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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同事们雀跃,“那周菲,小徐是不是没女朋友?”瞧瞧,还没有跟人家说上话,就已经是小徐了。
周菲耸耸肩,“听说是没有,不过,他对苏颖很好,那一次去游玩的时候,还见着他把她抱上救生圈呢。”
“抱?”乖乖,这个动作够让人遐想的。
年轻男同事们狐疑,“可你不是说,小徐不是她的主吗?”
周菲一脸无辜,怯怯地低声道,“我也说不清,可苏颖的老公,确实不是小徐。”
“老公?”
“她已经结婚了?”
单身男同事们萎靡了大半,这还想个鬼啊!
女人们却在此时听出了八卦,“这么说,她明明嫁人了,还跟别的男人暧昧?”
周菲轻轻摇了摇头,“我可没这么说啊,只不过是那次玩的时候看见了,我跟他们又不熟,谁知道呢。”
欲盖弥彰!
已经有稍微年长点的女人在啧啧嘴,“她那么年轻就结婚,估计嫁了个年纪挺大的男人,有代沟,婚姻生活不和谐,所以……”
有坏嘴的男人接口,“哎呦王姐,你就明说了呗,她老公性能力不强,不就得了?”
“你个碎嘴!整个公司,就属小赵你这张嘴最找打!”
“冤枉死了,我这不是在解释王姐你的话吗?”
“你还说!”
“本来就是!”
“嗳,你们别吵了,李经理带着他们过来了。”
一个打扮地很时髦的女人夸张地舒口气,“技术研发部经理带过来,那就肯定不是我们业务部的人了,真好。”
而那个坏嘴小赵则乐呵呵地说,“来我们技术研发部?这敢情好,我们部还没有女同胞呢,阴阳平衡一下也不错,我不介意她已婚,当然,更不介意她背着老公乱搞,哈哈!”
“哎呀,你这个人,作死了!”
……
徐迁和苏颖,双双进入技术研发部。
技术研发部,科研方面的工作量居多,有时也为业务拓展部门提供技术支持。
由于常常需要跑现场、工地,出差多,所以这个部门招来的清一色是三个男同事,他们也常常埋怨出差太频繁,如今徐迁的加入,想必缓解了他们很大一部分压力。
至于苏颖……
李经理倒也给她安排了较为适合的岗位工作,那就是对男同事们出差所用和带回来的文件进行调配整理,算是技术研发部内部的助理,经理不在时,则代经理安排出差方案。——而这个活,也只有懂点技术的人能做。
在办公室里,当李经理说了工作安排后,苏颖心里就在琢磨了。
这是好差事,说是助理,其实可以算是副经理,有权在手,那些技术研发部的男同事都要对她和颜悦色了。
这也注定,她一来这里,就不会很难混。
她心里不解,论理,她是由徐迁引进来的,怎么现在反而比他的岗位还好?
最可疑的,是李经理最后还别有深意地问她,“你觉得这个安排还满意吗?”
这感觉,就像自己不知不觉间,被“潜”了似地!
不管怎样,新公司入职顺利,苏颖松了老大一口气。
不知不觉,大半个月过去,她已经和本部门的同事打成一片,和其他部门的大部分同事,也能说说笑笑,只不过,有几个和周菲常凑成一堆的女同事,表面上见她的时候,满面笑容,可是一转身……
她知道,这事和周菲有关。
她不屑理,清者自清。
在新公司,徐迁对她的态度,一如既往,偶尔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暧昧,确实让人一阵腹诽,一开始,他们并不能够理解他们这种第四类感情,——超出友情,却又不像是爱情。
可慢慢地,他们见到了每天上下班专车来接送的韩越后,几乎也没几个人敢相信,苏颖和徐迁有什么了。
没办法,那样的老公,谁会不喜欢?
不知道当初是哪个没眼光的人说,苏颖嫁了个“老头子”。
真是见鬼的“老头子”!
为此,王姐好几天都没有抬起头走路,被几个小伙子奚落地急了,才憋红了脸说,“这能怪我啊,还不是周菲在那瞎误导?”
周菲仍是楚楚可怜的弱不禁风样,“我什么都没说,只是真的看见……他抱过她的嘛,而且,还常常这样。”说着,她揉了揉坐在她旁边的那个小女孩的头发。
众人无语了,这个暧昧动作,他们几乎都见过!
