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严谨的巴勒面无表情的点头,乐的黎煦斜瞟了眼祁昀,祁老二,平时我那是让你,真动起手来,爷还不一定输呢。
“少爷,一切妥当。”
黎煦腿差点一崴,祁昀嘲笑一声,“哟,咱们的大功臣没事吧。”人巴勒就跟哥点个头示意,他们可爱的小功臣就误会了,看把他乐的。
夜色掩护下,慕亦梵一身黑色衬衫长裤更显清俊,也更显阴鸷,于外人来说森严的樱源组总会,在爱染家里应外合下,不堪一击,现在恐怕就德川伊泽居住院所数十米之外还一切如初。
身影迅速消失,慕亦梵径直来到精致典雅的院所,拉开和室门,几乎无声响的跪坐在榻榻米旁,修长的指轻抚过柔嫩的脸,目光落到脖间显而易见的暗红色指印,眸中波光流转,讳莫如深,低头轻吻脖颈。
“你别过来,亦……亦梵!”脖间突然的凉意,蓦的惊醒秦悠,差点摔下榻榻米,还是惊魂未定。
眼疾手快的慕亦梵接住秦悠,轻叹口气,安心的将她安置在怀里,“悠,别怕,是我。”
清冽的气息钻入鼻腔,没有令人难受的古龙水味,秦悠慌忙的抓住慕亦梵的胳膊,许久未剪的指甲深深陷入,积攒多时的泪反倒一滴也掉不出来,只是眼神泄露了她的慌张,背弃了她的镇定,扔出了她的委屈。
慕亦梵低头瞅着她的模样,轻叹口气,抱起她走出和室,守在门口的巴勒微微低头,恭敬的上前开车门。
“樱源组,毁了吧。”
半掩的窗户,慕亦梵轻声言语,怀里的秦悠似乎还没从惊慌中回复过来,慕亦梵的声音嗡嗡的在耳边不清不明的响着。
饶是再大嘴巴的黎煦,也能感受到这不寻常的气氛,乖乖的闭紧嘴巴,眼观鼻,鼻观心,小心翼翼的注视着周遭,吞了吞口水。
巴勒点头,目送车子疾驰而去,少爷那淡淡的语气里分明凝聚着巨大的怒气,樱源组,惹错人了。
慕宅
晚上七点,慕亦梵独自站在书房的窗边,指间不寻常的夹着根烟,袅袅烟雾模糊了他的表情,但却可隐隐看出青白之色。
“嘶……”慕亦梵倒吸一口冷气,弹掉烟灰,轻叹口气,他心底的猜测果然没错,秦悠,开始逃避他的亲近。
甚至,回来的这几天也都不怎么说话,要不是温暖陪着,估计早就夺门而逃了。
叩叩
“少爷,爱染太太已经启程,预计明早十点就会抵达G市。”
微微侧头,慕亦梵挥手让他下去,静默良久后,转到洗漱间,洗去一身烟味,顿了顿,还是悄然推开卧室的门。
冰凉的指尖轻点过细腻的肌肤,秦悠立刻惴惴不安的苏醒,呼吸加重。
“醒了。”慕亦梵勾着温柔的笑,拂过她黑直的长发,起身斜坐在床沿,倾身把她揽进怀里,下颚抵着她的肩。
“悠,一定要这样推开我么?”抓住她不知如何放置的双手,慕亦梵双臂搂着她,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脖颈,就听见秦悠嘤嘤的哭泣起来。
“亦梵……对不起……。”
慕亦梵脸色微沉,随即缓和过来,轻吻着她的脖子,低喃,“对我你永远有犯错的权利。”
无论那个错你是否想犯。
秦悠一愣,哭得更大声,濡湿慕亦梵胸前的衬衫,“德川伊泽他……。他……”
轻拍着怀里的秦悠,慕亦梵抱着她仰躺在床上,所以一味哭泣的秦悠,没看见慕亦梵阴鸷的面孔和眼神里的冰冷。
适不适合
爱染家老太太是个典型的法国美女,虽然岁月沧桑,但仍可看出年轻时是个美人坯子,往哪儿一坐,不怒自威的气势倒和慕亦梵有几分相似。
“怎么,我这老太太都亲自来了,也不见有人出来应和一下?”
慢悠悠的从楼上下来,慕亦梵有礼的弯了弯腰,牵起女士的手亲吻,笑意深深,“老姨母这么说可就伤了亦梵的心了。”
抽回手,爱染家老太太不轻不重的哼了声,“得了,你那么大费周章的动用爱染家势力,不就是为了一个女人,人呢?”
