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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把秦耀打电动时的模样,叠在他的身上,想着想着不由“扑”地一声笑出了声来。
他瞪了我一眼:
“笑什么?”
“没什么!”我正色坐好。
“不老实!”他皱眉:“笑什么说出来!”
“没!真没什么!”我抵死地耍赖。
他的眉毛向两侧一挑,凑近我,浅笑着道:
“真不说?”
哄诱不成,这男人居然就开始用恐吓了!他是一贯肆无忌惮的,可我还要顾及秦耀和阿鬼,我正打算告饶,却有一通及时的电话正好在此时拨入,替我解了围。
电话是关于“公事”的,我想我多少应该回避,我向旁让了让,转过头认真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可是车厢只有这么点大的地方,电话的内容还是一字不落地蹦入我的耳来。
既然听到了,我就更不能装傻当作没听到了,所以等他一挂断电话,我便转头对他道:
“要不你去忙吧!反正一顿饭而已,晚点再吃吧!”
他微微笑了笑:
“没什么大事,见面谈几句而已,你们就跟我一起去,在场子里等我一会就是了!”
他说完便转头吩咐阿鬼,把定餐的时间推迟两个小时。他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便是不会更改的了,我自然不会再说什么,车子转了个头,往他的一个赌档开去
我对“赌”这个字,自小就养成了一种敏感,但凡牵扯到赌字的东西,有意无意间我都会留上心,在这个城市里虽然是不曾赌过,但对这个城市的赌场到也不太陌生。
现在我们要去的那个场子叫“兴隆”,是这个城市数一数二的大场子了,实行的都是苛刻的会员制,所以我只是听红馆的客人说起过,具体的位置却不甚了了。
车子往闹市中心开,停在了一间装修精致的大浴场门前,秦坤携我们走了进去。
浴场的生意不坏,顾客盈门,底楼的餐厅几乎座无虚席,当然这一切只是表面功夫。
穿过VIP专区,三弯两绕过了几道暗门,电梯将我们带到了地下三层,这里才是这浴场真正赢利之所在。
如果说楼上浴场的装潢算得上富丽堂皇,那这楼下的赌场简直就可以称得上奢华至极了。
先后四道的安全检查,红外线及指纹校验,保全系统做的也很地道,所有的门都是内开式的,从外部突入简直是不可能的!可见这赌场是下了大本钱,约在这里谈生意自然也很安全。
我们刚通过保全,还没进场子,一个大约四十多岁架着一副金边眼睛,模样很是斯文的中年男人,引着几个人已经在门口迎接了。
秦坤给我和秦耀做介绍,金边眼睛姓张,是这间赌场的经理,然后嘱咐张经理好好招呼我们,张经理自然是恭顺有礼连连应是。
秦坤临离开,却不知是不是心血来潮,忽地在我额上印了一个吻,他在人前极少对我表示如此亲昵的举动,我正犯疑,一回身却看到张经理和其他几个人又压低了两分腰,我才体味出这个吻的分量来。
赌场本就是个见色辩人的地方,常年混迹赌场的人不管赌技如何,却都有三分眉高眼低的本领,何况是赌场经理?秦坤是怕他怠慢了我,居然给我额上应了道“护身符”,呵!他想得可够周到了。
张经理恭敬地把我和秦耀领进了他的经理室,经理室装饰得也十分奢华,桃心木的桌椅,法兰绒的布艺,一片十八世纪欧洲宫廷风。
赌场的规矩,经理室一般都是建在高处的,能俯瞰整个场子的所在,便于经理掌握整个场子的情况,这间自然也不例外。
经理室在三层高的地方挑空在外,围绕经理室的是二百七十度的扇形大玻璃窗,使赌场经理可以在这办公室里随时随地地观察到场子里的每个角落。
张经理把我们让进沙发,亲自送了两杯咖啡上来。
秦耀怕是第一次来赌场,有些好奇地趴在玻璃上,指着下面的五光十色,饶有兴趣地询问张经理,张经理自然是满脸赔笑,一一作答。
这间场子仿得是拉斯维加斯的风格,进门处是成排的角子机,而后是轮盘大台,梭哈和桥牌之类的牌系在更靠后一些,不过这里还有一种拉斯维加斯见不到的,那便是麻将,藏在右侧最靠后的地方。
秦耀刚问到梭哈那里,忽地兴奋起来,兴高采烈地道:
“梭哈我可厉害了!从来没输过!”
