着他,看着那微弱的火光一点一点燃了上去。
蓦然间,那红光悄无声息地熄灭,那黑影也从窗口骤然消失了!
我能感觉到黑暗中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向我靠近,就象一只搜寻猎物的野兽!
心头剧烈震动着,我连忙去开室内的灯,只有光亮才能驱散我的恐惧,可手刚才触到那突起的开关,颈项已经被扣住了,一样湿热滑腻带着淡淡烟草味道的东西猛地窜入我的口来。
我不敢反抗,任他吮吸啃咬,直到嘴里都起了腥味,他却就是没有放开我的意思,呼吸越来越艰涩,我被他逼得都快窒息了,忍不住推了他一下,挣扎道:
“放开我!”
颈上的大手大力地将我向旁一甩,我扑跌在了床上,不住地呛咳着,他却从后赶了上来,低沉阴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出去喝酒!彻夜不归!现在还让我不要碰你!你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我竭力咳着,根本说不出话来,他已经扑了上来,一把钳住我的双肩,将我的身子硬生生地扳了过来。
左肩上一阵骨裂般的刺痛,象是千万根针刺穿过了皮肉,扎入了骨骼,看来我太轻视刚刚的那一磕了,只怕是伤到了筋骨。
黑暗中他根本看不到我疼到抽气的表情,压下身,就象只野兽一样啃食起我的皮肤来,唇齿所到之处,一朵接着一朵的暗夜玫瑰绚烂绽开。
“你给我记清楚了,你不过是我花钱买的一个玩具!玩够了,玩腻了,随时可以丢掉的玩具!玩具!”他恶狠狠的声音雷鸣般地炸了开来。
是啊!我是玩具,而你是主人!
你高兴了,我就要竭尽所能地让你更高兴!
你不高兴了,可以拿我出气,将我拆得支离破碎,你气平了高兴了,却要我再拼凑起来,让你更高兴。
等你玩得腻味了,等支离破碎的我再也无法拼凑起来的时候,你就可以毫不留恋地一脚把我蹬掉,再换新的!
这是玩具的本分,我懂!
“是!我只是个玩具!我知道!
所以你日日眠花宿柳没有丝毫问题,而我出去了数个小时就罪不可恕。
所以你把别的女人带到这张床上尽情享受是你的自由,而我只是想出去避一避就该罪该万死。
我懂,我懂,我都懂!”
黑暗中我虚无的声音轻微地飘荡着
话一出口,我蓦地惊觉,这言辞之间怎么会有如此浓重的酸意?就象是个抓到了丈夫在外偷情的小怨妇?
我是秦坤的什么人?我怎么有个资格干涉他与别的女人之间的事情?
之前我一直不曾想明白,一贯以来在秦坤面前谨小慎微的我,今晚为何会这般冲动?明知他会生气,他会发怒,却还义无返顾地跟着秦耀出门去?
现在我明白了,我这是在妒忌!就算心头百般不愿相信,我却还是必须承认,我在妒忌,我妒忌他和别的女人上床
天呢!我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
难道我真是个这么卑贱毫无羞耻的女人,只是这一束玫瑰花,只是这两个月的怜惜与顾念,真让我对这个强占了我身体的男人,生出了感情来?
不!这不可能!
我惊惧地一个哆嗦,我为这个突然跃进脑海中的念头感到害怕!我从没觉得自己如此畏惧与害怕过,恐惧象是无形的潮水,从这黑暗的四面八方向我涌来,将我完全淹没了!
左肩象被捏碎了一般疼得钻心,恐惧与疼痛象两把来回绞动的利剑,将我逼得无处可退,我只觉有一种莫明的液体从眼眶中渗出来,滑过面颊,悄无声息地滚入了那丝柔的床褥。
他的吻忽地触到了我的颊,那早被泪水濡湿的面颊,那本来暴戾、充满惩罚性的吻,不知怎地忽地顿住了,他似乎不太确定我面上的水渍是什么,伸出了舌尖轻轻舔了一下,隔了一小会又是一下
他的吻慢慢变得轻柔了起来,一点一滴啄着我的泪迹,似乎想把那些泪水全部吻干,可他的温柔,却让我的泪水象绝堤洪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他越是想吻干,这泪水却越是肆无忌惮地涌了出来。
“不哭了,我以后再也不带女人回来了”黑暗中他用一种我从不曾听过的奇怪语调轻声对我道。
这声音太不寻常,带着急于向我保证的味道,我不太确定,有这个必要吗?
我疑惑地抬起头来,黑暗中他的眼睛泛着幽亮的光芒,带着一丝急躁,一丝心疼,一丝温柔,却织就成了一种最能蛊惑人心的目光,我看着那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