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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某天,突然思绪飘忽的时候,苏颖不由地对身边的男人问一句,“哥哥,那女人……”
“嗯?”
男人回过头来看她,黝黑的眼里却有些威严。
苏颖看着他,下意识地转移话题,“那女人她弟弟,为人怎样?”
威严变成了探究,韩越却是答非所问,“她最近和梁建在交往。”
“……哦。”原来,他和她还是有联系。
“梁建你记得?”
“记得。”他曾经的情敌嘛。
“嗯,那天突然给我打了电话,说了这个事。”
“……”那么说,这个事情不是舒芸告诉他的?
苏颖刚从心里泛起甜蜜,又被她自己给压了回去。
傻了,那女人当然不可能亲口对韩越说这个!而梁建的话……嗯……情敌的话也不可信!
“他是不是唬你的?”
韩越以手支着头,似笑非笑地侧眸看她,“唬我?”
苏颖受不了那视线,感觉自己像个八婆,她扯扯唇,“没,我就随口那么一说。——对了,她弟那人……”
“你不是说讨厌他吗?”
韩越就近捏住她一撮头发把玩,口气慵慵懒懒的。
“是挺讨厌。”这是事实,可是,却总觉得欠那人一个人情,而且,那天舒含能够恰巧出现,也让她有点匪夷所思。
世间事是有巧合,但是如果太巧的话……
“苏颖。”
“嗯?”苏颖歪了歪头,韩越扯的力度有点大,扯得她头皮都有些疼了。
“头发真短。”
“呃……这样……洗起来方便。”
对上韩越微笑的眉眼,苏颖想起舒芳那头披肩长发,她很想问他,——你是不是喜欢长发的女人?
想了想,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只因为,她已经在这场婚姻加爱情的角逐里,处于劣势,自己的心已率先沦落,却不想连颜面和尊严一并沦落。
她不会为了他而特意改变自己。
这是她的坚持。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她也会心中宽慰,其实,她也不算很爱很爱他,还好。
听着她简单的解释,韩越笑着揉了揉她的短发,发丝的触感很好,让他不由将手指穿插其中,将刚刚揉乱的造型重新理顺,而后扣住她的后脑,冷不防地低头轻啄她润润的唇。
苏颖一怔,身体瞬间的僵直,让韩越的笑容淡去。
“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亲吻在他们之间已不算什么,只是……“太突然了。”她还是会紧张。
韩越的眼眸里看不出情绪,只是依稀透着探究,良久,他才又笑了笑,“还有件突然的事。”
“……什么事?”
韩越的心情似乎好起来,“过几天,你将有一个专属司机。”
苏颖眨眨眼,而后由衷地咧开嘴,“买车了?”
“嗯,定下了,随时可以取车。”韩越以指碰触着苏颖嘴角的笑容,“不过,正式上路还要等几天,我有朋友会帮我们把保险、上牌、入户这些手续都办完……”
对于这乱七八糟的手续,苏颖一听头就大了,她顽皮地打了个stop的手势。
“停,说重点,啥型号?”
韩越失笑,这就是重点?
“别克君越。”
呃……貌似是在她给他的候选车型里,还好,不是日系,也不是雪福来。
“多少钱?”
“二十万。”
嗯,这个价也还算低调,她记得公司里那些八卦男人曾讲过,省局处级以上干部才开三十万左右的奥迪A4。
韩越只是个科长,太张扬的话,或许车座还没坐热,人就拉去“双规”了。
“怎么,不喜欢?”
苏颖摇头,笑得样子有点傻,“喜欢,在幻想呢。”
“幻想?”
“嗯,幻想韩大科长给我当司机,唉,感觉有点罪过。”
韩越似是真在思考这个问题,“要不,你考个驾照吧,给我当司机。”
苏颖抬头,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有些傻眼。
他说真的?
开玩笑吧……
可是,还真看不出真假来。
……
“明天,不,以后你都不用来了。”
小出租停靠在小区内的公用车位后,杨乐乐下了车,掉上车门,对着有些不明所以的谢飞挑眉。
“什么意思?”
谢飞跟着她下了车。
这一个多月来,他天天给她当专属司机,接送她上下班,偶尔,她心情好的时候,还会……还会在他的脸上轻吻一记。
慢慢地,他发现,他的初衷变了。
本是想要补偿的,但是现在,似乎真的……爱上这个丰满漂亮的年轻女人。
更何况,这女人确实曾有一晚是属于他的!
