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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至河上-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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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白天还在痛嚎的伤病之人在夜间就行动自理,靠的一定不是体力,而是意志和脑子。所以,他们不可能在大道上狂奔,而是在野地里摸爬滚打先躲藏然后再路等交通工具的到来。所以,徐荷书在附近寻找、追了很久也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
骑着马,她无奈地在一条小道上打着转。如果她是求生者,那么她也会逃得令追击者不得要领无法找到。因而她想起了捕快谢未。倘若有他在这里,罪犯一定不会逃脱最终落网。倘若有他在这里那么她会不会还在这里?
白花在她怀里挣着要下地。于是她下了马,在这片野草猖獗、野花缤纷的草地上暂作停留。白花兴奋滴颤巍巍走了几步,便跌倒了,然后爬着,去抓那些黄色紫色红色的小花。徐荷书微笑地看着他,黄花灿烂,紫花雅致,红花艳丽“白”花可爱。白花,白的花。白衣,白的衣。
——孙茯苓白衣的白可同白花的白一致?
不远处有水牛在小湖边吃草,却不见牧人。一只白色的鸟在湖上盘旋不去。一片辽阔,直到远得烟雾缭绕的地方,而烟雾里隐隐有一道绵延起伏的青山。
京城没有这样的地方。而这里离荆州老家已经没几天路程了。荆州一定也很美。在她残存的记忆中,也确然如此。
那白鸟忽然一阵急拍翅膀,飞向了远处。紧接着,传来了马车的辘辘声。
在飞扬起来的车窗帘后,她看到那是一角白衣。侧脸影影绰绰。是孙茯苓。而马车是向北而行。
徐荷书笑了。孙茯苓对方爱的处境终究不能安之若素,要去找她、帮她、救她。
“喂——”她大声喊着朝马车摇摇手。过了一会,马车停了,窗帘掀开,露出了孙茯苓那已然戴上面具的脸,看着她。徐荷书带上白花骑马奔去。
“孙神医这么好的闲情逸致,出来郊游啊?”
孙茯苓点点头:“对,郊游。”
徐荷书笑道:“我倒知道一个好地方,山水壮丽,殿堂神秘,要不要介绍给你?”
“请讲。”孙茯苓摸了摸面具的鼻梁。
“河南境内,黄河之畔。”
孙茯苓随即笑道:“原来是那里。徐姑娘可愿与我同去?”他当然知道徐荷书是要西往荆州。
“我嘛,才从彼处来,不想又回去不像有的人,去那里会遇见故人。”
孙茯苓有心调侃回去:“莫非那里有姑娘不想遇见的‘故人’?”“故人”二字语气尤其奇怪。
徐荷书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非也。那里也有我想见的故人。”说这话的时候,她心里想的是张长长、费施、赵小会、厉宁、王素、念儿,甚至是闲闲一家人。
“徐姑娘,说真的,我需要你的帮助。”孙茯苓下了马车,站在她的面前,忽然认真起来,“我要去找她,带她离开大河盟。而你和她又有四个月后的约会,你带着她的孩子反正是一路游历、颠簸,向来路回去也无妨吧?”
徐荷书低下了头。
的确无妨。而且她早已开始想家了,有时候,她的确考虑了要不要回家去。
——回去,不见谢未就是。
——就算见了,也大可以心无芥蒂、一笑而过。
——何况,也不一定见得到他。
——果真见不到吗
而且,李有理逃走,很有可能是逃回他的老巢邻县了。忽然想起一件事,徐荷书便来了精神,想借机捞点好处:“孙神医,要我一同去也容易。只要你揭开面具,让我一睹神秘的尊容”
孙茯苓昂首无语对苍天。
“白花,想不想把这花里胡哨的玩意拿下来玩”徐荷书故意逗白花。
孙茯苓很似寂寞地说道:“其实,我只在女人面前才戴面具”
“哈哈哈”徐荷书大笑起来,“这么说,你、你真的是潘安再世宋玉投胎了,若以真面目示人,会祸害”
孙茯苓咳道:“这,这很可笑吗?”
“可笑,又可怜!快点,让我和白花都瞻仰一下你惊人的美貌!”
