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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重新开了灯。
“没关系的,”权铎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些,语调低沉道,“我真的没关系。”
黑暗中,只要有你,其余一切,我无所畏惧。
“睡吧,明天我们就回去。”
“嗯,不过,我们回去干什么呀?”
“登记。”
“哦,好啊!”声音渐渐轻了下去,最后化作轻缓的呼吸声。
在这个情深意浓的夜晚,新加坡市中心某医院的手术室里,却淋漓尽致地上演了一场生死抢夺战。
赵力卓走廊上徘徊了无数次,拳头紧握又松开,一颗焦灼的心,始终悬在嗓门口。
“白姨,”坐在椅子上的乔安宁抬起头,看向旁边的白宛兰,双眼微红,“外公他会没事的吧?”
苏春红听到声音望了过去,眸底浮起一片复杂,又狠心地扭过了头。
“会!会的!”白宛兰用力地握住乔安宁的手,“安宁,吉人自有天相,董事长一定会没事的!”
乔安宁脸色苍白,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希望上天不要那么残忍。
漫长的等待,艰难的一分一秒,都是为了把一种或残忍或慈悲的结果送到众人面前,手术室的门开了,满脸大汗甚至连衣服都湿了大半的医生摘下口罩,笑着宣布道,“手术成功!”
大家脸上的欣喜自然不言而喻,赵力卓松了松手,发现手心一片冷汗。
承蒙上天佑护,董事长,终于熬过来了!
次日,曙光初至,天地间铺满它温柔的关怀,连初春的树梢,都缠了一缕一缕嫣红的光。
病房里,白色而没有生气的床上,老人缓缓睁开了眼睛,安静地环视着周围的一切。
还好,光明还在,还好,他不是在地狱。
乔老先生轻而缥缈地叹息了一声,苍老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活人”的光彩,像是拂晓突破黑暗从云中倾泻出来的亮光,呈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曼儿,我的曼儿啊这句话他只能在心底轻轻说出来,连夜深人静,甚至是无人的梦中时,也只是双唇的起合,根本没有一丝的声音。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一切,会不会怨我呢?即使不怨,恐怕也是会怪我的吧?
但只要你能健康、快乐、幸福、平安地活着,我所做的一切,都值啦!
我们曾经在那座陌生的城市见过面,如果有机会,再次相见的时候,你会认出我吗?我每年都会飞去红岭市,偷偷看你一眼,现在我们终于又在同一座城市了,你知不知道,这里,才是你真正的家啊?
这个时候,乔老先生并不知道,支撑着自己熬过那艰难的手术从鬼门关回来、此刻依然心心念念着的那个人,一大早便和未婚夫或许可以称为“丈夫”的男人,一同搭着私人飞机,飞离了新加坡,在早上九点二十八分抵达了红岭市。
除了一些外籍手续的小意外外,结婚登记得很顺利,两人手牵着手映着晨光走出来时,他们身后映着金光闪闪的六个字“红岭市民政局”,里面坐着的婚姻登记员老陈,手捧着一杯热茶,正和同事款款而谈自己刚刚见证的好姻缘,末了,还唏嘘不已,“男的俊、女的美,没得说,还是我这么多年来最看好的一对璧人,我祝愿他们白头偕老,长长久久”
世间的一切仿佛一如既往的美丽,连民政局门外的那一株碧桃,也配合着盎然的春意,低头含羞,含苞待放,借着春风,送那一对新人携手离去。
两人在外面晃了一天,晚上回到小公寓,香雾飘飘,苏曼画躲在浴室里,拿着手机通知爸爸和弟弟自己“闪婚”的消息,不一会儿,那个名义上成为她丈夫的人便轻轻敲了几下门,她脸红红地裹着浴袍出去,又被他压在门上深吻
那天晚上,两人温柔缱绻,在彼此体内感受着共同的心跳和脉搏,终于度过了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苏曼画,终于在法律上冠了那个人的姓,成为了权太太,终于被那个人,轻拢慢挑,温柔占有
那个夜因情人唇舌间的低喃而变得柔和似水,然而,对着这样的夜,有人却像是陷进了冰瀑,瞬间凉了心,一夜未眠,愁对天明。
天犹豫着要不要亮,如果不亮,是不是就看不见你的悲哀?
