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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笑?——那个,我刚刚好听说有个朋友搞生日派对,约我过去,如果你真的短时间内不想回家的话,有没有兴趣一起?”
苏颖看了自己的装扮,“不合适吧。”
徐迁则直接拉住她的手腕,“我的这身行头不是和你的一样?”
“……”
苏颖再次抬头看了眼依旧亮灯的某处,她抿抿唇,总要有一次堂而皇之地离经叛道的,既然火被她烧起,不妨烧得大点吧,她不信,除了她,真的没人灭火?
……
在苏颖离开的五分钟内,韩越一直是在沙发上默默地坐着。
那支没有抽完的烟,一直夹在他的食指和中指间,险险要烧到他的手,烟灰已留有很长,因为没有烟灰缸,所以无处可弹,也因为抽烟的人,似乎只是这样沉默地坐着、思考着,完全忘了,手中还有烟头的存在。
终于,在五分钟的思考后,韩越哑然失笑,以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在这五分钟里,好似想了很多,又好似什么都没有,仿佛只有苏颖不算咆哮的咆哮一直在耳边回响。
她竟然知道了……
难为她憋了这么久,他还以为,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地相安无事呢。
虽然不知道她知道多少,但是韩越肯定地想,她知道的,绝不是全部。
直接将烟头摁熄在茶几的玻璃桌面上,韩越站起,慢条斯理地清扫着一地狼藉。
感觉房间干净了,他又默默地去了浴室,触及手指,嗅到了那淡而清晰的药酒味道,他蹙了蹙眉,苏颖一定也嗅到了吧。
不过,他是真的觉得这没有什么,能够和他一起走下去的女人,他不希望对方太过多疑和敏感。
或许他很大男子,认为男人有所为而有所不为,他有他的底线和理智,大家都是成年人,什么样的尺度,他自然知道把握。
韩越耙耙发,自己都觉得鲜少这样胡思乱想的他,有点蠢。
洗完了澡,房间还是静寂地只有他一人。
这一次,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他从窗户向下望去,黑漆漆的小区院落里,空无一人。
带着几许怒意的,他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当拨打了那个并不常拨的号码时,音乐铃声竟然近在耳边……
手机在他的手里被紧紧地握了握,没有挂断。
音乐铃声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回响,一丝丝地撩拨他的心。
“啪!”
不知是哪里来的冲动,他将手里的手机狠狠地摔向墙角,铃声随后而断。
她什么都没带!
对,她走得那么急,心急火燎的,怎么可能带这些东西。
看着自己的手机被凄惨地摔做三块,他自嘲:还以为,自己不会做这种破坏没生命的物体的举动呢。
短暂的愤怒收拢,他又步履平稳地站起,随意地以纸张叠了个烟灰盒,拿出香烟,一口一口,沉默地抽起来……
……
“几点了?”
热闹的包间,年轻男女们嘶吼着、闹腾着。
苏颖却扯扯身边徐迁的衣袖,不知是第七遍,还不是第八遍地询问时间。
徐迁回头,探究地看着她,“如果想回家,我们就回去。”
“我只问你几点了。”
“两点半。”
“哦。”
谁都看得出苏颖的心不在焉,说实话,当徐迁带着苏颖来到这个包间的时候,好几个大男孩都吹起口哨。
虽然打扮地不伦不类,但是难掩苏颖凉薄的气质,还有那淡淡的,却能够渗人心脾的娇羞可爱。
很矛盾的女孩,却是让男人很容易动心的女孩。
瞧着二人低头窃窃私语的样子,有人开始起哄,“徐迁,新泡的妞?马子就是马子,刚刚还装模作样的说是同事。”
徐迁脸红了,怒斥道,“别乱说,本来就只是同事的。”
“什么乱说,看看,你们还穿着情侣装呐。”
苏颖严重质疑说话者的眼光,这是情侣装?
上篇 Chapter35 找茬
徐迁坐不住,直接对着混淆视听的家伙送去一拳。
“徐迁,别恼羞成怒啊。”
“是啊,徐迁,你现在可谓是此地无银了啊。”
苏颖突然觉得自己老了,当周围传来嘻嘻哈哈的八卦吵闹声时,她竟觉得丝毫都不好笑。
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有些阴阳怪气的男声,“你倒挺坐得住。”
苏颖抬头,身边不知何时坐下一个挺帅的年轻男人,不过,男人嘴角的笑容有些刺眼,仿若带着轻蔑。
男人的模样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苏颖本就心情不佳,此时被那笑容刺激到了,“怎么,你认为我应该扑过去帮徐迁打架?”
