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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天天在变化,乔牧的脸一天天变阴沉,他还会象以前那样叹息或者一言不发,而我不会再象以前那样妥协,没有主张,我装作没看见。
我一定要把自己拾起来!
乔牧问我那个男孩女孩是我和他吗?我说是!你是哥哥,我是妹妹。
乔牧说叫我老公!
“老公!”我甜甜地叫了一声。
我们依旧没有孩子,林修龙打来电话说林清奇说这么长时间没孩子不太好!你弟弟很担心你,呵,明明就是他自己的想法,为什么要借林清奇之口呢,真的很奇怪!乔妈妈说和你同一年结婚的女人都有两个孩子了,你咋还没动静?乔牧则说再生不出来就不生了。
我的心里很平静,早以前我就预料到自己有可能生不出孩子来,所以这些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打击。我对林修龙说:“我慢慢看,你不要着急,我不能因为没有孩子让我人生变得一团糟,我会努力的。”
我问乔牧:“你到底想不想要孩子?”乔牧说:“想啊!”“那总不至于一盒药吃半年吧,态度决定一切。”“哦,我以为吃完了,明天我就拿到办公室去吃。”
“你做事就不能坚持一下么?”
“我没有问题的,你的问题最多。”
“没有问题精子成活率为什么那么低,没有问题为什么从检查室出来腿软让我扶你,没有问题为什么告诉我是射了好长一段时间,医生才进去拿样本检查的,检查结果不准确?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有没有一点担当?”
乔牧朝我瞟了一眼。
“检查结果是对的对不对?你害怕面对,所以又说谎了对不对?”
“你身体不好,还不是因为你!”
“就知道往我身上推卸责任,有种自己的问题自己承担。”
“宁儿,你变了。”
“是变了,不象以前那么傻了对不?不象以前蜷缩着生活了对不?你自欺欺人可以,那么请告诉你妈妈以后不要问我为什么生孩子了。如果你还象个男人,我们一起面对,一起治疗。”
乔牧沉默了。
这天我们打架了,我再也无法忍受乔牧逃避式的沉默,我踢了乔牧一脚,乔牧把我摔在床上,摁住我,不让我动。我又踢又咬,让乔牧放开我。突然乔牧翻起身来,我感觉他的力道好大,我动不了,他掐住我的脖子,我闭上眼,没有挣扎,乔牧放开了,把我的两只手摁在头的两边,我动不了,我看着乔牧那张变了形的脸,说你放开!乔牧不放,说你服不服?我把头扭向一边,有本事你就掐死我,掐不死我永远不服!我用尽力气抬起头在乔牧的耳朵上咬一口,乔牧吃痛地放开我。
睡觉的时候乔牧还象往常那样钻进我的被窝里,我说你出去好不好?那你得承认你有错。我扭开头,我不想承认,我有什么错呢?乔牧把我的腿夹在他的双腿中间,双手抱在我胸前。我用力挣脱开,半跪着,我说我真的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从开始到结束,求求你睡到你的被窝里好不好了?我求求你了!乔牧满意地看着我,而后退回自己的被窝,说: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是我老婆,你得陪我睡觉,这是事实。
“下次千万别手软,要掐就直接掐死。”我背对着乔牧,想着自己美美的脸和自信的健康,哈,什么都不用想,要努力,要活得精彩,睡觉!