孙茯苓背过身去,摘下了面具。
再转回身的时候,平野上恰有一阵清风吹过,一绺发丝斜斜地拂在他脸上。眼是冷意的,嘴是冷意的,如削的下巴却像在诉说热情。凝然伫立于此,宛如风中玉树。
徐荷书脸红了。她想起自己的弟弟徐松诗,本以为已是少有的美男子,现在想来,他不过还是个孩子。“果然”她讷讷地说着,“面具是必要的。你还是戴上吧。”
孙茯苓的美貌,倒不是让她如一般女子那样迷恋歆慕,而是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孙茯苓洒然一笑,重新将面具戴上。白花不依地叫了一声,他一直伸着手想要那面具玩,却没人理他。徐荷书忽然想到这面具的妙用——除了遮盖美貌避免惹起不必要的麻烦,当初也一定吸引了方爱的好奇心,待到见到他的真面目,应是芳心已折。
接下来的情况是,徐荷书把白花放进马车和孙茯苓呆在一起。她实在是太思念一个人快意纵马的感觉了。
在马车里,白花望着孙茯苓脸上的面具,笑笑,然后伸手去抓。孙茯苓便卸下来给他玩。白花摆弄着这个奇怪的玩具,一会是摔,一会是啃,又往他身上拍打。孙茯苓任他打。白花打得起劲且未受阻挠,便抬起脸望着他嘻嘻地笑。孙茯苓很给面子,好容易挤出了一丝笑意。方爱的孩子——不是他的孩子——但毕竟是方爱的孩子——但终究不是他的孩子,再想,便成了联想、幻想,于是一颗心由于愤恨、嫉妒、悲哀而如在煎熬,反复不定。
远山依然朦胧。徐荷书策马疾驰,远远地跑在了前面,而在风中的偶一回望,那么纯粹地喜悦着,令人心中顿时充满美好的向往。虽然,并没有谁能够看到她这样子。虽然,她唯一可能的观众是那位沉默不言、鬓发花白的老车夫。
徐荷书北上,有同行者;谢未北上,却是孤身一人。他其实是把徐荷书从家出发的这条路走了一遍。在这路上,他常常会想着她,想着她在经过此处时的所想。他不会知道她正在回来,她也不知道他正在离开。
在一天的下午,谢未终于到了京城。虽然杨尚书的寿辰远还未至,他也决定当即登门拜访。问到了杨大人的府邸所在,看门人却回说大人未归。
“老爷每天上朝,早出晚归,哪有工夫见没要紧的人?有事,我来传报管家。”
谢未只不温不火地说:“晚上我再来,敢问是否妥当?”
看门人终于为小地方捕快的沉稳震动了一下:“妥不妥的,报给大人听回音,就知道了!”
谢未笑着抱拳:“多谢。今晚还要劳驾。”
然后,他去王素的恩师徐珏家送信。不巧的是,徐珏也不在。
“老爷会友去了,几时回来可不一定。您说不是公事?那说给我家小公子也是一样的。”
王大人说过,寿礼与书信都要亲手呈交。所以,谢未只好婉辞:“明晨小子再来叨扰。”
然后,他寻了客栈住下。名曰锦福堂。
走进客房的时候,他的心情非常沉重。虽非第一次来京城,但却是第一次在京城住宿,孰知洛阳纸贵,京城房贵!这一间房,住一晚所需的银子实在在他的负担能力之外,即使王素给提前报销了。要知道,知县家里也没有余银这、这住宿价格简直是本县的五倍有余!明天若完不成任务,还是睡大街好了!
幸好,掌灯之后他再去杨府,看门人通报后,杨尚书说让他进去。便装危坐的杨尚书一副大事在握的重臣威仪,他刚刚送走几个访客,见了谢未,听他说明来意,便笑了:“难得王素这老抠儿记得给本官送礼。”先看了信,然后在灯下赏鉴了那幅春山静夜图,良久,他才略似哀愁、迷惑地赞叹出来。仿佛这幅丹青不但美得令他感慨,也勾起了他的某种心事。
“王素很好。谢捕头回去告诉他,此画本官欣然接收,望他日后多加努力,勤政为官,他日京城再见。”他说这话,意思是显而易见的:早晚有一天,知县王素将被调任京都。
谢未应了,便要告辞。杨尚书忙命仆人去“拿些盘缠”来,这虽然几乎等同于例行人情,无可厚非也不用在意,谢未却婉辞拜谢了,然后退出去。依稀听见会客厅内杨尚书的笑声,谢未明知那是赞许,心里却不是滋味。尚书毕竟是尚书,刚才的那些所谓“盘缠”,他瞥见了,分量之多简直胜过王素大人的任何一笔私人开支。
在一名家丁的带领下,他走在两边是草坪的甬道上。忽然,从草地上蹿过来一个人影,扑在了他脚下。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初访徐府
    更新时间:2010…10…15 10:54:40 本章字数:3828


“哎呀!”扑在地上这人原来是个女孩子,“走开走开!”
谢未吓了一跳,赶紧后退。那仆人却绕到一旁,道:“谢捕头,请。”
“你踩死了我的蛐蛐儿!”这女孩从地上拈起一个小东西,欲哭地斥道,“你赔我,赔我!老冯,不准让他走!”
