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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寒走的时候说再联络,其实那姿态是不希望再联络的。
他知道了。
伤势痊愈的差不多,严子陵出了医院回去休养,他的辞职报告也交了上去,上头还没有做出批示,可现在的上司极力劝着,说是等他伤势彻底好了之后再让他考虑看看。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他身上的伤处也是好的差不多了,至少不需要再拄着拐杖,母亲从养老院里面搬了出来和他一起住。
严子陵觉得自己现在对母亲的感觉已经和以前的时候有些不同了,至少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像是以前那样,以前总是觉得面对自己母亲的时候有些别扭,而现在他已经不觉得有那种情绪了。
不做警察之后,他发现自己还是有很多的选择的,至少按照他的学历还能够在这个城市里面找到不错的工作。
严子陵也已经开始在计划不当警察之后的生活,母亲也很高兴,只说了等伤彻底好了之后再去工作也不迟,他也只是笑着,总觉得在没有工作的情况下觉得特别的没精神,工作的忙碌比起空闲来,还是充实得多。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很快就要到了年关的时候。
清寒似乎真的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放下了,他一直觉得她有些不务正业的那间店她再也没有去过,他倒是经过那边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拐进弯进去看一眼,像以前的时候那样,他的车刚到门口,透过那透明玻璃,他能够看到坐在里头漫不经心地翻着书的清寒。
以前觉得见她的时候多少有些不耐烦,可现在想想,其实也还不错。
现在,这地方已经空置了,有一次他经过的时候瞧见邵静柔一脸的睡眼惺忪在那边监督着人搬东西。
“有些东西,总是在那边的时候,总是没有人会珍惜,可一等待没人关注的时候,与其在那边空着,倒不如开发利用起来做其他的功能,很多时候,你不珍惜的时候总不见得有人也是一样看不到的。”
邵静柔懒洋洋的,和她这个人一样,慵懒。
他知道邵静柔说的不止是那店面,而且还有那段感情。
他很少再见到清寒,偶尔他也会邀请她一起吃饭的时候情感也会来,可也就剩下朋友之间的情谊,她会朝着他微笑,也会和他一起吃饭,可很多东西,找不回去了就是找不回去了。
他知道的。
年二十五,她有一个派对,是为了送别的派对,严子陵也是受邀的一份子,在派对上,大多来往的都是和黑道上的相关的人,人不算太多,可那些人物在以前都是存在在他的资料夹里头的,而不是一个一个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眼前,如果在以前的时候,他可能还会觉得有些激动,可现在,就算是清寒的父亲,那个曾经在黑道上叱咤风云的前老大出现,他也没有任何的感觉。
倒是他先走了过来,像是一个长者一样落座在了他的身边。
严子陵看了他一眼,寻思着要不要开口说点什么,想了半天之后也没有想到自己要说点什么比较好,干脆的,他就直接在那边喝着酒。
“怎么,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君爸问道,他已经看到他在这个角落里面呆着很久了,他一直是知道这个男生的存在的,“其实我一直在想着是不是有一天会和你这样面对面地交流着,我也一直在等着这一天。”
严子陵看着君爸,这个在黑道上是个传奇的人物,如果在以前的时候,他一定是会觉得有些神奇,甚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也许是他的眼神之中透露着这个讯息,这让君爸那一张看着甚是严肃的脸嘴角微微一勾,这个时候看起来有些和蔼了起来。
“其实,我的本质不过是一个父亲而已。”君爸捻动着手上的佛珠,看着严子陵,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个想要自己女儿开心的父亲,如果不是我答应过清寒的妈彻底退出江湖再也不管江湖上的事情,或者,你之前就不是在医院躺两周那么简单了。”
虽然说那是清寒的选择,可是对于他来说,女儿的眼泪就像珍珠一样的宝贵,最不可饶恕的就是玩弄感情的男人。
严子陵觉得整个人像是被笼罩在一个低气压之中,这个曾经是老大的男人,果然有一种让人震撼的感觉,光是被他看着,身上的冷汗就蹭地一下出了一身。
很显然的,他在君爸的眼中也是不合格的。
严子陵再也找不到任何的借口。
酒至微醺,派对的上的人基本上都各自去取乐了,而清寒这人也喝得有些高了,她红着一张脸凑了过来。
“严子陵”她的声音里面带了咕哝,说话间有着浓浓酒味。
他伸出手,拉着她坐在了自己身边,才靠近,她身上那浓郁的酒味就袭来。
“怎么喝那么多?”他有些不悦,看着脸色烧红的清寒,他虽然在角落,可之前也瞧见不少人向她敬酒,而清寒也还算豪迈,来者不拒,而萧时雨站在不远处,手上拿着一杯香槟,漫不经心的样子,偶尔的在别人敬酒敬的夸张的时候,他就会上前去阻止一下,完全的守护者姿态。
