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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还是她自己的情绪。
洛少东忽然伸手按停了思暖的手,他的大掌覆着她的小手,就那样将它固定在他的腰间。他坚硬的腹肌好似钢铁烙着她的掌心,思暖感觉到手心已经沁出了细汗。
洛少东终于探起头来,橘色的灯光将他的目光染得柔软异常。
“放心,我不会让那个傻子有事的。”
□
思暖想,洛梦窗可不就是一个傻子,一个只会拿别人的过错去惩罚自己的傻子。
洛少东果然是懂梦窗的。纵使他对她百般苛刻,到头来也不过只是想要保护她而已。
“又在想什么?”洛少东眸色凝暗,似乎对她动不动就出神的毛病很不满意。
思暖眨眨眼,扬起手指按了按洛少东微蹙的眉心,她说“我在想,你是个好哥哥,其实能做你的妹妹,也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对不对?”
气氛好像在思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彻底冷场了。洛少东的眉心非但没有被她抚平,反而蹙的更深。
他侧了侧头,躲开了思暖的指尖,转而狠狠的擒住了思暖的手腕。
“卓思暖,听好了,我只有一个妹妹,你一辈子别想做我妹妹。”
四溢的温情转瞬之间化作刺骨的冷箭直刺思暖的心窝。
思暖想,这多像是一个打不破的咒语,他们每每谈至此处,下一秒必定崩盘。
洛少东的双手已经松开了她。他凛着脸翻了个身,留给她一个气绝的背影。
明明狭小的床铺不知为何陡然间生出这么大段的距离,远的好像她再也碰不到他也感觉不到他身上的温暖。
屋外忽然间春雷滚滚。
狭长的闪电刺透窗帘的细缝,将明灭的光影送进她的眸间。
她恍然间好像回到了那个雨夜。
也是在这张床上,穿越大雨而来的洛少东带着满身酒气将她压至身下,屋外电闪雷鸣,而她看到的只有他眼里的沉痛。
思暖不知道妈妈卓云眉是何时站在门口,但洛少东也许早就知道。
他从来不曾这样粗鲁的对待过她,那一天也不过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当思暖四碎的裙摆在他的手中落地,他冷绝的笑意也开始在他的唇角蔓延,他转头对卓云眉说“即使这样,你们还要结婚吗?”
卓云眉站在门框里,死命的掩着嘴巴,不让那声惊呼自她的唇角溢出。
洛少东若无其事的从床上跨下去,他漫不经心的顺了顺自己的衣领,目光却还是一派森冷。
他刻意不去看瑟缩在床上发抖的卓思暖,只是一心一意的盯着卓云眉。
他说“卓阿姨,你看到了吗?我其实一点都不介意多你一个妈妈,可是我介意多她一个妹妹。她永远都不会是我妹妹!”
在思暖听来,洛少东的最后一句话其实已经浑然全是威胁的成分。
她忘了或许是当初根本就没敢看母亲是怎样惨白着一张脸离开她的房间的。
她只是记得,后来,洛少东的威胁根本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反而,那场婚礼来的比他们先前预计的时间更早。
□
仲夏未终,凄风苦雨半世的卓云眉高调嫁与云城首富洛一平。这也许是那一年云城最大的一桩喜事。
卓思暖自遥遥人群望着白纱袭地的母亲卓云眉,岁月曾无情刻在她生命里的一切伤疤都在那一天痊愈了。她是那么美,清朗的风情好似初嫁的少女。
思暖明明满心的欣慰,可是低头敛眸之间,泪水早已盈满整个眼眶。
她想,她永远都不会忘了那一天。
那一天是母亲的新生,可是,她的爱情,也死在了那一天。
被蒙在鼓里的洛少东匆匆至外省飞回云城,可是纵使他有揽月摘星的能力,也阻止不了已经落幕的婚礼。
他一怒之下,徒手砸毁了整个洛家。
思暖就躲在二楼的雕栏之下静静的听着也看着,花瓶碎了,椅子碎了,他的手自那些碎片间红了肿了鲜血淋漓
她想,屋内的一切都可再买,他的手在伤药之下也会痊愈,可是他们的心,纵使有回天之术也再无法修补。
洛诀命人将洛少东关进二楼的书房。
思暖隔着门板听到他用脑袋一下一下阖打墙壁的声音,一下一下皆是以排山倒海之势碾碎她的理智。
她瘫倒在门外,拥着门板求他别再这样。
他的声音都像是喋着血般触目惊心,他说“卓思暖,你他妈知道吗?从今天开始我不能爱你了,你他妈到底知不知道?”
