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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照这些相,如同我和她曾一起游玩一般,但愿她能明白。”
她生着气不理他,嘤嘤的哭起来,他抚着她的脸安慰道,“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等你长大,和你结婚。可是彩彩,我爱的是她,我没办法骗你骗自己。”
她生了气,回城的路上,她生气的夺过照片要撕掉,抢过相机要往外扔。海声着急去抢回来,一刹间,车飞了起来,天地开始旋转,静谧的片刻,是错愕的两人,那刻,她知道她要死了。
车翻下高架,撞击让她全身巨疼,她恢复了意识,才发现,海声覆在她的身前,为她挡住了插过来的横轴。横轴贯胸而过,到处是血,彩彩哭喊着大叫。
救援的人员很快赶到,奋力的营救着,彩彩哭泣着叫着意识逐渐模糊的海声,“海声哥哥,海声哥哥,你别死,我求求你,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海声依然抚着她的脸道,“傻丫头…。。我怎么会死了……我还要照顾你了。”
救援人员似乎更着急了,四处燃着的火星提醒着即将会爆炸的车辆,他费劲最后一口气,用身体弯折那贯胸而过的横轴,血如泉涌,他如困兽般,攒好全身力气,奋力一撞,吼声洞彻云霄。横轴插的更深了,但终于弯了,救援队终于能拽出压在他身下的她。
她紧紧捉住海声的手,终不肯放手,救援人员着急的大喊,车就要炸裂了。海声用最后一丝力气挣开她的手,叮嘱着,“彩彩……好好活下去……为我……活下去……”
救援人员刚把她分开的一刻,汽车爆炸,她和其中一个救援人员随着奔腾的气浪往后飘去,气焰蒸腾的火苗掩埋海声那绝望不甘的眼睛,她听见耳畔有他的声响,“在天……愿做……比……”
回国后,她阅读许多古典文学后,才知道,最后的那句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她擦擦眼中的泪,对照片中的海声说,“我会好好活下去,高高兴兴的活下去,你一定要放心!”
商场上了许多冬季新装,她不敢多花钱,买的几乎都是打折褪下来的。她身形娇小,许多打折款也都能有她的号。
路过男装店,她挑了身最新款帅气的西装,想象着平时休闲的颜朗穿西装的样子。
小姨易竹和在下午倒的,小托尼搂住她只和她亲亲,用着他妈妈教他的中国话说着“你好!”惹的杜彩彩大笑起来。
易竹在饭店下榻,三人一起去吃饺子。易竹最怀念的是饺子,自从易莲过世后,她和杜彩彩再没吃过饺子。
“饺子意味着团圆哟,好久没吃这饺子了,想死我了。”
小托尼对筷子发呆,摆弄半天也握不住,愤恨的拿着叉子叉了一个又一个,托尼嘴巴小只能咬了一口,这也导致没被咬的另一半失去平衡掉进盘子里。杜彩彩想上前帮忙,易竹拉住她摇摇头。最后,托尼发现,想吃饺子必须用筷子,他把两只筷子一左一右一起插进饺子里,两只手捉住饺子的两端,转动着,这边肯一下,那边啃一下,最后咬中间,居然也吃的津津有味起来。吃到饺子的托尼高兴起来,对着彩彩身后一样吃饺子的邻桌叔叔眨巴着眼睛。
杜彩彩笑笑,要是她妈妈易莲当初也能像易竹一样,舍得放手培养她的独立性,现在是不是不会那么苍凉。
“Chris,怎么不见你那个Husband?”
彩彩笑道,“他很忙的。”
“很忙连我都不见了?我可是你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小姨。”
彩彩撒娇道,“是是是,你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小姨,最美丽的小姨。”
“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他我也放心,你那个老爸也真干的出来,为了保身家真把你给卖。”
“不是不是,小姨,他对我很好很好的。”
易竹拿起彩彩桌上的手,只草草的一看,道,“这可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骗的了我么?”
“没有呀,小姨,我周末才回他那里的,其他时候在学校总要自己洗衣服吧,他真对我很好的。”
“是么?很好?你们的结婚戒指呢?”
彩彩期期艾艾答着,“没、没带着。”
“是没戴还是没有?”
彩彩小声的答着,“没、没戴!”
