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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琳却在这时瞪了眼小小:“就那么一个薄皮的小月饼有什么好分的,矫情!”
这话一时激起了辛菲的火气。她朝着彦琳就说:“那你也没必要把她推到地上!”想起小小手上握着的锋利小刀要是顺势刺穿了她的手,辛菲就一阵后怕。
而此时,这几声争吵也把张月引到了客厅。
张月对坐在地上的小小视若无睹,而是看了眼彦琳左手食指上的血口子,蹙着眉对辛菲不满道:“你是怎么带孩子的?小孩子拿什么刀子,伤到人谁来负责?”
张月的话就像是根深埋已久的刺,猛地直戳进了辛菲的心窝。刚才的怒气瞬间转为了讽刺,她一把将辛小小从地上抱了起来,扯下腰上的围裙甩到了茶几上,冷哼道:“负责?妈,您给我说这话,觉得合适吗?当年我怎么就不见您对我负责过?”
只是这一句话,辛菲已把张月气得够呛。她抬手就甩了辛菲一巴掌:“有你这么和妈妈说话的吗?”
辛小小看着妈妈被打,小身板一颤,本就忍着的眼泪一下子滚出了眼眶,上前就抱住张月的大腿,认错:“姥姥,是小小错了,不该拿刀的!”
一时间,客厅里的气氛僵了下来。彦琳见着怒火中烧的张阿姨,似乎也有些后悔自己把事情给闹大了,便对着旁边的弟弟彦轩使眼色,让他过去劝架。可,彦轩毕竟才八岁,哪里敢惹正发着火的老妈。
也就在这时,辛菲一把将辛小小从张月身‘下拽到了自己身边,就对她说:“把包拿上,和妈妈回家。”
辛小小流着眼泪就走到沙发那边,拿起了辛菲的斜挎包。而此刻,楼上已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辛菲,你这是……”
辛菲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头也没回,就拉着辛小小的手往门外走。
原本,彦默在书房里正和父亲彦启天谈搬出去单住的事情。可,话刚聊到一半,就听见了楼下的争吵。
此时,彦启天看着楼下的僵持局面,也只叹了叹气。而彦默实在不放心辛菲和小小,于是转头对父亲说了声,就从房里拿上外套和车钥匙,追了出去。
当张月看着彦默焦急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口,神色竟是说不出的古怪。
**
自从九年前,母亲发现父亲的外遇,提出离婚,并嫁入了彦家以后,辛菲就明白自己原本的家早已支离破碎。
当年,父母对她如同一件遗忘的物件,说丢便丢。而,她却还苦苦的希望,谁能将自己捡回去。
辛菲牵着小小站在车站牌,抬手看了眼左手腕上的表,无意间瞥见了表带下那露出一半的深褐色疤痕,眼里的漆黑一片深沉。
这时,一辆白色的路虎突然停在了她们面前的车道上。
车窗降下,彦默瞧了眼还抽泣的小小和红了半边脸的辛菲,无奈叹道:“上车,我送你们回去。”
辛菲看着他,就平淡地回了句:“不了,这个点还有公交。”
对于彦默的好意,辛菲并不想领。然而,彦默可不是个轻易妥协的主。他一不做二不休,开门下车,直接就将辛菲打横抱了起来,丢进了副驾驶座上。
辛菲被他这举动下了一跳,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就对那已经抱起辛小小的男人吼道:“彦默,你有毛病啊!”
彦默把小小安置在后驾驶坐的儿童席上,系好了安全带,就好笑的给她丢了句:“辛菲,你除了骂我有毛病,就不能来点新鲜词?”
“去你妈的!”
她话刚骂出,彦默还未说什么,坐在车后座的辛小小已吸着鼻涕、抹着眼泪提醒道:“妈妈,你说脏话了。”
霍地,辛菲脸上一囧,彦默已经坐上驾驶座,侧身拽过她腰边和肩上的安全带,利落的系上了。而,辛菲正好在此刻和他对上了眼。
顷刻间,这气息相投的距离,让辛菲浑身不自在了一下。而,彦默睨了眼她左脸颊的红印,已坐回驾驶座:“回去给你煮个鸡蛋,把脸敷一敷,不然明天肯定得成猪头。”
辛菲被他一说,立即又化身成了一只浑身长满刺的母刺猬:“你才是猪头了!”