思暖不语,明知隔着门板他不会看到却还是死命的点头,也只是点头。
屋内忽然死一样的寂静,久久都没有再发出一点动静。
屋外喧天的锣鼓和鞭炮好似在进行最后的狂欢,洛少东忽然唤了她一声,很轻很轻,轻到根本就不足以与那些声音抗衡,可是思暖还是听到了,她敲了敲门板,示意她还在。
他说“我带你走吧!”
走?
是该有人要走,只是后来,是她一个人走
思暖自一派鸟鸣声中醒来,醒来身旁的洛少东已经不在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这一切就好是梦,连同那个早该深埋在她心底的过去一起消失在这个明朗的清晨。
她下床拉开窗帘,一夜的春雨,将园子里的榕树叶洗涤的盎青。
母亲留下的司机也早已不知去向。
思暖恍然,觉得一切也许就是一场梦。
直到她下楼的时候,看到昨天从医院带回来的药连同那张签着阮宁成名字的发票一齐被扔在了垃圾桶里,倒是洛少东带来的药盒被整整齐齐的码放在茶几的玻璃上,连同那张如何用药的医嘱。
思暖不由的一阵轻笑。
谁敢说洛少东没有来过呢?
□
昨天说的古文这件事,我暂时只是想想而已啦,会好好把星光写完滴~~
另外,周日万更~~~~~
☆、我好想你好想你,却不漏痕迹12
思暖的手机还放在沙发上,她解开屏幕就看到了五个未接来电。皆是来自同一陌生的号码。
她来云城不久,很多人的号码都来不及存下。看着这个连拨的架势,应该是个熟人。
思暖转而拨回去。
才响了一下就立马被人接了起来。
竟是阮宁成的声音,迷迷糊糊的,一听又该是没有睡醒。
他说“你是不是昨天睡得早,所以今天起得也这么早啊?”
思暖笑“谁跟你说现在还早?”
那头窸窸窣窣一阵响,好似再找着什么,半晌才听他懒散的声音又响起来“小姐,我的表没坏吧,才六点。”
思暖不再同他纠结时间,只是问他“找我什么事儿啊?”
他哼的一声,阴阳怪气道“现在没事儿了?”
“你一大男人,别小气吧啦的。”思暖捋了捋头发,倒在沙发的软垫上。
阮宁成似是语塞,又好半晌没有讲话,思暖喂了三声,才听他的声音慢悠悠的传过来“也没什么事儿,就是问问你有没有按时吃药,有没有退烧。不过现在听着你的声音,应该也没什么大事了。”
他似是不好意思,说完这长串的话还清咳了一下。
思暖也被他这情绪感染的不好意思起来,她也学着他的声音清了清嗓子,才说“你管我?”
阮宁成笑了,好似所有尴尬在他的笑声里都烟消云散。
“我是医生,管病人是我的工作。”
思暖没了言语,他就笑的更大声。
思暖气急,猛然间想起什么似的问他“哎,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
这下又轮到阮宁成语塞了。
他在思暖的逼问下支支吾吾半天,才敢招供是昨天早上帮她拿药的时候在问诊记录上看到的。
思暖恍然大悟“怪不得你这么殷勤,原来是有目的的!”
阮宁成只是笑着,不做辩驳,倒是思暖得理不饶人了。
“你这是利用职务之便以权谋私!说吧,你用这招骗到了多少姑娘的电话。”
阮宁成挺实诚“这是我第一次干这种事,有点眼力的姑娘都会主动把号码塞到我手里好嘛?”
思暖还未辨出这句话的深意,他又在电话那头叫起来“卓思暖你省省吧,以权谋私这样的大帽子也往我头上扣,人家以权谋私动辄都是成千上百万的好吗?我图什么,你一破电话号码?谁买,怕是卖了你也没人家贪污的零头多!”