呦?我惊异!
有人夸口自己的牌技,而且说自己从来不曾输过,我到是提起了兴趣来,转过眼望秦耀,可他的后半句话却差点没让我把满口咖啡溅出来。
“游戏机里的积分,我已经有好几个亿了!”
我连忙掩口而笑,他说的居然是游戏机,我还以为我一直看走了眼,身边一直藏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大高手呢!
秦耀看着我的神色极不满意地嘟起了嘴,对我道:
“怎么了?苏姐姐,你不信啊?”他一径往外而去,大声道:“我这就去赢给你看!”
张经理笑得更开了,连忙跟在秦耀的背后,我本还想拦秦耀的,告诉他真的在赌桌上赌钱,和游戏机里的游戏完全就是两个概念,让他不要平白去交学费了。
可一看张经理,却是一脸的笑逐言开,也就罢了这个念头。
人家一个赌场经理,平日里也没有机会奉承到秦家兄弟,如今有个机会能给秦二少爷买回单,怎么看也是件高兴的事情,我何苦去驳了人家的好意?
随他去吧
第六十七章 身手
他们走了,阿鬼分了两个人去跟秦耀,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我走到窗前,将目光投了出去。
透明的玻璃外灯火辉煌,脚下流动的是那些西装笔挺,晚装奢华的先生小姐,能在这里搞到VIP资格的必然非富即贵,这些人的生命里可能缺这缺那,但惟独不缺的就是钱。
他们在赌桌上一掷千金,求的不过是胜败之间的一时兴奋,他们需要新鲜的刺激来唤醒他们早已麻痹的神经,于是像红馆像兴隆这样的地方应孕而生。
我靠在玻璃上,望着脚下那似是而非的风景,遥遥忆起了多年以前,很久了吧大概自我有记忆起,我就是在这么一间经理室里长大的。
父亲的职业就是赌场经理,小时候我总是站在椅子上,从这样一个很相似的窗口望着脚下那金迷纸醉,光怪陆离的奇妙世界发着呆,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象父亲一样,成为执掌这个世界的帝王。
如果说芭芘娃娃、泰迪熊是一般女孩子幼时的玩具,那我幼时的玩具便是纸牌、骰子以及麻将。
如果是迪斯尼是一般孩子幼时的游乐场,那我的游乐场便是脚下这大赌档。
如果说过山车是游乐场里最惊险的游戏,那赌档里最惊险的游戏莫过于抓老千了。
“气死我了!”秦耀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回头,只见他把两枚浅黄色的圆形筹码往桌子上一扔,气臌臌地坐在了沙发里,不看也知道,肯定是输钱了。
我坐回去拈起一枚筹码,不出所料这个颜色的筹码是三千的。
我微微一笑,看着秦耀问:
“输了多少?”
秦耀的腮帮子气的臌臌的,闷闷地不说话,我把目光调到张经理身上,张经理连忙陪笑:
“没多少,不过二十万而已!”
“哪有?”秦耀总算是开口了,他指着两个筹码,闷声道:“不还剩六千吗?我只输了十九万零四千!”
“是!是!是!十九万零四千!”张经理继续陪笑。
“二十万?”我反问。
其实说多也不是很多,赌台上一注上百上千万的,也是司空见惯,不过秦耀是第一次赌,下手应该不会很狠,而且这时间也太短了,不过十多分钟而已。
张经理兴许是以为我有责怪秦耀的意思,连忙打圆场:
“这也不能怪二少爷,桌上有个点子,只怕是黑污潭子里来的,手脚不干净,今天已经在那张台子上赢了好几百万了!”
才说完,他好似忆起了点什么,连忙解释道:
“桌子上有个人只怕是老千,所以二少爷才会输的!”
黑污潭子是场子里的黑话,意思是来路不正,可能是老千的意思,张经理怕我听不懂特特地给我解释。
“野狼崽?还是小巢鸦?”我问他。
这也是赌场的黑话,野狼崽子指的是几人合伙来出千的,这类老千一般没什么大本事,主要是通过暗号、眼神等等手段互通消息,达到合伙出千的目的。
小巢鸦便是单干的了,这类老千手上一般都有点本事,兴许是手脚极快,兴许是洗牌做牌时极有技巧,也算得上是件技术活了。
张经理一听我问的是行话,脸上到是一愣,随即恭敬地答道:
“怕是小巢鸦!”
