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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反常终于引起了林修龙的注意,他问我怎么了,我说生病了。他把钱给顾彦霞,说你带她去看病吧。
顾彦霞带我去看了医生,抓了七副药,吃完后再也没过问。
我仍然拖着血P股。
我拒绝林修龙和顾彦霞的提议:去补习一年,住在舅舅的房间,他可以照顾我,我拒绝。
我说我可以放弃,我不想再读书了。
我顺利地升入高中,翠翠照顾我,给我洗衣服,洗碗,我想手要是不碰水,就会好起来。
事与愿违,我依旧拖着血P股,依旧以神经病式的成绩去结束每一学期的考试
第一、第七、第十五、第二十七。。。。。。
高中是住校的,一个星期回去一次,顾彦霞建议我一个月回去一次,那样可以省路费。
周六的时候,我害怕空荡荡一个人的宿舍,我和翠翠回去了。
顾彦霞会从我下午回家,一直骂到第二天我临走的时候,什么我没有林晓奇活泼开朗,什么外口不开读再多书也没用,什么上三年高中白花我爸的钱,什么我那身衣服穿得丑死了,不会打扮,想起来的,都会骂,信口拈来!
我竖着每一根毛孔活着,拖着血P股。
我想家,提心吊胆地回家。
高中三年我象驼鸟一样地生活,蜷缩着,我很少与同学交往,班里的男生认不齐
我出落得身材高挑,亭亭玉立。临班的女生说我长得漂亮。
我害羞地垂下眼睑,不愿意看任何一个人。
我有一个血P股,除了翠翠,没人知道。,我用省下来的钱去看病,没有用。
我有一个血P股!
那个小混混强子,总会从我进入教室门一直盯着看,直到我坐到坐位上,还在看;总在我睡觉的时候朝我头上吐烟圈
我低垂着眼睑,装做若无其事
班长李创平,和我说了三句话不对,然后我抡起拳头就打了过去,当然我打不过他,在同学们的一阵笑声中,我们结束了战争,再也没有说过话。
我前排的男孩总是把我的桌子往后推,挤得我只能进一个人,我没有反抗,后来我和他坐同桌,是班主任安排的,他说我是有潜力的,和一个学习好的人坐一块,会好起来。
而他,终于得偿所愿,天天挖苦我,高兴的时候便给我讲题。
我发现我懂得比他多,理解得比他透彻,他嫉妒,他嫉妒的时候我总是嘲笑地看着他。
有一天我们打起来了,我扯烂了他的扣子,他在我胸前砸了一下。
而后他又和我和好,让我给他讲题,偷看我日记。挖苦我。
终于,他放弃了,调到临座的位置上,不再和我有任何交集。
多年后,他对翠翠说,如果我们不打架,或许会是一对。
我不想和他是一对,我有一个血P股,他有一张苍白的脸。
第5章 落榜
高考,我落榜了,
林修龙给我报了补习班,他开始关心我了,他对我说:还是去补习吧,你成绩还不错,进补习班,学费是免的。
我躺在床上,拖着血P股,对他说:爸,我对不起你!
林修龙眼眶湿了一下,说我过几天就送你去。
我去了补习班,不再想回家,无论我怎么努力,都集中不起精力来。
顾彦霞不再骂我,因为我给她写了封信,我说我长大会还你的钱的,你不要再骂我了,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吃饭的时候,林修龙教育我,说五个指头放一块,哪个捏着不痛,你和晓奇清奇都是我的孩子,我一样疼你们。
我不是这么认为的,我记忆里,顾彦霞总对我说,林修龙喜欢妹妹,而她,喜欢弟弟,我是多余的。
顾彦霞则对我说:你好好读书,爸爸妈妈都支持你。
她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我有点不习惯,我顿了一下,继续啃手里的馒头。
我不再想家,顾彦霞无论以怎么样的口气和我说话,我都不想理,我依然拖着血P股,我没有告诉顾彦霞,她是知道的。
这一年我听老师的话,这一年我很努力,这一年我与班里的同学没有交集。
我不想回家,顾彦霞会托人给我带来馒头,很多,多得我想哭。
这一年,后排的梁家文在纸上写着:我们会在一起的,你明白吗?