第41章 清晰的感情线
我没有了反复问自己爱与不爱的问题的习惯;我不爱!长期的自我保护让我失去了爱人的能力。我不爱乔牧,尽管我把自己锁在他怀里,但是我不爱。我不应该为乔牧的忽略和迟钝而伤心,因为我不爱,第一次真真正正面对自己的自私和自卑,我平静了。我应该努力做得让身边的人满意,我没有一颗挑动的心,如果暴露了自己会伤害所有的人。
我没有能力爱,我只爱我自己,努力让自己坚强地活着。
我又一次问乔牧要不要孩子,乔牧说不要了。
与乔牧的争吵告以段落,呵呵,注定我是个没有办法过正常生活的人。
我不再让乔牧碰我,我讨厌那样的碰触。我对乔牧客客气气的,说我很累,没有精力,乔牧抱着我的时候,我一动不动,象一具死尸。
我不再因为乔牧算我挣了多少钱,怎么没存多少钱而生气,我会向他要生活费,想尽办法刷他的工资卡买一切的日用品,我会对朋友说:为什么不花老公的钱,老公的钱就是用来花的,要那点骨气做什么?朋友说我变了,变了世俗而卑鄙。
我望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或许我真的没有结婚,我一再逃避面对真实的自己,都无法改变我没有爱的现实。
我对乔牧的客气程度象是对一个陌路人,礼貌地对他笑,称呼他“您”,对他说其实你三年没回我家也没有关系的,是我自己潜意识里不让你回,不怪你!乔牧说为什么?风俗不一样啊,你不习惯吃素,吃简单的饭菜,总是不高兴,惹得我家人也不高兴,所以你不回也罢。如果没有我,你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林修龙那老头是谁,恐怕你也不知道吧。乔牧说:下次不会了。还会有下次么,我心有余悸。
我变得干涩无比,无论乔牧怎么挑逗,都湿不起来,我对乔牧说:“对不起,我紧张。”于是我试着用嘴和手帮他解决。乔牧不满地看着“:为什么?”“你不想要孩子,我的身体同意了,我们不要孩子。”乔牧尴尬一笑,说谁说的?“这样不是挺好么。”
我再也没有和乔牧吵过架,乔牧一切的作为和想法我都觉得很公平,我对镜中的那个人说:“没有人欠你的,你也不欠任何人的,对吧?”
这世上有三种女子:第一种:坐享其成型女子,不想付出,只想男人无条件爱的,一旦受了伤,便会很失意,为什么呢;爱情;是很现实的东西。
第二种:举案齐眉型女子,极力讨好男人,努力和男人达到和谐,要求感情有付出必有回报的,终究,也受了伤,爱情;是不公平的。
第三种:妖精女人,这种女子只爱自己,却又八面玲珑,让身边人人都满意,人人都爱戴,尽管有人知道她是坏女人,但却戒不了。这种女人也会受伤,但同时会让身边的人更受伤。
即然没有爱,那就努力做好功课,让身边的人都满意。做生意时先要不怕吃亏,不怕投入广告费,才会有后期的收入。爱也一样,要先付出,才会有回报,才能占领主动权。
对,就这么爱,这样才不会让自己受伤。
第42章 林伟聪出狱
当林伟聪坐在我的面前,我有点恍惚,还有四年才可以出狱的呀。
林伟聪看着我笑着,“哥表现得好,提前释放了。”
林伟聪消瘦了好多,脸上有着青青的胡茬。
“你回家了吗?找我有事吗?”
“看完你再回。”
”身体还好吧?“
“挺好的,有我老公照顾,你放心。”
“哥也会保护好你的。”
“我们都长大了,各有各的生活,你保护好自己,好好生活。”
“行,听你的。”
林伟聪第一次用很明朗的语言和我说话,我心里觉得释然。
“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先去工作做点苦力,再慢慢看。”
“你放心,哥一定好好干,创出一番天地来”
“是哦,为亚亚妞妞宝丁的将来,哥一定要努力哦。”
“听妹妹的。”
“怎么什么都没有?”
“什么?”我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林伟聪。
“手上!”
“手上该有什么呢?”
“笨,戒指!“
〃没买!”我有点黯然了,乔牧没有说买给我,我也没有要。
“这怎么行,你结了婚,就得戴戒指。”
“没那么多讲究吧?”
“当然有,比如你手上没戒指,别人追你,然后发现你结婚了,那样岂不是浪费感情?”
林伟聪这无稽的理由很可笑,我忍不住笑了。
林伟聪从怀里掏出一枚蓝色的戒指环摆在桌子上,然后推了过来。
这戒指表面光秃秃的,没有任何装饰,更象一个指坏。
“给你!”
“哥,这是逍遥派掌门人的指环吧。”
“当然不是,是哥专门买给你的。”
“我不要!”
“戴上!”
“我不要,我都没有老公送的戒指,为什么要戴哥哥的呢?我不要!”
“戴上它,哥看见这个就能找到妹妹了。〃
〃这是哥唯一的要求,你就答应吧。”
看着林伟聪哀伤的眼神,我有点心软,林伟聪把指环套在我的手上,而后又掏出一枚红色的戒指,戴在自己的手上。
林伟聪把手摆在我的手旁边,“看,哥哥和妹妹的指环。”
林伟聪微笑地看着我,象个孩子。
我怔怔地看着林伟聪,“哥,你有钱吗?”
“有。”林伟聪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来。
“你刚出狱,我给你些钱。”
我掏出钱夹,把里面的钱全部递给林伟聪。
林伟聪的眼睛有些湿润,“哥为什么要花你的呢?都是哥哥给妹妹的,哪有妹妹给哥哥的?!”
