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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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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暖暖的话让辛菲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她刚走出小区,正要过马路,对面突然驶过了辆红色的跑车。
车子停在了她面前五步开外,辛菲眉头轻皱,因为看到了驾驶座位上的那人。
女人从车上下来,身穿一件束腰的黑色呢子大衣,身材高挑,混血的绝色容貌引得路人频频回头。如此的美女,辛菲见过一次就记得了。
“嗨,小辛菲。”
只是她一开口,就有点煞风景。辛菲看了她一眼,对她礼貌的点头,并不打算上前攀谈。
就在辛菲走过她身旁的时候,艾莉突然几步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用那蹩脚的中文夹杂着英文,对她邀请道:“我特地来找你,一起喝杯咖啡怎样?”
辛菲侧头瞧了眼她抓住自己的芊芊玉手,有点冷淡的说:“我不认识你。”
“别装作不认识,我们可没那么陌生。”
这话让辛菲突然想起了前天在餐厅里碰面时的话有所指。
辛菲愣了一下,随即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艾莉笑,松开了她:“我先自我介绍一下,艾莉·丹娜·蒙特尔,曾与齐皖有过短暂的婚约。”
如果说是因为艾莉的出现让齐皖与辛菲的这段感情出现了裂缝,是不是有点太小瞧爱情?然,就算艾莉没有出现,七年前他们爱情的结局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毕竟,那时的两人都太过年轻……
“你给我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我并不记得自己为了你而争风吃醋的事,所以你没必要把你和他的往事挂在嘴边,再在我这回味一番。”
艾莉不可思议的看着辛菲,她本以为她会像以前那样被激怒,像个被人抢了糖的小孩对自己大发雷霆。可,辛菲却不在乎,这让艾莉很是失望。
“你难道就不气皖,他以前对你可并不好。”
“好与不好,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辛菲说着,嘴角淡淡勾出一抹耐人寻味的淡笑,她对上艾莉那双碧蓝迷人的眼睛:“你听过《狐狸和葡萄》的故事吗?吃不到的葡萄永远都是酸的。这和你得不到的就不希望别人得不到是同一个意思。你现在给我说齐皖不好,你觉得我会信?”
“你……”
辛菲低头,随手拂过耳边一缕乌发,阳光下,竟是透出着一股妩媚动人之姿,让艾莉都不由看呆了眼。
她继续说道:“对了,齐皖给你寄喜帖了没?”
辛菲走后,艾莉站在原地愣了许久,最终甩袖离去。而那天下午,齐皖的工作室便接到了她解除专栏合约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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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n在放下电话后,诧异地看向工作室里正在和小朋友和泥巴的齐大师。
齐皖刚教会小小怎么用磨盘做盘子,问:“什么事?”
Ann犹豫了一下,便叹了声:“大师,你又怎么惹女魔头了?她说要撤资,并且以后再也不做你的专栏了。这可会影响您在美国和法国的市场啊!”
齐皖听后,抬头睨了她一眼,下一刻,嘴角勾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他用湿毛巾擦掉手上的泥,说:“无所谓。”
“怎么能无所谓了,您的声誉要是因为女魔头而受影响,之前的世界巡展不是白忙活了!”作为齐皖的经纪人,Ann显然很在意女魔头撤资的事情:“她那人阴晴不定的,要是再像七年前做出什么事,岂不是……”
没说完,齐皖朝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低头瞧了眼身旁正低头和泥巴做“斗争”的小小,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瓜:“用力轻点,再加点水。”
小小照着爸爸说操作,一双白皙肉呼呼的小手托着转台上的泥巴,然后泥巴盘子的边就被她给“转”出来了。她抬起抬起一双漆黑的大眼,嘿嘿笑了笑:“爸爸,你看,边边翘起来了!”
“好玩吗?”齐皖笑问。
辛小小点头。
齐皖和Ann走出制作室后,他从口袋了掏出了一盒烟,抽了一根点上,吸了口。Ann发现最近他的烟瘾特别大,半天下来一盒烟也就没了。
这让Ann想起了七年前,那近一年的时间里的齐皖。整日整日的虚度光阴,甚至连他最爱的相机也遗弃在角落,被蜘蛛结满了厚厚的丝网。
那年,辛菲失踪,齐皖却说,是他不要她了。可,Ann看的出来,他很想她,几乎到了自欺欺人的疯狂地步。
想必这次又是因为辛菲。Ann跟了齐皖这么多年,有些事情不说,她也明白。但,有些事情并不能太感情用事。
“大师,你明知道女魔头这次亲自过来的目的,为什么还故意刺激她?避开不就好了吗?”
