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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就是昨夜!
苏颖从没想过,韩越也会以那种让人窒息的力度吻她。
对,吻她。
她的初吻,和初夜是在同一天晚上发生的。
因为初夜的痛,让她完全无视了初吻的悸动,或许,也没什么悸动。
韩越的吻向来平静,平静地像他那个人,看不出什么起伏,也没有太多的波动。
可是昨晚……
从浴室里走出来的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要往卧室走的她,冷不防地发现,韩越正一身睡衣地坐在沙发上,闲闲地看着报纸。
“不睡?”
她问,问完之后就有些赧然,那样的问话像是某种邀请。
韩越抬起头,似笑非笑地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过来。”
苏颖觉得面上有些烧,她低头嘟哝,“我去睡……”
“过来。”很温和的口气,声音却有些拔高。
苏颖带着几分不甘不愿地挪过去,韩越的大手一伸,她人已坐在了他的腿上。
又是这个动作,一个晚上两次,这是从未有过的。
是他上了瘾?
还是说,夫妻间吵吵更和谐?
“擦头发?”
他明知故问。
苏颖将浴巾随手往沙发上一抛,垂下眼眸,“不擦了。”
韩越探手拢了下她湿漉漉的短发,“嗯,湿头发睡觉不好,我帮你。”
看着他将那浴巾拾起,罩上她的头发,揉搓起来,苏颖一阵心跳如雷,脊背僵地挺直,脑子里却诡异地想:瞧他的动作,这样轻车熟路,是不是已经在某人身上用过无数次了?
悸动被醋意淹没。
她垂下眸子,反复告诉自己:信他,她该信他,只是过去式,过去式而已。
可是,理智在面对他时,常常不战而败,她终身清冷地开了口。
“她的头发那么长,擦干要好久吧。”
韩越的动作顿住了。
苏颖闭上眼睛,想要狠狠咬掉自己的舌。
感觉到浴巾搭在了肩头,而下巴则被紧紧捏住,男人低沉的声音喷在她的脸上,“你说什么?”
苏颖咬牙,怎样也不肯说第二遍了。
她从齿缝里挤出三个字,“没什么。”
下巴处的力道加重,“苏颖,你再说一次?”
她不敢!
“我去睡了。”
她试图跳下他的腿,却被另一只手扣住了腰,“怎么,想溜?”
苏颖小心地抬眸与他黑黝黝的眸子对视,看不出他生气的痕迹,当然,也看不出他没有生气。
“我自己的家,有什么溜不溜的?”
韩越似乎弯起了嘴角,拇指从她的下巴滑至她的唇上,他的手指不粗糙,不过摩挲她的力道却不轻,让她有些涩涩的疼。
终于,在她想要别开脸的刹那,他冷不防地说,“我没给她擦过。”
“……”
对于她呆愣的傻样,韩越报之微微一笑,“你那句话,最后一次。”
“……好。”
韩越满意地“嗯”了声,又开始摩挲她小巧的唇,“干了。”
“嗯?”
“我说,嘴唇干了。”
说着,他俯下头,在她干涩的唇瓣上轻舔一记,惊得苏颖瞬时爬起满身鸡皮疙瘩。
只能说,苏颖那惊恐的模样刺激了环抱她的男人。
韩越几乎是立时沉下脸来,而后就是密密地封住了她的唇,很强横。
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当苏颖得以顺利呼吸时,人已在床上,接下来的事,已与理智毫无一点关系,她只记得,有那么一下,颈项被他吮得……很疼……
路人甲乙一脸暧昧地轻笑。
苏颖捂住颈项,满脸通红,以后,她一定要养成出门照镜子的习惯,嗯!
上篇 Chapter46 吻痕
“苏颖,这是爱的证明,不丢人。”
苏颖垂眸,欲哭无泪。
这是韩越第一次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嗯,“爱”的痕迹!
但是她想,韩越的诡异,多多少少源于从自己这里受了刺激,如果不是她一而再地提及那个女人,他应该也不会“恼羞成怒”地……“宣泄”自己。
好在,电梯停了。
路人甲乙不舍地收回“艳羡”的目光,走了出去。
苏颖此时才呼出一口抑郁,她再抚了抚自己的脖子,无奈今天穿的及其清凉,想要遮都遮不住。
而吻痕事件显然没完,前脚刚迈进办公室,手提包就被人从后面扯住了。
她回头,挤出一个无力的笑来,“早。”说话间,手却按在脖子上,死死的。
来者第一个动作就是揉乱她的短发,“嘿,昨晚回去跟你老公怎样了?”
