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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是。”苏颖狡辩,“难得我们小徐同志有此雅兴,嗯,总要奉陪一次的。”
“是,差点把自己的小命都奉上!”
“淹不死的。”苏颖侧头,目光与徐迁的对上,本能地就要别开,却又强迫自己必须看向他,她咬了下唇角,笑道,“你就是一活体救生圈,不是吗?”
徐迁摇头,轻笑出声,罢了罢了,一切又回到原点。
他凑近她的身边,大手从水中伸出,顿了顿,却又坚定地落在她的湿发上,揉了揉,“学游泳吧,下次我绝对不救你!”
这个招牌的动作,意味着,他们都将把那刚刚呼之欲出的情感尘封。
很多事,错过了就是一生,这份无奈,也只能由他自己吞。
返回家中的时候,时钟指向七点整。
苏颖打开房门,竟惊喜地闻到饭香。
如果是韩越下的厨,那可是相当地难得。
丢下了包,眼瞅着餐桌上摆好了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汤,却不见大厨身影,她直奔厨房,而韩越也刚好端着空碗筷出来。
瞧见她,他神情淡淡地,仿若她是透明。
不过,今天她心情好,不跟他诸多计较。
“嗨,我回来了!”
“嗯。”他看得见,他不瞎。
“饭菜都准备好了啊?”
“嗯。”摆在桌面上了,难道她瞎了不成?
“你不是不让我得寸进尺的吗?”
“……”他有权保持缄默。
苏颖美颠颠落座。
摆好碗筷的他,挑眉看了她一眼,带着威严。
这可是真正的得寸进尺了啊,连装饭的事都要他来弄?
苏颖夹起一块小炒肉,放入嘴里,“嗯,这味道挺像洞庭湖土菜馆的,你是不是叫得外卖?”
“……”行,他可以把这当做是对他厨艺的恭维。
韩越将先装好的那碗饭,放在自己的面前。
苏颖眨了眨眼,抢了过来。
“苏颖。”
韩越微微眯起眼眸,口气阴冷极了。
被叫姓名的女人,则低头从碗里挖起一大块米饭,迅速塞进嘴里。
韩越瞪着她,手却不声不响地开始装另一碗:出去疯玩了一天,脸皮也晒得厚了。
这时,苏颖嚼着米饭,口齿不清地说,“我今天差点淹死,所以要找回活着的感觉……”
“啪——”
韩越手中的碗,翻了。
碗没坏,米饭却成碗状地掉落在地。
“唔,浪费。”
苏颖的样子,绝对是幸灾乐祸。
韩越的碗放下了,饭也不装了,“你刚刚说什么?”
压迫感袭来,苏颖呵呵干笑,“其实,那一碗米饭不值钱,也耗不了多少电费。”
“之前那句。”
之前那句……
“要找回……”苏颖笑了,很得意的那种,“没事,就是冲浪的时候,栽水里去了。”
韩越沉默,行动利落地收拾了面前残局,又为自己添了一碗,而后如常地与她面对面而坐。
“今天,你那个同事和他女朋友,也去了。”上天明鉴,她是没话找话说,为了共同话题,才挑选上舒含的。
半响,在苏颖以为这个话题也不“共同”时,男人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哪个同事?”
“哦,就是你学弟,挺有潜力的那个。”
韩越掀了下眼皮,“舒含?”
“对,不过,他打架却不怎样。”
“是吗。”
兴致缺缺,完全是敷衍的口气!
没关系,她兴致盎然就行!
“嗯,两拳就被小徐给摆平了,挺挫的。”
“……哦。”
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苏颖此时有深刻体会。
韩越对打架事件的来龙去脉、惨烈程皮……全都漠不关心。
罢,你沉默,我也沉默。
吃饭不言,这也是出于健康养生考虑。
晚饭在沉默中过去,在苏颖满足地摸摸胃,吃饱喝足的时候,韩越突然冷不防地来了句,“以后,别去游泳池。……水深的地方也不要去。”
“……”苏颖忍住嘴角上扬的冲动,其实,他也是有关心她的,不管出发点,是源于什么感情。
在水底的时候,她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心,她想要跟他过一辈子,因为她爱他,喜欢和他在一起,这辈子,相濡以沫,只要……他不负她。
将要上弯的嘴角,收回下弯的模样,她挺委屈地说,“我可以学游泳的。”
“你比较笨。”
“……你藐视我?”
“这是事实。”
“好,我笨!”