“没什么意思,今天听同事们说,任启要回大本营了,而且我……,总之,以后他会天天接送我上下班,你不用来了!”
谢飞脸色一黯,是,他知道,这一个多月来,对面的这个女人,是把他当个情感寄托,当个寂寞无聊时的伴,如今,她的正牌男友回来了,自己理当功成身退。
“那……他不在的时候,你可以打我电话。”他如是说,带着委曲求全。
杨乐乐笑得有几分自负,“那可不行,我就快和他结婚了,怎么可以再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你……”
她知道他喜欢她,她故意这样不分轻重地折磨他,但是,他认了,谁叫他曾经亏欠她!
谢飞深吸一口气,“他向你求婚了?……恭喜你。”
杨乐乐凑近他的脸,看着他健康的肤色,“唉,你长得太一般了,如果再帅点,我或许会喜欢你。——其实,他没有求婚,但我知道,快了,看在这一个月你总是陪我的份上,告诉你也可以。”
她踮起脚尖,凑近了年轻男人的耳际,带着馨香的气绕的谢飞有些头脑晕晕,而女人接下来说出的话,却让他全身一震。
“我怀孕了!”
“怀……”谢飞咬住了舌头,那两个字再也说不完整。
杨乐乐抬高了一只脚,“今早你都没有注意吗?我穿了平跟鞋,最近我就觉得不对劲,人懒懒的,胃里也不那么舒服,而且,我那个东西推迟了二十多天没来,昨晚我到楼下的药店买了个试纸……,呵,真中奖了。”
女人说完最后几个字时,神情竟也暗淡下来,似乎是陷入某种回忆。
谢飞看着她,心想,此时,她的回忆里,是否是他?是否是那夜遮住颜面的他?
他的声音干涩,强行地将不该出口的话问出来,“孩子……是他的孩子?”
杨乐乐抬起头,笑中隐约带着苦涩,“当然,只能是他的!其实,我的生理期很准,不是安全期的话,我都会让他戴套。所以,我知道……我知道我是哪天受孕的。”
谢飞慢慢地向自己的车边靠去,似乎只有借助依靠才能站直身体。
“哪……天?”
杨乐乐做了个鬼脸,“你讨厌,问这么清楚干嘛?——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就是咱俩第一次碰面那天,还是你送我去的他家楼下。”
……真是那天!
谢飞只觉眼前一黑,在意识传到大脑之前,他已经两步走到杨乐乐的面前,抓住她的双肩。
“喂,你干嘛呀?”杨乐乐被他突然冲过来,吓了一跳,惊悸不已地想要挣开他的双手,“你别那么大劲,哎呀,我现在是孕妇,谢飞,你快给我松开!”
孕妇……
谢飞一个激灵,松开了手,目光却灼灼地盯着她。
孩子……那个孩子……是他的!
杨乐乐揉着自己的胳膊,白了谢飞一眼,“你发什么神经啊。”
“乐乐!”
“干……干嘛?”
这是谢飞第一次这样叫她,杨乐乐有些心惊,心想着,这男人该不是受不了失恋的打击,想要对她怎样、怎样吧。
女人眼中的恐惧,谢飞看在眼里。
他很想说:孩子的父亲是他,那个强暴她的,也是他!
他想告诉她一切,告诉她,他有错,虽然当时确实是有人让他们在那里等着、等着对她做出那么残忍的事,但是,事到如今,他除了愧对她,也觉得是一种幸运,上天安排这种方式,让他遇上她、爱上她……
可是,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变成,“你爱他吗?”
杨乐乐毫不犹豫,“当然爱,我一定要嫁给他的,我非嫁他不可的!——谢飞,你死心吧,以后都不要来缠着我!”
说完,她匆匆上了楼。
怕了。
男人刚刚那冲动的一下,让她诡异地想起了那次的强暴,本以为没有什么阴影了,但是,一旦将这块伤疤从心底揭开,才发现,原来,伤痕还是那么触目惊心。
打开门,关上,拧开廊灯。
她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来,——“启,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
连续一个多月的应酬、奔波,任启瘦了一圈。
付出总算有了回报,两大老总拍着他的肩头,真正舒心地笑时,任启知道,这个位子他是保住了,不仅如此,可能还会高升。
只不过,福祸往往总是相携而至。——杨乐乐就是让他最为头疼的一个。
午饭时间,杨乐乐把他约到附近的一家西餐厅。
落座后,任启一脸疲惫地翻着菜单,“快点吧,吃完我想回去小睡一会。”
“很累?”