“就那样。”
苏颖摆明敷衍,扭过头往座位上走,可后面的家伙很是自然地粘了过来,与她肩并肩。
“就那样?那就是和好了吧,看你老公不像那种不明理的人,说真的,跟他说话,我有种小学生见老师的感觉,不知道听谁跟我说过,你老公是个官来着?果然官气很盛,嗯,有前途。——嗳,我说苏颖,你牙疼吗?”
苏颖顿住脚步,瞪了他一眼,“你才牙疼呢。”
眼明手快地将包往座位上一丢,她的人也跟着快速闪了过去,坐定后,才松开手。
不想,徐某人的好奇心非同一般,竟又跟着坐到她旁边的位子上,歪头瞅她的脸,“不疼你老按住下巴干嘛?”
苏颖嘴一抽,她按的是下巴吗?啥眼神啊。
“昨晚看了一广告,觉得刚刚那种姿势走路……嗯……很淑女。”
“……”
“我这不放下手了吗,你快回你座位去吧。”
徐迁不情不愿地站起。
苏颖没有看他,就在她估摸对方已经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她抬头,却发现面前空无一人,有股冷气从脊背袭来,她猛一转头。
“吓——,我说你这人……,想吓死我?”
原来,徐迁已神鬼不知地溜到了她的另一侧,而此时,正盯着她的颈项,若有所思。
苏颖脸又烧了,犹豫片刻,终究是又拿手将“罪证”捂住。
徐迁脸上大而化之的笑容没了,他当然知道那斑斑红点是什么,可是,此时此刻,他却不能像发现苏颖和任启有诡异之后那样,理直气壮地质问。
因为,造成那些“罪证”的,是苏颖法律意义上的丈夫。
那个男人有权利那么做!
挤了半天,才从嘴角挤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他暗问自己:他有什么资格在这妒忌生狂?想来,苏颖能够和他走得这么近,容忍他看似“友好”地蹂躏她的头发,已是极限,他还真以为……他是她心中的特别?
不是没有看清事实,只不过,他一直以来,情愿地自我掩盖事实。——他早就没有机会了。
“那个,别张扬啊,就当没看到,我早上没照镜子。”
听着女人的解释,他心里苦笑:他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张扬?
“苏颖。”
“嗯?”
徐迁看着她,嘴唇颤了颤,轻轻吐出,“你可有……”
“什么?”
女人疑惑的小脸,带着纯情。
徐迁垂眸自嘲地笑了下,他想,那个问题他这辈子都问不出来了吧。
只做朋友吗?
也罢,就……就朋友吧。
他想伸出手去触摸她的发,可是此时的手却如千斤重,举不起,就那样沉重地垂着。
“呵,没啥,就觉得……你今天这样挺丢人的。”
他强行让自己的嘴角弯起,顺手接住苏颖丢过来的一叠文件。
“别论丢东西,企业的资料你也敢乱扔?——好好工作!”
像个小领导似地,他将文件放回她的桌上,而后走回自己的位子,没有再给她一个正脸。
因为,他脸上的干笑,早已挂不住了。
……
舒芸是那种如果自己的笑容挂不住,她会想方设法让对方也尴尬的一类人。
不过,情况也有特例。
那就是面对韩越的时候。
韩越可以雷打不动,不受任何外界影响,只要他想维持某种表情,只要他想。
而现在的场面就是,舒芸主动邀约韩越一起吃午饭,顺便探听些昨日和苏颖“洽谈”后的遗留影响。
不想,韩越坐定后,第一句话就是,“去向苏颖谈我的过往,这不像你会做的事。”
舒芸的好心情瞬时有跌入谷底的失重感,而甜腻的微笑也僵了僵,几欲挂不住了。
不像她会做的事?
不,这是她早就想要做的!
只不过,在韩越的眼里,她就是一个识大体、独立自立、不无理取闹的女人。
她承认自己这么多年来,有时伪装地很辛苦,可是,为了对面的这个男人,她愿意一直伪装下去。
舒芸轻抿一口面前杯中的茶水,缓解刚刚的慌乱,笑道,“干嘛,她昨晚回去向你抱怨了?”
昨天和苏颖分开后,她就不由自主地想象着这对夫妻当晚会发生的种种,但是想来想去,却是毫无头绪。
自己猜不透,那就只能求证。
韩越没有正面回答,翻看着菜单,“点菜吧,我下午还有个会。”
舒芸已习惯韩越的这种态度,想当初,她四年的追求,对方给她的脸比现在要冷得多。
“来个攸县香干吧,我喜欢那辣辣的味道。韩韩,你……”
“舒芸。”
男人截断了她的话,舒芸抬眸,看向韩越表情莫辨的俊脸。
韩越似乎从没有叫过她“小芸”,或是其他比较亲昵的称呼,总是直呼其名。她不知道他是否也这样对待苏颖,不过,如果真的让她去猜测,她选择肯定。
之所以有这个自信,是因为她知道,如果连她和韩越的情分,都做不到自己特别的话,那么苏颖更不会做到。
因为,韩越的爱,很难再给别人了。
“怎么,你不是挺爱吃辣的吗?”