谢未望着这位老冯。老冯无奈而小心地道:“小姐,天黑了,明天再玩罢!”
“哼,差一点就捉到了,都是他!”简直是柳眉倒竖,怒指着谢未。
“也不是故意的,天黑,地上看不见哪。”
“我不管,反正他踩死了我的蛐蛐儿!”
谢未明白了,原来这个女孩子是杨尚书的女儿,于是他抱拳且抱歉地道:“对不起,在下确实没有看到,请小姐原谅。”
这位绯衣小姐头上的朱钗闪着光,脸也好像发着光,一双孩子气的大眼睛瞪着他,嗔道:“对不起有什么用,你马上给我捉一只来!”
老冯插嘴道:“小姐,这位是给老爷送寿礼来的,老爷吩咐我送他出门”
“不行不行不行不赔我就别想走!”这位小姐一叠声的不依不饶。
老冯咽下了话,心知这位娇小姐的骄气上来,谁她也不放在眼里。于是他看看谢未。
谢未苦笑:“是我错了,我应该赔,应该赔。”
捉蛐蛐与捕犯人有无共通之处?
为了办案捕凶,谢未亦曾夤夜潜伏突袭。现在,仆人老冯提着一只灯笼,谢未蹲伏在草地上借着淡淡的灯光搜寻蛐蛐儿的踪迹,杨尚书的女儿则不耐烦地站在一旁看着。可是,直把她等得心焦气躁,谢未别说寻到蛐蛐儿,就连个小虫影子也没找着。
“笨蛋!真没用!”这位大小姐气得顿足,甚至走过去踢了谢未一脚。谢未不防,肋下重重地挨了一下。但他没有回头,甚至没有任何反应。这大小姐却怒气仍盛抑或以为他软弱可欺,便又踢了一下。谢未本能地伸出手,以三指捏住了她尚未来得及收回的脚。
这位小姐虽然顽劣,手脚上有力气,却不懂什么武功,右脚被谢未这么一抓,她便急挣,左脚忽然站立不稳,身子晃了一晃便扑通跌倒在地。谢未本可以扶住她,但却没有伸出援手。这女孩子如此蛮横霸道,恐怕是仗着老爹有权有势外加娇纵惯了,休说淑女风范,简直一点教养也没有。
“小姐!”老冯惊慌失措,忙去搀扶。这位大小姐倒在地上顿时暴戾地哭叫起来,惊动了附近的几名男女仆人。
“小姐这是怎么了?”
“小姐,您先起来呀”
肇事者谢未耐着性子,恭敬地道:“在下鲁莽了,请小姐恕罪。也请宽限一天,明天在下必定送来一只蛐蛐儿。”
她哪里听他的话,只叫道:“你这个大胆狂徒,别想走!”
就有两个仆人想把谢未扣住。然而这位小姐的贴身丫鬟向来与她心有灵犀,此时已送来了她的得意武器二尺鞭。用这条鞭子,她不知打过多少次冒犯过她的人和牲畜。
众人一见大小姐鞭子到手,就自觉退开了几步。“唰!”鞭子甩到了谢未身上。谢未没有躲,但他也就只打算挨这一下。
等到这大小姐气势汹汹狠狠再甩鞭子的时候,他躲开了。
“还敢躲!看我不打死你!”仿佛是因为众人在场一般,她气势愈发凶狠。
谢未不但躲,还要走。只要他要走,在场的人自然没有谁能够拦住他。他飞快地腾跃、奔跑,不止是怕有人追他,更想藉此消除心中块垒。
回到锦福堂客栈,只觉得臂上着鞭处火辣辣地疼,除掉衣服一看,肿起了一道暗红的鞭痕
天刚亮,他便起来了。在客栈吃过早饭,便漫步出门。他是找卖蛐蛐儿的小贩。昨晚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到,那么清早会不会有呢。京城一些闲人最爱侍弄花鸟鱼虫,斗蛐蛐儿更是一些公子哥儿和侃爷最爱的娱乐活动,顺便或多或少地押几注,赢了自然高兴,乐此不疲,输了的也不甘下风,再接再厉。
他已经自己起得早,不料有人比他更早,一些茶馆饭摊已是宾客满座,一边饮食一边高谈阔论着,上至宁王兵败、皇宫新闻,下至市井奇事、笑话吹牛。终于,他碰到了一个扛着一大串蛐蛐儿笼子的小贩。他选了一只体格强大、叫声洪亮的。
然后,再至杨府。拜托了守门人:“请将这只蛐蛐儿转交给你们小姐。”
守门人已非昨日那位,是以不明就里,奇奇怪怪地看着这个年轻人,以为是个一大早就无事献殷勤的登徒子,他可不敢代为传递私物,便道:“劝你识相点儿,别对当今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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