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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了,我的病快好了。睡中,我微笑着,很安适。醒来时又一个世纪开始了,过去的躯体已然腐烂。隐约听到他的呼唤,仿佛来自天外的声音,他也死而复生了吗?我不敢猜测,这世界太无常了。或许我真的好了。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这叶子真好看。哈哈哈。冬天了,叶子也冷吗?我坐在树下看叶子,叶子看我。不要走近我,你们这些可耻的人们。
我不是疯子。我在看叶子。可怜的叶子。我已经走不动了,再也走不动了。像叶子一样的枯萎,泥土会将我化成尘吗?快把我藏起来,我害怕。心脏的跳动,一丝一丝的减弱,空气稀薄了,我用力的呼吸着,我很累,想象着灵魂跃出肉tǐ的一刻,美丽的疯狂。
我的葬礼真的壮观,他捧着我,一捧尘埃。他惨惨的笑着,那笑让我难忘,我高傲的挥手,魂灵。地狱之火,焚烧着我的灵魂。夕阳露出惨淡的笑容,我横空出世。我占有了他。死灵魂!!听!万籁俱寂。弧光,今晚,我又来看弧光了,这弧光真美,那道脆蓝色的光亮是弧光中最亮的一抹,我在这里有多久了?一天?两天?时间是什么?是生命吗?这里真安静啊!安静到我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吸。
小土坡旁有一棵斜斜的小树,几片叶子孤零零的来回摆动着,它们在说着什么?我听不懂,但明白它们之间在友好的叙述着什么,是说我吗?我想走近它们,并摘掉那片最漂亮的叶子,它会疼吗?我终是不肯拆散它们,不肯拆散它们相拥的默契,我想象着不久前那寒冷的冬天,狂风嘶叫着,它们便牵紧了手,死死的拉着,深恐它们中的一片会被吹掉,然后它们活了下来,并等待一起将来自然的与泥土默默相融,我不知道这叫什么树,但一定是冬天有叶子的树。雷声由远而近,它们是迎着我而来吗?我端坐着,视死如归的注视天空,我不怕。一双暖暖的手,覆盖住我的耳际,我想象着,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日子。
下雪了,我还在等我的弧光,弧光还会来的。我等了有多久了?一年?两年?小树依旧摇曳着它细小的枝干,那些叶子呢?去了哪里?它们一起死去了。而我活着,活得很卑微,这世界没人可以找到我。暖暖的手,是你牵着我,我不要回去,我已经回不去了,我把自己丢了。木呐的表情无法说明我最后的感伤,你走吧。这里真好。
张灯结彩的日子。像久远而陌生的梦境,一张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嘈嘈杂杂的声音刺耳的尖利,我恐惧着,你们在嘲笑我吗?为什么要用声音折磨我?我不听。谁在叫我?可是来自天外的呼唤?我的手在被谁握着?不!这不是我的家。我要找我的弧光。
。。/(五)
我并不需要钱,但是我寂寞。寂寞的时候胡思乱想,尽管我工作很是认真,还是被做皮具的老板辞退了,但非常客气,离开那里的时候我却感到人们用眼睛说明了我精神不正常。
我来到一家夜总会伴舞。
我住的地方是一个破旧的居民楼里的一个一室一厅的房子,原来是一个工人宿舍。洗澡还算方便,卫生间里的淋浴喷头很好用,每次我洗澡的时候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洗完澡我会简单的给自己弄些吃的,有时候是煎鸡蛋,或者方便面。我学会了化妆,学会了妩媚的笑,学会了我以前看不惯的发嗲,我只有32岁,还不算很老,我忘记了自己学过的所有知识,知识里有丹增。
每天晚上,我都会在灯光闪烁的音乐声中完成我的每一个动作,很到位,很投入,如醉如痴。人们说,我已经达到了艺术的忘我,面对舞厅老板的加薪,我只是淡淡的说,谢谢,这只是我的职业。
我知道,台下会有无数只眼睛,热情的、鼓励的、猥亵的、嘲笑的,这些眼睛是我的动力,我的义务就是为了他们而倾情,顾客就是上帝。
实际上,我的工作给予他们带来的享受和刺激远远大于他们来这里希望宣泄自己的目的本身。
音乐的世界是辽阔的,将人们的疯狂诠释成艺术,于是每个人脸上所洋溢的高雅让我感动,使我随时意识到我仅仅是一个为了谋生而出卖艺术劳动的舞者。
一天,舞会散了,我默默的走在宽敞的马路上,夜静静的,天空是属于我的,星星才是我要找的眼睛。
突然,雷声大作,倾时,小雨翩然,我下意识的紧张,我会被淋湿的,到家的路还很远。
一只手轻轻的拦过我的腰肢,一丝热浪袭来,不用回头,我知道,那个在舞厅里沉默的看着我的人,尽管,他与别人的狂舞和谈笑风生是那样的无羁。
雨夜中的迤逦。我是舞娘。
我把他带回了我住的地方,还有酒。没有问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职业,我只记得我们喝得烂醉,之后他扒掉了我的衣服,我胸闷,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他弄我,我知道,但是没有感觉,他什么时间离开我也全然不知。
第二天醒来,我照着镜子,脸色蜡黄,我平和的对自己说:不要脸!