我摇摇头,而后扭过了头。
这一年我脸上长满了痘痘,顾彦霞会在做饭的时候突然拉开那个小窗户,说你越来越丑了。
我剜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这一年,我会仰天长笑。
这一年,林晓奇数学打了15分,她要留一级和林清奇在一个年级,她辍学了。
我对林修龙承诺,如果我考上了,会照顾林晓奇的。
我考上了,没有一点喜悦,因为我以最低的分数跨进了大学那道门坎,林修龙是高兴的,他说,咱家终于出来一个大学生了,我笑笑。
我说,林清奇也会是大学生的,大学生没有用。
这一年我19岁
第6章 血染
我的病爆发了,大块大块的血从阴道落下,根本坐不下来,顾彦霞也爆发了,隐忍了一年,她还是爆发了。
她的爆发或许是担心的一种表达,多年后我这么想!
早上我很早就起床了,因为我要去厕所洗大块大块的血。顾彦霞也起来了,她跟在我后面,来到厕所门口,我在里面流着大块大块的血,快要昏倒;她在外面重复着那句话:你为什么这么要强,不保护好自己。
要你管,你给我滚。我终于发出一声怒吼 。
林晓奇和林修龙醒来了,林修龙对顾彦霞说,你给我闭嘴!
林晓奇对奶奶说:我姐身体里流大块大块的血,我妈还在骂她。
奶奶让我住她家,她给我熬药。
在去奶奶家的路上,我昏倒了,林修龙的抱着我,我哭了,我说我恨顾彦霞,我不想见到她!
于是我在奶奶家里住下了,他们帮我请医生,给我输液,进进出出,林修龙去给我抓药。
我在厕所里流下了最大的一块血,有一个拳头那么大,林修龙震惊了,顾彦霞瘫倒了。
我的病控制了一个月,好转起来,除了爷爷奶奶,我谁也不想见
顾彦霞会差林晓奇给我送她炖的鸡蛋,我边哭边骂,我恨她。
于是他们不再提顾彦霞。
顾彦霞总是远远站在门口看我一眼。
奶奶说:我们亲眼看到的,你是亲生的,是亲的,不然你是林晓奇为什么长那么象?
顾彦霞有一天走到我跟前,对我说:回家吧,家里宽敞,妈照顾你。
我说滚,你给我滚!
我失血太多,眼前发黑,摇摇晃晃的,还是回去了。
我发现我骂顾彦霞的时候顾彦的身子蹋了一下,我心里一痛,我回去了。
一个月后,林修龙把我送进了H城市的某所大学,学土木工程。他把我交给一个老乡,对她说:她有病,身体不好,你帮我照顾照顾她。
林修龙当晚就回去了,很仓促,我送他的时候没有流泪,老乡很奇怪,她说第一次出门的女孩,难得这么坚强。
我冲她笑了笑,眼神空洞。
一个月的病痛折磨,我没有了爱,我恨顾彦霞,恨林修龙,而我,不恨林伟聪,林伟聪被我刻意忽略了,我删除了那段记忆,我强迫自己若无其事地面对他。
我想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我努力。
林修龙在回去的当晚,躺在床上,哭了,林晓奇告诉我的。
我对她笑了笑,拉着她的手,说妹妹,我会保护你的。
顾彦霞不会骂林晓奇,因为林晓奇会用更尖酸刻薄的话回她,直刺她的心。
顾彦霞甚至崇拜林晓奇,常对我说,你看林晓奇怎么怎么样?你看你怎么怎么样,鲜明的对比!
顾彦霞常对别人说,我家宁儿和她妹妹,反了!姐姐不象姐姐,妹妹不象妹妹。妹妹象姐姐。
我说我不会,你当初为什么不掐死我,顾彦霞沉默!
我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再也爱不起来,我常用空洞的眼神望着顾彦霞,对着天哈哈大笑,
吃饭的时候,林晓奇和顾彦霞都看着我,因为我常常一言不发,呼噜噜地吃。
顾彦霞开始叹气,我心里冷笑道:爱我,晚了!