“嗯。”
杨乐乐禁了声,一本菜单被她翻来覆去看了十几遍,也没有定下吃什么。
任启不耐了,“你到底想吃什么?”
杨乐乐面上一羞,“冰湛淋。”
大午饭的,她要吃冰湛淋?
“想吃就点!”他已懒得管她,“我的意面上来了,我吃完,我先走。”
杨乐乐瞧着他冷冷地低下头,不由咬了咬唇,决定直奔主题,“我昨晚的短信,你收到没?”
“嗯。”收到是收到了,但是内容,他已经不记得。
“我说,我有个好消息,你怎么不问是什么?”
“想说你就说。”
满腔兴奋像是浇上了冷冰山,杨乐乐毕竟是家里娇生惯养的,被这么冷言冷语地对待,耐性早就消磨殆尽,口气也沉下来,“我说,你什么时候和我结婚?”
任启终于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仿若对方说了一个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结婚?”
“对,结婚!难不成,你想这么玩一辈子?”
任启将脸别向一边,对着空气冷笑一声,而后回头,埋首于面前的意面,“现在最好别跟我说这个事,我很累。——还有,你要吃什么,你慢慢点,我吃完不会等你。”
杨乐乐怒了,眼圈也红了。
任启不经意地抬头,看了她一眼,顿时没了胃口。
天知道,刚刚他竟怀疑自己看见了姚沁!
刀叉摆回了餐盘,任启抿着唇,无声地宣泄怒气,“如果你把我叫来,是为了耍脾气,对不起,我不奉陪,这顿饭我不吃了!”
“我怀孕了!”
杨乐乐陡然拔高的声音,叫住了男人就要站起的身形。
任启眯起眼睛,“什么?”
杨乐乐的眼泪流下来,一串串的,那样子越发地像姚沁。
不是形似,而是神似!
“我怀孕了,你的孩子!你不结婚,孩子怎么办?”
“孩子?”
任启抚住了额头,闷笑着,慢慢地声音溢出唇角,竟越笑越苦。
孩子!
曾经,就是一个被打掉的孩子,断送了他和姚沁之间的爱情,如今,又来了一个孩子!
他收住笑,大手从额头滑下,顺势抹了把脸,“我的孩子?不可能是我的吧,每次都有用套的。”
杨乐乐的第一反应,心虚。
因为她自己都不确定,孩子是谁的,同一个晚上,她先后和两个男人没有任何安全措施地发生了性关系。
可是,这当然不能说!
她当时就已经铁了心地嫁祸任启、赖定任启,事到如今,只能死撑到底。
“并不是每次都用的!比如,第一次,还有你离婚那晚。”说完,杨乐乐又觉得自己很可悲,这个她放在心坎里的男人,说这样的话,分明就是……就是对自己没心!
任启阴着脸,死盯着她,“我的孩子?”
“你的!”
历史似乎是在重演。
任启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五年前,同样的这样面对面而坐,同样的是哭哭啼啼的女人,同样的说着孩子的话题。
“打掉吧。”
他也同样地说着最后的决定。
只是,他怎样也想不到的,那个即将被打掉的孩子……同样地并不属于他自己!
说完这句话,他没有理会杨乐乐的任何反应,起身离去。
杨乐乐哭了,歇斯底里。
她甚至没有再返回公司,而是躲在那家西餐厅的厕所里,以纸巾颜面,嚎啕不止。
从小到大,没有谁让她受过这种委屈。
她想要打电话给谢飞,可是昨晚某人还那么信誓旦旦地显摆自己的幸福,今天就……
她丢不起那个脸!
思来想去,能够倾诉的人,只有父母。
——“妈……那个男人……他搞大了我的肚子,就让我打掉!哇……”
……
能够将事业做强做大的老板,往往都有着非一般的魄力和胆识。
比如苏颖公司的老总,在经历了子公司被吊销执照一事,短暂的愤怒很快抹去,并且又兴起了新一轮野心。
这天,是中上层领导开会的日子。
据说,要开拓外省,甚至海外市场。
本来,领导会议,员工们是听不到什么的,只不过,领导们开会也需要个端茶倒水的,而御用送茶人——杨乐乐那前台,自从两天前被任启刺激了,便没再来上班,旷工中。
于是,任启打开了会议室门,露出一个缝隙,将他的身体半遮半掩于会议室内。
“苏颖,端几杯茶来。”
简短的命令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