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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别扭了近十年,跟自己、也跟她生闷气,结果……唉!无聊啊!
现在终于认清,他再不放手了。
“碠然。”热情激出火花,她扭着身子紧缠着他。
当她修长的玉腿勾引住他的劲腰,什么理智、精神全消失殆尽了,他体内只剩下情欲。粗暴的吻沿着她胸前往下,直到腹部,在小巧的凹陷处舔舐两圈,再渐次落到她女性的私密处。
“啊!”她高声吟出欢愉。
“芷馨。”他等不及解下裤子,拉开拉链,亢奋抵住她,累积了十年的情欲一发不可收拾。
类似的场景、类似的道具。
杨芷馨较君碠然早一步自欢畅淋漓的性爱中醒转,手中持着四副手铐,又想故技重施十年前那一套——将他铐在床上,溜之大吉。
“对不起,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我们实在不相配。而且我也不愿成为别人的替身,所以我还是要离开你,不好意思,又要委屈你了。”她轻轻拉起他的手,正欲将手铐铐上。
叩地一声,手铐确实铐上,不过——
“君碠然,你干什么?”被铐上的却是她的手。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他话声轻柔,奸像在与她谈论天气那般自然。
她水眸圆瞠。“你在说什么鬼话?快放了我。”
“十年前你也没放我。”铐完她的右手,他改铐左手,然后是左脚、右脚。
“当年你也没反抗啊!”这理由真教人吐血,但她还是说了。
“那我就让你不能反抗好了。”他举起手刀作势劈落。
“慢着。”她心脏差点麻痹。“你玩真的假的?”
“你说呢?”他唇畔勾笑,偏一双眼儿冷得冻人。
十年前的他是个如此恶劣的人吗?她搜寻记忆,只觉他真是变了,从一个善良敏感的好男孩变成一个十成十的大混蛋。
“你真是可恶,大变态。”气死她了。
“一般人给至亲之人抛弃个一次,就差不多要个性丕变了,我却活生生尝了两次这种背叛,变态也很正常吧?”他笑得气人。
她一时无言。不说一句话就离开是她不对,但……“若没有我的退出,你有今日的功成名就吗?”她也很委屈的。
“别随便替我的人生做选择。”他冷着声说,手指还恶劣地弹着她的乳尖。“我受够那些无聊的自作主张了,我要什么,我自会去争龋施舍对我来说等于耻辱。”
她颤着声,脚趾都弯曲起来了。“住手,不公平,当年我也没这么捉弄你啊!”
他冷冷一笑。“利息。”
高利贷啊?她生气地水眸泛雾。“那反正你都成功了,有权有势,又来欺负我做什么?”越想越委屈,终于忍不住抽噎出声。
他的手指爬呀爬地来到她的大腿根部。
“呃!”她倏地没了声。
“我再说一次,我要什么东西,我自己会去争取,以后,不管别人再跟你说些什么,都不准相信,知道吗?”
她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知道了?”她走的原因。
“你前脚一走,卢卉卉后脚即到,很难不了解。”
“那你这几年也跟她合作得很好啊!”
“我需要她的力量帮我找某个自作主张出走的蠢东西。”
呃,她卡住了声音,“蠢东西”该不会是指她吧?
“还有,我几时拿你当什么鬼替身了?”他手指又开始漫游,逐渐、逐渐游走向女性私密处。
“喝!”她狠狠倒吸口凉气。“住手,不要……”“快说。”他稍缓动作,却未全停。
“我说、我说。”她额上的汗都冒出来了。“你不过是看在老爸的分上才照顾我的,既非真情挚爱,我如何忍心耽误你的前程?”
他闻言一愣,答话之前颈项青筋抢先冒了出来。“你白痴啊!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只因崇敬师父,就随便跟他女儿上床?”
呼!他终于吼出来了。她松下一口气,这般易怒敏感的人才是她印象中的君碠然嘛!刚刚那只食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半点也不似他。
她也开始拾回了精神,黛眉拧起瞪他。“当年你开口师父、闭口师父,不管我做什么事,你都拿我跟老爸比,你想老爸的时间比想我还长,你要我怎么想?”
“我是思念师父,因为他实在是个值得人怀念的人,莫非你不想念?”
“那……我当然也想念啊!可也没你那么离谱。”日夜思念,真不知道他爱的是她,还是她老爸?
