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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了铁门旁的门铃,是林嫂过来开的门。当林嫂看到好几年未见的大小姐,圆润的脸上满是激动。
“大小姐,您怎么过来了?”
辛菲亲切的笑了笑,将左手的拉杆箱递给了林嫂,说:“我来是给小小送衣服和日用品的,就麻烦林嫂你这些天照顾一下了。小小除了吃辣椒过敏以外,没什么太挑的食物。再来,她天生体寒,睡觉前记得用电热毯捂暖被褥。还有,我把她的小闹钟也搁在箱子里了,时间都已经调好,记得放在她床头。其它的她自己都会,那孩子还是挺好带的。”
林嫂听她说着,便留意到了她手臂上的伤:“这些我都记住了,老爷也在电话里交代过。您的伤没事吧?我听到的时候,可是吓得够呛,真担心您要是……”顿时,林嫂意识到自己又心急的险些口不择言,拍了拍自己的臭嘴,立马转移话题:“大晚上的,也别走了,我都把您的卧房整理了一遍,就住一晚上吧?”
辛菲很是客气:“不麻烦了,朋友还在下面等着。”
对于这样客气的大小姐,林嫂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这时,大门内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就听见一个沙哑的少年声音,兴奋道:“林嫂,是姐回来吗?”
林嫂回头,透着高兴:“是啊,是大小姐。”
一听这话,少年连忙加快了脚步,只是在他出现在门前的时候,铁门旁除了林嫂,和她手边多出的箱子,不再有其他人。
瞬间的沮丧,让他那双与辛菲相似的黑眸暗淡了下来。林嫂正为突然消失的大小姐疑惑时,辛然已看向她,问:“姐有说什么吗?有提到我吗?”
“这个……”
林嫂不免为难,但看着少爷失落的神情,还是加了一句:“大小姐有事便先走了,她有向太太和您问好。”
“真的吗?”
顿时,十五岁少年的脸上露出了这一个月之中难得的一次笑容。双眼漆黑,如天上弯月般明亮夺目,并且像极了辛菲笑起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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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辛菲第二次来到齐皖所住的公寓楼。看着眼前并不陌生的家具、装潢,她起初并未想过要听从齐皖的提议,住进来。就连现下,她都有些懵,自己真的要和一个男人同住了?这算不算未婚同居?
“你要住哪层?”
当辛菲还想着自己会不会立马被齐大师给吃掉时,齐皖站在电梯旁侧头问了这么一句。
辛菲愕然:“啊……什么?”
“房子都空着也怪可惜,听你说要搬家,便想着租你一间。怎么,还没想好?”
电梯门打开,齐皖提着箱子,回身看辛菲。见她还杵在原地,小脸讶然:“你原话不是这样的。”
齐皖一手将她拉了进来,贴着她的耳畔逗笑道:“我原话说什么了?你又认为我是什么意思?”
在巴黎美院时,辛菲只是远远的望着着齐皖,并不知道他是个怎样的男人。但,无缘由的就会被吸引。如今再看,她那白马王子般的幻想还真是天真极了。原来,齐老师是这样的……
辛菲沉着脸按下了五层,然后转头对齐皖说:“你房租收多少?月付、季付还是年付?我现在银行卡上只有两万,友情价能打多少折……”
“五十年一次付清,不打折,还必须立即兑现。”
背上一沉,辛菲感受到齐皖突然压下来的胸膛,接着腰被他环住,低哑的男声透出一丝笑意,在她耳后说:“你不就是现成的房租?”
接着,他低头吻在了她的颈脖上。这忽而的瘙痒感让辛菲心头一紧,在电梯门开的瞬间,她忙掰开了齐皖的手,拉着拖箱向前出去。
“这个以后再说,齐老师晚安,齐老师不送。”
她脸色滚烫的侧身睨了眼电梯里嘴角勾着邪魅淡笑的俊美男人。
齐皖一手按下四楼,还真没打算留下向她索要房租:“晚安,有事到四楼找我,我一晚上都有空。”
他说完,电梯门就给合上了。辛菲这时才正眼看向电梯这边,恼羞道:“这人……怎么说走就走?”
**
次日,辛菲在卧房里正吃力的折腾着胸口的内衣扣子,突然一阵震响,她激灵看向柜子上的手机,这还是昨晚齐皖给她的那台,现在已经换上了自己的SIM卡。不知道这个时间谁找她?
“您好。”
“这是座机的号码,你什么时候出来?”