韩越警惕地看向她,女人太快地妥协,总没好事。
“我笨,怕把家里的碗筷砸了,所以,晚上你刷锅刷盆!”
韩越吞下碗中最后一颗米粒。
果然!
得寸进尺!
……
这晚,在韩家风平浪静地用餐时,任家却鸡飞狗跳地如遭抢劫。
看完任启出轨的证据,姚沁只用了两分钟,但是却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来扩展想象。
想着任启会说怎样的情话?高湘时会发出何种声音?一个晚上挑战几次?
他是不是……也会用他的嘴……去亲吻那个女人的下体……
幻想让她抓狂。
她觉得他好脏。
她几乎将曾经她和任启热恋时的种种,都套在了他和杨乐乐的身上,并且添油加醋。
最终,再也按捺不住,她打开电脑,注册了一个新QQ……
然后,将一张任启以手抚摸杨乐乐臀部的照片,发到了他的QQ邮箱,同时给自己旧的QQ,也发了一张。
争吵由此而起。
任启到家时,已过晚上十点。
在下午五点的时候,姚沁给徐迁发了条短信,问他们是否结束了,后者始终没回。
她有所察觉,这说明任启不轨的事,可能不再是秘密,甚至怀疑徐迁已经和任启串通。
她坐立不安地等,告诉自己,要心平气和地揭穿他,可是,当自己的丈夫打开门,一脸疲惫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时,所有理智尽数消失。
他把神采奕奕留给别人,把面瘫留给自己。
“怎么这么晚?”
任启没有说话,换上居家服之后,才冷冷道,“刚吃完饭,晚上跟他们聚了聚。”
姚沁抓过他刚褪下的衬衫,“怎么有沐浴液的味道?”
“去水上乐园,那里水那么脏,最后不得冲冲身体?”
男人的回答,无懈可击。
姚沁心里冷笑,他是一个习惯性地说谎高手,所有的谎言,信手拈来,脸不红气不喘。
“我今天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
“嗯。”任启睬都不睬她一眼,就要往卫生间里钻。
“你不是洗过澡了吗?”姚沁的声音充满讽刺。
“我上厕所不行?”任启火了,怒视着姚沁,“你是不是又想没事找事?你就不能消停一天?真他妈有病!”
“啪!”
任启一脚将拖鞋踢飞,拖鞋准准地飞进鱼缸里,金鱼吓得四散逃窜。
他赤脚走进卫生间,“砰!”狠狠摔上房门。
姚沁不停地深呼吸,心脏狂跳地几近麻痹,要是以往,她早就哭了,不,她现在也很想哭!
总是这样,家里所有的打扫清洁,都是她做,而他却任由性子来了,就乱摔乱砸!最后还要由她收拾残局。
她强忍着泪,将那只拖鞋从鱼缸里捞出,下意识想,又要换水了……
这一概念刚刚浮上大脑皮层,全身便一个激灵,——不,以后这家都不是她的了,她的死活都无人问津,还管什么金鱼?
“噗通!”
她将拖鞋又丢回鱼缸。径自走回卧房,她把那个邮件点为最大化,大手摸在臀部的位置,巧妙地形成了一个特写。
她等着他出来,拖也要把他拖来看!
十分钟后
任启从卫生间里出来,姚沁几近小跑地凑到他身前,“怎么这么久?”
“我大号!”
“你不是又洗了一次澡吧?”
任启想撞墙,这一次,他发誓今晚绝不再跟她说一个字,哪怕她说到口舌溃烂!
他从卧室抱着薄毯,往客厅走,却被姚沁堵在了门口,“你又要睡沙发?”
“让开!”他破誓了。
“看完一个邮件,你再走。”
“我说让开!”
“看完这个邮件,今晚我都不再烦你!”
任启用力一推,姚沁一个踉跄,头撞上了背后的墙,“砰”地一声,瞬间耳鸣。
这一下,泪刹不住闸了。
她一边抹着眼底,一边揉着后脑,很疼,但却敌不过心疼。
任启,这是你在逼我残忍!
她心里诅咒着,心急火燎地冲进卧室,打开了打印机,将那照片打印了出来。
证据少了实效意义,但仍是证据。
“啪!”那张纸被丢在了任启的脸上。
任启眼睛都没睁开,直接拂掉,“姚沁,我求你,从我面前消失,行吗?”
消失?
她会!
在他们都得到报应之后,她绝对会!
纸张再次被丢在了任启的脸上,“你给我看,看你做的好事!”