他头痛地按着额角。“如果你没忘记,当年你来找我的时候,师父刚去世,我父母又失踪,我等于是一次失去三名至亲长辈,能不思念吗?”十来岁的少年郎,却尝尽人世辛酸,他本性又不坚强,不靠思念熬过痛苦,要怎么办?
她默默地垂下眉眼。“我也不知道。这几年我四处飘泊,事业虽然干得很成功,但我常想到你,每回看着电视,瞧你总算摆脱昔日的艰辛,成功位居权力核心,功成名就的你离我越来越远,我既喜且忧。有时我也忍不住想,若我不曾离开你呢?拖着我,你要翻出泥沼必定更加困难吧!毕竟我不是卢卉卉,没本事帮你,或许还可能连累你。我……你说,我除了离开,还能怎样?”
他无言地解放她的四肢,复轻轻地将她搂进怀里。“我跟卢卉卉从来什么也没有,她是说过欣赏我,但我无意于官场,对于她的赏识,我唯有以助选回报她。而她则借我人脉来寻找你,我早跟她说清楚了,终此一生,我的伴侣只有你——杨芷馨,不会再有他人。而她也能理解,我们是工作上的好伙伴,私下一清二白。”
“那你要出马竞选立委的事?”
“不过是炒作新闻的一种手段罢了。”
“这是愚弄大众耶!你们真坏。”她娇瞠地嘟嘴。“那你就只是卢卉卉的竞选幕僚喽!”
“我只偶尔在她选情告急时出面帮她想想办法,近几年来,她往政务官的路途走去,我们已少有连络,我真正的工作是经营‘馨彩数位连锁摄影’。”
“啊!”那是她最常去的冲印店啊,二十四小时营业,服务与速度都堪称一流,想不到竟是他所有,这么说来……“你一直在我身边?”却不露面,真是可恶。
“我说过了不是吗?”他说得云淡风清。“对于你的一切,我了若指掌。”
“你一直在观察我!”她咬牙切齿。“说,除了藉冲印店了解我的工作外,你还知道我哪些东西?”
“那可多啦!”他眯眼,微透邪光。“比如你离开我后有了一个资助人,是龙扬集团的老董事长,他资助你开了一家‘寻根征信社’,如今你已是全球排名第三的寻根侦探。还有,这几年你长大了不少,内衣从B罩杯直升为C罩杯。另外,你还录了每一幕我在电视上的画面收藏在衣柜里……”“哇,别说了。”她摇头呐喊,听不下去了。“你偷窥我,你这个混蛋。”
“你说过很多次了,亲爱的。”他恶劣地吮咬她的唇。
“别碰我。”她曲起膝盖顶向他的下体。“我不认识这么一个卑鄙无耻的下流人。”
“可惜你对这个下流人情有独钟。”他伸手挡住她的膝盖。
“才怪,我决定不要爱你了。”
“由得了你吗?”强硬地扳开她的双膝,他俯身压住她。“我每天看着你,你从来没发觉,我也不在意,反正你天生莽撞,会注意到我的存在才有鬼;所以我只是等待,我一直相信我俩缘分未灭,总有一天,上帝会安排我们再度重逢,结果我等了整整九年又十个月零八天,终于给我等到了,你再也别想逃。”
她只觉震撼,他的个性怎么变得这么多?完全不似……她认识的那个少年……嗯,爱生气那点像啦!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
她的身体瞬间火热。
太讽刺了,明明对他的感觉已变,她的身体还是只认同他,为什么会这样?这是在惩罚她懦弱离去吗?果真如此……唉,她实在也没有逃走的希望了。
无言地伸手搂住他,她闭上眼,迎向他的唇,没瞧见他眼底乍起激狂如涛的光彩,那是喜悦,是忧虑,是满满切切、无止无尽的爱。
铭锯铭
“你到底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杨芷馨捧着脑袋哀嚎。自与君碠然重逢后,整整七个日夜,他寸步不离她身旁,像狗皮膏药,缠得她几乎发疯。
“到我高兴为止。”他对她咧开一抹澄澈若万里无云晴空的灿烂笑容。
她仰头大叹一声。“听着,我知道我有不告而别的坏纪录,但那时我才十九岁,年轻识浅,难免作错决定,现在我长大了,人也成熟了,懂得辨是非、分黑白,我既答应留下来,就不会再走,请你相信我好吗?”
“你值得相信吗?”他说得讽刺。
她火冒三丈。“我为什么不值得相信?”
“你纪录不良。”
“难道你要因为我一次的过失,从此否定我一生?”
“如有必要的话。”
她快疯了。“君碠然,你故意气我的是不是?”
