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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难受,感觉灵魂都被撕扯出躯壳的难受,都被,撕裂成两半了……
“咳……”罗纳德挣扎着张口想说什么,却被涌上口腔的脓血堵住,等到他觉得可以说话的时候,却只剩下了一点点用于喘息的力气。
真的,好痛苦好痛苦。
他的永远如沐春风的俊脸在地板上肆意流淌的液体的映衬下,显得扭曲了一般。
他看着自己扭曲掉了的、坏掉了的脸,难过的想吐。却吐出血来。
这样,好像可以说一句话了。
“你说……我没有办法…真心…………难道,你…就不是么…………”
罗纳德说完,在格洛瑞亚锐利冰冷的目光中,用尽了最后的气力,扭头看向墙壁上的一个纹章。
那是他无比熟悉的,追逐了一辈子的象征。
他到死都看着,没有闭上眼睛。
“将他拖出去,身体烧掉,将骨灰随便仍在哪个令人恶心的地方就好。”过了一会儿,确认了罗纳德的死亡,格洛瑞亚长舒一口气。
“是,殿下。”这是艾维斯第一次看见格洛瑞亚如此的狠辣,愣了一下神才回答。
格洛瑞亚连看一眼罗纳德的遗体都不愿,回身便走,到门口的时候,她顿住脚步,声音极低的说了句什么,却还是让艾维斯清楚的听见了。
她说,说不定,我真的是和他一样的那种人呢,艾维斯。
接着,推门,快步走了出去。暗室的出口是荣光殿的玫瑰花园。
帝都也在下雨,淅淅沥沥的飘散着寒冷的水珠,打在格洛瑞亚的脸上她也浑然不觉。
院子里光秃秃的,只有黑色的泥土。
她越走越快,越走越急,最后干脆的奔跑起来。
她绝对不会在她的仇人面前软弱,即使此时此刻罗纳德已经化为了一具再也无法移动的冰冷丑陋的躯壳,走过了很远的距离,格洛瑞亚哭号地蹲下身。
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冷冷的流下来。
再见了,再见了,那个十四岁的,悲惨的,软弱的自己。
再见了,所有的过去的一切。
再见了,母亲、父亲、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
第58章 契机
仿佛真的是要彻底的和悲惨仇恨的少年时代告一个别似的,艾维斯从雨中将痛苦不止的格洛瑞亚抱回寝殿时,她的身体就已经开始散发出不正常的高温。
“殿下,乖乖喝掉。”艾维斯亲昵又包含爱怜的声音在格洛瑞亚耳边模模糊糊的响起,她轻“唔”一声,痛苦的揉按着自己的额角。
自从那天发了疯似的在雨中嚎哭之后,已经是第三天了,一直是在艾维斯的陪伴下在清醒和困顿之间徘徊着。格洛瑞亚尽管十分的讨厌混有了不知道是什么草药的辛味药汁,还是张口喝了下去,抬起头艾维斯有些倦意的俊脸就被她捕入眼中。
眼底下,少见的覆上了一层淡淡的青色……
“殿下,来,喝点水。”他的声音温柔耐心,一向冷峻的语调温暖的不可思议,就像是在大冷天突然从头到脚裹上了一层裘皮大衣。
格洛瑞亚下意识的张口将一勺温水含进嘴里,却都忘了咽下去,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艾维斯。
艾维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格洛瑞亚,这么呆呆的样子,温驯的乖巧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将自己的额头顶上她的,口中都带了浓浓的笑意。
“啊,真是的。格洛,要咽下去才好呢。”他抚着格洛瑞亚的颊边,心疼的察觉到了一点点的棱角。他的殿下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知道珍惜自己呢,看起来除了自己的性命和王位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却常常为了那些纠结着她的过去和围绕在她身边的人们劳心。
他将她的脸抬起来,灵活的撬开她的唇舌,把自己的舌尖喂了进去,在她的口腔里推进,顺利的将直到现在还含在口里的混着一丝丝蜂蜜的水灌进了格洛瑞亚的喉口。