韩越看着她的脸,沉声道,“以后,叫我名字吧。”
舒芸拿着菜单的手轻轻一震,“苏颖提出的?”
韩越不置可否,更不解释。
舒芸冷笑,“真的让我改?”
“嗯。”
舒芸咬着下唇,辛苦维系的温柔面容有皴裂的缝隙,“好,我改,只是韩越,你总该告诉我为什么。知道吗,我一直在忍,从你结婚起,我一忍再忍,所有的委屈,我自己吞了,我没有埋怨过你什么,我知道在亲人和情人间,你的选择是什么,我也尊重你,可是……,呵,叫昵称影响我们只做朋友吗?”
韩越垂着眼眸,清俊的脸上,有些疲惫,“我只是,不想回忆。”
舒芸想笑,可是鼻子却酸,嘴角时而不受控制地就要垮下,带着眼里的咸涩液体,一同垮下。
她不许自己哭,因为在她唯一一次在他面前哭的时候,韩越说过,他不喜欢爱哭的女人。
可是……,“你不想回忆什么?是回忆我们的过去?还是回忆这个昵称?你……”
“舒芸!”
男人的声音拔高,舒芸心中一颤,握着杯子的手不由轻轻地抖。
他有些生气了。
她懂。
深吸一口气,舒芸苦笑,“是不是,连同小芜的份,你也不想回忆了?”
上篇 Chapter47 探病
小芜……
这是韩越心里的一个伤,也是他愧疚舒芸的根源。
“小芜,我怎么会忘了他。”韩越抿抿唇,垂眸凝视了水杯半响,豁然站起,“你自己吃吧,我回去了。”
舒芸慌了神,忙不迭地站起,抓住了他的衣袖,“韩越!那个,我不再提小芜了,只是你突然要划分界线,不要回忆,我一时慌了神,你……你就这么急吗?”
韩越不着痕迹地抽回衣袖,“嗯,还有事。”应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餐厅的服务员小姐还捧着菜单等着他们点菜,谁知这对男女不甚和谐地聊了几句后,那男人竟走了。
唉,多俊多冷的男人啊,一看就不是面前这女人能抓住的型。
“小姐,你还要点菜吗?”
舒芸痴痴傻傻的,瞅着门口的方向。
她从来都驾驭不了他,她甚至是只能习惯地看他的背影。
她曾以小芜的牺牲,让自己可以在他的心里留有一席之地,而如今,这地位也期限将至了吗?
“小姐?”
服务员觑着舒芸,眼神中满是幸灾乐祸和同情。
舒芸的眼睛已有润湿,她闪躲地不让服务员小姐看见她的脸,“不点菜了。”说着,她捞起自己的包。
“可是小姐,你们拆了消毒碗筷的包装,要付四块钱。”
舒芸咬着下唇,从钱包里掏出五元,“剩余的一元,买你们一包纸巾。”
……
只要一想到将会再迈进这间病房,苏颖就难免心中忐忑。
从一早,几乎有些煎熬的等到现在,她跟在韩越的后面,不得已地再次走进病房。
任启已经醒了。
只不过裹得像个粽子似的他,只能被迫安静地躺着,用眼珠转动着看向来人。
从韩越拧开门把走进来,任启的眼睛就下意识眯了起来,目光不分敌友地盯着韩越,却没吭一声。
姚沁背对着门,忙乎着削苹果。
最具好客精神的,竟然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妈妈,有个叔叔进来了。”
这是苏颖第一次看见任启的女儿,娇小玲珑的,很可爱,见苏颖在看她,也回视着苏颖,只不过眼神有些戒备。
姚沁因为女儿的话而扭过头来,将未削完的苹果搁在一旁,笑着迎上来,“呦,你怎么来了,是舒芸告诉你在这间病房的吧。”
舒芸,又是舒芸。
不过,这一次姚沁可是猜错了,韩越也是到了医院才问到了房间号。
苏颖将买的果篮放在桌上,而韩越则找了个椅子坐下,清冷地开了口,“同学一场,总要过来探望一下的,更何况,你老公和我爱人又是同事。”
终于,病房内的人将目光的焦点落在了苏颖的身上。
苏颖却只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