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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突然地轻笑出声,并且一笑不止。
苏颖枕着自己的手臂,看着他侧面的笑容,嗯,真的很好看。
这下,换做她来阴阳怪气地打趣,“不别扭了?”
韩越止了笑,却没有拿开手臂,“你在胡说什么。”
苏颖不以为意,“行,给你面子,不戳穿你。”明明就是别扭地很。
对于苏颖来说,此时的心情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一笑释然。
放宽了心之后,她也心安地闭目,早睡!
这时,韩越却似乎意犹未尽,“苏颖。”
“……叫妹妹。”
韩越顿了顿,拿开手臂,侧身与她面对面,“你想找死吗?”
苏颖睁开眼,咧嘴笑笑,“别激动,刚刚,我好像被附体了,那话不是我真心的。”
男人瞪着她,“不要有下一次!”
这是命令,也是法约。
最近,这家伙似乎时不时地就给她提出些和“下不为例”有关的要求来。
嗯,男人喜欢做一家之主,那是他们的大男子虚荣。
好吧,她听就是。
再次闭上眼睛,下一瞬,感觉一条结实的手臂穿过自己的颈间,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关灯!”
她伸出手臂,摩挲到了开关。
周围变黑的那一刻,她被圈在他的怀里。
他的唇准确地寻到她的,不经适应地直奔深处,太过霸道的吻让她很快陷入混沌,只知道那双灵活的大手不费吹灰之力地扯去她的睡裙,在扣上她腰间裤带的时候,她猛地惊醒,两手死死按住他。
“怎么了?”他的声音沙哑,而且带着明显的不悦。
这个话题,有些难以启齿,苏颖拐个弯,说得理直气壮,“我不方便。——看吧,你都不关心我,连我的生理期都不知道。”
“……今天开始的?”
“嗯。”
男人默默收回放在她腰间的手,却转而突地滑向她的大腿内侧。
“喂!”
苏颖的抗议无效,感觉男人的手沿着大腿内侧,隔着布料,摸向她的双腿之间。
厚实的隔离物,触手可及。
韩越终于收回手,改为拥住她的腰际。
“睡吧。”
“这样?”他竟然要……搂着她睡!
“不喜欢?”
他作势松开了一条手臂,她却以手环住他的腰,口是心非道,“勉勉强强,还行吧,挺温暖。”
头顶传来浑厚的低笑,苏颖的脸红了,好在,已经关了灯,他什么都看不见!
Chapter76 合谋
相拥而眠,从睡眠学角度来说,身体的姿态并不是处于一个最佳的体位。
不过,苏颖觉得,这一觉睡得香。
甚至一夜无梦。
当然,任何一种良好的变化,总会带来一定的负效应,当翌日苏颖起来后,察觉了身下床单上那抹可疑的红时,她的脸也跟着红了,同样的红。
这是姿势不“正规”留下的后遗症,将床单染上血,犯这种邋遢错误,还是第一次。
手忙脚乱地扯过薄毯将罪证遮住,韩越对于她这一动作,只是淡淡地瞧了一眼,“做什么?”
“没!”苏颖干笑,“你快去刷牙吧,别迟到。”嘴里说着,按住薄毯的手,却很僵硬。
韩越收回了视线,“我已经搞定了,就等你呢。今早我打车,可以送你一程。”
送她?
苏颖瞥了眼薄毯,那床单……,当着他的面,她羞于将自己的不修边幅暴露人前。
“还不快点?”
唉——,心里轻叹一声,苏颖蘑菇着下了床。
没办法,只好晚上趁他洗澡的时候,偷偷收拾残局。
当二人在路边拦的士的时候,苏颖忍不住问,“今天怎么打车了?”
韩越的眼睛盯着路况,漫不经心道,“不喜欢?”
呃……,这个并不关喜欢什么事吧。“没有。其实,那种小出租,坐着并不舒服。”太劣质的车,她坐久了会晕。
韩越对正行驶过来的的士招了手,“是吗,或许,我们可以考虑自己买辆车,好点的。”
“……”
苏颖瞪圆了眼,她确信,昨晚他肯定是受到了刺激,当时没想明白原因,现在有点懂了,“哥哥,你们机关内部,是不是这种攀比的腐败风气,也挺严重的?”
韩越替她拉开了的士的后车门,不置可否地笑笑。
苏颖心里肯定了:原来,没车不阔气的他,昨天被鄙视了!