这个人我一直没有问过他的名字,他也一直没有告诉过我,每天晚上他都风雨无阻的来夜总会看我,自从那次之后,他并没有继续跟我接近,他总是在散场之前独自离开,仿佛我们不曾认识。
他嫌我脏。
我想着,裂开大嘴哈哈的笑了。但是他不知道我是疯子,吓死他!
这几天,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我意识到病情的变化,只要我开始烦躁,我就还是乱想事情,我有点儿渴望那个不知名的男人。
我想要他。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说,我似乎没有机会。其实也不是没有机会,过场的间隙我可以找他,但是我不愿意,就这样每次都是在台上的时候我会看到他,下台后他已经走了。
我照例自己回家。
“为什么躲我?”他站在我面前一字一句的说。
“我怕。”
“怕什么?”
“怕我自己。”
“为什么?”
“自卑呗!”
“怎么会呢?”
“老了呗!”
“你该知道欣赏你的人很多。”
“这是真的?这种事情不能开玩笑,会死人的。”
“也许不仅仅是。”
“为什么这么说?”
“你自己没有发现,我负责提醒你。”
“你保证不骗我?”
“骗你我是你孙子!”
“谁的孙子?”
“全国人民的。”
他说完,我俩一起笑了,笑完之后,我抬起头,看清了他,他的眼里有一个我,我们不笑了,他也在找他自己。
我们第二次喝酒。喝完酒我们回到了我的小屋,自然而然的事情发生了,他用唇狂野的迅速覆盖住我的嘴唇,用舌头有技巧地撬开我的牙齿,专制、霸道的伸进我口中纠缠起来。他的吻原本带有惩罚意味,他的呼吸浊重了起来,钳在我腰侧的手,竟然往上移。我被他弄得头晕目眩,一切都在无意识之中。我自动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我们断断续续的做了一夜的爱,而我最后的时候已经有些下身麻木了,他彻底疯狂了。
他说:“今夜你是我的新娘。”
“你到底是谁?”我问。
“你呢?”他说。
“我不知道。”我回答。
“相逢何必曾相识。”他说。
“你滚蛋吧!”我喊。
“记着,我比你小十岁,我不是坏人。”他临走的时候甩给我这句话。
“妈的。”我小声说,他已经走了。
-
。。/(六)
当我意识到自己的堕落的时候是在那个不知名的小男人离开我的房间的第二天,我一早醒来,躺在床上意识到的,之后我走出了房间,带着我简单的衣物,到了夜总会,跟老板辞去了工作,结算了工钱,我少要了半个月的,因为我突然的辞职给人家添了麻烦。
之后我来到了海南岛一个渔村,我想,我在夜总会赚得钱足够我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了。
海边生活,开始的时候总是不适应,潮湿的空气,灼热的阳光,还有倭寇一样矮小黝黑的人们,我总有些流放的感觉。然而今天,故乡,这两个动情的字眼让我与海南岛产生了挥之不去的联想,海南也因此成了我的骄傲。
提起海南,没有人不知道橡胶、桉树、木麻黄、相思、国外松、芒果、龙眼、荔枝、椰子、槟榔;提起海南,没有人不知道鹿回头、牙笼湾、大东海、天涯海角。提起海南没有人不知道迷人的海水、雪白的沙滩以及黎族的民族风情的传奇色彩,这里四季如春无不散发着这个热带海岛的特殊魅力。
而我的记忆却是那一片片曾经破旧不堪的小小村落,那些在“暴风之岛”的西沙用自己的生命抗争着生命的际遇的人们。