“Ann,你还真是个孩子。”
齐皖抬手揉了揉Ann那头顺滑的短发,指尖的香烟味绕过她的鼻尖,这突然的举动使她有点受宠若惊。
可,下一秒,Ann已经知道,这和摸小小头时的感情没有两样,齐大师还把她当做孩子了。
齐皖收回手,嘴角的烟雾漫过鼻尖,他笑了笑:“帮我做一件事吧。”
Ann愣神,抬头看向齐皖的眼睛。然后听着他说:“把辛菲的所有照片都整理出来,我要向全世界宣布一件事。”
“齐大师……”
、第五九章
这几日;纽约遭遇了五十年难得一遇的暴风雨。新闻上说;新英格兰上空一个斜压气旋产生的西南气流和飓风古斯塔夫之间相互产生了“摩擦”;风速超过每小时90公里;纽约州东部有超过29000户居民家中停电;马萨诸塞州则有19000户。强风共计造成了近二十五万美元的经济损失。
强风席卷纽约市;几十万用户的家庭供电中断,街道的积水达一米多深。就像是好莱坞电影里寓言的末日灾难一样;飓风猛烈地拍打着屋顶和窗户,道路旁的树被折断压塌了旁边停驶的车辆。
还未到夜晚,外面已一片昏暗。辛菲靠在工作室的顶楼房间里,这里已经停了三天的电;昨天就连水和煤气也停止了供应。而,自从上次和齐皖争吵后;他已经快四天没出现了。
她眼神空洞的看着脚边已经没电的手机,四周一片漆黑,倏地,一道闪电劈过头顶,刺痛了她的双眸。辛菲吓得一颤,小脸惨白地抬头看着乌云之中一闪而过的电光,犹如一条巨龙穿梭在云间,转眼只剩下光的影子。
一声声咆哮般的轰隆声让她浑身颤抖,卷缩在衣柜里,紧闭双眼,捂着耳朵。可就算这样,她还是害怕,害怕黑暗,害怕雷声,害怕单身一人……
“爸爸妈妈,我乖,我再也不偷懒了,我好好学习,好好学跳舞、学钢琴……你不要不理我,求你们了……”
辛菲的抽泣声在震天雷鸣中显得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她明知道就算自己如何的求饶,如何哭泣,父母根本就听不见,没有一个人会来关心和在乎她,甚至,他也不会……
“呜呜……我错了,我再也不闹脾气了,我会乖乖的……求你们别让我一个人呆着,我怕,我怕……”
由于飓风影响,纽约市的道路瘫痪,地铁停运,齐皖赶过来的时候,辛菲已经一个人独自呆在工作室五天了。
脆响的声音从脚下传来,齐皖低头看了眼脚边的食品袋,心里五味陈杂。当他猛地的推开顶楼卧室门的时候,内心闪过许许多多的念头。
但惟独没想到,辛菲不在里面。
齐皖突然感觉脚步变得沉重,迈出的每一步都胆战心惊:“菲菲?”
没人回答他,或许辛菲走了,也或许她死了……
只不过短暂的五天,就如同经历的一场浩劫,在遇到遭难时,人类变得微不足道。齐皖掀开床单,他以为她又在和自己玩躲猫猫。
“乖,别玩了,出来。”
没有,她不在。他眼角似乎瞥见黑暗的窗帘下的影子,跑过去拉开,没有。浴室里,没有。杂物间里,没有。衣柜里,也没有。储藏柜里,没有。梳妆台下,没有。纸箱里、行李箱里、抽屉里……没有、没有!
精疲力尽的恐惧感瞬间占领了齐皖整个胸腔,他几乎将工作室翻了个个。
最后还是一家医院联系了他,说有一名中国女孩昏倒在路边的电话亭里,手里嘴里一直念着他的电话号码。
电话里,医院对他说:“病人脱水严重,现在昏迷中,请问你是她的家人吗?”
“……我是她男友。”
赶到医院的时候,辛菲已从急症室转移到了普通病房。齐皖走进去,看着金发护士刚给她输液完。
“你男朋友过来了,长得蛮帅的!”
护士首先发现进门的齐皖,她调笑着对躺在床上朝窗外的辛菲说道。
辛菲并没有转头,凹陷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三日未进水的嗓音透出干涩的沙哑:“他是我哥哥。”
听她这么说,护士微微有些惊讶,随即笑了笑:“你们看起来可真有夫妻相。”
护士离开后,齐皖坐到了辛菲病床旁的椅子上,伸手给她掖了掖翻在床边的被角。
“怎么跑出去了?”