是齐皖的声音。辛菲可真没想到他会这么早起来,毕竟她每天要比辛小小早起,生物钟已经形成了习性。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口还吊着内衣带子,神色有点不自然的说:“我在穿衣服,马上就好了。”
手机里的传来一声轻笑:“我很乐意进去帮你,你觉得了?”
“……”辛菲眼里一怔,尴尬的轻咳道:“齐老师,你昨天不还说慢慢来的吗?这话现在说,不觉得进展太快?”
那头齐皖眉角微抬,半倚在沙发一角,正看向那紧闭的卧室木门。而,里面就是离门只有三步远,酮‘体半裸的辛菲。
齐皖长腿交叠,语气故作疑惑:“快吗?我还以为你会是那种很开放的性格。”他可记得,当年的她倒是随意的很。
听这话后,辛菲顿觉得自己被齐皖看成了有点随便的女人,难道是她答应的太快,让他误会了什么?
于是,辛菲叹道:“齐老师,我其实挺保守的。”
她说完,过了一会儿,齐皖都没再做任何评价。但辛菲在听见里面传出的低笑声后,瞬间有种将头直接埋进土里的羞愤感。
早餐是齐皖亲自下厨,辛菲还以为他会像大多数生活不太自理的大艺术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岂料,竟能做一桌子的欧式早餐,煎蛋、火腿、烤面包还有沙拉。
因为手不方便,齐皖细心的给她用烤面包片夹了生菜、起司、火腿和煎蛋,做成三明治,并递到了面前。
辛菲刚要接过,齐皖却说:“张口。”
他坐在她身边,左手臂绕过她的肩头,右手拿着三明治,如此亲密的动作,显然在说:亲爱的,我喂你。
从小到大,被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喂饭,齐皖还是第一人。难免异常的不适应,她正要开口谢绝,可嘴一张开,三明治已被齐皖塞进了口里。
然后,齐皖口吻亲昵,语气却不容抗拒:“我不吃火腿,所以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他说着,又低头看了眼她松垮的t恤衣领内,啧啧叹道:“这些年,脸倒是没变,怎么胸上的肉少了这么多?”
辛菲急忙一手揪住自己的衣领,含着口里没来得及咽下的食物,声音从牙缝里吃力的挤出:“齐、皖!”
以前她怎么就会认为他是位举止绅士、言谈风趣的好男人?现在,简直……让人暴跳。
也就在辛菲生气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
辛菲鼓着腮帮子,喝了口果汁,侧身拿起桌边的手机看了眼,竟是水暖暖。
“暖暖,什么事?”
听见她声音,水暖暖顿了一下,声音沙沙的,开口便骂:“臭丫头,你是想老娘为你心肌梗塞、暴毙而亡吗?要不是彦默打电话过来说你没事,我早冲到你家把你揍一顿了!”
提到彦默,辛菲眼里的某种情绪一闪而过,在她自己都还没察觉到的时候,已荡然无存。
此刻,她只有对水暖暖的无奈:“我现在是伤患好吗?你再打我就得进抢救室了。”顿了下,又言语故作轻松道:“我没事,生龙活虎的像头牛。你要知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
水暖暖责骂笑:“后福你个头啊,还不是得我过去伺候你。你今天就别来接小小了,我给你捎回去。”之前两人争执的尴尬,她也在辛菲车祸的瞬间,抛到了九霄云外。
“啊,你不用接辛小小了,她现在住我爸那。”辛菲说着,转头对上身旁齐皖的视线:“我也没住家里了。”
水暖暖一听,愣了。
“那你现在……”
这时,齐皖一手拉过她的椅子,将她环腰抱入了自己怀中。在他玩味的握住她下巴要吻上的瞬间,辛菲脸色滚烫的对着电话里水暖暖说:“我现在寄住一位男性朋友的房子里。”
话落,唇齿相触,辛菲已按下了挂断键。
、第25章 这禽兽的闷骚男人
【顾原and水暖暖】
(一)
“你别给我装深沉,本姑娘最看不得你这德行了!”
同居近两年来,每回两人之间因磨合闹矛盾后,顾原都一副云淡风轻的给她摆脸色。水暖暖已经受够了他这样的冷处理。
何况,她长这么大还真没委曲求全的对待某个人。虽说她双亲都是拿国家工资的公务员,家庭算不上富裕,但从小就没让她这三代同堂的独生女吃过任何苦。何况,以水暖暖的性子,在学校还是出了名的锄强扶弱的一把好手。
如今,她是上辈子欠了这男人的吗?为什么每次争执后,不管对错都是她主动道歉?
