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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那我可以住下吗?寝室他妈太热了,老子都起痱子了。”伍沫的心情简直比女人翻脸的速度还快,瞬间拨云见日。
“还是季漾有办法。”青言笑笑,说着几人便离开教室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看着四人远去的背影,徐羽辛的心情有些复杂,今天明明不用当值,却一直等到现在,只是为了在某个人离开的时候,见一眼他的背影,仿佛这样,彷徨的心就不会再寂寞和疼痛,可是事实证明,这种做法没有丝毫的用处,反而让自己在自己的诅咒中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探出头的那一刹,伍沫被所见惊呆了,没想到季漾家里并不是想象当中的那样,也确实如他所言,有些破旧。
“失望了吗?这间屋子很小吧,也挺破的,也没有空调,所以我都没好意思请你来。”说完有些羞赧地看向别处,“这里就我和我哥一起住,不过平时他都不会回来,所以基本都是我一个人。”
“不破,不破,能住就行,寝室也没空调的,不过你还有哥哥,好羡慕你哦。”伍沫环顾四周,房间大小也就一个寝室的大小,没有卫生间,没有阳台,没有电视,没有空调,只有一把台扇,一张桌子和一张写字台,和一台显得古老的冰箱,一个电饭煲、一个电磁炉、一个锅是所有的厨具,最让人诧异的是,这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不大的柜子,边上堆着的箱子像是珍藏着什么宝贝似的,牢牢地锁上了锁。
“是吗?”季漾嘴角是上扬的,其实一直都应该是开心的吧,至少还有哥哥陪着他,可是痛苦却比开心多,因为哥哥陪着他的时间实在有限,连好好吃一顿的时间都不太有。
“当然啦,我一直想要有个哥哥或者姐姐呢,你别不知足哦。”伍沫想要坐下,却似乎忘了什么事情一般,“对了,你爸妈呢?”
季漾知道这是迟早要面对的问题,从交到这几个朋友的时候,他就已经准备好有朝一日自己的身世必须交代出来。
“我是孤儿,所以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季漾阐述的事实仿佛与己无关一般。
“对不起,我又口无遮拦了。”伍沫觉得一定戳中季漾的伤心事了,连忙道歉。
“你傻吗,我都没见过他们,也没什么感情,你不必道歉,反正我还有哥哥,不是吗?”季漾其实最盼望的就是周末,可是等到久了,失望了,他才想起来,哥哥是不会回来的,他在美国不是吗?
伍沫挠头,默默承认自己就是有点傻,反正被季漾说的都已经习惯了。
“傻大个,“轻轻说了句,季漾看了看手表,发现时间有点赶。“我晚上要出去打工,你要是回学校就把门关上。晚饭你就只能自己解决了,我马上就要迟到了。”
“我再这里等你回来,会很晚吗?”
“9点左右就回来了。”
“那你别忘了吃饭。”
“好,那我走了。”
“快去,快去。”伍沫挥着手。
一个人呆在这个有些发闷的房间,伍沫觉得倒不如住校来的干脆呢,于是便想起了该怎样劝说季漾,躺在竹席上,竟然就慢慢睡过去了。
要是没有开门的声音,也许他都不会醒,只是见到的却不是季漾,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再次相见
其实第一反应是小偷,尤其是神经大条的伍沫怎么也不会想到别处,虽说有点不知所措,但依旧跳将起来,摆出架势要与门口的男子单挑。
“别动。”伍沫大喊,虽然声音有些潺潺发抖,毕竟目测之下,那个男子比他略高,一席正装显得人更是笔挺,年纪应该长伍沫不少,虽然自己是体育特长生,但是胆子绝没有他的个头大,眼神有些飘忽地瞅着对面脸色阴沉,不发一言的人,“你,你是什么人,我会跆拳道,你别靠近,不然,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男子嗤笑出声,只是怎么也看不出他到底有什么目的,让伍沫忐忑不已,心中默念,季漾你这家伙,合着是让我看门防贼啊。
“这是我家,我还没有不客气,你到是一点也不客气呀。”那个男子的话一时间让伍沫的大脑嗡嗡作响,家,莫非,伍沫脑子总算是开了窍,拍着脑袋傻傻的说:“原来是季漾的哥哥呀,刚才不好意思,误会了,你好,我是季漾的同学,他出去打工了,让我在这儿等他呢!”