直到这时候,格洛瑞亚才从不知道哪个世界回到现实,舌头微动,回应起艾维斯的亲吻。两条舌头在她的细嫩的芳腔里缠绵翻滚,像是两条相互嬉戏而又依偎的游鱼。很快的,伴着暧昧的水声,一丝涎液就顺着两人的嘴角不舍的滑下。
许久,艾维斯才带着微微喘息将自己和格洛瑞亚分开,感觉到胯下已经贲起的男性,他有些难堪的将两腿不自觉的并拢。殿下还病着呐,怎么可以像一只只知道发情的野兽!他默默的唾弃着自己的冲动,一边将格洛瑞亚重新按回到松软的枕头上。
“等等,”格洛瑞亚制止了艾维斯又一次的打算将她浸入梦境中的行为,努力的撑起胳膊靠在床头,“跟我说说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艾维斯叹了口气,明白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拗得过这个女人,任命的将枕头塞在了她的背后。
先是十分少见的,知道了事件整个的发生进程的亚度尼斯差点冲进格洛瑞亚的寝殿发了好大的一顿火。本来他已经与格洛瑞亚计划的好好的,准备将罗纳德困在旅馆设计生擒之后再商量着来,没有想到格洛瑞亚居然亲自出马,做出这么有未知危险性的事情。
亚度尼斯在洛可可阻拦下终于只是踹坏了一张椅子了事。
听到这里,格洛瑞亚略有歉疚的低下头小声说:“亚度真的是个很不错的朋友和哥哥呢。”
艾维斯继续说了下去。在格洛瑞亚时醒时睡的间歇,他代理殿下处理了不少亟需她过目的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等待格洛瑞亚的批阅。
“其实,艾维斯,你可以替我处理一部分的事务,我记得我给你过这个权限。”这是前段时间格洛瑞亚对艾维斯交付的一部分信任。
艾维斯只是摇摇头而已,说了下去。
最后,他说。“殿下,就在今天稍早,昆娜小姐来访,我自作主张会见了她。”
“昆娜小姐似乎是想同殿下商讨关于孩子的问题,她想要殿下的一个明确的答复。”
“你如何说的。”格洛瑞亚问。
“我说,殿下一向不认为父母的罪责需要孩子来承担,这是殿下您的一贯想法。”艾维斯握住格洛瑞亚的双手,用自己的热度传递给格洛瑞亚。
“是啊,这是我的一贯想法,你果然是知道我的。”格洛瑞亚闭上眼睛养神。
看着这样的格洛瑞亚,艾维斯感觉一股爱意从心低最深处涌出,胜过他所拥有的一切,包括生命。
格洛瑞亚总是说她活在漆黑的深夜里,永不见天日一样的黑暗寂寥,但是在艾维斯这里,她——他挚爱的女人却始终是灿烂如同太阳一样。
她灿烂如太阳,从初见时就照亮了他无论如何都无法体会情爱的那颗心。
她灿烂如太阳,是一位真正的王者,从他了解到她开始,他就深信如此。
她灿烂如太阳,她的名字就是光亮耀眼的存在,当他的眼睛从她焕发着迷人神采的面庞上无法离开的时候,他就知道,已经难以抽身了。
她灿烂如太阳,他至爱的女人,既是个娇俏美人又是高高在上的准国王——而他,臣属于国王,在各种意义上。
她灿烂如太阳,当他紧紧地拥住她时,他的生命就已经从他这单方面与她的紧紧相系。当她被他拥入怀中,不能自已却也不想抗拒这命运,这命运里的奇迹。
他的奇迹。
“喂,艾维斯。”闭着眼睛,格洛瑞亚动动嘴唇吐出一句话。“我说过吧,我真的有可能是罗纳德口中说的那种人呢,你怎么想。”
“这个问题只是殿下这么认为罢了。”艾维斯全然不为所动,递上一杯子温热的茶水。
“我也说过吧,我的信仰,在爱上您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是格洛瑞亚。我坚信着,默念您的名字的时候,我会得到某种庇佑,我坚信,您会看顾我的爱和生命,至于我这个忠实的信徒的回报,则是一切。”
“如果要是这样还不能让我的神祇满意的话,我也就没有什么好献祭的了,那么,我会终生都匍匐在您的祭坛下。”
“听起来就好像是我要毁了你一样。”格洛瑞亚似是轻笑了一声。
艾维斯也只是笑笑。
“斯托克的反应怎样。”格洛瑞亚接着问。
“据说国王的反应十分震怒,但还没有引起两国的紧张关系。对了,从维吉尔那里传过来一份‘诗稿’。”说着,他将羊皮纸递过去。
格洛瑞亚就着他伸过来的手浏览了起来,一边看着,一边逐渐皱起了两挑黛眉。
“怎么了,格洛瑞亚。”艾维斯看着她的表情转为凝重,那种站在风暴中心的政客形象又回来了。