第7章 空白的大学生活
19岁,如花般的年龄,如花般的岁月。
我在这如花般的校园里,过着空白无望的日子。
我又一次昏倒了,是那个老乡送我去的医院;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告诉她,不要告诉我爸爸。
这是市区一所有名的医院,接待我的是位男妇科专家。
他问了我所有的病史,我一一作答,隐瞒了那段遥远的掉进枯井的记忆。
专家也找不到原因,他给我开了两小瓶药,告诉我月经干净后再来检查一下。
我终于明白,抹不掉的,我的身体内长满了毒蘑菇。
我整天拖着血P股,瞒不过任何人。我刻意与所有人保持距离,生怕那段秘密大白于天下,所有的人都唾弃我,朝我砸臭鸡蛋,说我是荡妇。
室友们很快注意到了,他们用复杂的眼神望着我,有同情,有愉悦,抑或是别的。
我象一只怪物似地活着,孤僻而优秀。
经过漫长的等待,我的月经结束了。
我细心地呵护着自己的身体,用热水洗脸,用热水洗手,穿厚厚的袜子,戴厚厚的手套,生怕一不小那皮脂下又渗出血来。
我告诉自己要直视自己的人生,一定要振作,要努力。
所以我若无其事,去看医生了。
当我躺在那个架子上,看着护士暧昧的眼神,我终于明白,所谓的检查是什么了,那位男医生戴起医疗手套,从P眼里穿入,摸了摸,而后告诉我一切正常,功能性子宫出血。
我若无其事地下了检查架,喉咙里堵得要命。
医生给我开了药,问了我一天的饮食情况,我说吃了个包子。
他说那可不行,要按时吃饭,多吃。
多吃了就可以不吃药不检查了吗?
我眼睛里起了雾。
医生点点头,吃饭要规律。
我一定要振作,一定要努力。
我对着黑暗的夜空发誓。
我不再象农村的孩子那么小气。该吃的,想吃的,我都买来吃。
我从图书馆里借来大量的书,我要用知识充实自己。
我坐在宿舍那张床上,阳光撒下来,我铺开书,我象一只饥渴的小羊,贪婪地读着书中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血块真的少起来了,期中,我成绩优秀,数学考了全系第一。
过年回家的时候,林修龙看着我红润的脸,欣慰地笑了,他找来了村里的老中医,给我把脉,那位长着胡子和蔼的老中医对林修龙说,好多了,继续保持,你看脸都圆起来了,胖了。
林修龙问我上个学期给的生活费够不?我说够了。
后来林修龙又对我说隔壁家的光子一个学期才花四百,你花一千一,真能花。
我没有回答。
林修龙说我是个不知生活疾苦的孩子。
我沉默。
第二个学期我没有上体育课,因为第一个学期的体育课有三分之二是请假的,四分之一是见习的,另外的便上自由活动的时间。
我不能做剧烈的运动。
学末,班长突然找我,他问我你没上体育课有没有在系里开证明?
有啊。
系里没有你的档案,你要被评为四等奖学金了,我一急,眼前黑了一下。
我努力睁开眼,班长冲我笑了笑,说我陪你去找老师。
我们给老师买了烟,买了酒,说尽了好话,最后,老师瞟了瞟桌上的东西,说你先去吧,证明重新开一个。
TNND,老师也会收东西。
我心里暗骂一声。
出了门,我对那个阳光般的男孩道了声谢谢。
大二,他不再是班长,因为善良的人不适合当官。
第8章 自暴自弃
我问老乡,就是学习成绩再好,体育不及格,不是学生会的人,是不是都没有奖学金
老乡说是,评奖学金要综合评分的
我说那意思是说我永远只能拿三等奖学金了,考60分和考90分没有区别对吧?
老乡点点头。
我吐了口唾沫,揉揉鼻子,暗骂到,妈的,我这么努力到底为哪般?
老乡拍拍我的肩膀。
我开始堕落了,我忘记了我对夜空中星星的誓言,我一蹶不振。
我在考试的时候门门及格,一路绿灯,我过关了。
我心里骂道,让你们这可恶的制度害我,妈的,老娘一分都不浪费。
第9章 变故
20岁,我回家的时候,镇子上的人问我:你是林修龙的女儿吧,我说是!
你奶奶走了。
我脑子轰了一下,我摇摇头,问:去哪儿了。
那人怜悯地看了我一眼,说:走了!
我心想,我奶奶会去哪儿呢?她去哪儿了?
林修龙在村子口等我,他没说什么,当我进门的时候,我看见家里的挽联。
真的走了。
我没有哭。
顾彦霞对我说:妈捡了个红棉袄,林晓奇比你胖,你穿着肯定好看。
我没有回答。
我怔怔地看了她一眼,妈!
顾彦霞自顾自地说:妈今天做了好吃的,你要好好吃饭。
我说:妈,他们说奶奶是你气死的,我觉得不是。
我看着顾彦霞的背颤了一下。
吃过饭,顾彦霞给我拿了好多冥洋,让我给奶奶烧。
冬天的田里垄起了高高的土堆,上面插满了花圈。那天,没有风,大地静的只能听到呼吸,我没有哭。
我在奶奶的坟前磕了三个响头。
我沉默了,很少和顾彦霞说话。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