思暖终于被他逗得大笑起来。
这清风明朗的笑声肆意的洒满了整个屋子,压抑在心间的那一块大石的重量都好似暂时减轻了不少。
她想,但愿一切都是崭新的,包括梦境。
□
与阮宁成通完电话,思暖闭上眼睛竟又睡着了一会儿。
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她随意抹了把脸打开门,不远处的红光携着艳阳扑面而来,有人按了一下喇叭,车鸣迎风吹散。
思暖抬手遮了遮视线,看到阮宁成推了车门下来朝她招手。
他一袭素色衣裳,携着清风向她靠近。
陌上人如玉翩翩公子来,不知道为何,思暖满脑子只剩这么一句话,直到阮宁成站在她的面前,她还是久久不能回神。
阮宁成摘了墨镜凑过来朝她挥了挥手,思暖望着这双幽深黑亮的眸,心想,也许她只是想到了某一个时刻的洛少东。
“你怎么在这里?”思暖这句话张嘴就来,问完才想到这句她昨晚还问过洛少东。
洛少东理直气壮的也就算了,毕竟这房子是他的,可是为什么这会儿连阮宁成的眉目都是理所应当的。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我为什么会知道你住在这里。”他笑。
“以权谋私,你惯会的招数,还用问吗?”
“你真是聪明。那更该知道我为什么而来。”
思暖看着他挑眉,“我知道我就不问了。”
“你忘了答应奶奶参加她的寿宴了吗?还是你记得,想要腆着脸空手去?”
思暖恍然,随即瞪上阮宁成一眼,他这个罪魁祸首,陷害了她这会儿倒还有理了。
“我即便空手而去,那也是奶奶允许的。”
“哟呵,还有人撑腰了。”阮宁成望着她小脸铮铮然的模样,笑的更大声。他佯装转身“我这个既失了恩宠也没有厚脸皮的人,只能去选礼物了。”
他大步向前,阳光和清风一起撩拨着他的衣玦,背影说不出的好看。
“唉,等等我!”思暖明知他是故意,还是忙不迭的开口叫住了他,只是口上还是不肯服软,“既然你都诚心诚意的上门了,那我就跟你去吧。”
阮宁成笑意盈眸的转身,将镜架顶着自己的下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思暖,“要穿这个衣服跟我出去吗?”
思暖低头,看到自己身上起了褶子的衣服,看起来也真是狼狈,她顺了顺褶子,笑问阮宁成“原来你还怕我丢你脸?”
阮宁成摇头“不,我压根就不想认识你。”
“”
思暖踏着棉拖飞身上楼换衣服,边跑边招呼阮宁成随便坐。
阮宁成也不是第一次进姑娘的屋子,可是今儿却是出人意料的紧张,手心都沁出了细汗,看着她消失在阶梯的拐角还是百般不自在。
他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紧张的不过是心中喷涌而出的温情与他而言是那么前所未有的陌生。
他仔细打量着屋内的摆设,除了原有的东西,窗帘,沙发上的抱枕,餐厅的桌布许多东西都是新的。
简单的图案,温和的色调,被更新过的小东西都带着满满卓思暖的风格,他其实并不了解她,可是就是固执觉得那种带着暖意的感觉是思暖的味道
他已经许久不曾产生这样固执的情绪,就像当初他固执的认为再没有女人可以打动他一样
□
思暖穿戴完毕,急促的奔下楼来,倒也不是怕阮宁成久等,只是想到被洛少东扔在垃圾桶的药盒,若是被他看到总是显得无礼了些。
好在阮宁成比她想的有深度的多,他压根就没有闲情去注意她家的垃圾桶里放了些什么东西。
思暖扶着旋梯站定,才看到阮宁成负手站在宅子主墙的那副水墨画前面,微扬着下巴紧抿着唇,看得尤为专注。
思暖也不出声,静静的等了他一会儿,也不见他有所反应,才清了清嗓子喊他一声。
“这是你画的?”他眉目里盛着些惊喜,语气却好像不信。
思暖还来不及为自己辩驳什么,就见他转过身朝着自己走过来。
“上次听人喊你Lillian,Lillian,不会就是那个Lillian吧?”
思暖躲开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