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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小小这么一说,辛菲不免觉得奇怪:“他什么时候给你说住得不开心了?”
见妈妈一句话就将自己给揭穿了,辛小小挠了挠小脑袋连忙补充道:“啊,我觉得齐叔叔肯定是这么想的。”
辛菲给她丢了记白眼:“就你鬼灵精。”
辛小小嘿嘿一笑:“妈妈等会我能拿你的手机给他打电话吗?”
辛菲微怔,瞧了眼跟前这小滑头,问:“你找他干嘛?”
辛小小回:“之前约好的。”
这时,厨房的传来叮的一声,辛小小仰头,看了眼妈妈没说话,便转头跑去厨房拿热牛奶,回来的时候,辛菲已经说道:“手机在房里,你不准和他说些有的没的?还有,只能聊一刻钟,等会儿你就该睡觉了。”
“好!”
辛小小答应的爽快,蹦蹦跳跳的抱着热牛奶跑进了辛菲的房里,从包里翻出手机,趴在床上便一边喝牛奶一边开机。
手机刚开,就震了几下,辛小小一看是未收短信,也没打开看,直接在通讯录里找齐叔叔的号码,正好有一条是注明的“齐老师”。她对着门口就大声问了声:“妈妈,齐叔叔是‘齐老师’吗?”
“恩。”
听妈妈回应,辛小小哼着歌,按下拨通键,电话那头响了两声,就通了。
“齐叔叔,我是辛小小!”
听着辛小小爽朗的声音从耳麦里传出,齐皖笑着就将音响关小,看了眼手表,道:“小家伙,你倒是挺准时。”
辛小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有事想问您。”
因为之前送她们回来的时候,辛小小就伏在齐皖耳边说了悄悄话。此时,齐皖轻轻的应了一声,一手闲散的撑着下颚靠在沙发上,低头便翻开不久前刚从柜子里找出的相册。整本相册都是七年前他在巴黎进修时拍的,照片中各色不同的背景下,他的镜头永远对准的只有那个女人。
不过,有几张倒是例外,他刚从里抽出那拍得有点像大头贴的双人照,辛小小软绵绵的儿童音,已从那头小声的传了过来:“齐叔叔,您在法国有见过我爸爸吗?”
一时间,齐皖瞧着那照片里搂着他脖子亲吻的漂亮女孩,便笑了:“见过。”
辛小小一听这话,一双黑溜大眼瞬间闪出了噼里啪啦的小光芒,很是激动的问道:“真的?”
“我从不说谎。”
听见电话里大人的笃定,辛小小似乎看见了眼前的希望,她觉得很快就能见到自己的爸爸了。顿时,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的激动:“那那,您能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来看看我吗?”
感觉到辛小小那迫不及待的小心思,齐皖思忖了一下,淡笑道:“可以,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辛小小一听,本是燃起的小火苗一下子噗噗噗的就灭了一半,连忙便问:“为什么?”
齐皖看着照片里的女孩,轻叹了声:“因为你妈妈可能把他给忘了。”
刚说到这里,辛菲已经收拾好衣服,走了进来,见辛小小趴在床上鬼鬼祟祟的埋头讲电话,弯身侧头看她,道:“你悄悄的说些什么呢?”
辛小小吓得小身板一颤,连忙就对电话里的齐皖说道:“齐叔叔,我妈妈来了,晚安。”
她刚要挂电话,辛菲已经一把从她手里抽‘出手机,看了眼通话时间,说:“好了,该乖乖洗漱上床睡觉了。”
辛小小答应一声,吸着小棉拖拿起空牛奶盒就心事重重的出去了。辛菲瞧了瞧她的小背影,再看向还未挂断的手机,犹豫的放在耳边,就问了句:“齐老师,辛小小没给您说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耳边突然传来那轻软熟悉的女声,齐皖水褐色的眼眸深沉:“听你这话,似乎有什么事瞒着我。”
谁知,话刚问出,反被他问。辛菲心想,差点露馅。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了起来,她拿开,看了眼,是水暖暖。于是,连忙和齐皖说了声:“那个……我有个电话,就先挂了,衣服改天给您送过来。还有搬家的事情,我想先考虑一下。”
说着,也不等齐皖再说什么,就急着挂掉了。接起水暖暖的电话,刚叹了口气,准备给她说今天的事儿,水暖暖却在那头着急的抱怨道:“辛菲,你手机怎么关机了啊?”
辛菲听她这一说,才想起之前因为张月而关机的事情:“怎么呢?”
“你说你……”水暖暖顿了一下,便喟叹道:“彦默进急诊室了!”