坐上后座,她万分坚定地握了拳,“好,买车!”爱一个男人,就要给足他面子上和物质上的支持。
韩越紧挨她而坐,侧目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嘴角已没有了笑容,“原来,你真想买。”
“……”
这个话题,可是他先提的,怎么又压在她的头上了?
……
F市算是一线城市,来往路上行驶的出租车不计其数。
如果说,在同一个城市,偶坐同一个出租车两次,那是缘分。
那么三次呢?
杨乐乐一出小区的门,就看见了在她小区门口买早餐的谢飞。
她先是一愣,而后点点恐惧浮上心头,她不是傻子,天底下不可能有这么多巧遇的事。
这种太过明显的制造偶遇,让她对这个年轻男人起了疑惑,该不是……那一晚她被两个流氓送上车时,露出什么马脚了吧。
这一次,她低着头,想要装作看不见一样错过,可惜,没能如愿。
“杨小姐!”
她将头埋得更低,快步得走。
“嘀嘀——”
谢飞直接驾车追上她,探出头来叫,“杨小姐!”
杨乐乐苦着脸,不得已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扭过头,“呦,是你啊。”
谢飞笑得开心,“是啊,你还记得我。——上丰吧,杨小姐。”
上车?
她哪里敢。
“不了,今天我搭公车,不坐出租了。”
谢飞仍跟着她,“快上来吧,我不收你钱。”
不收钱?
杨乐乐心里的恐慌加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虽然穿的光鲜,但是绝不像个有钱的阔佬,那么说……目的是奸了?
她打了个激灵,这是一个很恐怖的字眼,这些天来,她极力地想要淡忘那天的遭遇,她甚至庆幸那两个人将她击晕,因为,没有亲眼目睹的想象,总是比较能够接受和忘却事实。
如今,又一个堪称陌生的人接近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收回嘴角虚假的笑容,冷声道,“为什么不收我钱?你老是这样,到底有什么目的?你说!”
谢飞一怔,面色白了白,在杨乐乐看来,那是心虚。
她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抬步离去。
不想,谢飞的出租车仍不依不饶地跟着她,“杨小姐,你别误会。”
杨乐乐不听,踩着她的小高跟,蹬蹬蹬地小跑起来。
“杨小姐,你听我说,我……”
“哎呦!”
就见杨乐乐突然一个踉跄,跌坐地上,痛得咧嘴之余,她猛地脱下自己的高跟鞋,将那脱落了大半的鞋跟狠狠扯掉,丢向一边,低声都囔,“人倒霉了,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
一只大手伸来,“杨小姐,你……你没事吧?”大手刚刚碰到她的手臂,然后就像被火燎的一般,迅速地收了回去。
杨乐乐愤愤地抬头,看见年轻男人的眼神闪躲,脸色青红不定,怎么看都透着古怪。
不过,他应该不是坏人吧,不然怎么会连扶起她都觉得不好意思呢?杨乐乐心里这样想着,同时将手伸出去,口气恶劣道,“还不扶我上车?都是你害的!”
这下,轮到谢飞的笑容僵硬了,他犹豫了良久,才搀起她的上臂,眼眸却沉了下去,一脸神秘。
杨乐乐坐上副驾驶座,揉着自己的脚踝,心中的怒气未平,她也知道,自己有迁怒的成分在,人有着恃强凌弱的本能,只是能够表现这点的机会不多,如今,杨乐乐有幸碰到了这么一次。
“我发现,碰到你我就倒霉,碰到你的那两天,我都很倒霉!”
谢飞启动了车子,一脸言听计从的模样,“……是,你说的对。”
“呦,你又知道了?”
“……”
杨乐乐低头,将另一只鞋子的纤细鞋跟也狠狠掰下来,旋开车窗丢了出去,也不怕砸到人。
“今天又碰到你了,一碰到就倒霉!我上周才买的鞋子。”
“……对不起。”
谢飞说得很由衷,语气让人觉得,他似乎确实对她做过很过分的事。
杨乐乐并不了解事实,看着男人一副老实的样子,不由心软了,“你也不用这么低三下四,我们又不熟。”
谢飞顿了顿,忽而很开心地转移话题,“对了杨小姐,其实,今天我是故意在门口等你的。”
果然是故意的!
不过,能够承认,说明不是那么坏心,“为什么?”
杨乐乐心念一转,莫非,这小伙看上自己了?女性的虚荣让她心里一美,表情也柔和很多。
“今天,是我妈做手术的日子,之前资金一直都没到位,昨晚……昨晚我……我姐把钱打给我了,……今天是个好日子!”