“Chris,你还想骗我吗?婚戒是对婚姻的誓言,你怎么可能不戴。”
彩彩没再吱声了,易竹怒道,“杜横明究竟把你嫁给一个什么样的人?明天必须让他来见我,不然跟我回英国。”
易竹不仅仅是气,更多的是悔,早知道就不该由着彩彩回国念书,还偏偏念的是盛海声所在的大学。彩彩放不下过往她知道,可是放不下过往就由着彩彩受苦,她姐姐只有这个孩子,她无论如何不能坐视不理。
彩彩打电话告诉她结婚了的时候,简直跟看中国踢进世界杯一样不可相信,她记得那天正是彩彩满20岁的生日,法定的结婚年龄。彩彩没多说,易竹从杜横明那问出了缘由。她那个出轨的姐夫公司濒临破产,正巧有一个彩彩的爱慕者愿意帮他渡过难关,条件是两人结婚。
彩彩一开始并不愿意,然而不知听说了什么,居然十分乐意的答应了。她还以为彩彩是找到了真命天子,高兴了好些天。然而,从她回国到现在,传说中的真命天子始终未露面,更可气的是,到现在不仅没有婚戒,连婚礼也没有。
彩彩解释着,“小姨,他真的很好的,本来要和我一起来的,我怕影响他的事业,所以才不让他来的。”她从钱包掏出那张银行卡,似骄傲道,“你看,这是他上交的工资卡,现在都归我管了,你看他多么在意我。”
易竹怒气稍解,道,“想要证明,明天来见我。”
彩彩满口应好,下去前台结账时,小姨和托尼在儿童游戏区等她。付账时候,银行卡偏偏半分也刷不出来。明明上午还拿它买了衣服,还能用?
服务员善意的提醒着,“小姐你这是副卡吧,主卡停了副卡可是刷不出来哦?”钱包里的现金似乎并不够,她急急忙忙打电话给颜朗,颜朗并没接。
该怎么办了?让易竹知道,结账不是问题,可叫易竹看出来,估计明天她就被带回伦敦的街头了。她委婉的恳请服务员道,可不可以明天送过钱来,服务员好脾气的解释没有赊账的先例。
她抬头望望天,海声哥哥,你可看见此刻我的无助么?
“怎么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彩彩回头,是孟飞歌。
服务员见状立刻大声说道,“小姐的卡刷不出来,没法结账。”
孟飞歌从钱包递来一张卡给服务员,服务员生怕人跑了似的,最快的速度结了账。递还给卡和消费单,服务员满脸堆笑道,“副卡刷不出来也是常有的事,可能是我店的POSS机不太好用,小姐别介意。”
敛财的工具怎么会不太好用了,这个宽慰比不说还要糟糕。彩彩那干净而精致的脸上不带笑容,泛着感激的光芒,他笑笑,正要转身往外走,听见她郑重的说着,“谢谢你!”
她咬了嘴唇,那样强烈的目光直视着他,又强调道,“真的真的很谢谢你!”她把重音放在很上,强调着感激。
“Chris,这是谁?”孟飞歌听言,看过去,正是易竹正牵着小托尼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到张梓月和盛海声的爱情了,无比的坚定,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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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见小姨
孟飞歌礼貌的招呼着,小托尼见他欢呼雀跃。彩彩有些诧异,小托尼解释着,说是他教小托尼用筷子叉着吃饺子这个办法。杜彩彩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孟飞歌,心头感激更甚。
他下飞机的时候,正好看到她在出站口,还以为是来接他,让他心头欢呼了一把。后来才发现是接的同一机舱里的这对母子,便跟着他们去了酒店,进入这家饺子馆,坐在她的邻桌。那么长时间,连小托尼都注意到了他,可杜彩彩却一下也没发现他。
彩彩这才介绍起道,“小姨,这是我宿舍江瑶的朋友,孟飞歌。”又对孟飞歌介绍道,“这是我小姨。”
飞歌立刻殷勤的左一个小姨,右一个小姨,开始哄易竹。又鞍前马后要送易竹母子回宾馆。
易竹拉过彩彩,问,“这个不是他?”
彩彩摇摇头,易竹有些生气,“这小子合我眼缘,帅气脾气又好,我看他似乎很喜欢你,要是你那个husband不怎么样,不妨考虑考虑他。”
彩彩凑在易竹耳边道,“他是个花花公子。”
易竹开明道,“花花公子怎么了?有责任感就是好男人。”
电话响起,是颜朗,彩彩接起来,那头传来颜朗好听的声音,他问,“什么事?”
彩彩吸了口气,答,“没什么事了。”
“没事?”
“呃。”
“你在哪?”
“街上。”
“那条街?”
“……你是要过来吗?”
“不用吗?”