但天终究还是亮了,而且还是春光明媚,一片大好。
为了营造一个静养的环境,乔老先生被转移到了医院后面附属的高级疗养院,赵力卓在走廊外面对着房里的灯站了一夜,眼底密布着浓浓的阴影,简直和黑白分明的大熊猫有得一拼。
仿佛怕惊扰了床上的人,赵力卓的每一步都放得很轻,但乔老先生还是慢慢翻过身来,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着他,看得他心惊肉跳,脊背发寒,直接停在了原地。
“力卓,”乔老先生看着不远处的人,没有血色的手握得极紧,上面密密麻麻的针孔也是苍白不堪的,“你说,这是不是都是命哪?当初我千方百计但到头来,她还是”
费了那么大的劲,查了那么多资料,才知道那个男人是权氏集团总裁权云城的第三子权铎,权氏集团啊,一个有名有望的大家族,又是山高水远的,那背景该有多深?
他怎么可能违背自己的初衷,眼睁睁地看着她陷进那个复杂的世界!?所以让他们夫妇旁敲侧击,阻止两人走到一起,只是没想到最后的结果还是这样,真是,悔不当初!
“董事长,”赵力卓出声道,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无比苦涩,“我”
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赵力卓的话,他转头望去,见一个年轻女孩子探进头来,连忙改了口,“孙小姐来了,我先出去吧。”
乔老先生目光在两人身上闪过,化作一丝无奈,摆了摆手,“去吧。”
“外公,”乔安宁走了进来,声音轻柔地喊了一声,“您的身体好点了吗?”
赵力卓挺直腰背,深深吸了一口气,微微朝她颌首,便走了出去。
一如,装作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人,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人。
“安宁啊,”乔老先生吃力地从床上坐起来,乔安宁见状,立刻扶住他,体贴地在他身后垫了一个柔软的枕头。
“外公,”乔安宁低低应了一声,握住那一双无力的手,“是安宁不孝,我来晚了。”
乔老先生笑了笑,那笑容很浅,很快藏进皱纹里,他喘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安宁,你看到了,外公的身体大不如前了,估计也没多少时间陪着你了,你以后都乖乖的,好不好?”
从此以后,我或许不能再陪在你身边,你自己一个人,一定要好好的。外公要谢谢你
“外公,您千万不要这么说,您一定不会有事的!”不知道是不是安慰自己,乔安宁几乎要哭出来了,她从来没有如此刻般感到悔恨万分,当白姨告诉她外公病危在医院抢救的时候,她还在另一个陌生的、不知道名字的男人身下辗转承‘欢
自从对人生失望以后,她过的一直都是行尸走肉般的生活,谁能想到有一天,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亲人也会离去,唯一的顶梁柱倒下,她的世界,必定会天翻地覆。
如果,一切都还可以重来那该多好啊!
天色大明。
身心都成为“权太太”的某人伸了伸懒腰,顶着一身酥软从丈夫的怀里醒来,她枕在他的手臂上,想起他昨晚兽性大发,忍不住在他胸口锤了几下。
坏死了,明明说好会轻点儿的,苏曼画对着胸口纵横交错的指痕、吻痕,面如桃花,碎碎念起来,谁知道却惊醒了旁边的男人,被他压着重温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怎么样?”男人的手在她全身最敏感的地方流连,声音沙哑性感得不可思议,“权太太,都想起来了吗?”
“没有啊?”苏曼画眨眨眼,眼底像是会发光,笑容清新而灵动,“都过去那么久了,我哪里还记得啊?”
其实也不过三个月的时间,真正回想起来,他们之间也没有太多共同的回忆,但是除了初次的不愉悦以外,其他的都甜美如蜜,可是昨晚才被他占尽了便宜,才不要这么正中他的下怀呢!
“是吗?”权铎嗓音微微上扬,压住她双手,拢到背后,“那么,我、一、点、都、不、介、意,陪你重温一下。”
“哎!”双手被困住,苏曼画只能用小腿踢了步步逼近的男人一下,求饶道,“我没有忘记啦!真的,我都记得,不用重温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刚刚是在说谎骗我?”随后,男人冷哼了一声。
苏曼画急于逃脱这种困境,迅速接过话,“是啊是啊,我承认自己在说谎!”
身下一个突然的盈满,苏曼画忍不住叫了出来,〃啊!”