笑容一敛,慕亦梵民春坐在沙发上,良久才吐出一句,“她身体不舒服。”
秦悠这两天只准温暖靠近,好不容易前两天晚上能碰她,第二天一早她却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也不喝的,他甚至疾言厉色,也没半点作用。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做错了。
“亦梵,相信我,这个女孩子不适合你。”
爱染家毕竟走的黑道,这条路上注定要见血,温室里娇弱的花朵,怎么成为爱染家下一任的主母?
“适不适合我说了算。”双腿交叠,手指有规律的打着拍子,慕亦梵淡漠的眼中浮现一丝倔强,早早便已认定,至死方休的光。
布满沧桑的眼看向慕亦梵,轻叹,“你这样只会害了她。”
她也曾经以为她可以掌控爱染家,可以让丈夫无后顾之忧的做他的学术研究,可最后呢?斯文的丈夫还是死于非命,遇上逞凶斗狠的黑帮,他一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
“我做什么,我清楚。”
见他执着,爱染家老太太也不多做停留,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我只是给你个忠告,否则哪一天冰冷的……”
“老姨母,我累了,先上去休息,您自便。”
蓦地站起身,慕亦梵无礼的打断爱染家老太太的‘忠告’,迅速上楼,依靠着墙壁平复自己起伏的心情,最坏的结果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身不由己,放不开秦悠这个女人。
恰巧,温暖从秦悠房里出来,无奈的叹气,“你可以进去看看她,小悠睡着了。”
挺拔的身躯一怔,慕亦梵闭上眼,这才走进卧室,目光落在隆起的被褥,逐渐消瘦的身体是秦悠这两天心情抑郁的结果。
秦悠,我该拿你怎么办?
半跪在床边,慕亦梵甚至连伸手抚摸她的勇气都没有,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嗯……。”
浅浅的低音,慕亦梵仓促的想要离开,却不料秦悠早已睁开眼,双目一对上,眼里的惊慌瞬间拧疼慕亦梵的心。
“你……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等等,亦梵……我、我有事想跟你说。”低着头,秦悠不安的绞着手指。
调整好心情,慕亦梵柔和的笑,踩着轻步,“怎么了?”
斟酌了下,断断续续,“我想到……。自己一个人出……出去静一静。”
“你想静什么?”声音一冷,慕亦梵柔和的笑消失殆尽,他说过,他可以容忍她做任何事情,但底线是,她得留在他身边。
低着头不说话,亘长的沉默让慕亦梵脸色越来越冷,步子一转,拉开门出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和秦悠会搞成这样子?
“巴勒。”
静静站在身后,等待差遣。
“德川伊泽怎么样?”
“逃了?包括德川家养女,德川樱子也消失了,正在寻找。”
眼神一冷,“找到,不留。”
狠绝的语气让巴勒一怔,微微点头,他曾想过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喜怒不形于色的少爷动怒?结果,是一个女人。
“呲----”
清晨,慕亦梵凛着脸冲进慕宅,紧拽住巴勒的衣领,“你说什么?”
“秦小姐……失踪了。”
大哥的女人
慕亦梵一直以为,若说狠,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原来,他自以为柔弱的不得了的小女人,狠他数十倍。
三年后
觥筹交错的奢华宴会,流淌着大提琴低沉的音调,身穿白衬衫黑背心的侍者穿梭其间,慕亦梵端着酒杯坐在二楼,眼神冷漠的看着楼下的衣香鬓影。
“哥,时间差不多了,该下去了。”
祁昀倚在他身后的墙上,淡淡的语调里却少了玩世不恭的意味,别人或许不知,可他们这些做兄弟的,知道的真真切切。
生活的航线,从那天清晨就脱轨了。
并未转头,慕亦梵淡淡的应和了声,12月25号,慕氏圣诞晚会,宛若新年般的热闹七分,为什么他总是觉得心里凉凉的呢?
一千二百三十天!
慕亦梵心里准确的蹦出一串数字,却让心头更是一冷,“让言钦先照应着,我稍后。”
脚步声离去,慕亦梵收起所有落寞、悲凉的情绪,戴上冷淡疏离的面具,一身合体的厚版手工西装,更衬得他身形挺拔,眉星目朗。
轻扣上袖口,转身的慕亦梵冷不丁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很快淹没在楼下拥挤的人群中,再凝住心神,却早已不见人影。
“少爷,爱染老太太的传真。”
伸手接过,慕亦梵深吸口气,淡淡的扫过,目光中隐隐划过一抹异样的光彩,却又很快的湮灭,前进的脚步并未停下。
站在身后的亚顿叹了口气,何必呢?
*
衣着华丽的女人们,目光中带着痴迷,这个带领慕氏走上巅峰的仲裁者,淡漠中隐隐带着忧郁,年会上的卓越风采,早已深植入慕氏每个员工心中。
“感谢大家莅临慕氏圣诞Party,我宣布......”