“不用的,我一会就回去了。”
嘈杂的街头,夜摊那响起商家的广告,颜朗那头清晰的听见,“东郭阳澄湖大闸蟹,味道一流。”又孩童稚嫩的声音,大声叫囔着,“Chris,look,what’s that?”一男子回答,“那是大闸蟹,大闸蟹哟,very very delicious!。”那头另一女子的声音传来,“Chris,我想到了,明天一起去吃螃蟹。”
彩彩在那头并没理会身后的聒噪,见他半天没出声,道,“我会带点外卖。”
他没答,挂了电话。
宾馆前是一片广场,跳广场舞的人们聚集着,易竹见此情景立刻加入舞蹈的队伍,剩下彩彩和孟飞歌不得不照顾着满场跑的小托尼。
金发混血的托尼无疑引来了许多关注的目光,连小贩也忍不住送托尼小玩具。托尼一会玩玩闪光的猴子,一会套圈。玩荧光棒玩的最兴起,他发现,折开后的荧光棒里面全是亮闪闪的液体,洒在谁的身上,谁的身上便一片闪亮。孟飞歌买下一大把,托尼全拧开涂在自己身上,远远看去,就是一个闪闪发光的孩童。托尼高兴的呵呵直笑,彩彩骂着,“笨蛋!”
孟飞歌受此启发,和托尼眼神交换,又买下一大堆,托尼率先上前,往彩彩身上涂着,彩彩跳跃着笑叫,“坏家伙,当心我揍你!”
孟飞歌便从侧面进攻,招招必中,彩彩身上立刻也金光闪闪,彩彩不服输,抢过托尼手上的荧光棒就朝孟飞歌身上扔,飞歌左跳一下右跳一下,彩彩一下也没攻击到目标,托尼在一边大声拍手叫好。彩彩假意生气的坐到地上,引得孟飞歌又折回来,趁孟飞歌没注意,好几根荧光棒的液体一起飞向孟飞歌身上发难,孟飞歌脖子那也是荧光棒的液体,他笑着大骂,“坏蛋,看我不收拾你!”一上前,按住彩彩拿着荧光棒就往她身上倒,彩彩跌坐地上,笑着左右躲避,荧光液撒在地上一大片。托尼很有当帮凶的潜质,不失时机的递荧光棒,左右夹击惹的彩彩只好讨饶叫着,“我错了,我错了,别了,别了。”
孟飞歌趁机要求,“说喜欢我我就停!”
“好好好!”
“好什么好,快点,说喜欢我!”
彩彩这才意识到孟飞歌似乎不是开玩笑,躲避的姿态停了下来,和拿荧光棒倾身过来的孟飞歌突然四目相撞,停在半空。呼吸相交,他几乎能看到彩彩睫毛上那粒细微的粉尘,他情不自禁慢慢凑上前,想亲吻她,一点点接近,就在即将挨上的那一刹,她突然别过头去。此时的托尼成功当了回叛军,才不管那一刹大人间细细素素的情丝,依旧把荧光棒的液体涂在两人身上。彩彩站起,追着托尼叫骂。孟飞歌抖抖身上的尘土,兀自发笑。
广场旁几步之远的街道泊着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一身休闲装扮的男子点着烟,面色上少了些阴郁冷酷,多了层惆怅,他正怔怔看着广场上那金光闪闪的三人。三人不在游戏,迈着整齐划一的大步,走向广场中那群跳广场舞的人们,背影在灯下由长变短又由短变长,看起来,男子英俊,女子娇媚,小孩可爱,其乐融融的家庭应是这般吧。
彩彩回去的时候,屋里灯都灭了,颜朗似乎还没回。她把买回来的小吃热了热,等在客厅。
靠着沙发的抱枕,困倦袭来,便蜷缩成一团,卧在沙发上等着,整个体积比那靠枕大不了多少。
模糊间醒来,是在颜朗怀中。他抱着她正上楼梯,她一个机灵,翻转下来。吃吃仡仡连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
沉默状态的颜朗抬眼望她,突然柔声道,“以后困了就先睡!”
她似犯错的小孩般没应,嘴唇紧咬着,看向他。他轻轻弯弯嘴似想表现友好的样子,却淡的如平静的水面飘落一枚清秋的败叶般痕迹难见,终而放弃,便牵了她的手往前走。她紧张的小声开口,道,“那个……那个……那个……”
他等待着她的提问或者要求,半天后,她终于呼了口气,脸上又挂起笑容,道,“早点休息。”
颜朗突然道,“荧光液有毒,你先去洗澡吧。”
彩彩闻言,身体巨震,看向颜朗,颜朗没回避,迎上她的目光。四目相接中,颜朗坦然真诚,彩彩眼中情绪复杂,阴晴难见。
他开口,在她耳边轻语,“以后别见他了。”
她沉默半刻后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