伍沫以为自己的率先道歉可以得到谅解,只是听到他话的男子更加脸色异常。
“他和你说,我是他哥哥吗?”男子的语气没变,只是眼神似乎有点变化,可怜了伍沫这个人去半点看不出,只道他是一句平常的问话。“对了,忘了介绍自己了,我叫季藤。”
“季漾说他有个哥哥,我可是羡慕死了,而且你还长那么帅,季漾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伍沫为自己的能说会道而沾沾自喜,只是季藤却不这么想。
“哦,你们很熟吗?他一直都抱怨什么吗?”季藤依旧没什么表情地问,其实他早就有了一团无名火,只是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季漾在同学面前太难看,所以一再克制。
“对啊,我们是同桌,算是好哥们儿,但是他好孤僻,长长皱着眉头,像是谁欠了他似得,要不是我一直缠着他,他也不会带我到这来了。”
季藤暗暗点头,季漾一直都是这样,在外人面前总是不太愿意说话,也从不会带任何同学回家来的,他默默地想着,在他的努力之下,那个闭塞的孩子一度绽放了最美的笑容,却因为自己的失态与逃避又一次回到了原点。
思量间,门再次被打开,开门的瞬间,季漾恍若见到死神一般惊恐,眼中的泪夺眶而出,伍沫有些发傻,索性什么都不说,至少他还不至于傻到以为季漾的这些异常反应是因他而起的。
“哭什么。”季藤走近季漾,就如哥哥一样抚摸着季漾的头,“不是说了嘛,钱就在卡里,你随便用就好,干嘛要去打工。”
季漾哪还说的出话,一个劲地抽泣着,耸着肩膀,汗水也开始在额头上渗出:“我,我。”
“别说了,今天跟我出去吧,就让你同学住下吧,就一张床也不好挤。”季藤含笑看着季漾迷蒙的泪眼,温柔的说着。伍沫听着,觉得有一个哥哥真是不错。
“可是,可。”季漾刚想说话伍沫便插嘴进来:“反正我也回不了寝室了,要是不介意,我就住下了。”
季漾虽然有些觉得对不起伍沫,但是私心却让他选择了另一个人。
走在熟悉的人身边,季漾觉得心跳都变快了,已经多久不见了呢,为什么回来了,不是说了腰在国外结婚的吗?
下意识的看了看季藤左手的无名指,赫然的是一枚的戒指,忽然觉得脚很沉重,连一步都迈不开,心却更加轻松了。
“怎么累了吗?要不要背你?”季藤发觉身边的人影不见了,火头看见季漾呆立在那儿,合着昏暗的路灯,形容愈发憔悴,不禁让季藤心疼起来,不知不觉的走到季漾的身边,没有一点点身为人夫的自觉,这让季漾有些反感他,不自觉地往后退。
季藤像是想起了是吗似的,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了一包烟,点起一根,慢慢抽了起来,若有所思地重重吐出一口白烟,这烟味对季漾来说太刺眼,更加刺鼻,不禁打了个喷嚏,然后就是季藤换换道来的话语:“你这一年过得怎么样?”
过得怎么样,这与他又何干,季漾虽然这般想,嘴上却说:“过得去,反正习惯了。”
“小漾,你答应过我要笑的,可是听说你。”季藤怕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和行为,所以一直等到自己更加理智的时候才回国,甚至都不曾给季漾一通电话,像是人间蒸发一般,除了定期会把钱打到季漾的银行卡上,二人之间根本没有任何消息的交流。
“听说什么了吗?我一直都是那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从你离开的时候就该知道的吧。”季漾没有看他,只是望着黑色的夜,却还是忍不住抱怨这个扔下自己出国的人。
“小漾,如果,如果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去了,真的。”季藤像是在保证着什么,可是这世上最不可求的就是后悔药,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却依然不假思索,也就只有季藤了吧。
“是嘛!都过去了,只要你别来打扰我的生活就好,”季漾虽故作镇定,也有点撑不下去,“对了,她怎么样,你不用陪着她吗?怎么忽然回来了?”