**
辛小小刚睡下,辛菲急急忙忙的换了身衣服,就赶到了市医院。
她刚跑上急诊大楼的二层,转过走廊,就看见顾原与水暖暖坐在三号急诊室外。辛菲走过去,便问:“这是发生什么事呢?彦默人了?”
听到她声音,顾原与水暖暖同时转头朝她看来。水暖暖刚要出声,顾原已经起身,拍了拍坐皱的大衣,那干净俊朗的脸上透出了一丝无奈。
“辛菲,能单独谈谈吗?”
辛菲看了眼水暖暖,她刚要抬手拉顾原的衣袖。顾原回头就对她说:“这事你别管。”
谁知,水暖暖顿时怒火中烧,起身就推了顾原一下:“顾原,这事我怎么就不能管了?彦默是你哥们,辛菲就不是我姐们了啊!”
“水暖暖!”
就当两人瞪着眼要大吵一架的时候,辛菲一声叹息,就拽着水暖暖坐回了长椅:“大晚上的,别在医院里吵吵。”
辛菲知道两人肯定是为了彦默和自己的事情闹矛盾,抬头便对顾原说:“有话就在这里说吧,反正我那点事,你们谁不知道。”
听她这么说,顾原双手插在口袋里,来回走了两步,才侧过身对辛菲道:“今晚本来是哥几个高中同学聚会,几个不长眼的家伙提到了你,说是要叫你过来,逼着彦默给你打电话,谁知你手机一直关机。之后,彦默也不知怎的,没说几句话,就把叫来的酒全干了。这倒好,喝完便吐,连带着吐了几口血。来医院后,医生初步诊断是胃出血,说是要他留院观察几天。”
他说着,剑眉紧蹙,侧头没好气的瞥了眼自己的女友水暖暖:“今天要不是暖暖说漏了嘴,我还真不知道彦默什么时候搬你楼下了。我说,辛菲,你和彦默这又是哪跟哪?”
被顾原说得,辛菲顿时觉得头有点痛,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刚要撇清她和彦默的关系。此刻急诊室的门被推开,彦默脸色有些苍白的出现在三人眼前,他看了眼神情疲惫的辛菲,就说:“顾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三八了?”
顾原被他这一说,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彦默,你真是不要命了!”
“我没事。”彦默拍了拍他肩头,侧身睨了辛菲一眼:“走吧,傻愣在这里干嘛?”
说完,牵着辛菲就走出了急诊楼。
由于来的时候是顾原开的车,彦默也没力气再回酒楼取自己的车,直接叫了辆出租,和辛菲坐在车后座,便回去了。
车上,两人一句话也没说,到了小区楼下,辛菲看着他走路有些吃力的高大背影,才上前一把扶住了他的手臂,问道:“真没事?”
彦默低头看向她,借着路灯那暗黄的光,探究的打量了她几眼,就在辛菲有点不耐烦时,他已淡笑:“要是我真有什么事,你会为我伤心吗?”
辛菲一怔,紧接着便秀眉微蹙道:“彦默,你别不自作多情,要不是因为彦叔叔和我妈,我才懒得管你!”
听她这么说,彦默只笑不语,他一手搭在辛菲的肩上,语气似乎轻松了许多:“医生叮嘱过这几天不能吃油腻辛辣的食物,我现在肚子饿了,想喝皮蛋瘦肉粥。”
辛菲嘴角一抽,一把推开了他,就骂了句:“你饿死算了,还蹬鼻子上脸!”
虽然辛菲这么说,但彦默显然更了解她的本性,没过一小时,热腾腾的皮蛋瘦肉粥就摆在了餐桌上,彦默笑着对辛菲说:“以后叫你口是心非得了。”
听着这绰号,辛菲神情一愣,突然就想起了齐皖。脑子里一空,记忆里突然闪过一丝白光,她刚想抓住,一阵温热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震。
辛菲低头,见着眼前这眉宇俊逸的男人正握着自己的右手,愣了一下,便道:“彦默,咱们的关系能再撇干净点吗?”
**
这夜,辛菲又做了一个很长很香艳的梦,梦里那熟悉、低沉的叹息一直在耳边萦绕。
“菲菲……”
微凉的掌心沿着她大腿内侧向根部游移,情不自禁的让她抽气了一声,男人带着恶作剧般的浅笑,听得辛菲只觉心尖酥麻,四肢缠着那滚烫的身体就想更贴近他。
直到感受到胯‘下被那炙热的东西给抵入,她心里那渴望一下子被填满了,喉头干涩的就呻‘吟着喊了声。
“皖皖!”