“哥,你拿着,以后好好地生活,好好照顾亚亚,照顾妞妞和宝丁。”
“你在乎哥的对不?哥都听你的,但哥不要你的钱,你在乎哥哥就很满足了。”
我在乎,我不希望哥出事,我希望哥好好的,我也会好好的。”
“哥一定努力,一年的时间,哥一定会干出个名堂来。”
我破涕而笑,“哥哥还是那个能吹牛的哥哥”
“这次是真的,绝不吹牛!”
“哥走了!”抬头林伟聪已经到了咖啡厅门口。我追了出去,却没有了林伟聪。我摸摸自己的脸,满是泪水。
我在四周找了好久,却没有林伟聪,他躲着我!
我抬起手看着那枚指环,在阳光下指环变得透明,有一对蓝色的翅膀展翅欲飞。
林晓奇打来电话,说哥出狱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
“说是明天回来,嫂子跟了别人好几年了,一听说哥要回来,又回来了。”
“回来就好,妞妞和宝丁有妈妈,哥有个完整的家。”
“嫂子也挺可怜的,哥也挺可怜的,不知道哥为什么要杀人。”
“你问问哥。”
“哥说打架失手杀的。”
我想和林伟聪说话,说好多好多的话,想问问他为什么,都发生过些什么事?我是不是真失忆了?
林伟聪却走了!
第43章 孤独的灵魂
我摸了摸手上那枚戒指,打开QQ,玫子的头像在闪动。
“死家伙,才出来!我看中一条裤子,你帮我看看。”
玫子发来了一张图片,喇叭裤,蛇皮纹,我没看中一点好的。
“你猜多少钱?”
“两百多。〃
玫子截下裤子的一小片说:“只能买这么一点点。”
“那太贵了,你身上的皮多纯正,干嘛要穿蛇皮呀。”
玫子告诉我两万多,“你疯了,别买了,乱花!”
“肯定不敢买,要是我老公知道,打死我。”
“嗯,我支持!”
“你这个没良心的,亏我还第一个拿出来与你分享,你竟然支持我老公打我?”
“钱不能乱花哟,有那点钱,能买一车好吃的呢。”
“一眼就看中了,有些东西就是眼缘。”
“你还是别买了。”我力劝。
玫子是我在网上认识的朋友,她说她是个疯子,我与她一聊便聊上了,乔牧说我也是个疯子,有些人就是有缘,命中注定,比如疯子与疯子。
玫子最终没有买那条裤子,没钱,她心里知道不实用,我也不支持她。
我工作后就这么一个朋友,现实中没有朋友。
我打开以前的班级录,翠翠有了孩子,还有梁家文,以前的同桌,高中的班花,他们在班级录里聊着他们的孩子,热闹而充实,翠翠在找我,问我为什么不说话,现在身体好些了没,一个人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
我沉默,我不知道说些什么,我也体会不到有孩子的喜悦,孩子和妈妈的感情,妈妈对孩子的爱。毕竟时代不同了,现在都是独生的,父母都极其宠爱孩子,对他们寄于了殷切的希望。而我什么都没有,我看了看手上的戒指。
我打开玫子带我进入的那个疯人群,男人们在夸着女人们漂亮,女人们在炫耀着曾经有多少男人追过他们,在她们背上写“我爱你。”,砍断手指表达浓浓的爱意,有一个,两个,三个,呵呵,这世界上的男人的手指没几个不全的啊,虚伪!而我到底该怎么生活?
我告诉自己要学会爱人,身边的,脚踏实地的,不夸张,不编造。
我告诉自己不要说谎,要学会说出自己的感受,不要总是拧把着。
我接通了林晓奇的电话,林晓奇在哄孩子吃奶,林晓奇问我:“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六月份!”
“天气正热的时候,你受得了吗?家里没有空调。”
“但有风扇啊。”
我害怕在天冷的时候回家,因为我有严重的鼻炎,一不小心会感冒,鼻子里流出长长的脓丝。
“姐,你给我带些什么呀?”
“你想要什么?”
“花衣服!”
“我不喜欢吃,不喜欢玩,就喜欢穿,姐,你给我买些花衣服。”
“好的,姐多买几件给你。“
“不要太多,买几件够穿就行了,你也没有多少钱。”
“我知道了。”
林晓奇曾经问我: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