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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齐皖第一次用这么亲密的昵称来唤她,辛菲脸上微怔,并未回头,只是看着对她笑得可爱的维尼熊,道:“齐皖,以前你也送过我维尼熊吗?”
齐皖轻“恩”了声,坐在她身后的毛绒沙发上,从后抱住她。
“因为什么理由?”
辛菲将头抵在他的下巴下,往他怀里靠了靠,似乎随口问的。可,齐皖却在这一刻眼里沉了一下。
接着,他只是淡淡的反问:“送礼物需要礼物吗?”
辛菲将维尼熊抱紧维尼熊,也将它的头放在自己的下巴处:“当然,比如我生日的时候……也或者你为了哄生气的我的时候。”
倏然间,齐皖既没有解释,也没有敷衍。而是说:“你想起什么了?”
她从齐皖下巴处移开自己的脑袋,跪着面对着他,白玉般的小脸带着一丝笑:“没有。如果想起来了,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是吗?”齐皖看着她那如月牙般的黑亮双眼,水褐色的眸子一时间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辛菲丢下怀里的维尼熊,双手捧住他的双颊,笑容里忽而透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妩媚,她低头亲了亲他的双唇,然后舌尖舔过自己的唇角,如同一只偷腥的小猫。
“不和你说了,我去洗澡。”
就在她刚说出这话的时候,齐皖却被她挑起了兴致,刚要握住她的腰凑过来,却被她灵敏的避开,窜到了了沙发旁。
望着女人调皮的背影已走上楼,齐皖嘴角的笑也淡了下去。他现在已经不确定辛菲是否已经想起了八年前的事情。
他看着被辛菲随手丢在沙发下毛毯上的维尼熊,它脸朝下,只将一个圆圆的后脑勺露在了外面。看得出来,新主人并不是太珍惜它。
这一时间,八年前的回忆从齐皖脑中划过,争吵、冷战,从路边随便买的一只二手的维尼熊玩具,没日没夜的做‘爱,直到彼此厌恶对方的温度。
**
在美国呆了近一个星期,终于在Ann赶来美国后,这次旅行也到了尾声。
这时,辛菲才知道齐皖工作在身,后天必须去趟法国参加今年年底的国际摄影节。因为他关了与Ann联系的手机,Ann心急如焚,如同无数次被齐皖放鸽子一样,最后只得联系了齐皖的母亲曲妍清。
看着刚从飞机场赶过来的Ann,辛菲不得不佩服她坚韧的意志力。随了齐皖工作近六年,竟然没被他逼疯。
Ann一手摸顺了自己那有点凌乱的齐耳短发,指着眼前一脸慵懒的男人,就抱怨道:“我去,齐大师你要再这样一句话也不留的跑人,信不信我告国际刑警通缉你!”
“这法子不错,看来你脑子有点开窍了。”
齐皖双手交叠在胸口,倚在沙发背上,似乎对于这么戏弄Ann感到愉快。辛菲从厨房里打了一杯鲜橙汁,走过来递给了Ann。
此时,Ann已经知道齐大师在和辛菲交往,礼貌的接过,然后白了齐皖一眼:“你以为我没试过吗?人家根本不给立案!”
要知道,前几次被放鸽子时,Ann一致认为齐皖不是出了事故,就是被绑匪劫持,毕竟他家那么有钱。于是,报了警。后来,才知道齐大师那是想玩自由,不想被人打扰,才断了与她的联系。几次谎报案件后,警察也不再给她立案了。所谓放羊的孩子,也不过如此。可,她才是那个被披着羊皮的大灰狼骗的可怜小孩啊!
辛菲看着一脸埋怨的Ann,不免无奈的拍了一下齐皖:“人家女孩子不容易,你以后别再这样了。”
“菲菲,可不是只有我这样,你以前不也喜欢逗她吗?”
“我?”