霍地,辛菲从梦里惊醒,望着漆黑的天花板,眼神迷蒙呆滞,似乎感觉那余留的悸动还在身体里回荡,她吞咽着喉咙里的干涩,呐呐自语道:“我这是怎么呢?”
、第十五章
雨过天晴的早晨似乎比平日里的空气还要清新,辛菲扶着自行车,抬头望着从头顶呼啸而过的飞机,哈出了口热气。
今早刚收到齐皖的短信,说是会去意大利一个星期,要是想好要搬过来就直接联系他公寓的管理员,并留了一串电话号码和依旧让人不得不误会的结语。
“回来后,我有话要对你说,到时候记得过来接机。”
辛菲轻叹,她还没弄清齐老师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翻来覆去的想,也没发现自己有什么特别魅力能吸引他。何况,较之上官颖儿的各方面条件,真是没法比。要不,就是齐老师见她一单身妈妈挺可怜的,好心关照罢了。
回去的路上,辛菲顺便去了趟画室,准备把最近画的一副风景画拿到画廊,刚拿着钥匙开门进画室,就撞见了急急忙忙从里面出来的画室负责人张老师。
张老师面相有点胖,是J市三中的美术老师,平时都挺亲切的,对辛菲也格外照顾。今天,她神色似乎有些急,给辛菲打了声招呼,就对她道:“辛菲,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要给你说一声。”
辛菲听着一愣,便点头:“您说。”
张老师思忖了一下,就将一封牛皮纸信封塞到了辛菲手里:“这些时间多谢你帮我带学生。学生进步也挺大的,只是前段时间我接到学校领导的通知,希望这几年让我负责艺术班升学的学生,所以外面这画室也就没时间顾了。本来想把你介绍给我几个开画室的朋友,你也知道,现在会画画的人也挺多,何况你也没正式的文凭……”
她话顿了一下,辛菲便明白了。其实前段时间,就听水暖暖提过,张老师被调任带毕业生的事情。对于她这种还只有高中毕业文凭的人来说,确实是不太好找工作。
辛菲笑了笑:“没关系,您已经很照顾我了。”
见她并没有什么不满的情绪,张老师也亲和的笑道:“行吧,等下次我再开画室,第一时间通知你。如果有什么困难,你直接给我说,毕竟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也不容易。”
被她这么说,辛菲笑容难免有些僵。
收拾好画具,与张老师告别后,辛菲整理了失业后的心情,就推着有些沉的自行车,走在早间的水泥路上。转过了两条街,正巧路过广华路。此时,对街围栏内的市一中操场上回响着广播体操的伴奏。
恍惚间,辛菲想起了上高中的日子。那段时期,可说是父母争吵的最厉害的一年,因为父亲在外养的情妇公然将私生子带回了家,当时她每晚几乎失眠,甚至上课都处于精神不济的状态。然而,也就在这种糟糕的情况下,彦默莫名其妙的闯入了她的生活。
“就你一个人在画,其他人了?”
少年温润清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身穿蓝色运动校服的辛菲拿着笔刷,刚沾了颜料准备图黑板报一角的气泡图案,眼前的阳光就被背后高挑人影给遮了个大片。
她也没回头,就叹了声:“会长,其他人都去做早操了,我这是抽空给您补的。”
“什么叫给我补的,你这是为学校工作。”
彦默弯身就从辛菲手里夺过笔刷,揉了揉她的头:“你也别画了,再不去就赶不上早操了,别让我给你记个差评。”
早上刚梳起的马尾辫又被他揉成了鸡窝,辛菲不耐烦的咂嘴,回头瞪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把画盘丢到水桶里,起身刚要走,谁知不留意一头就顶到了正上方彦默的下巴。
他闷哼一声,辛菲抬头,就见他捂着嘴,一脸苦大仇深的瞪着自己。
“乘机报复,是吧?”
这话说的都有点大舌头了,辛菲愣了一下,噗嗤便笑了出来:“活该!”
见她眼眉漆黑弯成了月牙,彦默眼角微抬,佯装严肃道:“谁准你笑了!我现在满口的血腥味,舌头铁定被撞了条大口子,你说该怎么赔我?”
“那怎么办?我找个创口贴给您贴上?”
辛菲说着又笑了,想起校草级的会长嘴上要是被封了条,实在是有够逗的!
正在她独自偷偷乐呵时,彦默突然就靠近了她,那漆黑眼里的笑意遽然透出了几分邪气,他松开了捂在嘴上的手,辛菲眼瞧着唇角的血丝染红了他的唇瓣,看着还挺媚人的。接着,他说出的话更让人心尖一颤。
“我是听说唾液有止血杀菌的作用,要不你给我舔舔?”
话刚落,他一手便抵在了辛菲身后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