任启则转了个身,将脸埋在沙发里,打印纸从耳际滑落。
姚沁不准备再拐弯抹角,男人的态度,磨掉了她所有耐性,“怎么,不敢看,怕丢人?你有胆量做,没有胆量面对?你大白天地,把手放在人家年轻小姑娘的屁股上时,怎么不觉得丢人了?”
“腾——”
任启猛地坐起,血腥的眼眸像要吃人。
他眯着眼,阴森道,“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啪!”
那张纸被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你自己看!这是别人给我发的邮件!”
任启摊开那张打印纸,眉头蹙起,而后三两下将那纸撕成碎片,“神经病!”
姚沁冷笑,“干嘛?毁灭证据啊,还是恼羞成怒啊?没关系,邮件在那里,我还有备份!——我就说呢,为什么我回来这么久,一次都不跟我做,原来,是外面又找了一个年轻的了!那女的叫杨乐乐是吧,呵,我果然没猜错,任启,你有什么话说?你对得起我吗你?”
“呵呵……呵呵呵……”
任启带着哭腔地低笑,笑得姚沁心里发毛。
“你说话,别装傻!你还要不要这个家,要不要我,要不要孩子了?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把这关系断了,我跟你离婚!”
任启冷冷地看着她,“几年前,我不就已经说要离婚了吗?当初是谁不同意的?”
姚沁一滞,心虚了些,“不说以前,我现在要离!除非你把关系断了,从此再不理这个女人!你……”
“离就离!”任启截断了她的话,“跟你活得这么累,我早就想离了!”
姚沁颤抖着嘴唇,心脏似乎难担负荷一般,有种供血不足的虚弱,“你……你说真的?”
“真的!”
任启错开她,冲进卧室,找出了户口本、结婚证……丢在床上。
“明天上午,拿上这个,去民政局!”
姚沁想不到,他这么爽快。
看着他退下居家服,改换正装,她不由追过去道,“这么晚,你上哪去?”
“明天就离婚了,你管我上哪去?”
“你去找那个女人,是不是?”
任启不答,拎起了公文包。
姚沁大喊,“好,你去吧,你尽管去,我会让你们公司的每个人都知道,你出轨!让每个人都看见你的下流样子,让他们知道,你离婚,是因为你外遇,是因为你老牛吃嫩草……”
“啪!”
响亮的耳光招呼在姚沁的脸上,任启气到脸色铁青,“你怎么不去死!”
Chapter67 交易
他咒她!
他竟然咒她!
“你居然让我去死?好,我死,我死也不会让你们舒服!你这个婚姻的背叛者!”
任启笑了,笑得狰狞。
那“背叛”二字像是一个极大的讽刺,沉积在心中多年的魔障,如今破茧而出。
五年前,这女人就在自己的心里埋下了一根刺,本以为那刺已经长在肉里,成为身体的一部分,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一旦正视,才发现,它根本从来就是格格不入,早已化了脓。
“姚沁,你真当自己是贞洁圣女吗?五年前你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给你留颜面了,是你逼我说的!——真是可笑,当初你让我带着你去流掉的那个孩子,是别的男人的吧,别当我是傻子,也别以为只有你们女人的眼里容不得沙子!你和别的男人厮混的时候,又有没有想过,你也是一个婚姻的背叛者?没有一个丈夫能够接受自己的老婆婚后偷情,除非他是懦夫,如今,我不想再懦弱下去,走到这一步,全都拜你所赐!我们离婚!——非离不可!”
姚沁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手脚冰冷地看着任启摔门离去。
完了,真的完了!
无力地跌坐地上,她茫然不知所措,甚至想追出门去,跪在任启的面前说……她错了。
可是,这全都是她一个人的错吗?
他怎么可以那样义正言辞地说,是拜她所赐?
明明……那第一次的酒后出轨,是因为那天他凶了她,他骂了她,他扭过头无情地甩开她……
她掩面,却发现已欲哭无泪。
她慌乱无神地找着手机,想要寻找慰藉,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石辛!仿佛只有在异性面前,女人才能够感受到保护。
铃声在响了六下之后,男人不耐的声音响起,“他妈的,谁啊,不知道老子在忙啊!”
忙?
大晚上的,一个男人能忙什么?
姚沁想要冷起声,可是开了口,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是怎样的脆弱。
“石辛,帮我好吗?帮我。”
她没有异性朋友,她规规矩矩,除了任启,她的生命中只有石辛一个男人。
那边的男人缓和了口气,“呦,姚沁宝贝啊,你可从来不在这个点给我打电话啊。说吧,有什么需求?要不,你现在过来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