辛菲一愣,齐皖也怔了一下。最后还是Ann叹了口气:“好了,齐大师你快去收拾东西,这次国际摄影节你还是以评委出席的,大会委员都在催人了。我们必须明天中午赶到巴黎的会展中心。”
“你给大会打个电话,推迟一天。”
齐皖是想送辛菲母女回国,毕竟他只是向辛小小的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辛菲见他这么说,连忙笑道:“没事,我和辛小小能回去,你去工作吧。”
Ann看了眼齐皖,又看了眼辛菲:“辛菲,真不好意思啊。”
辛菲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就说:“我去给齐老师收拾行李,你现在客厅里休息会儿,十分钟搞定。”
“麻烦了。”
听着Ann这么说,辛菲已上了楼。就在她走进卧室的时候,睨了眼楼下正与齐皖说着话的Ann,两人之前的那种氛围很是轻松诙谐。她甚至能看出来,如果不是因为一些特殊的感情,Ann是不会一直留在齐皖身边为他工作的无怨无悔。
收拾好行李后,辛菲看着齐皖换上了出门的深蓝呢绒大衣,她为他扣上扣子,他低头在她额上亲吻了一下。
“等摄影节结束后,我会送你一份惊喜,代我替小小道声再见。”
辛菲抬头看他,见他眼底柔情,抿嘴点头。她看着齐皖出去后,也准备向正走出玻璃大门的Ann道别。
然而,Ann却在齐皖上车后,站在门边回过头,将一封白色信封从包里抽‘出放到了辛菲手里:“这是前几天,寄到齐大师公寓里的信件,上面明确的让你接收,我就私自替你取了过来。”
辛菲盯着信封上那苍劲有力的钢笔字,似乎能从这字上看出写信人的一丝不苟。而,她在高中的时候,就经常能在学校的黑板报上看到这样漂亮又帅气的字体。
送走齐皖与Ann后,辛菲才回过身拆开了信件。她坐在沙发扶手上,展开信笺。犹如高中时,他们分隔两地,每周两封的交换信一样。
信笺依旧与那时用的一样,干净简洁,白底的蓝色格子,记得这时她用的是白底粉色格子的,与蓝色的为用一本,只是商家说这是用来情侣通信的特别设计。
后来,她与彦默分手后,那一叠粉色的格子信笺也不见了,或许被林嫂卖给了收废品的大妈。
辛菲看着第一排最前面的称呼,竟然是彦默以前唤她的昵称。
辛小菲:
近九年没这么称呼你,有点不习惯。最近过的好吗?
不知为何,突然就想给你写封信,因为我不知道该在电话里该怎么给你说。似乎只有像以前那样用纸和笔才能让我毫无忌惮的向你传达心底的言语。
对了,听暖暖说,你与小小去美国了,在那边可还玩的开心?我有件事正好想给向宣布,原本是想在那天校庆的时候告诉你,可还是错过了。
我准备调去上海的分公司工作,今年可能不会在J市过年。还有,我和青岚一起过去,年前或许会和她领证。到时候,也不准备办酒席了,可能会出国一趟。
我知道你一直很介怀青岚。但,其实她是个不错的姑娘。当年的事情,错全在我。菲儿,我知道现在说这些事,已经无法挽回什么。但,就如你说的,爱情存在的时间其实很短暂,短的让人连珍惜的机会也没有。所以,我并没想挽回什么。只是希望有个人能守在你身边,看着你幸福。
最后,我也不说什么祝福你的话了,毕竟我依然嫉妒能给你幸福的那个人。
墨鱼留
看着这曾经被她念叨在嘴边的外号,辛菲心里一阵发闷。她不知道彦默为什么要给自己写这封信,当她收起信笺发呆时,正在楼上睡觉的辛小小醒了。
她双手揉着迷迷糊糊的双眼,就对楼下的辛菲问道:“妈妈,齐叔叔了?”
辛菲抬起头,去看楼上的女儿,只见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连衣裙睡衣,一副懵懂状。辛菲将信放在沙发上,突然走上了楼,而她并未去辛小小身边,而是到了三楼那间放着许多画框的隔板房。
她站在之前与齐皖做‘爱的书架前,扫了眼最不显眼的第三排,似乎没发现什么,然后又看了一圈,一双如黑玛瑙般的大眼由冷静渐渐到愤怒。
辛小小跟着上来,见妈妈站在书架前,神色古怪,便伸手去拉她的衣袖。然而,也在这时,辛菲在被触碰的瞬间激灵了一下,就甩开了她的小手。
辛小小被妈妈吓着了,她怯怯的问:“妈妈,你怎么呢?”
、第三九章
齐皖走之前已经给辛菲与辛小小订了回国的航班;在他走后的第二天中午。
齐皖的母亲曲妍清亲自驱车送辛菲与辛小小。辛菲坐在副驾驶上;从后视镜倾斜的角度里看着俯视下的美丽面容。
她觉得曲妍清是位亲切并温柔的母亲,这正好与齐皖父亲形成了鲜明的性格对比。辛菲记得齐皖的父亲叫齐暮,几个孩子里只有齐皖继承了他父亲水褐色的双眸。那是双透着薄情、冷漠和精明,却格外的迷人的眼睛。
齐皖说,他父亲是中英混血;所以眼睛与别的亚洲人比起来;显得特别些。同样;辛菲觉得拥有这样一双眸子的男人永远都让人捉摸不透。因为,在接触齐皖后,她能感觉到两人的距离并未有想象的那么亲近。就像是……他能用目光看穿自己,而她却看不透他一样。
想起在阁楼里消失的那本速写簿;她心情已无法平静。
正当辛菲盯着玻璃镜发呆时,车子停在了红绿灯下的交叉口上。曲妍清侧头瞧了眼右手边副驾驶座上的美丽小女人,笑道:“下次我帮你好好教训一下小皖。”
“……”辛菲听着柔美的声线传来,不由怔了一下。她抬头看向曲妍清,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
辛菲连忙反应过来:“伯母,我没有因为他的出差而不高兴。”
曲妍清柳眉轻挑:“那你是为什么不高兴了?”