“呵呵……”男人的笑声也带着虚假,“男朋友被群殴,怎么也要劝劝架吧。”
“他不是我男朋友。”
男人的神情没有变化,好似事实了然于心。
“让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为你打架,你就没有一丝歉疚?”
男人说话时传来的淡淡酒气,昭示着男人可能是酒后失言,但苏颖还是眯起了眼眸。
“首先,他们不是真的打架,我不至于因为别人的玩笑胡闹就要觉得歉疚,其次,他也不是为了我而打,你也有说,他不属于我,所以,他只是要堵住你们这些人胡说八道的嘴!”
一个陌生人,今天之后,老死不相往来,哪怕今天她得罪了他,甚至是拿桌上的啤酒瓶砸在这个人的头上,只要出了这个门,她照样可以毫无责任、毫无负担地活着。
男人看着她因为激愤而有些微红的小脸,挤出一抹冷笑,而后看向被一堆男生压在沙发上的徐迁,抬高了声音,“小徐,你马子好像一点都不关心你。”
苏颖悄悄握了握拳,看出来了,这个男人是找茬的!
包厢里哄笑起来,徐迁挣开身上的那些狐朋狗友,“学长,别开玩笑,她真的只是我同事。”
男人们嘘声一片。
“少来了,只是同事,会大半夜穿着这样把她带到这里来?”
“是啊徐迁,你就从了吧,别再欲盖弥彰了。”
苏颖身旁的那个恶劣男人则直接伸出手臂,冷不防地拥住苏颖的肩。
“喂!你……”
男人的手有些霸道地紧扣住苏颖的肩头,嘴角的笑容却自若轻松,“小徐,既然美女不是你马子,那我就追求喽?”
徐迁看着苏颖皱眉却强忍挣扎的样子,心中不忍,他本来是带她出来散心的,不想自己这帮朋友竟不分轻重地乱开玩笑……
“学长,你别开说笑了,她已经有……”
“哎呀徐迁,既然你说没什么,就把机会让给舒含又如何?”
“舒含,你也忒不地道了,哪有和学弟抢女人的道理?”
“舒含,我怎么记得你前几天才泡上周菲小妹妹,不准这么快变节啊。”
“哈哈……”
在此起彼伏、有真有假的哄笑声中,苏颖狠狠地掰开肩头男人的大手,站起身来。
笑声渐渐低了下去,苏颖走到徐迁的面前,轻声道,“我想回去了。”
“现在?”
苏颖点头,“也该回去了。”
一个晚上她都在胡思乱想,任性总要适可而止,而且,她更想确实地知道,此时的韩越,到底在干什么!
……
走到房门口,透过猫眼,隐隐看到客厅里仍旧亮着灯。
苏颖心中一动,怀着几许期待地,按响了门铃。
不消五秒钟,房门打开,一股浓郁的烟气扑鼻而来,苏颖下意识地蹙眉。
韩越只是开了房门,便转身离去,坐回了沙发里。
面前的一幕,让苏颖莫名地懊恼和心疼。
整个客厅像个硝烟弥漫的战场,烟气腾腾。
她看向茶几上一次性的纸质烟灰盒里,满满都是烟蒂。
韩越坐在沙发里,手里仍有半支没有吸完的烟头。
难道,他坐在这里,等了一晚,抽了一晚上烟?
苏颖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总觉得像韩越这种凡事冷情、遇事冷静,绝不浪费一分一秒时间和任何资源的男人,不会做出这么没有效率的事。
“回来了?”
苏颖坐上了沙发的另一头,“嗯。”
“几点了?”
几点了?
她真的不知道,最后一次询问徐迁到现在,已经很久。
女人的沉默,韩越并不以为然。
他只是狠吸一口,让烟头尽可能地燃尽,摁熄,而后站起身来,“很晚了,睡吧。”
睡吧?
苏颖看着韩越略显疲惫的背影,本以为他等了一晚,一定会质问她:去哪了,干什么去了,大晚上的和什么人一起鬼混了;或许,很矫情地变相关心她:一个女人大晚上出去,不知道很危险吗?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她恨透了他的这种不显山露水、深深城府。
她猜不透,她宁愿他们撕破脸。
“不想知道我去哪了吗?”
她站起身来跟在他的后面。话一出口,她又后悔,总有种倒贴人家的感觉,很被动、很不爽。
韩越回头,定定地看着她,“如果你想说,你就说!”