“你怎么窝在这里?”清寒看着严子陵,正确地说,她已经关注了他很多个小时,整个晚上,他都一直窝在角落里面,其中有一会,她爸走了过去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两个人的面色上都不是很好看。
“太闹了。”严子陵淡淡地回答着,他原本就是一个不大喜欢热闹的人,所以只好在这角落里面静静地看着,反正也看不了多久了。
“那,要不要送我回去?”她低声问着,“最后一次。”
她是喝得有些兴起,但还没有到醉的地步,更何况时雨哥也一直在会所里面,如果她要回去,多的是有人相送,可她就是想要他送一回,最后一回。
路总有尽的时候,就像他们之间一样。
严子陵没有拒绝,他也不想拒绝。
他和清寒牵着手走出会所,像是之前一样,他们总是会牵着手走路,多数都是她主动,可现在像是他主动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刚走到门口,泊车小弟准备去把车开过来,正在等待的时候,一辆黄色的计程车在会所的门口停了下来。
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女人,应该是个女人吧,即便是蓬头垢面的,甚是精神有些紧张,她看到严子陵,那一双无神的眼睛之间迸发出了一种光芒,像是见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子陵,揪我”
她开口,声音熟悉至极。
闵意涵,又是她,清寒想,然后看着严子陵松开了牵着她的手,改去扶她。
一切,都像是往常一样。
第 49 章
清寒看着严子陵。
原本还握着她的手的手现在已经改去扶那个女人了。
她就像是往常一样,看着那个男人把那个女人扶起来,然后冷眼看着那个女人娇娇弱弱地倒在他的怀抱之中,浑身像是柔弱无骨一般。
要不要这么娇弱的,干脆给你一个拐杖让你支撑着走路算了。
清寒很想对着那个女人这么喊上一声,但是她喊不出声来,她的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的骄傲,瞬间溃不成军。
不,她早就已经没有了那所谓的骄傲了,清寒一直在想,自己到底还留有些什么?!
“清寒,快去把我车开过来。”
严子陵朝着清寒喊着,把钥匙丢到了她的脚边,言语之中是她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紧张。
清寒突然很想笑,很想告诉这个男人,凭什么叫她叫车,她和这个女人又不熟悉,只不过就是有血从她的身体里面流出来罢了,顶多就是流产,不会死,就算她死在她的眼前那又怎么样呢。
“清寒,快”
严子陵瞥头,见还站在一边呆愣着不动清寒又催了一声,眼神之中带了一些责备。
她果真还是很冷血的吧,完全没有半点的同情心,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给予这个女人一点半点的同情。
但是,他不一样。
清寒愣了愣,还是听他的话,拿了钥匙跑了出去。
她是喝了不少酒的,夜晚风量,在这酒店的门口吹了风之后醒了大半,她咳了几声,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是因为吹了风的缘故还是因为之前的病还没有好全的缘故。
原本她是想要让严子陵最后一次送她回家的,但是却没有想到,却是她一个喝了不少酒的人开着车送人去医院。
从观后镜里面,她看着抱着那个女人一脸忧心匆匆的严子陵,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她是在酒驾,如果稍有差池,极其容易造成很大的疏忽,也忘记了现在的法律对酒驾规定是多么的严格。
在那个女人面前,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他的眼里心里都只剩下那个人罢了。
车子开到了医院门口,他几乎是不等她停稳妥就已经推开了门,抱着人火急火燎地闯进了急诊室。
清寒在那一瞬间,只觉得自己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路人甲罢了,事实上,她也真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而已。
把车子开到停车场停妥,清寒没有坐电梯,而是从停车场慢慢地走了出来,夜晚清凉,正好让喝了酒一身燥热的她醒醒脑子。
她到急诊室,在哪里里面,她几乎是一眼就找到了那个男人,一脸的惊慌失措,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急的,满脑门子都是汗,他也顾不上擦,只是站在那里,就连她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也没有发现。
其实,她根本就是一个路人甲罢了。
闵意涵的情况其实并不算太糟糕,她不过是怀孕罢了,而且也刚刚好流产。
“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我们走吧!”