这回轮到彦默不理会,他回头看了眼已经不再哭泣的小小,才放心启动了车子。
虽然辛菲嘴上不饶人,总是和彦默对着干。可她还是发现了他车后那个专为儿童准备的座椅。怎么说,彦默也是名未婚青年,在车后备个儿童座椅,只会多占一个座位,不仅碍事,还没任何用处。除非……
辛菲看着后视镜里坐得安稳的女儿,心里那滋味一时无法言喻。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很久没和张月吵架了,辛菲竟觉得有些精疲力尽,没过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而这一睡,让她梦见了往昔的某人。
、第四章
“‘辛菲’这名倒是好记,只是不知是‘口是心非’,还是‘敞开心扉’?”
男人的声线就像是大提琴的低奏,沉稳舒缓,带着温热的气息拂过辛菲的耳边,那无法抗拒的蛊惑,让她心跳加速。
话刚落,她就感觉自己被男人提着臀跨坐在了他大腿上,修长有力的大手,隔着单薄的衣料摩挲着她柔软的胸,湿热的唇沿着她敞开衬衫里的乳‘沟向下吻着,一阵难熬的酥麻感让辛菲忍不住拱起腰,咬唇呻‘吟了一声。
……
在辛菲迷迷糊糊的梦到一缕春‘梦时,整个人已如失重般被某人打横抱起。她动了一下,稀里糊涂的眯着眼就对那夜光下还未看清的男人,唤了声:“皖皖……”
抱着她的彦默脚下一顿,蹙着眉说:“我不是婉婉。”
这一听就是女人的名字,彦默可不觉得自己看上去像个姑娘。
辛菲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瞪圆了一双眼就从彦默怀里跳下,耳根子瞬间红了个透彻。
小区楼下的灯光昏黄,照在辛菲发烫的脸颊上,她咽了口口水,回身往楼上走去。可,刚走出一步,彦默就抓住她的手:“辛菲,我有事和你说。”
干燥的掌心贴着辛菲细滑的小臂,让她猛然想起了梦里那人轻抚在皮肤上的温度。辛菲窘迫的想甩开他,可彦默却没让她这么做。
他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肩头,将她整个人扳向了自己,彼此对望道:“都过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够你消气?”
辛菲听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黑亮大眼混着一层还未消散的雾气,看向此时同在灯光下的男人:“够,当然够。彦默,我感谢你都来不及,怎还会没事找事给自己灌一肚子窝囊气。”
她的话,就像是一条重新撕裂的伤口,不仅伤了彦默,也伤了她自己。
“原本还想与你商量,看来是没这个必要。”彦默也并不没给她解释,而是抬头看了眼他们面前十层小区楼,似不带任何感情的对辛菲说:“过两天我会搬到你家楼下,到时候别说我没通知你。”
“什么?!”
**
彦默说话向来算数,隔天一大早就搬到了过来。
辛小小对待他突然住进同一栋楼里,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欣喜若狂。之所以辛菲会用这个词来形容辛小小,是因为她做了如此的感叹。
“妈妈,以后家里瓦斯漏了、电灯泡坏了、水管爆了……终于可以不用你修了!你都不知道,每次看你修这些东西,我都觉得你会把咱家拆了!”一连续的“了”字后,她还加了一个“哦也”手势以作浮夸结尾。
辛菲真怀疑,自己以前修的不是那些东西,而是辛小小的小心肝。
和辛小小相比,辛菲显然冷漠了许多。彦默这忽而兴起的搬家,让她并没感到任何的愉悦。相反,她真不想每次下楼丢垃圾还得经过他家大门。
如果没有数年前的孽缘。或许,她也能接受妈妈出嫁后,这个免费附赠的哥哥。
辛菲并没有言情小说里所有撞坏了脑子的女主般走运,她们可以剪掉一头长发重新生活,而她却还要长久面对这种过于郁闷的日子。
彦默给她的,就像是那个酷暑的夏天,只有刻骨的难受。同样,在几年后,他又给自己带来了不小的挫折。
那年,辛菲刚满十六岁,她与大多数升入高中的女孩一样,不仅对未来抱有无限的梦幻,也因为青春期膨胀的荷尔蒙而烦恼。恰巧在这种矛盾的过渡期中,老天让她遇见了明朗帅气的彦默。
据当时班上的女生说,彦默是学校建校80年以来长得最帅的男生之一。至于为何不是唯一,那就得谈论到几年前名震J市的公子党了。关于公子党,辛菲也只知其人不知其名。相传,入公子党人,富贵不离其身,俱丰姿非凡者。而,其中最夸张的,竟是把一在学校刚上了一月课的男生,夸大成了天人。辛菲不知那男生到底长啥样儿。可,舆论能信吗?舆论还说北京pm2。5的超标天气,都是炒菜惹出的祸。
彦默要不是晚入了几年学,绝壁也是公子党其中一员。从入学到军训期间,这话每天起码在辛菲耳边回荡了十次不等。
后来,由于同学们刚入学的羞涩表达,她不费吹灰之力以艺术成绩第一,被班主任堂而皇之地安上了宣传委员的荣誉头衔。
没过几天,学校80年校庆,需要宣传委员代表班级向学生会汇报参演节目。那天结束中午最后一堂课,辛菲去了学生会报道,并第一次见到传言中人气爆棚的大活人,彦默。
她瞧了眼空荡荡的学生会办公室,还以为老师都去食堂吃中饭了。刚准备走,便瞧见一堆书后趴桌上睡觉的男子。
男子有着一头漆黑柔软的短发,白t恤浅色牛仔裤,看不到脸。当时,辛菲还以为他是负责学生部的某老师。为了赶上食堂的饭点,她清了清嗓子,就对他大声打了个报告:“老师,我是一年三班的宣传委员辛菲,过来登记节目!”