甚至有技术研发部的同事也想效仿一下,只不过,苏颖躲开了,没人能得逞。
这么说,苏颖和徐迁,他们到底是正常朋友,还是不正常朋友?
就这样,苏颖依旧是新公司里最热门的八卦人物,在人们欲语还休的苏徐关系探究中,日子也算充实地过。
……
任启终于按捺不住了。
不知不觉,重返F市已有一个多月。
他天天公交、地铁的上下班,整日里和陌生人肩挨着肩、背靠着背地挤在同一个车厢里,早已习惯自己驾车多年的他,这一个月简直就是煎熬。
买车!
他要买新车!
他早就相上了一款奔驰时尚型C300,不过四五十万而已,等着他最近的一笔定期存款到期后,他就迫不及待地直奔车行。
此时,他刚刚打开车门,想要试试这款新车,手机响了。
他拿出手机,上面显示的,竟然是公司管技术的副董的电话。
如果他没有患老年痴呆的话,今天是星期六!
“喂,邓董。……对,是我。……什么?……好……好,我现在就回公司!”
介绍车的小哥眼巴巴地看着他挂了电话后,赶紧笑容灿烂地迎上去,“任老板,快试试这款车吧,性价比绝对高……”
“我今天先不买了。”
“好多像你这样的大老板都……啊?你说什么?”
任启优雅地关上车门,对那个小哥微笑一记,“今天有点事,明天这个时候我再来。”
那个销售员小哥可是按业绩来算提成的,眼见着一个冤大头要走,谁知道明天还来不来?“这样吧,任老板,之前你那辆雪福来就是我推荐的,咱们这次跟上次一样,你先交个定金,这辆车我就留在这,随时等你来试车,怎样?”
任启抿了下唇,毫不犹豫地从自己的随身提包里,拿出五千元的现金,“去开收据吧。”
销售员小哥笑眯了眼,“任老板,你就是爽快!明天还是这个点,是不是?”
“嗯。”
“好咧,我辞了其他的客户,就专门等着接待你!”
任启一笑置之,眼睛看着对方开收据,心里却在想着刚刚邓董打电话所说的事。
——出事了!
从这个月中旬开始,市里在新建项目的设计监理这块,全方位、大力度、严要求地展开质检、纪检,公司又到了五年换证期,更成为市里的重点检查对象。
检查已过了两个星期,谁都认为公司算是平安过了这关,不想,邓董刚刚打电话来说,通过内部关系,打听到说市里刚刚查出了一个项目的虚假质量报告,做假情节严重,而这个项目,就是两年前,他亲手负责和编写的!
将购车定金收据放进钱包,他心里想着这个事,以他的经验,私下里塞点钱,找负责检查的官员吃个饭,估计也就摆平了。
当然,这次检查搞得声势太大,恐怕他还没有资格出面,不过,如果他被抓了,那么公司也会受损,邓董既然找上他,那说明公司的领导层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郑董那老头子还是很有背景的,相信这件事,也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没有任何实际的威胁可言。
他心里如是推测着,人也心不在焉地打了个出租。
星期六,公司里只有两三个值班的员工,他按照电话里邓董给他的指示,径自上了最高层的会议室,推开会议室的门,赫然发现,竟已经坐了七八个人。
除了邓董、郑董和公司的业务部经理,剩下的几个人,他都认识,平时跑业务时,没少跟这几个机关干部打交道,其中一个,最为年轻,也曾最为让他忌惮。——韩越。
坐在主位上的那个,算是他任启唯一没跟他说过话的人,但如果连那人都不认识,他也别混这行了。电视里的地方新闻常常采访着,——省局的副局大人!
任启心中一紧,他意识到,问题严重了!
文件就摆在会议室的正中,副局一脸严肃,没有半分笑容,连邓董都要站着,任启自然就更没有入座的理。
副局目光淡淡地往任启的身上一瞥,“这项目,你负责的?”
任启也不傻,邓董虽然电话里明说了,当下他也要装模做样地核实一下。
看到那个项目的名称,他就知道,躲不过了,这个项目他确实做了假,而且严重,当初还收了业主五万块的红包……
不过,他以为当初的掩饰工作做得很好,谁能想到,竟然还会被揪出来!