水暖暖站在床尾,怒气冲冲的瞅着半躺在床上,戴了一副无框眼镜看《全球理财资讯》的冷漠男人。
顾原听她咆哮,眼不离报纸,随口问:“你准备什么时候把手机上的屏保换掉?”
听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水暖暖本思想单纯,侧身真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滑开锁键,5英寸的屏幕里,是前年她搬家出来时,特意在客厅里给辛菲和辛小小拍的留念照。当然,水暖暖把这对母女照定义成了她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姑娘和最可爱的小屁孩,电视上什么牛皮广告化了浓妆的模特是永远比拟不了的。
水暖暖磨着一口白牙,朝这莫名其妙的男人大声道:“你别给我转移话题!”
“我怎么转移话题了?”对于水暖暖一头热的情绪,顾原有时候比谁都无奈。他放下报纸,在回来的一个小时后,终于正眼看向了这个与自己交往了近十年的女人。
“水暖暖,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如果哪天我和辛菲掉进水里,只能救活一个,你选谁?”
毫无疑问,水暖暖的回答当然是:“辛菲啊!”
顿时,顾原不出声了。
他起身走到衣柜前,换上了深灰色的休闲运动外套,准备出去。水暖暖见他这样,心里更是不爽极了,大步上前堵住卧室的门,长腿大开,右脚踩在门框上,一副混社会的大姐头痞子模样。
“你要去哪?”
要是以往,顾原早一把把她打横抱起丢床上收拾了。但,今天顾大少爷没心情,因为水暖暖的回答,使他别扭了。
于是,装成一脸冷冰冰的说:“起开。”
水暖暖被他这冷冽的气场给震得一颤,蹙着眉也不客气的回了句:“先说清楚了!”
他什么也没说,双手插入外套兜里,抬脚就踢开了水暖暖穿着短裤的大白腿,险些让她站立不稳跌了个狗吃‘屎。
顾原却无视水暖暖炸毛的样子,从餐厅的桌子上拿起钥匙和手机,下楼走到了玄关处。
水暖暖见他真要走,一跺脚,站在楼梯口对着那倾长身影便吼道:“顾原,你离家出走是吧,我也会!我告诉你,就算你掉水里一百回,我一百回都救辛菲!你就滚去和你的彦默去搅基吧!老娘早看不惯你们那腻歪劲了!”
被说了这话,顾原能气定神闲,那都是装的。
他侧头,性感的唇角勾了勾:“水暖暖,我也给你放一句话,女人如衣服,我真不多你这件。”
从这天晚上起,就算雾霾、雪灾、泥石流、地震、洪水、地壳坍塌,甚至世界末日……都已经无法阻止顾原与水暖暖了。近十年内,首次的,最具爆发性的分手战争在顾原这话落下的瞬间,彻底打响了。
**
晚上十一点多钟,彦默刚准备上床休息,门铃被按响了。开门竟是顾原,他还带了两提百威。
“怎么?大晚上的不给女友暖床,来我这喝寂寞酒?”
彦默前几个小时还因胃出血进了趟急症室,显然顾原这酒是给自个买着喝的。他侧身,顾原走了进来,就回:“彦默,我是来你这蹭被子的。”
“你这话要是被水暖暖听到,她还不得吃醋。”彦默笑道,看他轻车熟路的走到了沙发旁坐下,问:“你又把人家姑娘怎么呢?”
顾原拿起一罐啤酒开瓶喝了口,没吱声。一眼便知,闷骚男遇上女汉子,两败俱伤。
彦默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的黑皮单人沙发上,一手托着腮一手就瞅着他那冷冰冰的俊脸,笑:“难不成为了我和辛菲的事闹别扭?”
“我问你,要是我和辛菲掉在水里,只能选一个人能活,你救谁?”
一听顾少爷突然问了这么个被全球情侣广泛测试对方爱有多深的俗套题,侧头笑了下:“顾原啊,顾原,你不会拿这个问暖暖了吧?”
顾原抬头睨了他一眼:“如果你是她,怎么选?”
“那还用想,当然是辛菲。”
被彦默的答案弄得一怔,顾原有些不明白了,他蹙着英挺的眉峰,道:“我在她心目中真没辛菲来得重要?”
说来,在上高中那会儿,学校曾组织过一次很正规的智商测试,记得班里只有顾原的最高,IQ168。当时,他几乎不怎么学习,却在那届理科高考以状元成绩进入了港大。
但,在彦默看来这厮智商是高,相对的EQ就没跟上脚步。或者说,有时候连性格冲动的水暖暖都比他要强那么一点。
“当然,现在让我选,也是辛菲。”
顾原眉角微抬:“彦默,你还是我兄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