他问她,原没有责备的意思,可辛菲听着却很刺耳。她没有看他,依旧望着窗外的花园,经过飓风后,花园已残破不堪,零星几点花枝摇摇欲坠,树木断裂,压塌了碧绿茂盛的人工草坪,一切像是变成了最原始的状态。
“如果你是我哥哥多好,如果我怀了你的孩子多好,这样我们就能像家人一样生活在一起一辈子。”
此刻,一滴眼泪从辛菲左眼角落下,齐皖看着,心头微凉。
眼泪滑过她的脸颊、她的下颚、她的颈脖,最终淹没在她的心口,她抬手擦了擦,说:“皖皖,我想要一只小熊维尼,你能买给我吗?”
这天下午,齐皖跑遍了附近的玩具店,由于飓风影响,无一开张营业。他最后还是在一个七岁女孩那里买到了二手的维尼熊。
辛菲瞧着耳朵上染了一块污迹的小熊,先是愣了下,很快就笑起来了。她坐起来,抱着小熊和齐皖,说了声“谢谢。”
客气的话让齐皖惊讶,以往她从不这样。
在医院住了两天,辛菲出院了。而齐皖也结束了长达两个月的个人展。
坐在车里,辛菲怀里抱着小熊维尼就像是抱着自己的孩子,她歪着脑袋对他说:“皖皖,我们去意大利吧。”
齐皖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提议要去意大利,叹了口气:“我最近还有……”
“最后一次了,好吗?”
辛菲抿嘴,就如同平常那样抓着他的胳膊撒娇。但眼神里,早已没了以往的光彩。
齐皖看了她一眼,辛菲住院后,他难免有点愧疚,可过几天,他答应过艾莉会陪她去英国拜访祖父阿尔公爵。
“求你了。”
辛菲拉着他的手臂摇了摇,一双水润大眼看起来楚楚动人,齐皖眉头轻蹙,一手揽过她纤细的颈脖,就吻住了她的唇。
就在两人接吻的顷刻间,辛菲突然笑了,含着眼泪的笑了。然而也只是一瞬,她并没让齐皖发现。
其实,在医院里,医生给她说了一件事,她没告诉齐皖。或许,她是想告诉他的。但,他未必会接受。所以,辛菲选择了隐瞒,直到分手的前一天,她都没将这件事告诉他。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点忙,原本想尽快写完这篇开新文的,似乎要推迟了,但会赶在四月中旬完结。还是非常感谢一直以来支持咱的童鞋们!!么么哒~
、第六十章
自从在美国无意间看到那本素描簿后;辛菲经常半夜做噩梦,有时甚至觉得自己无法从梦里醒来。
可,当天亮醒来后;她却总是遗忘梦里发生的事情;浑浑噩噩的;心口似还留着那一阵阵的余悸,让她很难受。但;她从未给齐皖说过这件事。
而这也成了她的一个心结,原本不想再去过问以前的事情,可每晚的折磨让她痛苦不堪;所以才鼓起了勇气去问。然;齐皖却再一次的让她失望了。
从小,辛菲就生活在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家庭里,父母之间产生的矛盾,婚外恋到离婚,一直让她很难再对别人产生信任。同样,十七岁那段脆弱的爱情也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
如果说时间能治愈一切的伤痕,那伤痕被治愈的期限又该是多久了?一次次的背叛,一次次的谎言,一次次的无可奈何,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尽头?
一场噩梦的持续像是无边无际,辛菲头痛欲裂的从梦中醒来,随手开了床头的灯。原本把吵醒身边的男人,可回过神时,才发现他根本就不在身边。
辛菲难受地从床上爬起,下意识的去抽屉里找止痛药。
在抽屉找了半天,里面没有止痛药,却有几瓶抗抑郁的药,还是穆明轩从法国寄来的。当年,她离开法国巴黎后,穆明轩一直担心她再度病发,虽说并不建议她经常吃药,但每年还是会给她寄一些过来。
也因为吃药的原因,哺乳期的那段时间,小小一直都喝牛奶,其间还得了湿疹。辛菲想到这些,心里又难免郁结。
辛菲蹲在床头柜前,看着手里的瓶子有些摇晃,她甩了甩头,以为是眼花,可转眼头脑一阵晕眩,瞬间视线一黑,就倒在了床边。
清晨,水暖暖因起来的晚,急匆匆地跑到辛菲卧房门前就敲门喊道:“菲菲,你怎么没叫我起床啊,已经六点五十了,学校要迟到了,早饭不在家吃了哦!你也快点起来,不是说八点上班的吗?”
听见外面的敲门声,辛菲霍然从地上惊醒,她蹙了蹙眉头,浑身腰酸背痛地随便应了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