微低的嗓音淹没在惊呼声中,慕亦梵始终维持着疏离的微笑,看似近在眼前,却感觉距离甚远。
“慕总,晚会party的开场舞,我可以和你跳吗?”
响亮的声音随着高跟鞋急速的奔跑越来越近,慕亦梵眯起眼,明明很熟悉的脸,怎么就觉得,这么陌生呢?
靠在墙上的祁昀不雅的被美酒呛住,猛咳着,黎煦脚一崴,龇牙咧嘴的叫着,连一向静静的姜言钦都几不可见的挑起眉?
“当然......不可以。”慕亦梵眼神一转,随手指了个清丽的女孩子,勾唇淡笑,“抱歉,我今晚的女伴,是她。”
女孩微微笑,脚步极其慢的上台,最后一层台阶踏完,手搁进慕亦梵掌中,“慕总,我的荣幸,乐意之至。”
小声的议论渐渐大起来,许是觉得有些站不住脚,原本胆大的女孩子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的站在一旁的祁昀都忍不住出来帮场。
“嘿,美丽的小姐,还是跟我跳吧?”
慕亦梵淡漠的瞥了眼,径自开舞。
手拥着美女的细腰,祁昀调侃着,“悠姐,怎么三年没见,你还是那么......爱用苦肉计啊。”
“达到目的就好啊。”
双眼犹挂着泪珠,秦悠轻靠在祁昀肩头,强烈的视线让她微微一笑,“祁昀,我们演场戏好不好?”
不好!
祁昀心里警钟大响,明明一模一样的脸,她怎么就觉得怪怪的,哪里不一样?
音乐戛然而止,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突然离场的慕亦梵,冷着一张俊脸,连带着让整个大厅的温度骤降。
果然啊,慕总如传说中的喜怒无常!
离开祁昀的侧脸,秦悠露齿一笑,“谢谢你啊。”
谢什么谢?你不如直接让哥打我几拳比较痛快!祁昀开始后悔,干嘛参与到这件事情里面,惊喜?他看最后受到最大惊吓的,是他。
哈哈哈!黎煦欢快的笑着,屁颠屁颠跟在慕亦梵身后等着下达指令,想着三年来,大哥的低气压已经让人受不住了,祁老二这没良心的还隔三差五的陷害他,嘿,这下跟大哥的女人扯上关系,不死也半条命了!
总会遇到的女人
夜已深,窗外的雪花静静的飘落,关掉所有灯光,黑暗包裹着慕亦梵仰躺在沙发上的身躯,微微扭动脖子,慕亦梵轻叹口气,摁着发疼的额角,想要起身取酒,却在站起来的那刻又一拧眉,颓然的坐回沙发。
秦悠,我究竟欠了你什么?
一双细臂悄然缠了上来,伴随着淡淡却又熟悉的馨香,冰凉的肌肤贴在颈动脉,让慕亦繁放松的身体瞬间僵住,神色难解。
“亦梵,对不起······”
女人的软语向来柔软男人冷硬的心,可‘对不起’三个字生生的让慕亦梵脸色冷却,内心深处燃起无名的怒火······
对不起?如果对不起能解决一切事情的话,这世上又何来那么多的纠缠不清?掰开圈在颈项的手臂,慕亦梵低笑,却透着清冷孤寂,“秦悠,我说过对我,你永远有犯错的权利······”转身盯着黑暗中的秦悠,慕亦梵眸中寂然,“可是,这不是犯不犯错的问题,是你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有没有顾虑我的感受的问题。”
三年,一千二百多天,秦悠,你有没有想过,没有你的生活,我怎么生活?那么毫无顾忌的人间蒸发,让他像无头苍蝇般遍寻不着,几乎把整个G市翻了天。
“若我没有把你放在心上,我也不必离开······”
闻言,慕亦梵脚步略微停顿了下,微微转头,沉声道:“秦悠,你的方式错了。”
他明白当时无助的她急需要坚强起来,摆脱残缺的身子,可是秦悠,你不信我,你不信我可以一步步陪你站起来,一点一滴浇灌出你的坚强。
黑暗中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不见,秦悠留在原地,静默了会儿后,咬着唇上楼回卧房,眼睛瞥见坐在床上翻阅商业杂志的慕亦梵,不作声响的默默躺下,顺道拉了拉慕亦梵的衣角。
三年,她用了两年多的时间做复健,鹅卵石谱成的石子路蜿蜒曲折,赤脚踩在凉凉的石子上,脚底的痛感传达到腿部僵硬的肌肉神经,一步步都像踩在刀刃上,不见血的疼痛更让人难忍,慕亦梵你说我没把你放在心上,可是残废的秦悠,注定是没法儿陪你长久的······让你看着那样的我,你