苏颖冷笑了,就是这样,他给她的感觉,就是那个处于毫不在意的一方的,一直是他!
苏颖有些自嘲,带着几分报复的,学着他之前的口气,“呵,确实,去哪里又何必告诉你,我们又没什么可说的。”
一句话,似乎燃起了什么。
韩越大步走到她的面前,抓住她的双臂,很紧,握得她很疼。
她清晰地看见他眼里的红血丝,有些骇人。
“以后不要让我再发现你彻夜不归!”
上篇 Chapter36 车祸
人总是有着患得患失的心理,当一切异动都尘封静止时,总期许某些事情发生,当这些事情发生了,却脱离掌控时,又希望回到从未发生任何事时的平静。
韩越的命令让苏颖觉得心虚,确实,是她冲动在先,不过,她的冲动又是源于什么?
一瞬而逝的愧疚烟消云散,苏颖冷笑,“别忘了,这个家,你呆的时间比我要少很多。”
韩越死盯着她的脸,“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你想要跟我一样?我出差各地,出入应酬场合,被人灌倒像滩烂泥,你也想要跟我一样?”
苏颖轻哧,“你敢说,你所有的彻夜不归,都是出差,都是应酬?你敢说,没有谁谁谁会煮了粥、一身性感地在某个地方等你?——韩越,是你让我旧话重提的。”
旧话重提,是因为当时只是提到这里,便没有继续下去。
她要说清楚,她要问明白,她甚至觉得,哪怕他编个谎言骗她,她也会宁愿相信他,而不相信自己的胡思乱想。
韩越慢慢松开她的双臂,别开眼,苦笑。
那表情让苏颖心底一沉。
“就我理解,你现在的态度,叫做默认。”
韩越长舒了一口气,一把抓住苏颖的手腕,往卧室拖去,而后将她整个人甩在了床上,自己的身体随后压了下来,双臂撑在她的身侧两边。
“原来,你不信我。”韩越看着她的双眼,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别人做什么、说什么,我无法驾驭和限制,但是我要告诉你,我没有对不起你,这辈子,我只对不起过一个女人,但绝不是你。”
韩越的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压抑着某种怒气。
他没有给苏颖说话的机会,只是扯过了薄被,随意地盖在苏颖的身上,“睡觉!”接着,自己也转身摁灭了房间的灯。
黑暗中,苏颖心如擂鼓,细细地揣测韩越每个字的意思。
他是说,他没有和那个性感女人发展一些实质性的行为?还是说,他对不起的,就只是那个女人?
苏颖脑子乱了,她没有再问些什么,韩越有种魄力,那就是总能用最含糊而简单的话,打断你所有的纠缠。
一夜浑浑噩噩的,苏颖睡得很不安稳,第二天睁开眼睛时,韩越已经走了。
苏颖摸摸身边有些凉意的床单,轻叹一声,问了自己一个很傻的问题:人结婚,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有些半梦半醒地刷牙、洗漱,囫囵吞枣地吃了两口面包,正要拿起手提包出门,却发现手机竟然被放在了电视柜上。
印象中,她没有将手机拿出自己的包,那么说,是韩越动了?
整夜都没有青睐这个手机,苏颖拿起,下意识地翻开通话记录,一看之下,心脏差点跳出了喉咙。
竟有两个未接电话,和一个已接电话。
两个未接电话,是属于韩越的,而那个已接电话,打来的人,是任启。
这么说,是韩越和任启通了话?
苏颖觉得头脑霎时嗡了声,而后出现了弱度失聪,一切听在耳里都像是被隔了某层空间。
韩越的两通电话,时间是昨晚的十二点四十,和一点半。
他应该明知道她把手机丢在了家里,却拨了两次,她不能理解。
但这不是重点,她在意的是,昨晚一点整,任启的那通电话。
韩越和任启说话了,说了什么?任启那家伙会不会一接通便暧昧地胡说八道?
而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昨夜韩越没有质问她?
不,韩越或许已经知道了,他一定是以为她去了任启那里,所以才没有问她的行踪,所以才会那么恶狠狠地说:再不许她彻夜不归……
……
今天的公司,带着别样的诡异。
一进办公楼的电梯,就看到两个市场部的女同事用异样地眼神看了看她,随意地敷衍般地打打招呼,而后就在那嘀嘀咕咕。
苏颖没有听到开头,只是断断续续地听到说,——
“那他出轨了吗?”
“这还用问,没出轨,怎么会大半夜地跑出去?没有应酬,他又能去哪里?那么着急地跑出去,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