而我们的具体位置是在海南的西沙群岛,过去这里是一个一个的沙洲,寸草不生的地方但地理位置非常重要,是祖国的前哨,对面不远就是越南等国。著名的西沙海战(1974年)这里就是一个重点。许多建筑由珊瑚沙和贝壳残骸在沙地上建的一座城堡式的建筑,这里常常是风沙弥漫,沙子碎碎的,风一吹就飘散开来,岛的形状是变来变去的,一阵大风吹过,岛屿的现状就可能由北部宽阔南部狭窄而变成北部狭窄而南部宽阔。见见的我爱上了这个神奇的地方。
一次在岛上,我在海边休憩,突然风大起来,海浪声也喧哗起来,海旷天低,天空好像就要压到你的头上。雷声在远处炸响,往我这个方向滚来。闪电也开始在天上此起彼伏,在天幕上撕开小小的一道缝,又赶紧关闭。看着天空白云迅疾翻滚,我感觉不对,赶紧往住处走,走不过五分钟,雷鸣电闪说到就到,几乎是在我头顶上闪现,而且越来越厉害,小岛,似乎变得更小了,四面八方的海浪涌过来,厚厚的急速翻转的黑云白云压下来,而雷鸣似乎无处不在,一阵紧接一阵,在耳边、头顶甚至脚下炸响,震耳欲聋。闪电将厚厚的天幕撕得四分五裂,似乎伸手可及,就在你身边劈下来,好像就要劈到你了。我吓得跑起来,生怕被雷劈倒,被电击中,我们吓得拼命奔跑,甚至已顾不上狼狈不狼狈。
那一夜,我始终睡不着,我想,人在大自然面前确实是很渺小的,不过是自然中的一粒尘埃而已,但人又为何如此自以为是,如此狂妄自大呢?以至为所欲为,以至将我们生活的这个地球糟蹋得乌七八糟,千疮百孔、脏乱不堪呢?从那时起我厌倦了城市,厌倦了虚伪的胆小如鼠的人们,有时候,甚至厌倦自己的多愁善感。
速卜,一个十三岁的黎族孩子,却永远和我的生活联系在一起了,他没有父亲,确切的说没有见过父亲,他的妈妈总是指着远方的海对他说,你阿爸去远方了,从他几个月起,直到他长大了,父亲也没有回来过。他的父亲,一个剽悍的黎族汉子。那一年,我初到海岛,对海充满了好奇,一次,在我完全沉浸在浪花嬉戏的欢娱中,一条鲨鱼向我游来,我惊呆了,大脑一片空白,没有反应,犹如在看一个恐怖电影,这时,一个人扑到海里,扑到鲨鱼的巨大身影前面,下面的镜头可想而知,我亲眼看着这个庞然大物一下子咬住了那个男人,只见他回头一瞥,看了他的家的方向的最后一眼,身体已经变成了血淋淋的碎片。我,被其他的人脱出了水面,已经吓得失去了知觉。那个男人是速卜父亲。我的恩人。叫仰诃。仰诃出葬前一日,按照黎族的习惯,棺材上面坐着死者女儿或近亲者三至四人,出殡后,非本族人陪送到寨门外,本族男女则要陪到葬地。而我以唯一的外族人作为至亲的身份就在其中。乐器声中,参加葬礼的人,井然有序地走向死者的卧室外,到了门口,死者氏族的妇女立即站起来接担子和行李,“天马”放屋子顶或屋子的旁边,“天灯”则吊在死者的屋内。接着乐器齐秦,参葬者一个接着一个缓缓地走进停放尸体的房间,叩见遗容并呼号大哭。仰诃的尸体,只是衣装裹起的草把。第二天早上八点钟出殡。殡由16名青年男子抬去墓地。从那时开始我牵着他的儿子速卜的手,脉脉传导的是,亘古不变的亲情。为了速卜,为了更多的黎族孩子们我做了海南人。
今天当我看到那些明亮清澈的也满含希望的眼睛,那些对现代文明充满遐想的目光,以能上到高中为全村人的荣耀的孩子们,我的心里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为了自己的选择,如今我的速卜和他的妈妈就生活在我的身边,速卜成了我的企业的优秀管理者,尽管他现在只有23岁。
自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