这一嗓子似乎把他吓着了。辛菲见他肩膀像是颤一下,可眨眼就见他镇定的伸了个懒腰,抬头睨了自己一眼,哑着刚睡醒的嗓子,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啊?”辛菲还以为他因为被打扰了睡眠在生气,连忙尴尬的笑了笑:“老师,我是来……”
话没说完,他就朝她勾了勾手指:“靠过来点。”
辛菲一时没明白,直到看见他修长手指敲在左手臂印着“学生会长”的红袖章上,才恍然大悟。
“你几百度近视?”
被他问得咋舌,也没等辛菲做任何解释,会长大人又说道:“我叫彦默,三年一班的。你再把你的班级姓名报一遍。”
听过他的名字后,辛菲不由一愣,随即才回:“刚才说了。”
“再问一次有问题吗?”
见他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辛菲心想:这什么和什么啊?可还是乖乖的说了。谁知,他听着她名字就嘲笑道:“口是心非,还是敞开心扉?”
“……”
此后,学校有什么活动,彦默都会找她来学生会打杂,无论大小。在好一段时间内,辛菲都认为彦默存在着报复心理。只是因为,那天她打扰了他的午休。
也在这种朝夕相处与一系列目擩耳染的光合作用下,彦默身上所迸发出的魅力已渐渐战胜了辛菲对他指使自己做苦力的厌恶感。
于是,辛菲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他。
一个学期后,彦默突然对她告白,并确立了恋爱关系。正当她幻想着两人幸福未来的时候,彦默考上了北方一所211工程的理工大。
所有的噩梦也在他离开的那天渐渐生成,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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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菲望着窗外突然下起的沥沥小雨,一时回忆起了过往。她轻叹了声,刚收回视线,去拿桌上的茶杯。
一个清润的男声突然从头顶响起:“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辛菲抬头,便见一个穿着得体的清俊男人对自己笑,还挺阳光。
她起身,伸手与他握道:“李先生?”
李牧连忙回握住她的手,眼里透着一丝期待:“是,你还记得我吗?”
听他这么说,辛菲不由打量起面前这长相还不赖的男人,除了水姑娘说的高富帅外,她还真不记得在哪见过。
辛菲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正在李牧失望时,辛菲又给他泼了盆冷水:“那个,李先生,能松开了吗?”
顺着她的视线,李牧低头瞧了眼自己还握住的手,连忙松开,干笑了一声。但,这手上触感可真好,柔柔软软的,还带着一丝暖暖的香味。
辛菲并不知道眼前这位看上去还算绅士的李先生在遐想着自己,开门见山,就问:“李先生,您知道我是有孩子的人吗?”
她的话,并未引起李牧的诧异。
反而,他接下来的话把辛菲给愕然了:“其实市四小开学的时候,我们有碰过面,当时我就知道你是个六岁孩子的妈妈。对了,我和你一样,也是名家长。”
“……那还真是巧。”
一时,辛菲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水姑娘给她介绍这对象时,那样胸有成竹,敢情也和她一样是个单的。
“还有个更巧的。”这话后,李牧满意的看了眼辛菲的神情,才继续道:“我还是李子白的爸爸。”
“……”
顿时,辛菲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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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李牧是想邀约辛菲一起去接孩子,可中途他接了个电话,说是公司有点事,就走了。只是走前找她帮了个忙。
辛小小看着身边那胖胖的白嫩小男孩,就埋怨道:“妈妈,为什么要把李子白接到我们家?”
李子白见她不爽,自己也不高兴的回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