“派人探过水深吗?”我问。
“潭子深了没探到底!”张经理的脸上有点讪讪。
小巢鸦!还是手底下极有功夫的小巢鸦!
这下我可就提起兴趣来了!和同行攀比手艺,只怕是每个手艺人都喜欢去做的事情,何况还是我们这类玩赌的人呢?
我微微一笑,手指一拨指尖那枚筹码,筹码便在食指的指关节上滴溜溜地打起旋来。
秦耀看傻了眼,拿起桌上的另一枚模仿起来。可这活计没在赌场混过三年五载的,怎么练得出来?
我有心显本事,让那枚筹码从食指旋到中指再旋到无名指,然后又依次旋回来,把秦耀看得个目瞪口呆,抓着他自己手里那枚不断地尝试起来。
其实这一手,我不是露给秦耀看的,我是露给张经理看的,果的,张经理的脸上肃然起敬,不再是因为秦坤留在我额上的那个吻,而是因为我的这只手。
我一笑,对他道:
“监控电视呢?我看看这只小巢鸦!”
赌场规矩,每张赌桌都有监控探头连到经理室,经理时刻可以查看每张桌子的情况。
张经理引着我,转到了幕布之后,成排的显示器呈现在我的眼前,设备看来比父亲那时又高级了许多,都有色彩了。
张经理指这一个穿灰的男人道:
“就是他!”
我看着屏幕上的人影,五官不是很清楚,约莫也就三十左右的年纪,正在那里赌梭哈,我认认真真看他玩了三局,不由起了点敬意。
怪不得张经理说水深没有探出来呢?这家伙并不是手快,也没其他的异动,只是他似乎十分清楚庄家和同桌其他玩家的底牌,明明牌面极小的牌,他却敢下重注,牌面有时极大,他却会收手阖牌,机会把握得极准。
难道我今天真是遇到高手了,也会听风辩牌这一招?
我记得当初我练成这一招的时候,父亲可是大为高兴,曾对我说过这世上能练成这一招的人不会超过十个。
今天难道我真是有如此荣幸,居然遇上一个?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也就算不得出千了。
“走!我们去会一会他!”我极有兴致地道。
“是!是!”张经理点头。
下到了楼下场子,由于这灰衣男是常胜,所以身边已经围了不少人了,我沿着赌桌来回逛了逛,不由哑然失笑,哪里是听风辩牌啊,这家伙也根本不是什么小巢鸦,分明是一群野狼崽子!
他们出千的手法其实不是什么新奇的招数,只不过这桌的荷官八成是个新手,看底牌的时候开得过高了一些,牌底完全落入了坐在大轮盘桌上的另一只狼崽子眼里,桌上其他赌客的底牌也是如此,分别落入了他们安插在角子机上、饮料机边等几个地方的同伙眼中。
只是有一点我没想通,这场子有严密的安保,而且场内有电磁波扰乱通信信号,论理通信设备是不会起作用的,那这伙人是怎么把看到的牌告诉赌桌上的灰衣男呢?
我又看了一圈,这才了然,原来先进的通讯设备不能使用,他们这伙人便反璞归真,用起发报机来。
应该是在腿上绑了发报设备,然后通过手指敲击形成密电码,把信息传到灰衣男那里。
我靠近张经理,把几只狼崽子的位置轻轻告诉了他,张经理这才恍然,赶忙派人不动声色地把那些人都牢牢看住,他正要下令一起动手,我却起了点好玩之心,拦他道:
“等等!让我先和他玩下,把阿耀输的钱赢回来,你再动手不迟!”
张经理连连点头,他现在对我的态度可算是毕恭毕敬:
“苏姐,我这就给您拿筹码去!”
“不用了!”我摊开掌中的那枚三千块的筹码,笑道:“这就够了!”
第六十八章 合约
灰衣男彻底傻了眼!
因为底牌我可以用听的,完全不用看,所以他根本无法知道我的底牌是什么,而我却知道他的!
稳赢无输的游戏,就如他今天一直在玩的!
他面前小山似的筹码短短半个小时便已统统搬到了我跟前,他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