他的心中渐渐升起一种不妙的预感。
格洛瑞亚将自己的眼睛紧闭,习惯性的伸出手指,摩挲自己的下唇,只是这一次,艾维斯将自己的手指代替,而将格洛瑞亚的手指勾在自己的手心里。
“艾维斯,你是知道我的。”她说着,感觉尤其疲惫,“斯托克的政变快要开始了。几位王子的年纪已经不小,而老国王看起来还是要活上一些时候。他们,按捺不住了啊。”
艾维斯的心自动的开始高速分析他所听到的。
“我支持的是三王子。”格洛瑞亚说,“他的才能比起他的大哥算是出色的,但并不足以威胁到艾利克斯,加上他的为人和方针我也了解一些,支持他比较有利可图。”
“只是,艾维斯你要知道,三王子已经在上次克洛斯的愚蠢行为中失去了他的臂膀,现在他的势力并不足以一鼓作气的扳倒他的哥哥,更别说斯托克的老国王还如日中天。”
“他需要一个契机。”格洛瑞亚继续说,“这……可能也是你和我的契机。”
她话里有话,而艾维斯却并不能解读出她的含义。
但是,他说过的,她便是他的信仰,她总会降下清晰的神谕,等到那个时候,他遵守就是了。
只不过,他不知道,他的女神降下的神谕,内容,竟然会是……
过了几天,等到艾利克斯名义上尊享最高荣誉与权力的费罗生辰这一天,艾维斯才知道格洛瑞亚的话是何含义。
与格洛瑞亚举步迈入王宫宴会厅的高声通报和人声簇拥相比,既没有子女也没有夫人相伴的费罗显得格外凄凉。
比起那些贵族官员弯下他们高傲的腰肢谄媚的向格洛瑞亚。辛诺特行礼,比起那些夫人小姐带着艳羡和显而易见的敬畏提裙行礼,他们对待老费罗的方式简直是敷衍。
然而,费罗早已经没有了要求这些的权力。现在的他,身下坐的椅子只能说是用火柴搭建而成的,一旦格洛瑞亚想要抽走一支,他也只能无力的从宝座上摔下。
他已经失去了除了这个名头的所有一切,而如今,他只能等待着这个女人对他的宣判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将他从这个王位上拉下来。
真可悲啊,明明是以他生辰的名义举行的晚宴,众位也只是象征性的向他道一声贺,剩下的,好像都已经与他无关了一样,他被提前要求退场。
为他举行的宴会,被要求退场。
已经是要开始宣判了么,命运的法官。
可是他不知道,今晚这个女人要宣判的是另一件事。
“王国骑士艾维斯。李,请敬听艾利克斯王国对你的召唤,边境对你的需求。这是你为了国家付出血肉的时刻,艾维斯骑士,吾以艾利克斯的名义颁与你王国男爵爵位,并赋予你保卫边境的神圣使命。”格洛瑞亚眼神沉沉,直视着半跪在她身前的英俊骑士,语调无悲无喜。
我的荣光照耀着你,艾维斯。
我的信仰支持着我,格洛瑞亚。
作者有话要说:
第59章 苦念
艾维斯。李骑士独自坐在营地后面的小山岗上,初秋的飒风顺路将营地的号角声传入他的耳中。
四面边声……这样听着它们已经快有三个年头了。
自从那天格洛瑞亚殿下授予他男爵爵位,一周的时间都没有富余出来,他就这样披上戎装,骑上骏马,带上他的殿下的期盼和临行前承载的荣耀目光,到达了比塞尔特更加靠近斯托克的北地边陲。
炎热的夏日不在,顶多是可供花朵绽放几日的温暖时节过去之后,就是漫长漫长的严冬。他现在已经习惯了烈酒淌入喉咙的烧灼感,脸颊也渐渐的被寒风雕刻出一道道痕迹。艾维斯的面庞依旧俊美,但是却成熟了许多,似乎是从一把闪亮的兵器镀上了一层哑光的外层,看起来内敛了许多但实际上更加的锋利。
这样的他,若是再次回到帝都,恐怕不会有一个人将他与“男宠”、“殿下的情人”等等的字眼联系在一起。
这是代价,艾维斯很清楚的明白,这是一生一世的代价,对殿下来说,是一个十分划算的交易。
而对他自己呢,却是一段长达两年半的刑求。
他想她,想她到难以自制。
又狠狠地灌下一口酒,艾维斯的脑海中还是清楚的浮现出了他出征前夜与殿下疯了一样的缠绵。
那是他第一次完全没有顾忌殿下的身体,完全将自己的全部理智抛之脑后的欢爱。
从荣光殿的浴室开始,艾维斯将自己如同野兽一样的情怀打入格洛瑞亚身体里,仅仅在铺着羊绒地毯上就不知让格洛瑞亚发出了多少次情~欲至高的尖叫。等到到了那张雪白的大床上,格洛瑞亚的身体已经完全呈现出了由于受到了太多次欲海颠簸的绯红,惹得艾维斯的昂扬再次兴奋起来……
艾维斯无数次的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