是被嫌弃了吗?还是已经有在乎的人了呢?季藤的心抽搐着,想到今天在家见到的伍沫,扔下手中明灭的烟头,提起右脚轻轻地踩灭,然后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地将季漾整个人都压在路灯的杆子上,捧着他的脸,将他的唇狠狠噙住。
一瞬间两个人都是错愕,只是不肖一秒便双双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到底是怎么了,季漾疑惑自己为什么只要他有点表示,就可以义无反顾地迎合他,甚至愈加贪恋其中的味道,抱着枕头将头深深埋进其中,却依旧忍不住抬头,从细缝中偷偷瞥一眼那个熟睡的人,不算出色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显得舒适与柔美,舒展的眉宇显得格外温暖,与平时的严肃全然不同。
这个就是季漾一直等着,却迟迟不归国的“哥哥”。
“喂~”
“喂~~~~”肖陌蒙着头,无力地拿着手机,无限延长声音,分贝却一点不大,显然就是被电话吵醒的嗜睡状态。
“不会还没起吧?”电话那头带着嘲笑的口气。
“你,谁啊?”又是朦朦胧胧的声音,有气无力到连骂人的心情都没有了。
“咳咳,小爷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你伍大爷是也。”原来是伍沫大清早起来闲来无事,又不想打扰季漾兄弟俩的相聚,只好找肖陌了。
“艹,马脸你欠揍是吗?”肖陌一听是伍沫,怒上心头,立马关机,蒙头大睡,只是翻来覆去竟然睡不着了,才意识到青言早就不见了,外面也不见任何声响,料想也该是出门了,只是这大清早的就出门所为何事呢?肖陌的脑中开始思索起来。
而被挂电话的伍沫则开始默默生气起来,给季漾留了纸条,便出门了,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送季漾个手机,也好方便联系,却被脑中冒出的季漾哥哥的脸吓了一大跳,恰好看到一家别致的小摊,便无法自拔地沉浸在小吃摊。
当肖陌下楼觅食之际,刚好与回来的青言碰到一处,有些神情恍惚的青言竟然没有瞧见裁剪而过的肖陌,让肖陌有些疑惑,转身看着消沉的背影,只当他还在为家里的事情烦恼,毕竟这么多时间相处下来,青言都不曾提起过家里的事情。
忽然记起还有一本书没有入手,也该去书店走走了,只是这不去还好,真的见到了面,便只觉得尴尬,从温坊给了他一拳起,他便再没有进过那家书店一步,今天再见,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况且青言还住在他那里。
犹豫了半天还是战战兢兢地踏了进去,与温坊照面之时,肖陌没来由地觉得愧疚,若非温坊先说话,估计肖陌是一天都不会先开口的。
“阿陌,好久不来了,要看新书吗?”其实温坊是最纠结的,因为他明白事情若是人尽皆知,那对青言定然不好,所以尽量在肖陌面前表现的若无其事,当然一直对肖陌深表歉意的他,却不知道怎么表达,只好藏着掖着,假装不曾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
“我是来买书的,上次的书还在吗?”肖陌不是一个善于和人交流的人,但是基本的自觉还是有的,既然温坊也释然了,自己何必纠结呢。
“有的,我一直替你留着呢。”温坊绽出一丝笑容,让肖陌不知道怎样接受,只是回了一个有点尴尬的笑。
忽然想到此行主要目的,肖陌眼神中更是多了复杂的情绪,看着温坊欲言又止。
温坊看出肖陌的心思,只道:“如果有事情,就说吧,憋着怪难受的。”
肖陌看着温坊,忽然觉得若非当日挨了那一拳,在他眼中,温坊绝对是一个温柔而善解人意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牵线和好
肖陌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好几圈,终于组织好语言,开口道:“老板,你弟弟在我家住着呢,你别担心,他应该不是故意要和你闹脾气的,不经意的时候,我总是看他闷闷不乐的,好像也很在意你。”
肖陌不知道说完这番话会不会又莫名其妙地再挨上一拳,但是他明白的是,若是不说,他总觉得自己欠了他俩什么似得,青言在他们面前总是强颜欢笑,却一个人独自苦恼的样子,也让肖陌同情心泛滥。
温坊的表情到时没有多大反应,其实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尤其知道青言为自己的事情而烦恼的时候,竟然不是担心,而是由衷的喜悦,觉得这段时间的刻意远离也是有好处的。
表面去装作冷淡的样子:“是吗?反正是他要离家出走的,现在我不去烦他,他不应该很舒坦吗?”随即是故作姿态的冷笑。
肖陌自觉无趣,像是热脸贴了他的冷屁股,总之给条缝他就能立马钻下去的节奏,也不想怎样理睬温坊,就掏钱买书。
温坊自知自己冒犯肖陌在先,这次便觉不肯再收钱,“之前我情绪失控,打了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