在知道情况的时候,清寒就攥着严子陵想要离开医院,她觉得这事里头有些猫腻,这闵意涵早不出现晚不出现的,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而且一出现还是在那边搞出了一个流产,这种情况下,她很难不觉得其中是没有半点的猫腻的。
她终究还是软了心,想要把这个男人从这泥潭之中解脱出去的,但是她帮得了一次帮不了第二次,更何况,她想帮,人家还不见得能够领情。
“等手术结束之后再走吧,总是不能把人随意地丢弃在这里。”严子陵没有回头看她,他的视线还停留在那手术室亮着的暗红色的指示灯,他无法想象,一个人的身体里头居然是可以流出那么多的鲜血来,老实说,他被吓到了。
“不过就是流产罢了,一会出了手术室就送进病房里头去了,我们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清寒扯了严子陵,再不走,只怕等会就来不及了。
“你幸灾乐祸?”
严子陵回过了头来,他看着清寒,在话说出口的一瞬间他就已经后悔了,在他看到清寒像是被烫到一样抽回自己的手的时候,在她听到他那一句话而脸色变得难堪至极。
“是吧,不过就是流产罢了,我又没怀过孕也没有流过产,哪里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再者,她一个已经结了婚的女人,要为她担心应该是她的家人或者是她的丈夫,我和她有没有半分关系,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情谊而已,又何苦委屈自己装作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样出来。”清寒冷冷地看着他,声音之中带了点嘲讽的味道,“幸灾乐祸不是人之常情么。”
严子陵直到自己刚刚那话是刺激到了她,他只是她只是
严子陵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是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已经有不少的记者涌了过来,像是倾巢而出的蜜蜂一样,相机的闪光灯不停地闪烁着,还有电视台的记者也出动了。
严子陵被拥挤的人潮挤到了最里面,而清寒却还是站在原地,冷眼看待着眼前那热闹非凡的人潮,似乎是没有人注意到她,一个镜头都没有转移到她的身上来,或者,这根本就是有预谋的一件事情。
她应该做什么呢?
像是一个骑士一样把那个男人从人潮之中拉出来么?
严子陵在那一群人之中,他看着清寒远远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了身,走了出去。
在医院外头停着一辆迈巴赫,金少爷就倚靠在车子旁边,手上的烟还没有燃尽,他看着从医院急救处出来的清寒,嘴角扯上了一点点的笑。
“出来了?今晚喝了不少酒吧,我送你回去。”他打开车门,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好像两个人还是以前那么的熟稔一般。
“换车了?”
清寒的手指摸过车身,那巧笑倩兮的模样也分外的亲密。
“恩,每个女人内心都幻想的男主都应该有的车,怎么样?!”金少爷的笑容灿烂无比,如同是找到了知音一般。
“挺不错的,”清寒从内心里头赞扬着,“你的计划也挺不错的,真的。”
“清寒,这最后一次的游戏开始了,再求我,你就要嫁给我了。”
金少爷把玩着自己手腕上如同手指甲一般大小的金链子,他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清寒,说实在话,如果说爱,他实际上不能说很爱,他外头自然也是有女人的,但是婚后自然是要收敛了的,外头的不过都是逢场作戏,自然也是不能成为家里面的隐患的。
他执意要娶她,因为娶了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