“你,你”苏曼画承受着他的进出冲撞,说不出话来。这人,实在太坏了!
男人笑了笑,低头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唇,“说谎,该罚!”
两人又腻歪了好一会儿才下床梳洗,半个小时后,苏曼画靠在门上,看着厨房里帅气的男人围着围裙煮早餐,黑漆漆的眼睛幽幽地转了几圈,甜甜地笑了出来。
他吃惯了西式早餐,现在却迁就她,为她下桂林米粉,早餐是他做的,生菜也是他洗的所有的事几乎都是他做的,而她,只因为脚背上的烫伤,被他从卧室公主抱抱出来,放在饭厅的椅子上。
“你乖乖在这里坐着,我去煮早餐。”男人简单交待了这么一句,便进了厨房。
虽然从小被爸爸妈妈捧在手心里长大,但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不过是破了点皮,也值得他这样大惊小怪?
不过,似乎只要这么看着他,苏曼画都觉得心里甜滋滋的,她捂了捂脸,啊!好热,一定又红了吧?探身进去,“煮好了吗?”她肚子饿了。
长饭桌上,两人相对而坐,苏曼画吃着绿油油的生菜,一脸满足,又挑了碗里的胡萝卜块给他,“你多吃点这个啊,对身体有好处的。”
明明是自己不喜欢才权铎也不点破她的小心思,夹了一块入口,也真是奇怪了,平时都抵触的怪异味道,此刻竟然嚼出了一丝甘甜。
“你是不是忘了向我要什么东西?”
苏曼画刚想低头喝汤水,听见男人莫名其妙地问了怎么一句,下意识地答,“没有啊!”她忘了什么东西吗?
不过,他这种别有深意的眼神是怎么回事?苏曼画到底疑惑了。
都嫁给他、成为他的人了,怎么连这种起码的自觉都没有?权铎暗暗叹了一口气,从兜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自己戴上。”
苏曼画接过来,打开一看,原来里面是一枚粉色钻戒,设计简单,形状优美,愣了愣,拿出来推进自己的无名指,尺寸刚好,不大不小。
不过这种东西不是男方主动给的吗?苏曼画心想,难道美国那边的风俗不一样,女方需要主动讨要结婚戒指?
苏曼画抬起头,刚想问清楚,对面的人瞪了她一眼,“吃早餐!”
为什么感觉他的语气那么欲盖弥彰,难道是害羞了?
阳台一片盈盈亮光,映着这样一幅美好的画面:英俊的男人红着脸低头喝汤,女孩子低眉含笑,眼波潋滟。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作者有话要说: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是能够和你们再次相见,~、健二匀/~啦啦啦,谢谢大家的支持~记得冒个泡混脸熟哦~比起易四少的”秒射”,至少三少也算是”坚韧不拔”了吧?
☆、第22章 谨遵妻命
虽然权铎体贴她奔波劳累,昨晚又被情难自禁的自己压在身下疼爱;甚至食髓知味早上的时候还而且现在他们身处红岭市,按礼节来说;他娶了人家女儿;理应登门拜谒岳父岳母,但父亲那边已是迫在眉睫,所以两人吃完了早餐;简单收拾了行李;便坐上了飞往纽约市的飞机。
三月天;变幻莫测;昨天还是晴好的,今天;天空一片阴沉沉,大朵黑而厚的云层聚集,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好在头等舱环境幽静,苏曼画睡得东倒西歪,清秀的眉间隐约着的不是疲累,而是一片安然,脸颊涂抹了一层淡淡的初为人‘妻后的妩媚之色。
苏曼画的脸蛋本就长得精致,不施脂粉肤色也是白皙如雪的,秀气的鼻子一呼一吸,吞吐着温和平缓的气息,看得旁边的男人不免心猿意马,昨晚欢好的滋味自然而然在脑中浮现,女孩子全身赤‘裸躺在他身下,那形状极美的胸部,那两条缠着他腰身的细长柔软的腿,简直让人心甘情愿死在那上面,那在他的撞击下两片嫣美红唇中溢出的破碎呻‘吟声
在浮想联翩之际,怀里的人不小心倒了下来,额头磕在他胸膛上,身子也往下滑,权铎不由得立刻把她捞回来,重新让她枕在自己肩上。
然而,男人的胸膛硬得似铁,这一磕碰,苏曼画难免苏醒了过来,伸手揉了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