“你说呢?”如果说时间曾增长了他某些东西,那绝对是——使坏因子。
“你……”怒气染红她娇颜,使她看来似朵艳丽倾城的红牡丹。“你爱跟就跟,我懒得理你。”她气冲冲地走了。
他耸耸肩,继续跟,浑然不将她的火气放在眼里。
“还说什么世界排名第三的名侦探,警觉心比狗还差。”他边走,嘴里还碎碎念个不停。
她懊恼地抓了抓满头乱发,豁然停步,转头望他。“拜托你安静一点,别像只老母鸡,成天只会叽叽呱呱叫。”
他无言地挑肩。“悉听尊便。”然后,他吹起口哨。
“啊!”顾不得正在执行中的任务,她放声尖叫。“你这么吵,要我怎么工作?”
“不必做了。”他指指前头因感觉不对劲而快步离去的点子。“反正你的目标已经走啦!”
她回头,发现点子消失无踪,心肺顿时气爆。“君碠然,你赔我的CASE来。”她冲过来作势掐他脖子。
他低头,闪得可俐落了。“抱歉喔!人是你自己吓走的,与我何干?”
“若非你骚扰我,我怎会一时失误,让点子溜掉?”
“发出尖叫的人可不是我。”
“你不吓我,我会尖叫吗?”
“唉!”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争论这种事就好像谈论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无聊。”
“你……”喘气、喘气,她快气疯了。“我不跟你说了。”她咚咚咚往前跑去。
君碠然自然不会放弃,也砰砰砰地跟在她身后。
然后——
若有人静下心来细听,当会发现,另有一个咚咚咚的脚步声随着他两人行进速度缓而缓、急而急。
君碠然边跑、边以眼尾搜寻着那蹩脚的跟踪者。
早三天前,他就发现对方的存在了,但“他”一直没表现出任何敌意或善意,为了不吓着杨芷馨,他选择沉默,同时,也是想试试她的能力。
但显然她冲动依旧,莽撞的性子并不因岁月而改进,整整七十二个小时过去了,她不会察觉跟踪者的存在。
不能怪他放心不下她,毕竟,这样粗心的女孩,谁放得下?
他边想、边叹、边沉思着该如何保护她脱离危机。这种事九年多下来,他干得也挺习惯了,这一次应该也会顺利挺过去。
“过来。”一个用力的捉握打断他的注意力。杨芷馨不知何时,竟停在路边等他。“有人在跟踪我们,你先进巷子里避一避,我瞧瞧是何方神圣?”
哟,她发现了耶!不简单、不简单。不过要他一个大男人躲着,让她一名小女人来保护,这角色是不是颠倒了?
“我在这里陪你。”他说道。
“别闹了,对方可能是针对你而来的。”她端正神色。
“怎么说?”这结论是不是有些离谱?
她解释。“我是三天前发现他的存在的,那是在与你重逢之后,早些时候根本没人对我有兴趣,所以说,对方跟踪的若不是你,又是谁?”
不对吧!打十年前开始,她就是别人暗杀的对象了,他可是花了不少心神才帮她摆平一切,同时保她多年安全无虞,她居然完全没发现,他真是服了她了。
“总之这种事我专门,由我帮你,你就别担心了,进巷子里躲着吧!”她好意劝说。
他只想昏倒,对于一个神经比电线杆粗的女人,他除了佩服外,还能说些什么?
但也没时间让他往下说了。
杨芷馨突然将他往巷里推去。“快闪。”话落的同时,她扑向跟踪的男人。
男人没想到自己的跟踪会被识破,明显吓了一跳,脸色顿变。
“你为什么跟踪我们?”大刺刺地挡住男人的去路,杨芷馨开口喝问。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小姐,你是不是找错人了?”男人装傻,但他苍白的脸却泄漏出满腔的心虚。
“找错人?”杨芷馨扳着手指头。“你跟踪了我整整三天,我可能找错人吗?你要聪明就老实招来,是谁派你跟踪我们的,否则……嘿嘿嘿。”最后以一串奸笑作结。
面对她的威胁,男人只能一步步地往后退。“小姐,你别乱来,我可以叫警察……”话到一半,他突然自怀里抛出某样东西扔向杨芷馨。
她侧头闪过,才想找男人算帐,对方已不见踪影。
“王八羔子,跑得倒挺快的。”她弯腰捡起男人拿来丢她的东西,是一架相机。
“有趣。”君碠然来到她身边,看到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