就像是被一把抓住了小辫子,辛菲因曲妍清的问话顿时感到一阵尴尬。她思忖了一下,才拘谨的回说:“我希望我说了,您不会生气。”
说来,辛菲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亲切的曲妍清,并不觉得自己与她会存在婆媳之间的隔阂。相反,她认为曲妍清似乎能理解自己。
当然,辛菲的第六感一向很灵敏。曲妍清也如她察觉到的那样,善解人意并很客观,这与她常年居住国外和高学历有一定的关联。
曲妍清开玩笑说:“要是你为欺负了小皖而伤脑筋,我高兴还来不及。”
因为她的话,辛菲本有些紧绷的脸透出了一丝苦恼的笑意:“不是,我只是想问您一个问题。”
“说吧,如果我能给你解答的话,会尽量帮助你的。”
此时,辛小小已经在车后座的儿童椅上睡着了,一颗圆乎乎的小脑袋歪在了安全带上,呼呼的声音从她鼻间传出。在这格外安逸的声音下,辛菲抿了抿有点干燥嘴唇,问出:“如果那个很在乎的人做出了欺骗的行为,您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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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时候是三个人,去的时候却少了一个。
辛小小坐在空旷的头等舱的大皮椅上,双手托着腮,望着对面正用餐的辛菲,突然叹道:“妈妈,我想齐叔叔了。”
“他过几天就会回来的。”辛菲似乎并不在意辛小小的话,而是将切好的牛肉丁用叉子放在她嘴边:“快把这个吃完睡觉,醒来就到J市了。”
辛小小蹙了一下小眉头,还是一口把叉子上的牛肉含到了嘴里,鼓着腮帮子说:“妈妈,我已经睡很久了,睡不着。”
从上车到机场的路上她几乎都在睡觉,辛菲叹气的睨了她一眼,拿起餐巾布就给她擦掉了嘴边的酱汁。
“那你打算怎么度过剩下的十一个小时?”
辛小小见妈妈问,吞下嘴里还没嚼烂的牛肉丁,摇着小脑袋,就嘻嘻笑道:“要不,妈妈给我说齐叔叔的事情吧。”
“看样子齐老师已经把你收买了。”辛菲笑叹,将餐巾布放在托盘里,没再动盘子里剩下的牛排,而是直直看向辛小小,言语一转,便问:“如果让齐皖当你的爸爸,你能接受吗?”
辛小小停下了摇晃的动作,呆了好一会儿,看着妈妈眼里的笑意已渐渐流失,她小脸僵硬,很是无措:“妈妈,为什么一定要齐叔叔当我爸爸了?”
在她固执的心中,一直都觉得爸爸是无人可以取代的。就算妈妈与别的叔叔在一起,她的爸爸永远只有一个。而那个爸爸,就像是在她小小的幻想里为她搭建了城堡的国王陛下,高大而威严。可同时,她也对这样爸爸产生了小小的抵触感,因为在她懂事以来,就没见过他。
看着天真的女儿,辛菲眼里如同蒙上一层雾霾:“没有为什么,因为他就是你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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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凌晨三点多,辛菲与辛小小才回到了J市。
由于水暖暖怀孕的缘故,她没过来,只是叫了顾原开车来接。当辛菲望见那板着一张臭脸坐在接机口不远处长椅上的男人时,不免摇了摇头。
她走过去,顾原抬头打量了她一眼,再瞧了瞧如同兔子般红了一圈眼眶的小家伙,漠然道:“走吧,我还得赶回去睡觉。”
他起身,弹了弹大衣上的皱褶,将手里的咖啡杯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框。
辛菲一手拖着箱子,一手牵着辛小小随在他身后,忽而问道:“彦默决定什么时候结婚?”
倏地,顾原脚步顿了一下,灰暗的地下停车场的白炽灯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他未转头,冷漠的回了她一声:“不知道。”
辛菲眉头一蹙,对于顾原莫名其妙的排斥她与彦默的事情感到很是不能理解。起初,在高中那会儿,他本不是这样的。似乎是从她与彦默分手后,顾原便一直冷眼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