杨乐乐心里暗讽,看来,这小子真是看上自己了!“你的好日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谢飞神色一黯,有些支吾道,“没……,只是想……想谢谢你。”
他的声音慢慢低下去,杨乐乐没有听到最后关键的三个字,却自以为是地理解为对方害羞,好不得意地挑眉道,“我的要求很高的,你一个小出租车司机,满足不了我的物质需求!”
“……”谢飞怔了怔,麦色的皮肤上,染上薄薄的红晕,“不,你别误会,我只要能偶尔地送送你,就可以了。”
“切!”杨乐乐嗤之以鼻,心里却美得很。
看着她压抑不住嘴角上扬的模样,谢飞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再解释。
罢,如果她这样想能够心里舒服点,那就这样吧,总算是他对她的一种补偿。
……
这是上班的高峰期。
在很多上班族都忙着搭车的搭车、挤地铁的挤地铁的时候,有两个本处于忙碌跑生计年龄的女人,却在悠闲的喝着早茶。
“小芸,我准备出去旅游,好好地补偿一下自己。”
说话的,是离了婚、失了业,没孩子没负担没家庭的姚沁。
看她的样子,心情倒还不错,意兴满满地规划将来。
坐在她对面的,自然是其死党舒芸,舒芸是做销售的,上班时间更是自由,只要每月有一定的业绩,天天悠游自得地打发时间都可以。
看见好友的状态良好,舒芸也算放了心,“这么说,你是打算吃老本了?”
“拿出剩下的一半来吃,另外的一本留底创业!”
舒芸笑道,“行,你终于想明白了。”
姚沁泡上了功夫茶,一副看破世间沧桑的模样,“我是看透了,也想通了,该整的该报复的,也算是差不多都做了,倒是你,你想通了吗?”
舒芸端起面前的紫砂茶杯,一口饮尽浅绿色的茶水,齿间残留的淡淡苦涩,就像是她的心情。
“我?没啥想不通的,只是替他不值。”
“他?你说韩越?呵,可笑了,我才是替你不值!”
如今破罐子破摔之后,姚沁终于看明白很多事,自己之前对任启的坚持,每一想来都觉得很蠢,不过,她最后悔的,就是当初签订离婚协议的时候,没有要求分一半的房产。
这年头,人远不如钱来得可靠。
舒芸心中有话,昨天下午见到的那一幕,在她脑子里盘绕了整整一晚,一觉醒来,她发现比起弟弟的不悦,让自己得到痛快,让情敌得到痛苦才更重要。
于是,她犹豫着,以眼角试探地看了看好友,“沁,我现在如果再提任启,你还有什么感觉吗?”
姚沁挑眉,眉眼间都是愤世嫉俗,“当然有!恨不能扒了他的皮!不过,为了妮子,我认了。”
话题扯到孩子,舒芸默不作声。
姚沁察觉不对,“干嘛?有啥就说呗,你好端端地提他,是不是他又和那个杨乐乐怎样、怎样了?呵,他俩就算闹到天上去,都不关我的事,说真的,我绝不信他会娶那个女人!”
舒芸品出了她话中有话,“沁,你真的找人……做了那女人?”
姚沁阴冷一笑,那样的事情,似乎在她心里已微不足道,“做了!虽然损失不少钱,不过有种幕后黑手的快感,小芸我告诉你,我不仅找人做了她,还把照片发给了任启,你说,他还会娶她?——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受得了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有染,这点我可是深有体会。”
“老天。”舒芸睁圆了眼眸,“你什么时候发的照片?”
“昨天上午。”
“难怪……,我说呢。”
瞧着好友恍然大悟的样子,姚沁笑道,“嗳,你到底听到什么风声了?就跟见了鬼似地。”
舒芸吞了吞口水,那股子要与好友合谋的冲动,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沁,昨天下班的时候,我在任启公司附近,看见他又开始纠缠别的女人了!我当时还在纳闷,他不是跟那杨乐乐有一腿么,怎么这么快胃口又变了?敢情,竟是因为你发了照片的原因。”
“真的啊。”姚沁垂下眼眸,嘴上说无所谓,可是一听说自己的前夫这么快地又换姘头,心里总是很堵,幸好,杨乐乐那女人得到了她一样的下场,算是心里平衡了。
“对了,那个新yin妇长得怎样,是不是也一年轻漂亮的?可别找了一丑的,那就太掉价了。”
舒芸动了动唇,突然觉得那两个字很难以启齿。
见她不说话,姚沁夸张地张大嘴,顺便掩饰自己的心中嫉妒,“不会吧,真的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