“……是我负责的。”如今,只能坦白从宽,走一步,是一步。
副局没说话,从座位上直接站起,“小韩啊,跟我去下一家企业,老姜!”
没有指示,只是对那个老姜点了下头,便和韩越一前一后地出了会议室。
那一个点头,就将所有的安排都包括了。
明白这些当官的喜欢关键话都藏着掖着,可看老姜一脸惋惜地翻阅着那本报告,而后又一脸严肃地看向他时,任启的心,彻底凉了。
“任启,是吧。”
他们说过话,甚至还坐在一桌吃过一顿饭。
可如今……
“姜处……”
老姜没让他说话,便挥了挥手,“跟我来吧。”
邓董和郑董他们,表情一致地无动于衷。
任启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或许,只是去谈谈话?也或许……
他不是没有学过这方面的法律,出具虚假报告,除了吊销他的个人技术资质,按情节严重,已经上升到刑事责任。
坐牢?
不,不会的,他应该没有这么倒霉,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这一次,只不过是政府一向的夸张做法而已,很快,郑董他们就会花钱帮他扫尾的……
对,一定是,他才花了五千块给自己的新车付了定金,他对自己未来的路已经规划好怎么走,这只是一道坎而已,过去了,就没事了。
一定是……
……
任启被带到省局附近的一家四星级宾馆。
有两个穿着公安制服的人已经在那接应了,姜处送到那里,便没再跟上去,而是由一个服务员小姐把他连通两个公安带到了顶楼的一间标准客房,而后,关上了门,只留他一个人在里面。
毫无疑问的,门口两个公安轮番守着,或许,他们有佩枪。
房间里没有电话,没有网络,甚至连电视都没有。进房间前,他的手机、钱包通通被没收了。
任启不傻,他知道自己经受的是怎样的安排了。
如果他是政府人员,那么他现在的处罚,可以被称作“双规”。
只不过,他不是,所以,他的待遇可能会更惨。
没有别的方法,只有等。
一天、两天……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带着希望等郑董他们来接他,实在是无聊的时候,就坐在床上思考,其实这一行,作假的人很多,他也算是隐藏地很好了,为什么就被揪出来了呢?
如果不是倒霉,那就是有人针对他往死里整他了!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韩越,但是他也知道,这次的纪检、质检是全市盘查,市长亲自在电视、媒体上下达的死命令,省局那边也是由副局亲自带队,所以才会那么郑重其事地从严处理。
论理,韩越绝对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权利和背景,去直接影响到全市的最高层。
抛开这条,那只能说明自己点背。
郑董他们始终没来,等,只能继续等。
与世隔绝的四天后,他有些抓狂了。
除了每天在吃饭的时候,公安打开门,递给他一个餐盘,上面的饭菜很丰盛,三餐一天,而且顿顿鱼虾海味,但是吃到后来的时候,他怎么看都觉得那像是送行饭。
没人说话,不知道外面动向,更不知道自己的生死,这是心理的极大摧残和折磨!
第十天之后,他开始不再刮胡子;
第十八天的时候,他差点冲动地想把整理房间的阿姨推倒在床上强暴!
第二十五天,他想自杀,可是才将刮胡刀的刀片拆下来,还没有刮上皮肤,就双手一颤,任由刀片滑落地面。
他不敢死。
他跌坐在浴室的瓷砖上,呜呜痛哭了一个小时,而后,直接在瓷砖上睡了一晚。
第三十天,当他处于半疯半癫状态地傻坐在床边上,撕着房间的一次性纸杯时,门被打开了……
“出来吧,你的罪基本已经定了。”
他听到公安在他身后如此说的时候,他竟然觉得:解放了!
终于回到了平地,阳光都变得刺眼,让他神情恍惚地,仿佛在周围的人群中,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和妮子。
他想笑,怎么可能呢?
可当那个老太太泪眼婆娑地唤了声,“阿启!”
他才知道,不是幻觉!
“妈?……妈!妈!你怎么来F市了!我不是说,等我这边都弄妥了,就接你和妮子吗?”
老太太已不知如何是好,看着儿子现在这个样,又气又难过又着急,“你……你所谓的办妥了,就是指去牢里办妥?”
任启垂下头,事情太过突然了,让他毫无一点反抗能力的措手不及。
公安警察冷着脸,将他往警车里推着,“以后会有时间给你辩诉。”
任启看着母亲和女儿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